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肝穿武道,立地成圣 第381节

  胡月月、段一心显露身形,见状大惊失色,立时相救。分从两侧刺来。温彩裳一剑扫去,软剑盘旋延伸,将胡月月拦截,李仙借势打向段一心,他剑中如有世界,简单刺打而来,诸般玄妙、万般奇特扑面撞来。

  段一心毕生间从未见过这等剑法。一时竟手忙脚乱,深体会萧万剑困局。温彩裳微感异样,但不知登峰造极之上,更有“大自我”境造诣,一时感受全难说清。虽有意隔岸观火,但终究担忧李仙。白蛇软剑随手几招,便将胡月月逼得脚步错乱、连连后退,随后脚尖轻点,轻飘飘翻飞而起,越过李仙肩膀,自上而下绞杀段一心,与李仙共抗一敌。

  她两剑分别刮破段一心面颊,段一心立时不敌,惨叫几声,倒飞而出,已然败落下阵。这时五山剑盟已显颓势,志气大挫,难成大器。此后胡月月、王纵横相继落败,负隅顽抗,却难逆转败局,剑被挑飞,身受重创。

  王纵横更跌落湖水中,浑身湿漉,冰寒刺骨。

  待将候远德也被打败,此节约斗已然大胜,温彩裳欲收剑势,将白蛇软剑纳回‘芥虚魔衣’。李仙忽伸剑来,青剑抵住白蛇软剑剑身,阻止温彩裳收剑,将“阴阳仙侣剑”剑势保留,并立而站,两剑交错相抵。

  温彩裳微感诧异,见李仙阻她收势,猜想是生性谨慎。心想:“这小子倒谨慎至极,这五位长老皆负重伤,难道还能掀起甚么浪花不成?也罢,行走江湖,谨慎一二,只有好处并无坏处。便也由他罢。”

  胡月月、王纵横、萧万剑、候远德、段一心五人狼狈万状,互相搀扶爬起,身上满是窟窿、剑痕、划伤,血迹斑斑。

  胡月月说道:“两位果真厉害,此节不出所料…还是我等大败,心服口服。墓藏诸事,是我五山剑盟冒犯!”

  温彩裳心想:“这五人我虽不放眼里,但如此解决,我自不吃亏,且五山剑盟宝剑名器确然不俗,倒得之收藏,日后李仙喜欢,赠他把玩,亦是很好。”和声笑道:“误会既已解清,此事那便就此揭过。古人有言‘不打不相识’,彩裳与诸位也算相识一场,不日设下宴席,宴请五山剑派诸多弟子。一切事由,便在宴席上彻底说开说清,一酒抿恩仇如何?”

  胡月月说道:“温夫人思虑周全,如此这般,也好,也好。”萧万剑说道:“我等五山剑盟,便依夫人之意,赴宴饮酒,泯去恩仇!”

  王纵横叹道:“此后墓藏诸事,谁也不能轻易提起。我五山剑盟弟子折损,更与夫人无关。墓中多有打搅,待我等回到门派,自会遣送出宝剑致歉!”

  温彩裳徐徐说道:“彩裳实非贪慕财宝之人,墓中多有误会,彩裳一介弱女子,难免处事不甚周全。此事说来,我亦有过错,便让旧事如烟消散。那宝剑云云,便也不必了。”

  萧万剑说道:“温夫人,我五派送剑之意已决。还望夫人好好收下。”几位长老纷纷劝言,温彩裳叹道:“也罢,事到如今,我如不收,便显得不近人情。彩裳便依诸位长老所言。”

  李仙忽道:“夫人,我觉得有一事不妥。”温彩裳眉头紧蹙,李仙素来颇为乖巧,从不当众忤逆她话语。她微有气恼,却柔声问道:“有何不妥?李郎,你说说看。”

  李仙说道:“依我看来,这场恩仇宴席,不必再摆啦。五山剑盟此行历经波折,长老、弟子定然累了。此事既已消除误会,不如趁早回宗,免得再生横事。”

  五人面面相觑。温彩裳柔声问道:“五山剑盟威名赫赫,似贺问天这等胆大包天,阴险狡诈之贼,终究是少有的。李郎,你难道不喜欢他们,还是觉得宴席喧嚣?”

