肝穿武道,立地成圣 第382节
五名领队长老各率本派弟子,购置好行路干粮、衣物,租赁商船、马车,陆续离开飞龙城。湖山剑派水系众多,通过水路能直达湖山。
众女各搭乘船只,沿江而下,向阳山、纠山、岳山、离山剑派挥手道别。各剑派热情相送,隔岸挥手。江道旁一阵热闹。
众弟子心生唏嘘,江湖路远,天高地阔。五山剑派虽起盟,但经此一别,不知何时再能相见。慕红绸站在甲板上,遥遥望着飞龙城。
商船驶出飞龙城,众女不住挑目观望。万不料飞龙城一行,竟发生极多事情。慕红绸几位女子望着江水滔滔,碧空如洗,心意茫茫,喃喃想道:“我等赶赴飞龙,本为联袂起盟。起初结交诸多年轻好友,十分欢喜。后来忽遭剧变,被歹人囚禁暗害。历经诸多波折,总算保全性命,完成任务。便是不知与那位少年郎,今生今世还有无见面之期。江湖路远,天圆地方,浮世万千,有这等少年公子,遇到实在有幸。也恰是世界太大,一别便茫茫再难相遇。叫人…”
浪涛迭迭催船走。这日天气甚佳,偏偏徒生惆怅。待商船转过一道江口,飞龙城已再难窥见。
……
……
岳山剑派第二离开,岳山剑派地处较远,行路时间较长。经行商客指点,可先骑乘车马两百里,抵达“罗松江”渡口,再搭乘客船朝北而上。如此这般,能节省百余里路途。
自领队长老王纵横发话,岳山剑派的苏长宁、羊飘雪、元宝霄、赵春霞长老便连夜商讨路线,安排弟子筹备回宗事宜。
此刻筹备妥当,众弟子衣裳齐整,头戴剑冠、身背长剑,齐齐聚集飞龙城北面城门口。纪慧、王龙与岳山剑派男弟子各有相熟,正结伴闲谈。
纠山剑派、离山剑派、阳山剑派均已准备离去,却有事未能料理清楚,故而稍慢片刻。此刻来到城门恭送岳山剑派众人离开。
长老城门寒暄,有说有笑。赵春霞见两位徒儿身影,缓步行去,问道:“慧儿、龙儿,归宗后可还适应?”
纪慧拱手道:“师兄师姐为人和善,待我均是不错。”王龙说道:“我与岳开师兄、几位师弟已经约好,待回到宗门,再相约比武切磋。”
赵春霞笑道:“那便好,我静春一脉,本便出自岳山剑派。此次联袂起盟,我剑派众人虽遭歹人陷害,徒徒平添好多波折。但剑派底蕴不容置疑,日后会更强。如今将到乱世,这飞龙城地处偏远,贺问天也敢谋划起势,足见大势将乱。”
“慧儿、龙儿…经此一事,该知江湖凶险,更不可懈怠。倘若能趁势而上,做出一番作为。自然宗门大幸,可若不能,至少需有保命立足之能。”
纪慧、王龙拱手说道:“谨听师尊教诲,徒儿已记在心中。”各派寒暄已毕,阳山剑派、离山剑派、纠山剑派众弟子、长老齐齐行剑礼送别,朗声道:“祝师兄师弟师姐师妹一路顺遂。”
王纵横哈哈笑道:“谢了。”震声高喊:“回宗。”众弟子浩浩汤汤离开。三大剑派目送极远,纷纷叹道:“此去一别,越发冷清了啊。”“是啊,初到飞龙城时,各派弟子结友切磋,上山巡猎,饮酒谈天。何其朝气,何其热闹。我等长老看在眼中,虽不说什么,却也心中欢喜。”“谁又知中途发生这些事情,也罢,好事坏事皆已过去,但这次事情,实在叫人难忘啊。”
众弟子闻言,皆露缅怀之色。自一场庙会初始,王夫人上香,那时王夫人一诺千金、美丽大方,岳开、华武…等剑派英杰率先结交。后有雪山巡狩,各剑派师姐师妹师弟师兄…凡年岁相近者,各自打对眼缘,小辈会面。其中不乏有男女结情,各自倾心。此后灵狐宴、诸多酒席酒宴、诸多活事,感情愈发酝酿。
游街、看景、采买…再后则师姐师妹失踪,众弟子围剿花贼,再到误入九窍龙心穴,历经诸多险阻。最后合力摆阵杀出…种种种种。
飞龙城一行虽短,却纷纷扰扰,甚是精彩。虽有同门毙命此地,这行却极值得回念。
却说岳山剑派沿路而行,走离飞龙城。众弟子亦是千般感慨万般回念,心情复杂至极。行出十数余里,均低头赶路,不知是喜是愁,是庆幸或不舍。
纪慧忽问道:“师尊,那位王夫人…温夫人与咱们既已解除误会,也算不打不相识。她难道不送我们一程吗?”赵春霞本愣愣出神,听徒儿问话,解答说道:“那位夫人性情古怪,不送才好。慧儿,你问此事做甚?”
