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肝穿武道,立地成圣 第383节

  李仙再披蚕衣了毕,发现温彩裳长发如瀑,披散身上。便帮她盘卷而起,用金簪固定,更为得体。盖好一层被褥,将诸般窘迫尽数遮挡。

  温彩裳刮李仙一眼,腹诽:“算还有点良心。”阖眸静气,这轮番料理,叫她应接不暇。她实难预料,五剑约斗竟这般收场。

  李仙拔出三枚发丝,一枚种在车厢外,两枚种在车厢内。发丝落地生根,可传递感知、充当眼耳,里外情况自在掌握。

  李仙心想:“如此这般,便万无一失了。夫人动弹不得,我若不施些手段,空将她放在此处,也总归不妥当。”闭目感应,车厢里外情形均在脑海。

  发丝听感佳、目力浅。但经“五脏避浊会阳经”洗礼,目力渐好,已能辨清身形、动作。李仙问道:“夫人,你饿吗?”

  温彩裳阖目不理,心说我被你气得头晕,怎还吃得下其他。但共抗五山剑盟,数日湖中练剑,确实耗费气力、内炁、精力。此刻车厢温暖,虽深陷囹圄,却无性命危急,反而渐生安适。纵有凶险,李仙定会先挡前头。口腹之欲便涌上心头。

  李仙笑道:“想来是饿了。我也好饿,夫人等会,我进城买些吃食。”跑出车厢。温彩裳“呜呜”两声,便见车门闭合,安静静谧。

  其时傍晚已过,天色昏暗。林中鸟兽皆入眠,淡淡白月照湖镜。温彩裳闷气至极,百无聊赖,长叹一声,反抗无用,只得逆来顺受,借势修习“蚕衣错玉功”。

  过得片刻,幽怨睁眸。偏生这时,蚕衣错玉功进境颇快。

  李仙寻到白马,骑乘回城。飞龙城热闹如旧,不设宵禁。远处高楼红灯阑珊、雕梁画栋,人出人进。街道旁商户密集,热闹稠密,香气飘飘,有小吃商贩叫卖不绝。

  李仙心想:“夫人吃惯山珍海味,偶尔吃些街旁小食,想来无妨。说来…我来飞龙城已久,事情接踵而至。倒未曾好好闲逛街里街外,巷内巷外。如今诸事落定,离去前好好逛逛,倒不枉费走此一行。”

  翻身下马,牵马闲逛。先就近寻一客栈,购置禾草,将白马喂饱,将马匹存放客栈中。

  走街串巷,见路边有杂耍、卖艺、打铁花…,飞龙城地处较偏僻,已是大武版图边缘。再朝西北而去,便是皑皑白雪,连绵雪山,阴寒至极,乃极难跨越的天险。

  贺问天坐拥此等地势,若得五山剑盟相助、九窍龙心尸兵相帮,自有划地称王之机。可惜操之过急,功利心重,以致失足成恨,算盘全数落空。

  李仙见飞龙城有吃“热汤锅”习惯。既取来一热锅,底下添加碳火,锅内投注清水,待清水煮开,再逐步添加食料。趁热吃食,不甚欢快。大雪漂泊时,屋内约上友人,饮酒吃肉,炭火烘烤暖身,何其爽快。

  “前世也有类似吃食,只叫法不同。今也虽有风雪不大,倒正是合适。”

  李仙既购置食材。购置马肉、野猪肉、狸肉…各有滋味。再沿道散漫而行,观察街旁吃食。若感兴趣,便大手一挥,豪迈购买两份。

  雪湖旁幽幽平静,并无动静。温彩裳躺自卧榻间,虽偶有挣扎,但兀自难解。李仙自登临飞龙城,便隐感危机随行,此刻诸多谜团困难,悉数解决彻底。心情畅快,闲适自然,这时才游城观赏。

  见街旁有一小贩,售卖冰糖葫芦。亮红糖衣包裹浑圆果肉,李仙食欲大振,购买一串糖葫芦,糖衣脆甜、果肉清香。味道颇为不错。便再购买两串,用油纸包裹好。

  李仙沿路采买。路经“碧香水阁”时,眉头一皱。潜入阁内,见侍女小团双手叉腰,正指挥数十伙计打理阁院整洁。

  小团杨着一根树枝,脸色尽显凶巴巴。但稚嫩未脱,倒无凶煞气。说话口吻刻意模仿温彩裳,但未免强装成熟。

  她喊道:“动作快点,谁若偷懒,我便用树枝打他手板!莫要看我人小,嘿嘿,谁若挨上这一下,其中滋味,定叫他痛得出不了声。”