  李仙说道:“我觉得酒席之事,不摆设为好。这般如此,夫人也能省下些钱财。是替夫人着想。”

  温彩裳凝视打量,见李仙神色平常,隐隐嗅到一缕不同寻常。她笑道:“那李郎看来,此事如何处理好。”

  李仙说道:“我适才说啦,还请五山剑盟速速回宗罢。全当飞龙城内,从没遇到咱们。”温彩裳凝视李仙数息,朝五位长老笑道:“也罢,李郎既已发话,那宴席之事,只得随了他意。诸位长老请回去罢。”

  胡月月、段一心、王纵横、候远德、萧万剑均觉气氛微妙。但素知温夫彩裳性情古怪,和颜悦色、柔声细语间便藏索命杀机。远离此女,总归无错。便纷纷拱手道:“既然如此,那便告辞。诸事了结,我五山剑盟明日便撤退。”

  待五人走远,温彩裳神情恬静,美眸幽幽望向李仙,说道:“李郎,你方才表现,我好不喜欢。”

  李仙说道:“夫人,我是替你着想。”温彩裳轻轻道:“少说鬼话,骗不住我。你匆匆赶他们走,是为何事?”

  李仙沉声说道:“自是为了,再无人打搅我们,夫人,我有事要对你说。”温彩裳蹙眉道:“你待如何?”

  李仙说道:“夫人,承蒙你关照,扶我武道,传我武学,教我江湖经验。我待你始终一片真心。”

  温彩裳平日听得情话,心中自然欢喜。但此情此景,她料定李仙还藏后话,眼睛微眯,周遭风雪呼啸,暗藏凌冽威压,她问道:“然后呢?”

  李仙不禁惴惴,他从未真正面对夫人,更未真正站在她对立面。这时极感压迫,如芒在背,如鲠在喉,他强自镇定,说道:“但夫人…我还想出去闯荡闯荡。”

  温彩裳登时明悟:“原来如此。他适才阻我收起剑势,是想借残阳衰血剑造诣高我一筹,以此压我。此刻再无旁人,他自认凭此倚仗,便能胜我一筹,这时便露出獠牙了。小白眼狼,算计倒挺深!你一而再再而三,真当我脾性很好么?”美眸泛起异芒,作势收剑。

  两人剑身相交,她剑缩半分,李仙便进半分。剑势施展保持,阴阳始终平衡。温彩裳更知猜想不错,心中泛起森森冷意,但面上却和睦笑道:“李郎,你是又想离我而去么?”

  李仙说道:“不是。”温彩裳说道:“哦?”李仙说道:“我的根永远在夫人这里,也总会回来的。只是外出闯荡一番,而非离夫人而去,还望夫人准许。”

  温彩裳问道:“闯荡多久?一年?两年?三年?李郎,难道你便舍得,留我独守空庄,无人作陪么?”李仙真挚说道:“我自然不舍得,但男儿志在四方,夫人这次若不拦我,我总会回来的。”

  温彩裳面色骤冷,她素来养性极好,纵然震怒,面色亦如平常,此刻却不住失态,恼怒至极,再难忍耐,冷哼道:“好小子,我看你是不知死活,自认翅膀硬了。说甚么男儿志在四方,还叫我等你,你又算得了什么,岂配我等你。我等你什么?你尽在外潇洒,待要用我时,再回来找我是么?我便这般痴傻,非你不可么?”

  李仙自嘲道:“是我说错话,夫人若有别选,我又怎配多嘴半句。”

  他这话更叫温彩裳愤怒,不住骂道:“竖子!”她神色压缓,双眼微眯,淡淡冷冷再道:“李仙,我知你打算。你此刻若将诸话收回,老老实实听我安排,我尚能当事情未曾发生过。”

  温彩裳冷声道:“实话告诉你,这朝黄露便是为引你而来。我这番辛苦,确是为将你找回。你逃离一回,我尚能算你生性贪玩。你逃离二回,我尚可算你不知好歹。这再想逃离三回,便是不知死活了。”

  “你当我温彩裳,为挽留一个男子,真会再而三,三而四,四而五么?你若将我惹恼,纵然喜欢你,你便当我不会杀你么?我温彩裳从未这般耐性,于你我自认已仁至义尽。你最好见好就收,真若闹起来,下场非你能承当。”

