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肝穿武道,立地成圣 第288节

  昔日…李仙身为武尉,风光至极。穷天林氏少祖奶奶林傲珊,为立功劳,邀他剿杀花笼残党。

  其中有位花笼门弟子,天资不俗,具备[蛇骨相]。李仙出手击杀,摸其尸骨,得“罡雷指”“花笼令”等物事。

  随身携带,今时竟派用场。叶乘抬手一吸,将花笼令握在掌间,细细观察,确是为真。

  他抛了回去,淡淡说道:“你虽持令牌,但亦难自证。可曾修习我门武学?”

  李仙拱手说道:“弟子初入门派。便遭追杀,未得要学,便与众人离散。九死一生上了这商船,倘若令牌也难以自证,我…便无话可说了。”

  他以退为进。

  众花笼门弟子暗暗点头。自进花笼门,风餐露宿,遭受追杀围剿,实已是家常便饭。李仙所言状况,众贼或多或少均有历经。

  叶乘仍难确定李仙真假。但观察众弟子神情,不经心想:“此子未必是我花笼门弟子,但想来并非捕头。他方才言语,引得众弟子共鸣。我此节若杀他,众弟子不免猜想…倘若他等日后,求助同门,是否会因难以自证,而被当场格杀。”

  “他既非捕快,且遭受追杀,应当为实。这等情况,且容他一容,倒也不无不可。”

  他朗声说道:“也罢,你虽具令牌,但入门尚浅。令牌我收归了,你算是半个记名弟子。乔三言,你且领他去住所,置换衣裳,好生休息吧。”

  乔三言说道:“是!”他身材高大,中气十足。朝李仙和善一笑。

  李仙从容还礼,腹诽:“这些贼人,倒挺讲究。”总归稍有安置。船只靠岸,他便立即遁逃。他武道二境,入水既沉。灵活度远不如一境武人。

  乔三言笑道:“花兄,咱们花笼门弟子,经受追杀,实是常态。不必忧伤。”

  李仙说道:“我已平复,上天眷顾,叫我与你们相遇。”乔三言哈哈大笑,拍着李仙肩膀,说道:“确实,你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且莫想太多。”

  交谈间,已行至一间船房前。房门低矮,油灯摇晃。斑驳木墙滋长霉菌,湿闷至极。

  李仙身材高大,需低头入房。房中一木床,一木桌。随江流拍打,船身左右摇晃,床桌发出“吱呀”“吱呀”异响。

  李仙试躺床中。需蜷缩身子,床板甚坚。与睡在地上并无不同。

  乔三言笑道:“记名弟子,待遇便是这般。你何时成为持令弟子,便可换居大房了。”

  李仙说道:“乔师兄,我初入花笼门便遭追杀。还没来得及了解门中细则,能否请你言说。”

  乔三言说道:“好说,好说。咦…花兄…你好似挺俊秀的。”借烛火衬照,看清李仙面容。

  李仙浑身湿漉,头发披散。难窥见面容,如今摆脱险境,将长发朝后捋,五官面庞尽显。乔三言逐渐注意到。

  李仙说道:“皮囊罢了。”乔三言啧啧称奇,说道:“咱们花笼门啊,那说起来…当真是响彻大武的超级宗门!”

  李仙想道:“怕是臭名昭著罢。”乔三言说道:“你看寻常宗派的弟子,谁不是出身名门?寻常贫家子弟,毕生难进食精境界。绝非能力不行,而是无路可寻。”

  “而我门花笼门,推崇有教无类。凡入我门者,无论出身地位。我等草莽出身,欲谋上途,唯走这等途径。故而…花兄,你该好好珍惜才是。”

  李仙贫弱之身,叩求武道,历经险苛无数,对此言稍有认同。花笼门固然可耻,但寻常泥胎欲求上进,路途罕少。此道虽是邪路歪路,但总归是“路”。

  乔三言再道:“我晓得你刚入花笼门。知道我等所行勾当,感觉极不喜欢。但有一秘密告诉你,你便清楚了…这江湖之间,哪有什么正邪。”

  李仙好奇道:“乔师兄请说。”

  乔三言坐在床上,轻拍李仙肩膀,逼仄房室,容纳两人甚是勉强。他说道:“你可知我花笼门,屡遭围剿,为何总能脱困原因?固然是我等极擅遁逃。但…还有一原因。”

  “有些时候,委托我们者,明面上却通缉我们。他们追捕看似严密,实则故意留有缝隙。我等总钻出去,花笼门自然屡屡不绝。”

  “名门正派,道貌岸然,却恶心至极。我等贫贱出身,生来便是小人。索性一贯如此,小便小哉,又有何妨!”