  这是偷瞧温彩裳施展痛心疾首剑,朝李仙手掌刺去,便如打他手板。她有样学样,也尽数学去,用以树立威信。但树枝挥舞,却没落在伙计身上。倒积攒‘仁名’,一乎百应,振臂一喊,众伙计都抢着领她活事。

  李仙沉咛道:“这小团看起来颇为机灵,性情比秋月之流好上许多。至少此刻所见是这般,夫人受我捆擒,一直这般僵持终非办法,届时还需她来相助。但尚且不急,夫人修为甚高,我与她双剑合璧,借她修为演化剑招,兼之阴阳仙侣剑内涉阴阳要理。演化时阴阳盘旋,剑势可留存极久。料想夫人能耐虽强,这十数日内,难有半点作为。可容我将诸事筹办清楚。”

  跨过碧香水阁暗门。正准备出城时,忽听路人说道:“快快走罢,去晚了可就错过了。”“是啊,难得飞龙庆典,城主亲自主持,他老人家宽厚仁慈,若非是他,我们哪有这般好日子过。”“往年盛典,届时解忧楼筹办,今年解忧楼忽的坍塌,只得改换地方了。”“可惜了,贺城主爱民如子,何以偏偏遇到这等惨事,好端端一楼阁,何以说塌便塌。”

  李仙闻言腹诽:“贺问天阴险狡诈为实,但纵是乔装,却真将一地百姓,治理得井井有条,受人爱戴。自墓葬出来后,我便再没听闻他消息,不知、后来如何处理。”

  人流朝一会场聚拢。原来今日是二月七,乃是飞龙城庆典,街景热闹非常,行人如流。

  李仙附随大众,朝庆典行去。等待半柱香时,贺问天当众露面,与民同庆,气氛一时极火热。贺问天身穿红袍,满面笑容,尽说贺言。

  李仙凝神观望,见贺问天竟全然无事,心中直呼怪哉:“莫非五山剑派就这般放过贺问天了?五山剑盟自诩名门剑派,但贺问天擒他等女眷,数次暗中坑害,最后更重兵围杀。五山剑盟不至这般仁慈,当做无事发生。”

  李仙心觉古怪:“如今五山剑派均已离城,也罢…我且去一探。但倘若真是贺问天,我绝非其对手,该藏好身形。夫人如今遭捆,若惹麻烦,却真不易料理。”万分警惕,将身一缩,藏身人流中。他目力极强,锁定贺问天身形,纵使人流扰乱,亦能时刻觉察其动向。

  贺问天如沐春风,待人接物随和温润,颇显贵气,迈着四方步离开,身旁城兵紧护。李仙一时难以近身,观察周遭楼宇,发现一栋“飞龙楼”,楼阁甚是高耸,视野辽阔。他一面留意贺问天,一面潜进飞龙楼,爬上较高处,借以目力观察。

  见贺问天坐上轿子,朝城西赶去。李仙心想:“街头巷尾间,颇多城兵巡逻。我若施展轻功,立时便被觉察。到时暴露身形,反极为不妙。我先记他方向,预判其地点,悄悄跑到附近,再爬上高处扫视找寻。如此这般,既能观察他行踪,亦能始终隐藏自身。”

  睁开重瞳,目力骤增。挑眉一观,诸多细节撞入眼帘。城中行人杂多,马车行速甚缓,且马车通体碧绿,装潢华贵,较为显眼。李仙预判一处地点,便先一步抵达。沿途施展“纵云手”,顺走一江湖客斗笠。

  待提前抵达地点,再攀爬上高楼,借高扫视下方街巷,重瞳目力甚强,便能发现贺问天行踪。见其马车左弯右转,竟是抵达一座衙门。贺问天一甩袖子,下自马车,衙门差役速来接应。

  李仙暗道:“莫非这贺问天,真这般勤劳,深夜还来料理民事?”重瞳透视,穿过衙门围墙,却见到一道熟悉身影,正是昔日解忧楼偶遇的汉擎宵。李仙极感古怪,一时想不清缘由。

  再观察片刻,衙堂内行出‘林傲珊’。见其笑颜绽放,步伐活泼,浑不似见到仇人。那贺问天神情凝重,朝汉擎宵、林傲珊低声说了两句。林傲珊、汉擎宵神情骤沉,左观右顾,极是戒备。

