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朱元璋:老四你咋穿咱的衣服 第488节
一会儿说范县有百姓抗税作乱,一会儿又说自己的标营都欠饷两个月了。
总之一句话,就是山东和登莱也拿不出粮饷来,一点儿都榨不出来了。
萧然大为恼怒,一拍桌案,怒斥道:
“八年前离此不远的吴桥,孙元化苦心造诣训练而成的西洋火器军就因为欠饷缺粮而叛乱,半个山东整个登莱化成白地。”
“朝廷两面夹击辽东的战略构想毁于一旦,还给黄台吉送去了他日思夜盼的西洋火器,从此东虏和我大明攻守之势易也!”
“才过去八年,你们就好了伤疤忘了痛,一到关键时刻就吝惜一点儿钱粮,你们是想看着城外的七万大军一朝粮尽而再度造反吗?”
“你们可要知道,这里面一半以上的兵三个月前还是流贼!”
“国师,国师,微臣等当然明白粮饷的重要性,但凡有一点儿粮饷我们一定拿出来犒军。
“国师,微臣这就命人大开藩库,你自己去搬,你找到一两可自由支用的银子,大可直接拿走,微臣我连帐都不记了。”
“可自由支用的银子没有,那不可自由支用的银子还是有的,对吧?”萧然立即抓住了漏洞追问道。
颜继祖说漏了嘴,但是省里具体财政状况他也不是很清楚,叫进在堂外候着的布政使进来一问,果然还是有的。
“预备上缴太仓库的最后一批秋税银四万两,拨发兵部的辽饷六万两,拨付给德王的一万七千两。”
“全省官吏年节银子一万两,各府县举人秀才功名银子两万八千两,拨发给登莱水军的欠饷两万七千两银子…总计二十五万八千七十八两。”
“不过,国师,部堂,这些银子都是已经登记造册的,只是暂放在藩库里,万万是动不得的啊!”
萧然耐着性子听完,长叹一口气,说道:“那就这样定了,我这就给两位写凭证文书,给朝廷写奏折,山东这二十五万八千七十八两银子我就全提走了,登莱藩库不知有多少,微臣也全部提走。”
颜继祖、杨文岳大惊失色,杨文岳性子急躁,高声驳斥道:“国师眼里还有没有朝廷法纪了。”
“一省藩库岂能说截就截,这与盗匪何异?这些银子是朝廷公帑,岂能私相授受,无有朝廷令旨,一分一毫都不能动!”
颜继祖则柔声劝慰道:“国师,微臣知道军情紧急,你心中忧急,但是朝廷纲纪不可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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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朱元璋朱棣的信任,萧然的想法!
“上解朝廷的税赋、拨付给王府的银子绝不能挪用。”
“这样吧,微臣把山东官吏的年节银子,各府县举人秀才功名银子,还有拨付给登莱水师的饷银拿出来,先挪给你用”
“我们山东的官员士子们还有水师今年就先苦一年,给你凑出来十万两,总能支应大军一月所需。”.
说着拉拉杨文岳的袖子,示意杨文岳也表示表示。
杨文岳也铁青着脸,“如此,我登莱共度时艰,也拿出四万两银子吧!不过说好,等朝廷给你的饷银拨下来,你要还给我们的。”
“不用还了!”萧然怒气冲冲的说道:
“不出一月,东虏就将进攻山东,届时我的大军要么欠饷造反溃散,要么被东虏轻松消灭,朝廷也不会再拨下军饷了,倒是省下了一大笔钱。”
“哼哼,这临清、济南、德州甚至是登莱,定然是被东虏攻破,两位大人不肯给我的银子倒是为东虏保管的。”
“倒也无妨了,我们三人估计不会再有见面之日了,丧师、失地、失陷亲藩,运气好的话在锦衣卫大狱里蹲几年,语气不好的话恐怕就是菜市口走一遭了!”
