肝穿武道,立地成圣 第289节
倘若此节遁逃。两大凶险齐致,处境远危“苏求武”等人追缉。倘若留守船中,他已入册。叶乘未必动他。
且叶乘所言…此船藏有乾坤,可摆脱追踪。温彩裳能耐奇大,船中乾坤未必能阻碍她。她能否寻来,实难定数。
但…李仙心想。他纵独自奔逃,左右难快过乘船。斟酌利益…确是暂留船中,与花笼门为伍,是最佳选择。
李仙欲哭无泪:“我原想入岳山剑派,名门正道,潇洒风流,受人敬仰。怎的阴差阳错,却成了花笼门弟子?”
“也罢…只需遵守底线。无论身处何地,我都只是我。本心沉定,何处皆坦途。”
既不多想。搬运脏浊,滋血强体。
[你搬运脏浊,熟练度+1]
……
转眼既到寅时。船中骚乱,众弟子穿好衣物,齐聚甲板上。李仙亦随众流,站在角落处。
白日花船需伪装。无处供众人习武,故而待到入夜,这才齐出甲板习练。
乔三言说道:“花师弟,你刚入记名,我先教你‘盘肠小步’,你且记好。”
他便试演数遍。“盘肠步”不算武学,只属某种走路方式。通过身体表现,使得朝左而行,却给人朝右而行错觉。
灵活运用。
身处密林之间,草木遮蔽。他忽左忽右,忽东忽西……旁人只需晃神片刻,必难追其行踪。
李仙依法照练。他甚聪慧,很快抓拿扼要。踏步间迷乱至极,竟比许多老弟子更强。
他掌握技巧,灵活运用。更参入“四方拳”理解,盘肠步更感迷乱。此处是船身甲板,空旷无遮拦。
旁人看不出端倪。
然若换作密林间。李仙如此遁走,足以晃得旁人昏迷。乔三言奇道:“花兄,你学过盘肠步么?”
李仙说道:“曾有人教过,但我未来得及修习。”
乔三言赞叹道:“那你却厉害了!盘肠步这东西,说难不难,说易不易。却偏偏有人毕生难学会,有人一眼便精通。”
李仙说道:“乔师兄,还有其他武学,能教我么?”他既决定暂留船中,便决意多薅些武道。
纵是基础武学,亦是珍惜。乔三言为难道:“这……这恐怕不妥。即便基础武学,也需…”
叶乘说道:“无妨,破例先传他一门。”
乔三言闻言,即传李仙“飞蛇手”。虽是基础武学,李仙仍旧认真,在甲板中畅练两个时辰。
[飞蛇手]
[熟练度:369/500入门]
……
卯时方过。众弟子又回船舱,花船静静航行。
清晨时分。
雾锁江面。正一层起炉烧菜,都是寻常菜肴。有水煮豆子、南瓜羹汤、肉丝花菜……李仙捧一木碗,简单饱腹,不求其他。
“那个…新来的,你吃完了?”
持令弟子“王择凯”,朝他招呼道。
李仙说道:“不错。”
王择凯说道:“那好…瞧你挺俊俏的。你将这两份羹肴,带去喂那两个女子罢。”
“别怪我没提醒你。那两女虽美,但别起色心。她们虽动弹不得,嘿嘿,但性子烈得很,若是被咬断耳朵。嘿嘿,那得自认倒霉喽。”
“你若有能耐叫她们吃进一口,那便算你厉害,赏你一两银子。”
第271章 玉女闺友,身陷囹圄,缘分不浅,武道蜕变
原来近月前。
南王府侄女、道玄宗玉女闺友被花笼门所擒。一直未被解救,便困在船舱底层。二女性情极烈,欲绝食自裁。
叶乘武道虽高,但总难强迫旁人吃食。威逼利诱,恐吓要挟…均已用过。始终难解决,便将难题下放。
自此之后,常有花笼门弟子被咬断手指、咬断耳朵,乃至丢掉性命…凄惨至极。
……
……
李仙点头答应,领了羹肴,朝底层行去。
花船内藏乾坤,正三负一。底层乃存放瓜果蔬菜、酒水肉物、兵刃火药…等杂物。
道路狭窄,蜿蜒盘旋。此处江道水流湍急,油灯摇晃,忽明忽暗。李仙行走多时,渐闻“呜呜”声响。再拐一条弯道,见一间玄铁铸就的牢室。