  李仙琢磨:“莫非我暗中观察,自认无误,却已被觉察?昔日夫人便有此能耐,对目光甚是敏锐,贺问天觉察不足为奇,我藏身极远,他纵然觉察,也难奈何我。但这贺问天古怪至极,照理而言,他自知被追踪,定是调遣城中兵盘查,绝非与汉擎宵商量。”

  汉擎宵隔空喊道:“我乃大武皇朝巡天司汉擎宵,前辈暗中跟踪,未免有失光明磊落,倘若可以,还请出来一见!”他说话时,体内袅袅仙音暗运。凡俗泥胎听不到袅袅仙音,这一声喊话,唯武道修为扮身者可听闻。

第346章 偷天换日,夫人诓诈,反受欺负,英雄饶命

  李仙忽见林傲珊、汉擎霄竟与贺问天为伍,实难理清内中玄虚。他与汉擎霄仅萍水相逢,交谈间知其气度不俗,但不敢妄断其为人做派。

  可林傲珊亦在场中。李仙与其相知已久,多少知其秉性。一时不住沉咛:“看来贺问天之事,内中更有隐秘,只我若这般轻易现身,倘若预判错误,难免便身陷囹圄,需设法一探深浅。”

  他正站在一座楼阁露台,楼阁内来客匆匆,露台观景者甚多,将他行迹隐藏。他左右观察,余光瞥见巡察城兵路过下方街道,配备有长矛、长弓、铜箭。他眼睛一亮,立即悄悄潜进人群,暗中跟随弓兵后。

  路经一条暗巷时,猛然欺身而上,一手捂住其口鼻,一手化手刀,劈他后颈,登时昏厥。李仙拖进暗巷,将弓、箭皆是抢走。随后就近爬到一荒山。

  飞龙城占地辽阔,城中山地甚多。李仙藏进深山中,举目眺望,距离衙门约有三里距离。沿途楼阁林立,遮挡物奇多。

  此处占据高位,进可攻,退可守。李仙搭弓射箭。他箭技神乎其神,箭矢离弦刹那,竟无破风杂声。箭出如鬼魅,飞快划过空中,穿过数栋楼宇的窗户,自极刁钻角度射进衙门内。

  途中自许多人旁擦身而过,但速度奇快,竟无一人觉察。汉擎霄手持长刀,猛然打落飞箭,朝贺问天、林傲珊沉声道:“果真来者不善,千万小心些。”

  两人齐齐点头。汉擎霄说道:“我三人背靠背,主要观察周旁高处楼宇。看是谁人暗中放箭!”

  再听“咻”一声响,西南方向射来箭矢。汉擎霄但感此箭刁钻诡异,凡箭矢离弦,速度迅疾,必破风呼呼,听声预断,便可精准打落。想要箭出无音,需箭道极高造诣。

  汉擎霄迅速砍去,精刀与铜箭头相碰,迸发出一阵火花。那箭矢来劲甚猛,竟将他震得错开几步。三人本背靠背而站,汉擎霄步伐错开,林傲珊、贺问天后背自然暴露。

  立时又见两道箭矢射来。林傲珊、贺问天齐齐回刀招架,虽抵挡攻势,但震得手腕酸麻,刀身泛起波浪。三人俱是一惊,巡天司佩刀精铁而铸,锋利刚猛,极难弯折。汉擎霄眉头紧锁,凝重至极,再回到原位。沉声说道:“可看清箭手方位?”

  贺问天沉声道:“恐怕不止一人,适才三箭,方向各自不同。至少有三名极厉害的箭手围攻我三人。”汉擎霄点头说道:“我看也是,不好应对啊,这些孙贼藏匿极深,我适才扫眼过去,没瞧见藏身何处。只能见招拆招,傲珊,别大意,注意来剑。”

  林傲珊浑身紧绷,说道:“汉老大,咱们就与他干耗着么?”汉擎霄眉头紧锁,朝贺问天说道:“你且细说经历,如何受人跟踪。此人来意不善,不知是旧仇还是城中世家族姓。”

  贺问天既将盛会诸事,一五一十说道清楚。但全无半点线索头绪。几人谈说间,汉擎霄沉声道:“又来了!”数道箭矢刁钻射来。汉擎霄恼怒至极,数次出刀,将箭矢打落,但箭中蕴藏极强劲力,他只顾打落箭矢,三人阵型却大乱。

  忽见三道箭矢自西方射向林傲珊。汉擎霄心中一紧,站定身子后,立即帮助林傲珊抵御箭矢。却忽见箭矢一颤,箭身中间“砰”一声断裂,箭头方向骤转,出乎两人意料射向贺问天。

  贺问天万万难料,被三支箭头逼得脚步杂乱。受得三处擦伤,万幸性命无虞。汉擎霄将他扶起,神情凝重至极:“不妙了,那箭手比我料想的厉害!”