颜继祖和杨文岳俱都打了个寒颤。
半威胁半说服的从山东和登莱搞到了三十多万两银子,又将途径临清的三十万两江南赋税银和二十万石漕粮扣了下来充为军用。
萧然这才算是稍稍解了粮饷问题的燃眉之急。
“发饷银啰!”临清城外中原剿匪军大营沸腾了。22日一大早,一车一车的银车就从临清城里出来,开进了城外大军各营营地,苦盼了一月的饷银终于要发了。
“本官计议,每家丁发银三两,发肉三斤,酒三斤;每马兵发银二两,发肉两斤,酒两斤。”
“每步兵发银一两半,发肉一斤半,发酒一斤半。”
“大飨士卒,准备进军直隶迎战东虏!”
帅帐内,手里有钱有粮的萧然底气也足了,大声说出了军士们的福利标准。
左良玉、尤氏兄弟和罗岱等一干将领纷纷大喜过望,这个饷银标准算是很高了。
上头能够发下粮饷,他们的队伍也好带很多,这些时日,萧然四处筹集粮草,为此不惜截下税银和漕粮,众人也是感佩莫名,觉得这个国师有担当有魄力。
尤其是左良玉,刚刚接到了他的平贼将军大印,地位居于众将领之上。
再加上此番回到家乡临清,领军数万位高权重,可谓是衣锦还乡,其得意之情溢于言表。
临清是百万人口的商业巨邑,商户重多,萧然新任命的国师衙门督粮道金声张榜采购猪羊和酒等,来多少收购多少。
一时引得山东、淮北乃至畿南的大小商户、农民纷纷赶猪赶羊满载酒水而来,引得颜继祖和杨文岳的标营将士羡慕万分。
别说这年月,就算是二十多年前的太平年月,小老百姓的哪能指望能吃上肉哇。
就算是尤氏兄弟麾下的蒙古家丁,之前在草原上放羊牧马的牧民,那也并不是天天吃肉的。
一年到头只能逢年过节的时候杀只羊,还得跟邻里相互分着吃。
因此,闻听了国师大人的犒赏标准,官兵们更加沸腾了。
帅帐之内,萧然高居上座,往下依次坐着左良玉、尤氏兄弟、罗岱、黄得功。
刘国能等主要将领以及左良玉的部将李国英、金声桓和卢光祖三员大将。
这些时日的军议,萧然总是让李金卢三将一起参加,咨询军机与其他将领无异,而前几日兵部的军的令下来。
李金卢三人俱授署理总兵一职,在五省国师账下听用,萧然直接使唤他们使唤的更勤快了。
明眼人都看的出来,这是萧然分化瓦解之计。
左良玉麾下兵多将广,更兼在河南湖广多年,实力雄厚,而无论是朝廷还是萧然都要倚赖他作战。
偏偏左良玉这个人狡悍跋扈,不易驾驭,一个不好被他卖了可就完蛋了。
因此萧然对左账下的三员大将别施恩信,委以重任,虽然尚比较隐蔽顾忌着左良玉的态度,但是明眼人都能看的出来的。
对于萧然的这一手,左良玉有苦说不出,且不说,萧然兑现承诺。
帮他争取到平贼将军的封号,单说五省国师想要做什么,他一个总兵能说什么呢?
他总感觉这国师很邪门,跟孙承宗,熊廷弼和袁崇焕的方法完全不一样。
那些将领再怎么难以捉摸,都有迹可循,他的做法可是让人抓狂。
不过既然是崇祯皇帝派来的国师,自己可得罪不起,只能硬着头皮上。
现在他麾下的数万将士都是朝廷的兵马,吃的是朝廷的粮饷。
跟着他打仗那是朝廷的命令,大家伙儿脑袋拴裤腰带上,不就是为了个封妻荫子光耀门楣吗?
跟着他左良玉是有天花板的,左良玉是总兵,他们最多坐到副总兵,这要是直接搭上国师。
不说取左良玉代之,换个地方做总兵总是可以的吧。
不,只是稍稍向国师靠拢,署理总兵之位就到手了,升任总兵指日可待啊!