纪慧面颊一红:“只是好奇。”赵春霞说道:“只是好奇?你是想见那夫人,还是想见那李仙?”
纪慧脸色蓦然全红,说道:“怎…怎又可能。那夫人和那李仙看起来两情相悦,要好得很,我…我干什么想见他。师…师尊,你说这话,好没由头。”
赵春霞叹道:“李仙确实不俗,你初见他,芳心暗许也是正常。”纪慧结巴道:“师…师尊…”她左右观察,哀求道:“您小声些。”
赵春霞郑重说道:“但是慧儿,有一事你需想清楚。似李仙这等人,绝非良人。你若喜欢他,定是愁苦多,喜乐少。偏偏…偏偏人家未必知道你芳心暗许,你为他苦受折腾,一颗心不上不下,患得患失。到了最后…也独独是自己空伤悲罢了。”
纪慧俏脸陡白,脚步虚浮。赵春霞轻拍纪慧肩膀,和声劝道:“你与他左右不过相识几日,说过几句话,何必念念不忘。趁早断了念想,自能减去许多苦痛煎熬。”
纪慧嘴唇发白,目眶红润,点头道:“是…师尊说得有道理。”却未能觉察,赵春霞手掌轻轻颤抖,心情亦不平静。
她美眸似有怨怼,隔空骂道:“不知轻重。”随剑派众人离去。江湖纷纷扰扰,离离合合,天下无不散的筵席。飞龙城大宴终有离散之期。
这日内。
湖山剑派、岳山剑派率先离场。纠山剑派、阳山剑派已奔东西,离山剑派迟了半日,便也率派离去。飞龙城喧闹如旧,只少剑派人尔。
……
……
却说另一边。雪藏山深处,湖面冰层消融,碧水澹澹,湖鱼追逐,周遭草木盎然,温热暖和,竟是一派春日盛景。原来此处阴阳交融,使得暖热交替,先一步入春。
万幸此地人迹罕至,地处甚偏,纵是伐木樵夫,也难踏足此地。异景连出三日,亦无人觉察。因为气候温热,周遭密林的鸟兽为避寒凉,皆聚集湖面附近。
枝头上站满鸟兽,清晨时分,众鸟兽欢快鸣唤。在树木间飞逐嬉闹,采果抓鱼。正因如此,却掩盖了一阵花丛内的起伏不绝异声。
众鸟兽天性好奇,见一株大树上,横插一把长剑,握柄处有淡淡清香。众鸟站在剑身上鸣叫,鸟喙轻啄剑身,发出叮叮清响。却总有大意鸟兽,嬉闹不知节度,被剑锋削去鸟喙、鸟爪……或是干脆被剑锋削成两半。
远处的泥地中,则斜插一柄青剑。倒是无兽青睐,孤零零甚是孤寂。
[你苦习剑法,残阳衰血剑第三层,熟练度+1]
……
两剑不远处,可见一茂密草丛,草长近人高,结有黄花、白花、红花各色花物。却只是杂花、野花,召聚蜜蜂时,亦吸引鸟兽围观。
这些鸟兽灵智未开,倒悟不出甚么名堂。忽见草丛惊动,众鸟振翅惊逃,飞到高处树枝观望。它等眨眼观察,虽灵智低微,却好奇难掩。
温彩裳面红唇润,侧靠李仙胸膛,柔声道:“李郎,我此前尽说气话,你莫怪我。”她轻抚李仙脸颊,柔声说道。
李仙说道:“我不怪夫人。”温彩裳温和笑道:“那咱们回去罢,此前争吵,谁也不能再提起。”
李仙摇头说道:“夫人,我…还是要走。”温彩裳脸色既冷,紧蹙眉头:“你…”远料想一场和好,已该过去。
李仙决然说道:“夫人莫怪。”心中清明:“我唯彻底胜过夫人,才能叫她依顺。我不可贪恋眼前温柔,而就此沉沦!”