  李仙说道:“乔师兄所言有理。”他心想:“江湖便似这条大江,表面风光,实则淤泥积结。抬手一搅,江水混浊…又怎分得清谁好谁坏,谁清谁浊。我所能做的,唯坚守底线,砥砺向前罢了。”

  “若说好人…恐怕我也谈不上。”

  乔三言说道:“想必花师弟,还不了解我花笼门细则。我且与你说知,你要记好。”

  当即细说门规秩序,等级安排…李仙自认不会久留此处,但虚与委蛇,便也认真记下。

  花笼门有“杂众”、“记名”、“令牌”、“印花”四等。

  李仙当属“记名”之下。地位甚低,乔三言说道:“花师弟不必着急,好好表现,很快便可记录名册,成为记名弟子。至于令牌弟子,实也不难。但想成为‘印花’,却稍显困难了。”

  ……

  两人交谈片刻,乔三言另有事务,告别离开。两名丫鬟行来,送来置换衣裳。李仙笑道:“谢了!”接过衣裳。

  那丫鬟左右横站,守在房门外。

  李仙关好房门。轻拍衣物,乃寻常布衣,用料较为粗糙,无甚手工可言。他稳妥起见,恐衣物藏毒,顶聚三花,张口一吐。

  清气洗浊,衣物甚新。确定无毒物机关,这才将其换上。周身杂物,一一理弄好。

  李仙静心沉气,环顾四周。思索此刻状况。远有温彩裳寻仇,身却深陷花笼门。情况糟糕至极。

  船房无窗,李仙张开重瞳。透过木墙,望得汹涌江面。依稀知道花船起锚,又开始航行。

  “倘若时机成熟,我再度潜江遁逃,便可离开此船。但此事不可急切,且需隐蔽。否则船中好手,跳江抓拿我。我便很难逃脱。”

  李仙眉头紧锁,望着摇晃油灯。半个时辰过去,李仙推开房门,欲借口放风休息。再择良机遁逃。

  两丫鬟将手一伸,挡在身前。齐声说道:“回去。无叶长老命令,你不许外出。”

  李仙说道:“为何其他弟子…”一丫鬟说道:“你虽有令牌,却不通我门武道。此事可疑,叶长老未全信你。”

  李仙默然。此事匆忙,他纵巧舌如簧,也难自圆其说。定藏极多漏洞。叶乘甚是谨慎,自然不信。

  将门合上。

  李仙自知惶恐无用,默奏“守身音”,缭绕脑海,静气熄意。盘腿而坐,五脏运浊,内练“五脏避浊会阳经”。

  [你五脏运浊,熟练度+1]

  ……

  [五藏避浊会阳经]

  [熟练度:656/800入门]

  李仙生性潇洒,这当口全已平静。他神魂飘飞,弛游天地。观青山望江水,无尽放松。

  又过一个时辰。

  五脏避浊会阳经的熟练度已积攒至[668],进展甚显,血沛气旺。正待这时,房门被敲了敲。

  一丫鬟说道:“花无错,叶长老要见你。”

  李仙皱眉。维持镇定,推门而出,说道:“请带路罢。”两名丫鬟一前一后,领路前行。

  李仙暗自戒备,提防两丫鬟发难。他观察入微,见二女脚步一致,气息相同。必同练就某种武学。

  商船甚大,共有四层。李仙所在正一层,拐过一道窄弯后,便见寻常弟子居舍。

  一排过去,左侧十数间、右侧十数间…一间居两人。空间较为宽敞。房门皆是敞开,烟草臭、足臭、腋臭、屎尿臭…传来。

  更夹杂江河中,独有的咸湿腥臭。李仙朝房室窥探,见数人合围,推牌九、打花子…各种赌钱寻乐。

  甚是聒噪。

  忽听一声吆喝。正推牌九的数人咒骂怒喝,有人玩赖,起了口角。彼此拳脚尽施,扭打在一起。

  李仙感慨:“好歹赫赫有名的门派,门下弟子怎这副德行。”

