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读心我慌,高阳追夫泪狂 第97节
那日明明是他自己用一张利嘴逆转了局面,她带着公主府护卫闯县衙,除了壮声势和骂了张亮几句,似乎并没起到关键作用。
林平安终于忍不住,嘴角微微勾起一个弧度。
他向前走了两步,靠近她,高阳顿时紧张起来,下意识地想后退,却强撑着站在原地,仰起俏脸瞪着他,努力维持着公主的威严,只是微微颤抖的睫毛泄露了她此刻翻涌的心绪。
“原来殿下是来讨要‘功劳’的?”他声音压低了些,带着一丝戏谑:“那不知殿下想要如何分账?”
他的靠近带来一股清冽的气息,高阳的心跳骤然失序,俏丽脸颊不受控制地泛起红晕。
她强自镇定:“至……至少得分我三成!不,五成!”
“五成?殿下胃口倒是不小!”林平安剑眉微挑。
“怎么?不行吗?”高阳梗着雪白天鹅颈:“本公主亲自出马,难道不值这个价?”
看着她明明心虚却偏要装出理直气壮的模样,林平安忽然觉得,眼前这个娇纵跋扈的妮子,其实也有着异常可爱的一面。
她心思单纯,所有的情绪都写在脸上,喜欢和讨厌都来得鲜明而直接。
他脸上的戏谑渐渐敛去,目光变得认真了些许。
他看着她,缓缓道:“那日在县衙,多谢你!”
高阳猛地一愣,强装出来的气势瞬间垮塌,她没想到会突然听到他的道谢,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反应,只是呆呆地看着他。
“谢谢你,肯信我!谢谢你,为我出头!”林平安的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
“虽然方式激烈了些,但,心意我领了!”
高阳的俏脸彻底红了,连耳根都染上了绯色。
她慌乱地低下头,小手无措地绞着裙角,方才那些讨价还价的话再也说不出口半句,心里像是打翻了蜜罐,又甜又胀,还夹杂着难以言喻的委屈和酸涩。
“谁为你出头了?!”她声如蚊蚋,还在死鸭子嘴硬。
“我只是…只是看不惯张亮那副嘴脸罢了!再说了,你是我未来的驸马,若是被冤枉下狱,那本公主的脸面往哪儿搁…”
她越说声音越小,到最后几乎听不见。
林平安看着她难得一见的羞窘模样,心头那处坚硬的地方似乎又柔软了几分。
他没有再逼她,只是温和地道:“嗯,我知道!”
他这话接得从善如流,反而让高阳更加无地自容。
她飞快地抬头瞟了他一眼,又迅速低下,心跳如擂鼓。
两人之间再次陷入沉默,但这一次的沉默,却不再紧绷,反而流淌着一种微妙而暧昧的气息。
夕阳的最后一点余晖透过窗棂,恰好落在两人之间,光影斑驳。
良久,高阳仿佛自言自语般嘟囔了一句:“你以后少惹点麻烦,我就不用去丢脸了!”
说完,她像是耗尽了所有的勇气,猛地转身,几乎是落荒而逃,连告别都忘了,鹅黄色的裙裾在门口一闪而逝。
林平安站在原地,看着她消失的方向,许久,微微一笑,摇了摇头,目光落回书案上,那上面放着的,是李月方才派人送来的点心。
夜色渐浓,皓月当空,后院厢房内,床榻之上,柳如烟微微娇喘,俏脸驼红。
林平安轻抚着她散落的青丝,带着事后的慵懒与怜惜。
“还怕么?”他低声问,指尖无意间触到她雪白肩背上几道淡色的旧疤。
柳如烟娇躯微微一僵,那些疤痕是她无法磨灭的过去。
然而,林平安的手却稳稳停在那里,温热的掌心轻柔地覆盖住,没有丝毫忌讳。
“很美!”他声音低沉认真:“它们告诉我,你曾多坚强才走到我面前!”