温彩裳咬牙切齿问道:“你…你干什么还是要走?啊…竖子,你还敢不敬!”她面露惶恐,这时剑势酝酿甚深,她能耐十不足一。却忽觉双手手腕一痛,被李仙扭到身后。
李仙说道:“夫人,得罪了。委屈你几日,到时自有人来解救你。”他手持“碧蚕索”,将温彩裳双手缠绕捆紧。
温彩裳已然明悟,此子恐自己脱离剑势,再去追寻他。他便再难料理,故而设法将自己捆擒。这番算计,可谓十分缜密。她不愿被擒,但此情此景,徒徒挣扎毫无用处。
她暗暗叫苦:“温彩裳啊温彩裳…旁人奈何你不得。可这小子一身手段,皆是为制服你而学。他此刻捆擒我之法,乃是‘披蚕衣’,偏偏是我所传。那‘残阳衰血剑’亦是我所传,本意是制约他。怎知冥冥因果作祟,却全成制约我了。我…我…偏偏奈他不合。”
她方脱离温情,便遭此困境,委屈至极,轻咬下唇,羞怒间喊道:“你…你住手。”
李仙施展“披蚕衣”之法,出手轻盈繁复,心想:“夫人何等厉害,这次可得结实些。不然我的下场,可就凄惨至极了。”万万不敢大意,这回“蚕衣”之严密,远胜以往数倍。
温彩裳连连叫苦,虽缕披蚕衣无数,却是为武道精进。这回用做擒抓,感受全然不同,极感无助憋屈,手足尚难控制,更何谈其他。奈何她大势已去,无力回天。气得双目喷火,也实难逆转。
蚕衣攀附而上,紧咬膝节、肘节全身各处。蚕结更细若无物,复杂至极,若非习过“解蚕衣”法,纵好端端摆在眼前,也难解脱分毫。
温彩裳怒极,强压羞意,神色冰冷,说道:“李仙,我曾说过,我纵对你有情,也绝不会一而再再而三挽留一位男子。你…你若再离去。我…我真会好恨你。”
李仙心道:“夫人若恨,便让她恨。待我实力上升,再见到夫人,能与她平起平坐。再谈其他。”
温彩裳还欲说话。忽感口舌间多出两枚玉核桃,便再难说出半句话语。她满头黑线,这时既怒且羞,幽怨至极,狠狠剐李仙一眼:“此子早有打算,这玉核桃是我之藏宝,平日无事盘玩,何时被他偷在手中。且…且用来堵我口舌,阻我说话。我这回大败,实在…实在威名尽坠,丢脸至极。”
再过片刻,温彩裳已动弹不得,堂堂折剑夫人,此刻极是狼狈。美目幽怨至极,却另显一派风情。她欲要发声谩骂,话语却变成“呜呜”声响,一听之下,她极难接受自己竟如此狼狈,无奈眼睛一闭,不愿面对。颓然至极,心下只道:“作茧自缚,作茧自缚。枉我一世英名,真…真实打实栽他手中。丢脸至极,丢脸至极。”
李仙暗暗沉咛道:“不大稳妥,花笼门所学,或许能用在此处。”
第345章 叫天不应,叫地不灵,折剑夫人,也有今日
温彩裳既气且羞,没料到平生第一场大败,却是这副情形。她倒宁愿斗剑落败、比武受挫…也不愿这般窘迫,着实甚难为情。
她这时无法言语,已知李仙去意已绝。她暗感头皮发麻:“以这小子谨慎性情,料他不会伤我,也不舍得伤我,但绝不会容我轻易解脱。我落他手中,却真要遭罪了。”
她欲脱离剑势,忽双目一震,满腔惊讶。李仙先按照“蚕衣错玉功”的“披蚕衣”法,结结实实帮温彩裳披上‘蚕衣’。他知晓温彩裳解不脱此擒捆之法,便再取一套碧蚕索,将“蚕衣之法”与“残阳衰血剑”融汇贯通。
这本极不容易,但李仙深得残阳衰血剑精髓,剑招灵活运施,已脱离剑法框架。兼之生性聪明,如此这般一研究,便制得一件“蚕剑衣”,亦是行捆擒之实,专门扼制周身关要,使人难以动弹,却蕴藏残阳衰血剑剑理。
此衣披挂旁人身上,残阳衰血剑剑理无甚用途,徒有捆擒之能。却能叫温彩裳深陷阴阳仙侣剑泥潭,默默阴阳双剑合璧,剑势循环往复,周身运转,无形扼其修为,再难独自解开。温彩裳哀呼一声,心道:“这死小子…偏偏对付我便奇招百出,他竟能想出这等办法,另辟蹊径制我能耐。我…我真被他气死了。他…他莫不是还有手段?”