  她声音清淡,传出刹那,气氛更添肃杀。风雪俱停,湖中鱼兽莫名毙命,浮出水面。

  李仙苦笑道:“夫人,你何以偏偏要…”温彩裳冷声道:“哼,还需问我?若非我,你不过一肮脏杂役,命贱若泥。你因谁洗胎、因谁习武、第一门武学出自谁手、武道根基是谁帮你塑得。你本便是我的东西,我若开心,便赏你几颗葡萄,若不开心,再赐你几道板子,吃几道剑。”

  “我念你忠心耿耿,便待你好些。你却倒好,日渐狂妄,弄不清身份地位,尽做这忤逆之事。我若计较,你早该被碎尸万段。我不过瞧你有几分新鲜,天资样貌尚可,这才多加容忍,解我寂寥。待我何时腻烦你,你却又算得些什么?你不费尽心思讨好我便罢,还如此不知好歹。可笑至极,荒唐至极,愚蠢至极。”她这时十分恼怒,话语极尽恶毒。

  李仙心中一叹:“原来夫人这般看我。”更坚定心意,镇定说道:“既是如此,那放归我走,夫人又何必恼火。我这杂役小厮,本便孑然一身。如那雪花般随意飘飞,不轻不重,放它飘远,又何尝不可。若说恩情,我多少救过夫人一命,全当扯清。此后各不打搅,岂不更好。”

  温彩裳怒意剧增,胸脯一上一下,一起一伏,她毕生从未有一天这般恼火,只觉心腔怒火泄露半分,便足可令方圆数里的雪质融化,她厉色说道:“你这贱奴,救我是你本份,什么恩情还清,历来只有你欠我,我何时欠过你。哼,什么雪花、飘来飘去,我却只觉得碍眼至极。”她一甩袖子。那雪花尽化成齑粉。

  李仙说道:“哼!既然如此,还有何话可说。我若不敌,终不过一死罢了。”

  温彩裳忽然一顿,见李仙神情决绝冰冷,心中既痛且怒,觉察适才话语太重,她对感情诸事经验甚浅,不知如何料理。忽然心生挽回,欲告诉李仙,适才皆是气话。但转念又想,她温彩裳何许人也,又何需对这小贼低头,心中恨恨想道:“且待我擒下这小贼,今日之事,必叫你后悔终生!”。她说道:“好啊,好啊,竖子,真到那时,你想死却没那么容易。”

  她冷声说道:“你想玩,我便陪你玩玩。”白蛇软剑顷刻杀去。李仙凝神抵挡,温彩裳施展“霜月盈虚剑”,李仙施展“残阳衰血剑”,始终在阴阳仙侣剑剑势笼罩下。

  一如昔日双剑合璧,这次却剑锋向内。温彩裳心想:“你阳剑造诣虽高我一筹,但对敌经验、武学演化…却远不如我。凭此手段,妄想与我作对,愚蠢至极。”攻势甚是迅猛。

  李仙仍由温彩裳如何攻击,始终剑身紧贴,见招拆招,悉数化解。温彩裳觉察有异,两人双剑合璧,剑势笼罩。阳虚阴补、阴虚阳补…温彩裳修为甚高,阴剑演化极为恐怖。李仙修为较低,阳剑演化便有不如。但两人过招之际,温彩裳的招式,却会反而帮助阳剑演化对付自己的阴剑。

  使得双剑始终平衡。势若水火,却始终平衡。温彩裳心中明悟:“难怪有此胆量敢寻我作对。哼,单是阴阳仙侣剑,确是叫你占尽便宜,剑势笼罩内,你纵使修为低微,却能与我相抗许久。但阴阳仙侣剑不过是上乘剑法。我温彩裳除了这招,难道便不会别招么?”