这句话像钥匙打开了她心中最坚固的锁,她仰起俏脸,泪光流转,哽咽难言,只是更紧地抱住他。
情绪稍定,她翻身下榻,取过温湿的帕子,细心温柔地替他擦拭额间细汗,动作自然而熟稔。
“方才高阳公主殿下离去时,眉眼开朗了许多,想是与郎君心结已解?”她轻声问道,语气里没有试探,只有淡淡的关切,如同谈论家常。
林平安享受着她的服侍,闭眼嗯了一声。
柳如烟唇角弯起,浅浅一笑,柔声道。
“高阳公主殿下性子娇蛮,心性却纯真赤诚,如烈火灼灼!”
“永嘉公主殿下敢爱敢恨,妩媚天成,是浓烈醉人的美酒!”
“长乐公主殿下端庄娴雅,外柔内刚,似空谷幽兰,清贵难言!”
她细细数来,眸中没有丝毫嫉妒,反而有着欣赏,最后眸光落在他俊朗的脸上,一双秋波瞬间化作三月春水。
“能得三位殿下倾心,是郎君之幸,而能陪伴郎君左右,则是如烟之福!”
她放下帕子,重新依偎进他怀里,声音柔得像羽毛。
“妾身别无他求,只愿能永远如今日这般,为郎君红袖添香,打理琐事,得一隅安身,便心满意足!”
林平安睁开眼,低头看她,她聪慧、剔透,历经磨难却依旧坚韧,懂得自己的位置,他手臂收紧。
“傻瓜,有我在,何止一隅安身?这林府,自有你的天地!”
柳如烟不再说话,缓缓闭上双眸,唇角噙着幸福满足的笑意,沉沉睡去。
第125 章 大相人来就行了,还带如此厚礼!这怎么好意思呢!
太医署内,药香袅袅,禄东赞于榻上悠悠转醒,脑中仍轰鸣着今早朝堂上林平安那句“让吐蕃公主嫁来大唐”的惊人之语。
太医嘱咐需静养,莫动肝火,可他如何静得下来?和亲大计眼看再次搁浅,自己还踏马成了大唐朝堂笑柄!
“大相,您醒了!”守在一旁的随从见状,赶忙上前,面带忧色又隐含一丝兴奋。
“小的已打探清楚,那林平安,虽深得唐皇信任,文采医术卓绝,却有个极大的嗜好——贪财!”
“哦?仔细说来!”禄东赞猛地坐起,眼中精光再现,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
随从压低声音:“确凿无疑!听闻他未发迹时,便在平康坊以粗鄙诗作诈了侯君集第三子侯元礼五千贯!”
“前些时日,更是在长安县衙反告郧国公张亮,最终硬生生敲诈了张亮十万余贯钱和三座庄园!”
“长安百姓暗地里都称他‘雁过拔毛长安伯’!此人之贪鄙,由此可见一斑!”
另一随从补充道:“大相,属下还打探到,永嘉公主与长乐公主与此人交往甚密,今日上午,两位公主一前一后都去了林府!”
禄东赞闻言,抚掌而笑,脸上阴霾一扫而空:“好!好一个贪财的长安伯!此非其弱点,实乃天赐予本相的突破口!”
他精神大振,立刻下令:“快!将我们带来的黄金佛龛、镶嵌硕大绿松石和红珊瑚的金器、上等的麝香、冬虫夏草、还有那几张完整的雪豹皮和白虎皮,拣那最珍贵稀罕的,装满六车!”
“明日本相要亲自去拜会这位‘爱财’的长安伯!”
两位随从躬身领命,转身快步下去准备了。
翌日,林府门外车马喧嚣,禄东赞一扫颓废,带着满载礼物的车队,气势十足地叩响了门环。
林平安得到通传,嘴角勾起一抹预料之中的笑意,不紧不慢地出门迎接,将其迎进了前厅。
“长安伯,冒昧来访,还望海涵!”禄东赞笑容满面,拱手为礼,姿态放得颇低,但眼神深处藏着一丝精明的算计。
“昨日朝堂之上,长安伯才思敏捷,观点新颖,令外臣印象深刻,虽立场不同,却也不免心生敬佩!”