这几员大将之外,还有一个特殊的人物,就是投降的贼寇罗汝才了。
作为主动投降的贼首,罗汝才当然不同于张献忠,但是萧然也不会放他去领兵,要知道罗汝才在一众降众中威望极高,让他继续领兵。
萧然可不放心,因此其他人都可以下去继续带兵担任营官,罗汝才一直被萧然留在身边参赞军事。
罗汝才匪号曹操,虽然比起真曹操尚有些距离,但是也可以看出在贼寇之中,他以足智多谋而闻名,将他留下参赞军事也算是用其所长。
一开始罗汝才非常不习惯也不爽,常常点卯不到坐下也是一言不发,萧然干脆冷处理他一段时间,对他不闻不问,看谁熬得过谁。
“诸位,东虏两路大军已过正定,继续向南深入顺德,我料其必将转向东来山东。”
“大战转瞬将至,左将军、两位尤将军以及诸位将军都曾经在辽东跟东虏打过仗,熟悉东虏的战略战术,这一仗该怎么打,本国师想听听诸位的意见?”
萧然端坐上位,账下数名将军顶盔掼甲威风凛凛,但一说起跟东虏打仗,原本兴致勃发的诸将领都哑巴了。
良久,眼见萧然一直灼灼的看着自己,左良玉只好说道:“据报,东虏此次左右两路军有满蒙汉精兵八万人”
“我军虽有七万人,兵力相仿佛,但是战力差距太大,野战则必败。当下唯一可行之计,应当分兵固守临清和德州。”
“屏护山东腹地,以守为攻,待追剿的卢总督、洪总督和高总监兵至,集大军围剿,方可大胜。”
其他将领听了也都点头称是,就连以勇略闻名的罗岱也赞同左良玉的看法。
或者说这不是左良玉的看法,而是众将领认为唯一可行的战法。
或者说显而易见的战法,不这样打还能怎么打?
所以听到萧然问怎么打大家都愣住了。
萧然很是失望,不过脸上未见半点不满,反而点点头说道:
“左将军的战法自然是稳妥可行,只是本国师考虑到,我军稳守城池自然是稳的。”
“但东虏如果不过临清和德州,渡过运河向东进攻济南等山东腹地,我等怎么办?”
“卢总督和高总监,现在兵困马乏旦夕被朝廷问责,不就是因为东虏骑兵迅若奔雷,他们率军追剿根本就追不上吗?”
直隶、山东都位于一望无垠的华北大平原上,十分有利于马匹众多的东虏大军往来驰骋。
只要东虏不想战,大可以绕路去打防御差的城池,明军也不可能分兵把守所有的城市,届时,驻守在临清和德州的明军该怎么办?
限于朝廷的严令,仍然必须要出城追在东虏后面,那既然天生要出城作战,为什么不一开始就出城迎敌呢?
更何况,现在山东地方上指望大军能够守住山东的门户,出些钱粮他们也认了,一旦大军坐守城池让东虏进攻山东腹地,他们还愿意为大军提供粮饷吗?
将这些想法一一讲给众将领们听,众将领也无言以对。
事实摆着这儿,东虏这几次入关来的战法就跟流寇一样。
只不过比起流寇,战力更强,机动性更高。
面对流寇强悍如张献忠者,左良玉都敢于以三千打四万,但是面对东虏,他敢三千打三千就不错了。
尤世威出列说道:“国师久在兵部,畅晓军机,但有所命,我等无不遵从,请国师大人下令!”
其他将领纷纷附和。
萧然命在账内地上铺开一张直隶山东的舆图,指着畿南部分说道:
“东虏此次入寇,以劫掠为主要目的,所以我料其必来山东,首要目标当然是临清、德州一线。”
“次要目标是济南和登莱。东虏入关已有两月有余,纵横京畿上千里,屡战屡胜。
“我大明无论是赫赫威名的卢总督还是辽东军,皆败乃至不敢与之战,我料其定然即疲且骄。”
“我的构想是,我军可以隐蔽前出,在临晋、临城、巨鹿这一带伏击东虏一部,聚而歼之,以震慑东虏,令其不敢在深入山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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