见果真还藏后手,温彩裳气得头晕:“你待别人谨慎便罢,对我也毫不含糊,你惧我如虎,却把擒龙之能都用出了。”
她呜呜两声,美眸煞气甚浓,刺了李仙两眼。只道冥冥间有还报,昔日温彩裳施展八绝印法围困李仙,令其绝天绝地、绝水绝火。
今朝李仙令她手脚朝天,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动弹不得。温彩裳学识渊博,却难解此刻困局。只认命般由李仙安排。
她感受甚是怪异,她历来自傲、自信,苛求完美,苛求掌控。她习惯掌握一切,将诸事安排妥当,非得尽顺其心意不可。李仙若依从她,日后习甚武学、吃甚膳食、学甚杂学…她皆细细安排,务求完全掌御。此刻却与生性截然相反。连生来便有的手足尚难控制,极擅辩驳的口舌尚难言语,这感受习练“蚕衣错玉功”时隐隐也有,却不如此刻清晰。极强的逆转,令她无所适从,好生窘迫。
前后足花费半日时间。待到午时过去,暖阳当空。群鸟振翅欢飞,鱼儿吐水玩耍。湖泊附近生机勃勃。李仙将毕生所学,全用在此处,甚感疲惫。见温彩裳彻底受制,更微感自豪:“夫人骑我头上,作威作福这般久了。总归叫我扬眉吐气一回,我辈男儿,该当如此。”
温彩裳额头冒汗,微微轻呼一口气。当下所能做的,唯用眼神狠狠刮李仙一眼。一失足成千古恨,她万不料竟有这一日。
李仙说道:“夫人莫怪,你上回用大茧困我。这次咱俩扯平啦。”温彩裳心道:“好啊,果真是记恨那事情。”口中发出“呜呜”两声,甚感无助,真奈何不得李仙了。她见李仙眉头轻扬,显是得意至极,暗中懊悔昔日欺他、刺他少了。
李仙心想:“夫人总想抓我回去。如今我却将她反抓,我瞧她样子,应该是受困难解。我何以不能,将夫人抓走?”忽有此意,心思躁动。
但再又冷静想道:“恐怕不妥,我此刻能困住夫人,全依赖残阳衰血剑、阴阳仙侣剑功劳。已是天时地利人和皆占据,而夫人只是勉强受困。这剑势终会消散。夫人学识渊博,神通广大,或能悄然解困?到时我便惨了,待我日后,真有能耐胜过夫人,再考虑将夫人生擒。”
“待到那时,夫人再敢嚣张,我便打她屁股,狠狠教训她。哈哈哈,那时倒真是一展雄威,意气风发啦。”
不住面有笑意,春风拂面,极感畅快。这一幕被温彩裳瞥见,不禁怒目一瞪,猜想李仙笑她狼狈,愤懑难平。她却不知此刻纵然狼狈,亦风韵非俗。
李仙说道:“夫人先等一等。”转身离去,脚踏七星步穿行林间。此为密林深处,周遭罕少通行林道,草丛杂乱生长,积雪厚实堆积。有时一步踏空,脚足深陷入雪中,踩进腐叶堆中。腐草杂叶堆内积存的寒气,顷刻可冻弊脚足,行路大受困阻。李仙奔到一条幽僻小径处。见一辆马车、一匹白马。
数日前李仙、温彩裳搭乘马车而来。两人忙于练剑,浑然忘物,便将此物忽略。白马饿得昏昏欲睡,侧躺在草地中。
李仙探其鼻息,见尚留存一息,立时渡送内炁,烘托体热。白马渐渐回气,但数日不得吃饮,实无甚气力起身。
李仙说道:“你等一等。”四下巡视,见东侧有一条小溪。又见附近有株青树,树叶宽大,并未脱落。他一掌拍在树干,将树叶震得散落。再用“纯罡炁衣”凌空一罩,看起来周身落叶悬浮,快步行到小溪旁。
施展“纵云手”中“探云取雾”一式,手掌朝水中一抓、一收。水质如一石一物般,竟被轻易“拿起”。李仙用树叶承接水质,再朝白马抛飞去。
李仙依法炮制,连续施展纵云手取水,抛叶送水。白马得水质补充,微有回气,但仍极虚弱。李仙知道它腹饿至极,只饮水无用,便设法寻些干草投喂。
如此这般,白马才恢复活力。李仙解开马车,牵拉白马,将其系在一株树下,轻抚马背,说道:“你且等等,好好待着。”