  林傲珊拾起断剑,惊声道:“老大,是折羽箭!”汉擎霄说道:“已经看出来了。”此乃一种箭矢凌空转向的巧用箭法。唯极强箭士能施展。

  箭矢离弦,有出无回。直来直往,若想使得箭矢忽然折转,需射箭前在箭身施加一股古怪力道,当箭矢划破长空时,古怪力道会以箭身折断为代价,猛然调转射箭方向。

  这便是折羽箭。此箭法汉擎霄也会,但施展不够得心应手。且箭身断折后,箭矢杀力大减。实在鸡肋至极。一直来也未曾见此箭法派上用途。

  今日乍现,只觉棘手至极。汉擎霄说道:“敌手神秘诡异,他藏身暗处,发挥尽自身优势。我等一筹莫展,需快快想出办法。”

  三人凝神戒备,额间均泌出汗珠。但箭矢却久久不至,正当心弦紧绷间,忽听衙门被敲响。三人面面相觑,缓慢挪步走向堂门。

  李仙喊道:“汉兄、傲珊,是我。”林傲珊一喜,一快步去推开门,见果是李仙寻来。她见形势甚危,立即将李仙拉进衙门,藏身一栋梁后,低声说道:“此地凶险,有箭士围攻。你来了正好,你箭术好,帮我们想想办法。寻出箭士藏身地,我等悄悄潜近。”

  李仙笑道:“不必啦,那箭士已经跑啦。”林傲珊奇怪道:“你打跑了?”汉擎霄、贺问天均古怪看来。

  李仙歉然说道:“实不相瞒,适才的箭矢,实则出自我手。”汉擎霄、贺问天皱眉。林傲珊问道:“出自你手?也就是说适才是你袭击我们?小李子,你看我们不爽么?”

  林傲珊思索片刻,再道:“不对,不大对。方才箭矢来向有三处,你还有同伙不成?”李仙笑道:“其实只有一向,但看似是三向。”

  原来李仙参杂了“四方拳”武道要理,他的箭矢分明只朝一处射来,却营造得四面八方包围之势。他箭法、四方拳均登峰造极,活用无穷。

  汉擎霄问道:“李兄,你为何无端射我等?”李仙说道:“说来实在抱歉,只是我有一事好奇。不弄清楚,心中便难安。这才出此下策,此刻前来,便是为赔罪的。”

  “我适才混在人丛,发现贺问天贺城主。心中万感好奇,奇怪贺问天何以安然无恙出现此处。五山剑盟不料理他么?这般放任他欺辱?倘若贺问天再起歹心,却又如何是好,便想一探究竟。”

  “见贺问天来到此处,与你等相会。这时已知内有隐情,料想汉兄绝非与贺问天同流合污之人。但我心存顾虑,不敢直接露面。于是用箭术试探。发现这位贺问天,应当是旁人乔装,但甚是高明,我没能看出端倪。”

  “事情弄清楚后,这便登门道歉。一来表达歉意,二来确是好奇。此前多有得罪,还望莫怪!”

  他甚是真挚。汉擎霄怒火陡降,心中感叹:“此子谋而后动,绝不将自身陷于险地。思虑甚是周全!”

  林傲珊说道:“唉,那没办法,便先原谅你罢!”她叉腰不忿,说道:“你倒也真是,适才好几箭,还当真不客气。差点射死我啦。”

  李仙拱手恭维道:“三位堂堂巡天司人物,我若不使尽浑身解数,如何能探查些东西出来?再说啦,傲珊,咱们是老朋友,只得委屈你稍微受些惊吓了。”林傲珊点头道:“那倒也是。你但一事却说错,巡天司只有我与汉老大。这位曲百通兄弟,却是‘摘星司’的人物。还有,我虽原谅你啦,但你得请我吃饭。”

  李仙笑道:“自然,自然。”

  贺问天拱手道:“在下摘星司曲百通。”李仙诚挚道:“得罪,得罪。”

  曲百通说道:“无妨,空担忧一场自是最好。这位英雄箭术超绝,实令我大开眼界。”李仙问道:“还请几位帮我解答,这内中有甚古怪。”

  汉擎霄说道:“此事我还以为李兄该当知道。”李仙苦笑道:“若是知道,何必徒徒生此横事,还袭扰了几位,实在抱歉至极。”