“今日特备些许鄙国雪山神赐、高原珍藏之物,一来是为昨日朝争之激烈致歉,二来也是真心想与林县伯这等大唐年轻俊杰结交一番,还望林县伯莫要推辞!”
他绝口不提和亲之事,只谈敬佩与结交,显得极其自然。
林平安脸上立刻堆起惊喜又不好意思的笑容,目光“不由自主”地就被厅外那金光闪闪的佛龛、色彩斑斓的宝石和珍贵皮毛吸引了过去。
“哎呀呀,大相真是太客气了!你看这这金光闪闪的,这皮毛油光水滑的!”
“大相人来就行了,还带如此厚礼!这怎么好意思呢!”
落座寒暄片刻,禄东赞便开始滔滔不绝地赞美大唐物华天宝、文化昌盛,表达吐蕃对中原文化的仰慕之情,言语间极尽吹捧之能事,却始终不切入正题。
林平安则表现得像个被夸得飘飘然的“土财主”,一边谦虚着“哪里哪里”,一边眼神时不时热切地瞟向门外礼物,尤其对那黄金佛龛表现出极大兴趣,手指甚至无意识地搓动着。
终于,禄东赞觉得火候差不多了,话锋看似无意地一转,叹息道:“只可惜,外臣此番肩负赞普重托,渴望与大唐永结盟好,却至今毫无进展,实在是惭愧啊!”
林平安立刻露出“我懂你”的表情,拍着胸脯道:“大相的难处,本伯明白!不就是想和亲吗?这事包在我身上!”
禄东赞心中狂喜,差点失态,强压激动道:“林县伯此言当真?若能玉成此事,吐蕃上下必感念林县伯大恩!”
“今日这些不过是见面礼,事成之后,黄金美玉、珍稀药材,必有十倍百倍奉上!”
看来传言非虚呀!这小子果然贪财如命!
“诶~”林平安大手一挥,显得豪气干云。
“大相这就见外了!你我一见如故,谈钱就俗了!都是为了两国邦交嘛!”
他边说边起身,极其自然地来到厅外,走到那黄金佛龛前,用手指弹了一下,听着金器的回响,啧啧称赞。
“不过话说回来,你们吐蕃这金器铸造手艺是真不错啊,这成色,这雕工…还有这麝香,味道纯正,可是救命的好东西啊!”
禄东赞立刻心领神会,赶忙道:“伯爷若是喜欢,这些便都留下赏玩!”
“若能得伯爷鼎力相助,促成美事,日后这等宝物,吐蕃宝库愿为伯爷敞开!”
“哎呀,这怎么好意思……那林某就却之不恭了?”林平安笑得见牙不见眼,嘴上客气,手却已经示意管家开始清点入库了。
“大相放心!待会我就去见陛下,定将赞普的诚意和你的难处,原原本本、添油加醋……啊不,是真情实意地禀明陛下!务必让陛下明白,这两国和亲,有百利而无一害!”
“那就多谢伯爷了!”
禄东赞听得心花怒放,只觉得这林平安虽贪财,却真是“爽快人”!
他仿佛已经看到大唐公主踏上和亲之路,又再三感谢后,方才心满意足地告辞离去。
送走禄东赞,林平安脸上的笑容瞬间变得狡黠无比。
你个老登还想收买老子!看老子不坑死你!
皇宫,太极殿,早朝。
李世民端坐龙椅,文武百官肃立下方两旁。
大殿众人的目光都有意无意的瞟向文官队列后方的林平安。
今日一大早,吐蕃大相禄东赞拉着六车礼物浩浩荡荡的前往林府,此事早已传开,大家都在等着接下来的好戏。
果然,议事刚启,御史台队列中,柳范便手持玉笏,大步出列,朝李世明拱手道。
“陛下!臣柳范,要弹劾户部度支司郎中、长安县伯林平安!”
龙椅上的李世民目光微动,淡淡道:“柳御史要弹劾林卿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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