  当即施展其他武学,但忽感剑势柔粘,两人周身阴阳之气缠绕。李仙剑随身动,大自我造诣显现,反客为主,主动牵引温彩裳。

  温彩裳被剑势笼罩,面色骤变,惊觉身不由己,诸般武学、修为…却极难施展而出。她深陷阴阳仙侣剑剑势中,一时难以抽身。唯有被迫接招。

  温彩裳惊讶道:“怎么可能?”一面抵御李仙剑招,一面试着抽身脱离。只需抽身脱离刹那,便可顷刻擒抓李仙。

  温彩裳越斗越心惊,“他残阳衰血剑有登峰造极造诣我是知道的。虽强我一节,但绝不至令我深陷剑势无法脱身。”她银牙紧咬,怒剐一眼李仙,翁声骂道:“竖子!狡诈!”

  她已骑虎难下,数次想丢剑抽身。但剑柄如将她手掌吸附。阴阳纠缠,此理深邃。温彩裳额间冒汗,越发吃力,美眸震惊至极:“这分明是阴阳仙侣剑,你纵使登峰造极,也不该如此厉害。你施了甚么妖法?”

  李仙笑道:“夫人可听闻过‘大自我’境?”

  温彩裳说道:“大自我?”瞳孔微缩,她学问渊博,曾在古籍书册间看过“大自我”三字。但太为玄乎、古往今来无数武学,登峰造极者有之,“大自我”者且罕有记载。故而只当成杂闻,或是某位见识短浅者,将“登峰造极”或是“圆满”境界,当成“大自我”境。

  温彩裳银牙紧咬,沉声道:“你残阳衰血剑已练得登峰造极之上?踏足大自我境?世上真有此等武学造诣?”

  李仙说道:“自是有的。否则夫人已将我打败,我对付夫人,所能仰仗的,也唯有‘阴阳仙侣剑’,借与夫人合璧时,占尽夫人便宜。”

  温彩裳惊怒至极,骂道:“好算计啊好算计。我早该料到,你绝不会做无准备之事,你既敢和我翻脸,便必是有着把握对付我。”

  李仙摇头道:“我从未与夫人翻脸。却是夫人方才话语,叫我好伤心。”温彩裳心中不忍,但却怒道:“竖子,看剑。”数剑挺刺,却被李仙随意拨开。

  温彩裳从未吃此大亏,但愈斗愈无力。好如老叟戏顽童,她空有高深修为,李仙却借她修为,克她剑法。温彩裳冷喝道:“竖子,你占此便宜,确是能拖一拖我。但剑势一散,在我眼中,不过蝼蚁一只,顷刻便可捏死。你不是要离开么,这般拖着,你又能走去何处?”

  李仙见温彩裳怒容难掩,他从未见过夫人这副神情,两颊红晕,怒目瞪视,却自有风情。他说道:“夫人难道不了解我么?这阴阳仙侣剑蕴藏阴阳之理,实有化繁为简,化仙为凡的能耐。”

  “只需借你修为,慢慢演化剑中道理。自能叫你数日施不出修为。”

  温彩裳怒道:“你敢!”看准时机,右脚踢去。李仙不避反抓,扼住其脚腕,温彩裳被迫单脚而立,手中白蛇剑兀自朝李仙打去,勉力抵挡。

  李仙说道:“事到如今,我又有什么不敢的。”温彩裳轻“呀”一声,右脚足靴已被解下。她俏脸一红,蓦的怒气散去几分。随后羞怒难扼,软剑朝李仙左肋刺去,逼得李仙回护自身,再急忙抽脚退回。

  她这时鬓发微乱,长发飘飘,风度不俗。但一脚赤足,一脚完整,不免甚觉怪异狼狈。温彩裳欲抽势脱身,奈何李仙“阴阳仙侣剑”胜她太多。

  再斗得数回。李仙借势一抓,将温彩裳固发的金簪取下。温彩裳长发如瀑散开,她银牙紧咬,气得双目喷火。纵是昔日逃亡一路,重伤加身,亦未这般憋屈。

  只听剑锋相碰,剑影重重间。温彩裳施展“坠月如落”,李仙施展“悬阳而立”。两道剑招相碰,李仙立时回拨剑身,温彩裳造诣远不如他,被他长剑牵引。他忽然伸手一揽,将温彩裳揽到怀中。

  温彩裳感受腰间温热,身子一酥,怒气再降三分。心中尽是无奈憋屈,懊悔至极:“我早该料到,此子另藏诡计,这下好了。他已成势,连我都自身难保了”