  汉擎霄说道:“无妨,适才之事已经过去,李兄,请跟随我来。”便朝前领路,来到衙堂深处地牢,烛火昏暗,一间牢室内躺着一人。

  其头戴铁面,将面容尽数遮挡。琵琶骨被穿,身上被钉了三十七枚钉子,钉子末端连通锁链。使其虽能行走、吃食,但动作大受限制,更难施展武学。

  汉擎霄说道:“此乃我巡天司的透骨颤索法。专门用做擒拿江湖凶徒,再厉害江湖凶徒,一但被这套抓住,便也无计可施。此人便是真正的‘贺问天’。”

  “当日贺问天大败受擒。如何处置他,却真成一大难题。五山剑盟皆欲杀他而后快。但贺问天一死,飞龙城怎办?届时飞龙城大乱,城中士兵又待如何?城中各大族姓又待如何?最后遭殃的,不过城中百姓。”

  “这般一深想,五山剑盟便不敢杀了贺问天,当真棘手至极,踌躇不定。这时我等便提议,可来一招偷天换日。我们这位‘摘星司’曲兄弟,与我等同行一程。任务却不相同,我是探查飞龙城,他是观察此处星相。”

  “事发突然,便委请他相助。曲兄弟天生[泥骨相],周身骨质如泥,实力方面虽受其害,但改变样貌却极为厉害。且修习过‘挪骨运神功’,对周身骨质掌握甚是到位。任意一骨质,可挪到身体任意一处。”

  “由他摸一回贺问天周身骨列,再搬运捏搓周身骨质,与贺问天骨相相同。再乔装打扮一番,除却亲近之人,便极难觉察异样。”

  “由他坐镇飞龙城,我等将贺问天送回交差,上头自会派遣人物,接管飞龙城。届时即可避开动乱,又可安然完成任务,何乐而不为呼?”

  李仙恍然大悟:“原来如此,诸位能替百姓多想一分,实在难得,实在叫人倾佩!”

  汉擎霄叹道:“可惜啊,我这等人替百姓多想一分、多想三分、多想十分,也终究无用。还需上头人物、天阙老爷决断。他们若只想半分,情况便有诸多不同。”

  李仙说道:“尽人事,无遗憾便好。”他见贺问天昏迷不醒,问道:“何时将他遣送?说来…此人虚伪狡诈,但确有实在作为。他若不使阴险毒计,安然发展,全凭自身经营谋划,再借飞龙城地势独道,实也能谋得不错前景。奈何操之过急。”

  汉擎霄说道:“冥冥中事,实在难说。倘若不是地脉忽然变动,竟叫解忧楼坍塌。贺问天谋计便能成,届时五山剑派相助,他威名远扬,何其风光。奈何老天瞧不过眼。”

  李仙心想:“说归来,贺问天惨状如此,罪魁祸首却是夫人。”发丝传感,不住心神微荡。叱咤风云的折剑夫人,正躺在车厢间窘迫挣扎。

  林傲珊喊道:“想什么呢,一副色咪咪神情。”李仙一愕,心事被点破,镇定问道:“有吗?”

  汉擎霄笑道:“李兄才智过人,料想纵是遇到难事,也能解决。”李仙问道:“对了,这位曲兄弟,真面貌如何,可否一观?”

  曲百通笑道:“我挪骨改貌,此事极损气血、运道。非随意可变面容。”李仙说道:“世上竟有这等奇功,实令李仙开眼!”

  曲百通笑道:“李兄过谦!我这改貌功夫,若是能换你那神乎其神的箭术,定毫不犹豫。”

  汉擎霄说道:“此前听傲珊提到过,说李仙箭技甚强,今日一见,果真非俗!”李仙真挚说道:“说来惭愧,我乃有心算无心,占尽便宜,自然占优。不知三位可有吃食,不如我散财请客,好生赔罪!”

  林傲珊拍手叫好:“好啊,好啊!我可不同你客气,定把吃穷你。”李仙笑道:“那便奉陪!”

  汉擎霄、曲百通均朗声而笑。诸事解决,心情欢畅。曲百通说道:“我先戴一面具,咱们下馆子,可莫要叫人认出。”

  汉擎霄说道:“贺问天在此,不适宜走远。附近有栋‘盼春楼’,地处甚近,且能观察衙门周旁。不如便在此处吃食?”李仙笑道:“自然好极。”

  几人正待出堂。李仙忽然色变,歉然说道:“三位…忽有要事,今晚可能没时间,不如明日午间再请?”

  林傲珊失望道:“有甚事情,这般重要。是不是那夫人喊你了。”李仙点头道:“确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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