  行至一道阶梯。身后丫鬟推了李仙肩膀,说道:“快上去。”李仙眉头紧锁,沿阶上楼。

  正二楼缠绕淡淡熏香。环境好了数倍,人数甚少,房门皆闭。身前丫鬟说道:“你放轻脚步,此处皆是持令弟子。倘若打搅练攻,小心将你打杀。”

  李仙说道:“好罢。”压轻脚步,四处张望。正二层廊道宽敞,角落处放置玉瓷等物事。已显雅致。

  他欲借机熟悉船中布局。倘若万分危急,唯有跳江遁逃,拼死一搏。然船中廊道弯弯绕绕,如布迷宫,竟与“吕洞之”墓藏大山,所设得回肠道相近。

  胡乱穿行,定会迷路。乃至自投罗网。

  李仙暗自戒备,已知此船内藏乾坤。很快上正三层。此处仅有一居,极尽奢侈,宛若宅邸院落。栽种花草树木,凿有池塘,养有金鲤。

  叶乘正享女子服侍。揉肩捏腿,松腰按头,喂果拂琴…全身各处,没一处安分的。

  二丫鬟双膝跪地,恭敬道:“主人,人已带来。”

  叶乘抬头。诸女动作即停,为他穿好衣裳。熟练退至一旁。叶乘说道:“花无错…进来吧。”

  内泛悠香。叶乘端详而来,甚感惊讶,不想此子这般英俊。

  李仙拱手道:“长老!”叶乘说道:“往事懒得追究。你绝非我花笼门弟子,这我看得出。”

  李仙镇定道:“那叶长老为何…”叶乘说道:“你正遭追杀,我也看得出。我且问你,我现在给你机会,入我花笼门,你入是不入?”

  李仙素来不耻花笼门行经,平素见到花笼门贼徒。必然出手打杀,然世事弄人,眼前却摆出极大难题。

  叶乘说道:“你若入门,便记名入册。倘若不入…”他不言语。

  但先前服侍他的女子,皆已暗中运炁。李仙若敢摇头,必施连攻。李仙领略过花笼门“阵法”,深知这门派虽为恶多端,但武学甚为精深。这诸女阵法,定强过适才的繁花似锦阵。

  他自认实力不差。但敌手能耐,尚不清楚。且叶乘定然极为厉害,若真硬斗,凶多吉少。

  李仙心想:“我先假意入册,到时再寻办法脱逃。”说道:“求之不得,自然要入。”

  彩裙侍女取出名册。乃“碧竹”所造,甚是细短。她将“花无错”三字,刻录竹册上。

  旋即轻吹口哨,一只五颜六色的鸽子,飞到手中。她将竹册绑在彩鸽爪上。双手捧到窗旁,放飞出去。

  叶乘颔首说道:“其实啊…你入不入花笼门,对我无甚差别。但是我瞧你小子顺眼,总感觉你能成事,能混出些模样。”

  “不介意提携一把。”

  一丫鬟说道:“还不谢过主人。”

  叶乘呵道:“聒噪,男儿讲话,女人插什么嘴。”

  那丫鬟说道:“是,是,是贱奴的错。”连忙跪下,全身颤抖。

  叶乘笑道:“花无错,你好好表现。日后若真有些成就。我这诸多侍女,你可择一带走。”

  李仙说道:“谢长老厚爱。”叶乘说道:“你说你遭受追杀,但既上我花船,想必那人追不到了。”

  李仙问道:“为何?”

  叶乘笑道:“我这花船,外表平平无奇。好似行商江舟,然内藏乾坤之奥,牵涉风水之杂学。唉,与你说这些,你定听不明白,说之无用,说之无用。你且回居罢。”

  “明日寅卯时,你需去甲板集结。既入我花笼门,需得要法。你先跟随他等习练三日。”

  叶乘笑道:“我瞧你步法。该有武学傍身,也罢,过往之事,我懒得探究。这船中弟子,几乎都是带师投门。咱们花笼门有教无类,能否朝上攀爬,全凭各人本事。”

  “我花笼门内,实不乏天骄人物,自贫苦之身,奋斗起势。在咱们这里,只需刻苦耐劳,万事均有可能。”

  “你且去罢。”

  李仙说道:“是!”

  两丫鬟前后领路,折返回房室。李仙平整心情,理清此刻状况。他身处两大凶险:温彩裳、花笼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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