第344章 五派分离,尘埃落定,彩裳落败,大栽更头

  但见雪湖之上,两人斗得不可开交。白蛇软剑缠、打、刺、撩、剐…招招狠辣,极尽诡奇,可若说无情,却万万不能算。温彩裳剑道高深,诸道皆通,能耐实甚为恐怖。奈何独独一处痛点,却被李仙抓牢抓紧,死死不肯松懈。

  诸般剑招,李仙轻松化解。这场比斗,尽扬其威。温彩裳纵使劲浑身解数,想伤他毫厘,终不过天方夜谭。他比斗之际,方知“大自我”境与“登峰造极”境差之千里。登峰造极境与“圆满”境又差千里。

  温彩裳倘若施展别派剑招,如“阿鼻剑”“三分归元剑”“万事无常剑”等上乘剑招,或是“神风回首剑”、“极光错影剑”等中乘剑法、乃至是下乘剑法。都可轻易胜过李仙。

  偏偏“阴阳仙侣剑”不行。她怎能不气,怎能不恼。何时吃此大瘪,剑法愈发杂乱,几次欲以身接剑,乱李仙阵势。奈何此剑相差太大,温彩裳诸般计策,均无效用。

  只感剑势酝酿,愈发浑厚,湖面上阴阳二气盘旋,如一座黑白磨盘。两人每过数招,黑白磨盘便缓慢转动分毫。李仙、温彩裳历经磨盘磨熬,可将霉运、晦气、体毒…诸多不利之物磨消殆尽。

  此乃阴阳仙侣剑第二层的招式“阴阳神盘”,这招全力施展时,阴阳磨盘可笼罩方圆数里。磨盘一转,敌手被阴阳二气盘磨绞杀,性命难保。而其内草木石树历经阴阳盘磨,生机勃勃,蓬勃向上,草木能结果、杂石蕴宝玉,奇效妙效无穷。

  可养伤、御敌、强身…但此招纵是“阴阳仙侣”,亦难轻易施展。需看天时地利人和,机缘巧合缺一不可,李仙第一层、第二层远超阴阳仙侣,这招竟伸手即来,实乃一大奇事。适才与五山剑盟打斗,倘若施展此招,五山剑盟必极快落败,任其诸般剑招,幻剑、重剑、快剑、柔剑、光剑…均被盘磨消散。

  李仙却留来对付夫人。温彩裳气恼万分,却不住赞叹:“好剑法!”她身随剑动,虽奈何不得李仙,却深得其中好处。阴阳沐体、滋阴壮阳、延寿回元、理气通意…这诸般好处,非体现气力增强,战力累加。而是方方面面,后续武道进途,更可水到渠成,登顶更高。

  她看重“阴阳仙侣剑”的“阴阳要理”,而非剑法品质。上乘剑法虽很厉害,但她已习得数门,不至叫其念念不忘。但内涉阴阳,却甚是罕见。她苦习“阴阳仙侣剑”,便是为调用阴阳,壮补自身。却只道世事弄人,她苦修参悟而不可得。随手赏赐,却叫李仙先到此境。

  她心中一酸:“这等男儿,若是乖乖待在我身旁,好好辅佐我,该是多好的事情。”美眸红润,似要落下泪来。李仙斜剑一挑,将那泪水接住,安慰道:“夫人莫哭。”

  温彩裳知道已非李仙敌手,恼火啐骂道:“当我眼瞎,看错了人,难道我哭也要你管么?”李仙说道:“我见不得夫人哭。再说了,我知道夫人说得气话。”

  温彩裳骂道:“谁说得气话,我说得话再真不过。”说罢,狠狠再刺两剑。李仙本可轻易避开,但却肉身接剑,伤口汪汪血流。温彩裳一惊,又痛惜又气恼:“竖子,你…你…”声音缓和几分,问道:“你干什么不躲!”