白马虽只凡马,却甚是聪慧,颔首点头。老实待在树下。李仙跃上马车,其内宽敞温暖,温彩裳发香、体香尚有残留。
内有香炉,炉火已熄,桌下备足香炭,形若方玉,色质淡黄,燃之暖热润身,不燥不干,清香悠悠。桌椅、卧榻、纱帘…规格甚高,卧榻上铺设一层雪兽皮绒,尚存一分体热,夫人搭乘马车时,曾卧睡此绒毯。李仙心道:“夫人极会享受,凡她之物,必然不差。说来她的车厢,我倒没曾探究过。我在水坛内有蜂场、果场,大小算个人物,出入也有马车。但我那马车甚是简陋,行路颠簸,空间狭小。只道一分贵一分好,这马车确然不俗。”
“这等马车,可得好生瞧瞧。日后钱财富足,安定起庄,出门行头也需弄得像样。”
武人出行,行备便是脸面。车马行当水极深。李仙涉足江湖已不浅,此道逐渐明朗。懂得看物识人。细细琢磨马车内饰,左右各见一处暗格。扣开暗格,是两柄宝剑,一柄无锋、一柄有锋,乃是购置马车时相送。
马车行当花样百出,会将宝剑、名剑藏自马车中。购置马车者扣开暗格,或能发现意外之喜。曾有武道强者豪赌身家,购置名贵马车,开出一柄名剑。借名剑之威,更闯出一片天地。
此乃“子母无锋剑”,小有威名。母剑无锋,象征包容。子剑锐利,象征攻伐。双剑在手,剑招灵变莫测。李仙取出双剑,剑身轻碰,发出“叮”一声轻响。
周遭树木“簌簌”震动。李仙奇道:“好剑!好剑!”适才双剑相碰,响音暗合“袅袅仙音”妙效。使得树木震动不休。倘若修习相应剑法,更可挖掘诸多妙用。
李仙叹道:“可惜我已有‘沉江剑’、‘青剑’。再多两把剑,身上可藏纳不下。”便将双剑藏回暗格。
车厢内有书柜,皆是杂书。有“飞龙城城志”“寒雪山脉图”“客旅杂计”“雪草小记”…温彩裳每到一地,购置地皮、经营商贸,必对当地加以研究。先谋而后动,甚是稳妥老辣。
正翻找间,书柜内侧有一卷“碧蚕索”。李仙顺势收取,想得夫人恼怒目光,不惧反奇,暗道:“空放无用,索性再替夫人笑纳,物尽其用。”
他将车窗闭合,来到车下,试着背起马车,朝雪湖行去。马车乃‘铁沉木’打造,甚是沉重。一足踏下,深陷雪中。李仙肩抗马车,快步奔行十数里,亦感微微疲累。他怕夫人冻久,抗车飞快,一路穿行回到雪湖。走了约莫半个时辰。
见堂堂折剑夫人温彩裳,正被鸟兽困扰。那鸟兽欺她无力,叽叽喳喳围她环飞。温彩裳气恼至极,手足后折相连,无处着力,极力偏转身形,侧卧草地间,手指着地摸寻石子。好不易寻的一枚,立时弹射而出,打落一只鸟兽。
但浑然已大汗淋漓,施尽浑身解数。李仙赶走群鸟,拂去温彩裳身上杂雪。温彩裳美眸幽怨,瞪李仙两眼。这时无助柔美,纵天性狠辣,也藏回剑鞘了。
温彩裳瞥见车厢,心道:“这混小子原是去扛马车了。这马车甚是沉稳牢靠,亏他有那气力乱使。”身子被扛起,感受温热体怀,心中不禁一荡。
空有车厢,却无马匹。李仙将温彩裳抱进车厢,顿觉温热。将其轻放雪毯中,口吐清气,将其雪污吹净。温彩裳嗔瞪而来:“这小子是将我安排妥当了啊,心里头不知、不知算计我多久,又谋划了多久。唉…我着他道,实则不冤枉。”
李仙将黄玉香炭取出,燃起袅袅香烟,投进香炉内。温热暖意徐徐透出,安静悠然,一时竟颇为闲适。李仙再翻找出一条碧蚕索。温彩裳心下咯噔一声:“他定是翻找我车厢,将我平日修行用的碧蚕索寻出。以他性子,自然顺势再用我身。”满头黑线,连忙摇头求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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