牢室内捆擒两名女子。皆被特殊法门捆得,甚是严密,绳索贴咬肌肤,难以动弹,横悬在空中。
呈现手脚后折朝天,面门朝地。悬趴在空处,恰似无水之鱼,如何游动挣扎,难挪动分毫境地。可谓狼狈至极,憋屈至极。
火光莹莹。
二女容貌甚美,妆容精致,一人身穿蓝裙,脚踩绣鞋,但有一只掉了。长发披散,辫得是“柳风鬓”,这是极复杂的辫发,需乌发如瀑,发质轻柔,再数名手巧至极的侍女,花费半个时辰才可辫成。
衬得娇容精美。
一人身穿粉裙,脚踏兽鞣长靴,因横悬空中,马尾侧颊垂散。她妆容稍简,腰肢纤细,但藏极强别蕴。定是“塑脊”高手。眉宇稍显稚嫩,年岁与李仙相近,但江湖阅历甚浅。
身穿淡蓝衣裙者,名为“南宫琉璃”。乃南王府侄女。身穿粉色衣裙者,名为卞巧巧,乃道玄宗弟子。
一眼便知娇贵。又因受困多时,无法打理,更添狼狈。
“昔日南王府设宴,招揽江湖义士,诛绞花笼恶贼,营救二女。便是她们了。当日…我与温彩裳蹭饭蹭吃,又因刚脱险境,不愿插手。不想竟颇有缘分,阴差阳错,另在此见到二女。”
他凝眸观察,端详细节。二女衣裙齐整,尚未受辱。受困多时,绳捆之处已泛红印。再不挣扎,静悬空中,随船身摇晃,轻轻摆动。不时撞到对方身子,彼此对视一眼,羞恼尴尬,呜呜两声,便又沉默。
想必脱困法门,皆已竭力尝试。挫败无望,故而放弃认栽。
李仙解开铁锁,行进牢室。南宫琉璃、卞巧巧阖眸迷糊,听此动静,立时怒瞪而来,“呜呜”不断,必是谴责谩骂。
李仙说道:“看我干嘛,又不是我抓你们的。”甚感无辜。南宫琉璃、卞巧巧呜咽怒喝,依稀可听:“淫贱恶贼,有胆子放我下来。”
李仙琢磨:“也不知这二女实力如何,倘若足够厉害,设法将她们放了,能否协力杀出?我且试之一试。”
忽伸手抓去,探向南宫琉璃乌发。南宫琉璃早有戒备,拧动腰肢,横向偏转,避开这一抓。
李仙暗道:“不错!此女也塑过脊,她腰脊藏劲,即使被捆悬空处手脚捆定。亦可摆动躲避。”
二女同仇敌忾,卞巧巧见南宫琉璃遭袭,腰肢扭动,肩膀顷刻撞去。李仙抬手抓住,顿感肩膀藏极强韧内炁,藏锋带芒。
李仙掌心一痛,留下一道剑痕。却未见血,仅稍有红肿。顷刻便又消止。卞巧巧惊愕难言,但肩膀已被抓得,她如何扭动身子,如鱼般扑腾,也难脱离手掌。
她鼓动内炁反震,暗奏仙音。但感敌手内炁甚强,吸力绵绵。她内炁推涌,敌手便退却。她内炁倒退,敌手却又涌来。
焦灼纠缠。
她极感憋屈,手脚均难动弹,恼怒却无奈,恨不得立即长剑出鞘,尽施绝学酣斗。唯一手段便是内炁,但身捆绳索,内炁搬运生阻。又数日不饮不食,体魄虚弱至极。此刻已再无手段,“呜呜”叫唤,求助南宫琉璃。
南宫琉璃见这贼厮甚是强劲,亦感意外,素知花笼门弟子,卑劣至极,实力参差。深恐卞巧巧受辱,腰肢摆动,如大摆锤般,撞向李仙檀中穴。此是人体死穴,她此招已藏杀意。
李仙笑道:“来得好!”左手抓去,擒住那香肩,将二女制住。浑身一震,借力奏响“守身音”。
袅袅仙音,不语凡人。兼之存心藏敛,旁人极难觉察。南宫琉璃、卞巧巧不甘愤怒,心想倘若手脚自由,焉能让你这小贼嚣张。
又见他样貌英俊,年纪尚轻。倘若拜入名门正派,前途似锦,或有作为。却转投卑鄙恶门,助纣为虐,更感不耻。
李仙笑道:“停手罢。”将手一推。南宫琉璃、卞巧巧“呜呜”惊呼,顿感天旋地转,牢室周旁不断转过眼前。二女羞愤欲死,知道李仙这一推,施加了旋劲。二女本便横挂在空中,自然旋转不休,晃荡不止,毫无办法。