  李仙笑道:“此刻双剑合璧,心有灵犀,夫人剑虽狠辣,却不藏杀意。这节总归是我算计夫人,吃两剑盼夫人能消消气。”

  温彩裳冷笑喝道:“只吃两剑,可不够我消气,你有胆子再吃这两剑。”剑招阴狠,削向李仙双足。心中发狠想道:“这等男人,双腿留来,也总是用来逃跑的,留来何用。不如就此砍了!”李仙回剑护全,将剑招挡下。

  温彩裳说道:“哼,你果真是做戏。”愤怒至极,剑招更为狠辣。李仙拨其剑锋,说道:“我并非做戏,但夫人若砍我双腿,我可走不了路了。”

  温彩裳说道:“你说东说西,满脑子终究只考虑自己。一到这种时候,却千不愿万不愿。想来也从不是真心待我。”

  李仙摇头说道:“倘若有危险,我自然愿意拼死相救,这是情意。夫人胡乱伤我泄愤,我李仙出身低贱不错,可我亦是自爱自重。岂能以身体残伤,换夫人一时之快。”

  温彩裳说道:“好,好啊,这才是你真实想法。”见李仙神情坚定,一时竟无法辩驳。心想:“我何以总是在伤他,我本意不愿伤他。他痛我亦痛,可往往到最后,总是非要伤他。他所说其实有理…”这刹那极想不明,化作几道横剑扫去。

  李仙侧身一避,温彩裳左腿踢来。李仙顺势一抓,将她另一只足靴也卸下。温彩裳但觉双足冰凉,足心被凉风吹打,脚踏冰面。

  不住银牙紧咬,她这一生,何时遭人这般欺辱。比斗剑招时,全非对手便罢。还被卸了发簪、夺了足靴。李仙说道:“待我学艺有成,自会回来服侍夫人。到时夫人若生气,那便打我好了。”温彩裳说道:“好不要脸,你这鬼话,谁又相信。纵使是真的,到了那时,我早便另觅郎君,谁又将你放在眼中。你便是想求我见面,我也绝不理会你。”

  李仙轻轻一叹,江湖恩怨,实难对错论处,他说道:“那我便打跑你新郎君。”温彩裳冷笑道:“我若找新郎君,必是胜你千倍百倍。你如何能打跑。”

  李仙说道:“倘若不能打跑,那便死他剑下。”温彩裳心肝一颤,剑锋相交,知道李仙言语真挚,确有此意。她嘴硬道:“哼,到时你死他剑下,我可不会葬你。留你被野狗啃食,死后不得其所。”

  李仙笑道:“那又何妨,我既已死,一副残躯,任其糟蹋又何妨。生前无愧那便好了。”温彩裳一时无言,美眸幽幽,似叹气似怨怼骂道:“我恨死你这洒脱。”

  这时她内炁愈难调用。“阴阳仙侣剑”的诸般演化,逐渐影响温彩裳体内。武人练得“体若天地”,体内便是一副“天地”,骨若山、血若河…。此刻天地内阴阳盘旋不散,阻滞天地运转,草木俯首、河流静止…道理玄而又玄。温彩裳微微色变,万不料一套“阴阳仙侣剑”,竟能做得这般能耐。

  温彩裳忽感剑势若即若离。李仙逐渐功成,欲要离去。温彩裳恨极这剑势,可待要消散时,却知李仙将走,她诸般愤怒、诸般怨怼、诸般凶戾…皆化作浓郁不舍。她毕生从未向人低头,此刻却颤声求道:“李郎…别走可好。”

  李仙一顿,那声缠绵哀诉缭绕心怀,温彩裳何许人也,她能这般哀求问询,实是千古罕事。李仙心想:“啊…夫人对我这般情深?我难道真的非走不可么?我若一走,岂不辜负夫人真心?我心底深处,也好不愿走,也愿意与夫人厮守。可…我若不走,命终究不在自己手中。”心思万感复杂。

  温彩裳见李仙呆愕出神,眼中复杂至极,这生性洒脱之人,也在为她万分纠结。她爱怜难由自己,顺着剑势扑进李仙怀中,情根深种,说道:“好李郎…对不住,我只求…只求你长伴我左右。”

  两人心脏砰砰直跳。这时情深意浓,两人本情真意切,奈何世事复杂,天性难逆。这刹那诸多杂念皆消散,两人又如水般彻底交融。

  热情似火,煮世三日。

  ……

  ……

  飞龙城内迷局散,诸般事由尘埃落定。五山剑盟虽有折损,但如愿联袂起盟。各派弟子历经险阻,情谊更为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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