两人被转得长发披散,晃来晃去。不时“哎呦”一声,砸在一起。堂堂名门贵女,遭此恶事,憋屈之感实难言说。
待旋力尽散,才勉强悬停。二女精疲力竭,极感羞辱,喘息回气后,不屈的瞪视李仙。
李仙笑道:“你们要杀我,我却仅略施惩戒。我已十分大度。再这般瞪我,我便再来一次。”欺近两步,靠近南宫琉璃。南宫琉璃惊诧惶恐,目露绝望,今日难免受辱。
李仙捏她下颚。轻渡内炁。她口中被塞得三颗麻核桃。这核桃乃秘药浸泡,具备“麻身阻炁”之效。非得旁人相助,才可勉强取下。
李仙内炁外推。麻核桃“哒哒”几声,悉数落在地上。
南宫琉璃两颊昏红,瞥了眼地上核桃,丰堵口舌数日,沾附水滞,甚觉尴尬羞燥。卞巧巧呜呜怒骂,李仙如法炮制,也将其口中麻核桃取出。
此处闷热湿漉。经方才搏杀,二女落入下风,落败之余,耗力甚巨。额泌香汗。
只顾恢复体力,一时竟无力谩骂李仙。
李仙将羹匣放在地上。内装两份羹肴,菜肴均极好。黄粱酒、珍馐小炒、油焖大虾、蚕豆肉沫…两碗白玉臻香米。
皆精心炒制。
李仙心想:“出身名门,纵使身陷囹圄,也有好酒好肉招待。”说道:“来罢,请用膳啦。”
“淫贼的东西,我才不吃!”卞巧巧怒道。
南宫琉璃冷声说道:“你识相的,便快快放我二人下来。我舅叔倘若寻来,我还能说两句好话,留你个全尸。”
李仙说道:“都好久啦,你舅叔人呢?”南宫琉璃神色难看,欲言又止,满眼绝望。
卞巧巧默然,绝望无措。她听闻花笼门极尽之狡猾。历年厉派…多少厉害人物,被擒抓而去,再难寻到,了无音讯。
此节遭此毒手,怕再难幸存。卞巧巧潸然泪下,想起往日潇洒,旧朋旧友再难相见,悲愤道:“琉璃姐姐…咱们就这般饿死了罢,省的受他们羞辱,苟活于世。”
南宫琉璃、卞巧巧同陷险境,潸然泪下,神情困顿。南宫琉璃说道:“好,卞妹妹,咱们饿死渴死,绝不吃他们一口饭菜。”
李仙原想邀二女杀出花船,是生是死,由自己决定。
但见得此景,不禁踌躇。实力底蕴虽强,意志薄弱,施展不出,却也枉然。二女戚戚霭霭,萌生死志,全感无望。固然处境糟糕,情理之中。却为时过早,她等难以脱困,但武学尚在,何愁不可觅良机行事。
李仙沉咛,故意激她们志气,说道:“人生在世,一时之险境,又算得了什么。这便绝望了?”
卞巧巧说道:“说得轻巧。你若被这般捆着,定已哭鼻子大哭大闹。尽说风凉话,可耻恶徒。你死了心罢,这些脏臭之物,我们死也不吃。”
南宫琉璃说道:“卞妹,何须与此贼耗费口舌。咱俩闭目闭耳,任由他们言说,都不理会便是。”卞巧巧说道:“是极。咱们就这般饿死算了罢。”
李仙摇头叹道:“可惜啊,可惜啊。”
卞巧巧好奇问道:“可惜什么?”南宫琉璃眉头一皱,心想卞妹啊卞妹,你怎还搭理此贼。这可叫他们有可乘之机啦。幽幽一叹,甚感无奈。
李仙说道:“可惜两大美人,红颜命薄,咳…就这般窝窝囊囊,死在这里啦。”
卞巧巧眼眶一红,哭腔道:“你这混贼,当我们想么。我们死了,你们也会天打雷劈,天诛地灭,不得好死!”
南宫琉璃冷哼道:“人死万事空,用不着你猫哭耗子。你快滚吧,休要言说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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