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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从西北再造天下 第371节

  但李定国对这样的事情早有准备,他的这个是摊位是半封闭的,只有一个出口。

  而出口那里小约翰早带着人堵在那里了,他凶神恶煞道:“吃完了才许离开,敢现在走,我就把你吃了。”

  这些雾都孤儿差点被吓哭了,一个个只能委屈的,返回市集,坐在桌子上,一小口一小口的,吃的这些所谓的肉面包,里面的汤汁都不愿意放过,吸的干干净净,然后再开吃起来。

  肉面包的味道是这些语言贫瘠的雾都孤儿难以形容,每个人都觉得这是他们人生当中吃到的最好美味。

  李定国看到这幕也只能叹口气,走到几个比较瘦弱的小孩身边,摸了摸他们的头,又给他们递了一个包子。

  这场景让他回忆起自己小时候,那个时候他跟着父母逃荒,天天忍饥挨饿,父母已经在商议要卖掉他,当时恐惧的情绪占据了他的内心。

  但他从未怪过自己的父母,因为他知道父母是想让他活下去。万幸他们一家人碰到了元首,全家人的命运才得到改变。

  李定国看着昏暗的伦敦城,压抑不住自己内心的怒火道:“这个世道到处都是大明。”

第486章 ,《谷物法案》与割裂的伦敦

  大同历二十一年(公元1644年)3月14日,伦敦。

  泰晤士河上弥漫的晨雾尚未完全散去,威斯敏斯特宫的议会厅内却已充满了火药味。

  英格兰的议员们正在为这场漫长内战的走向和日益严峻的国内局势进行着激烈的辩论。

  杰拉德·温斯坦利,此刻如同一头被激怒的雄狮,站在议会大厅中央道:“先生们!请你们睁开眼睛看看窗外的伦敦!一个黑面包的价格已经疯涨到了五便士!这是战前价格的三倍!

  一个辛勤劳作一天的工匠,用他全部的工钱,甚至无法填饱自己的肚子,更别提养活他妻子和饥饿的孩子!

  整个伦敦,无数妇女被迫出卖身体,孩童沦为窃贼,几十万市民每天都在饥饿的深渊边缘挣扎,与死亡搏斗!

  我们的战士在前线为‘自由议会’流血牺牲,而他们的亲人,却在我们的首都,在我们这些议员的眼皮底下活活饿死!”

  他的目光如电、看着衣着体面的议员们吼道:“而你们,高贵的绅士们,国家的决策者们,又在做什么?你们悠闲地品尝着下午茶,举办着奢华的宴会,在剧院里为戏剧鼓掌!你们对伦敦城正在发生的悲剧,视而不见,充耳不闻!”

  他猛地停顿,将鄙夷的视线牢牢钉在一位衣着尤为华丽、体态臃肿的议员身上道:“哦,不,我说错了。我们‘高贵’的菲利普爵士并没有闲着!他正在不遗余力地囤积居奇,把救命的粮食锁进他私人的粮仓,让市场更加紧缺!他名下面包坊里出售的,是掺满了木屑和砂石、连狗都可能嫌弃的‘面包’!这是用饥饿在榨取同胞的鲜血!”

  被点名的菲利普爵士瞬间涨红了脸,他猛地站起身,肥胖的手指颤抖地指向杰拉德道:“你!你这个粗鄙的乡巴佬!你竟敢在神圣的议会里污蔑一位绅士的名誉!我要求与你决斗!用鲜血来洗刷你的诽谤!”

  杰拉德脸上露出冰冷的笑容,他一步一步地向菲利普走去。

  这两年,他不仅在议会斗争,更亲自带领着一群同胞在荒野开垦,餐风露宿,锻炼出了一身结实的肌肉。他们还接受了李定国提供的军事训练,去年查理一世的军队,打到伦敦郊区,他组织伦敦民兵抗击在第一线,经过了战场的历练,他周身散发着战场杀伐之气的压迫感,让养尊处优的菲利普感到了本能的恐惧。

  “你,你想干什么?”菲利普的声音带上了颤音,身体不自觉地向后仰,试图远离这座逼近的“大山”。

  在距离菲利普仅一步之遥时,杰拉德忽然从自己粗糙的羊毛外套内侧掏出一个物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狠狠地砸向菲利普的脑袋!

  “砰!”一声闷响。

  菲利普惨叫一声,被砸得眼冒金星,踉跄着跌坐回他的软垫座椅上。

  议会厅内瞬间一片哗然!

  “暴行!这是对议会神圣的亵渎!”一位老派议员愤怒地敲着桌子,“卫兵!把这个无法无天的乡巴佬赶出去!”

  但四周的卫兵看了看情况,确是一动不动,他们也对伦敦高昂的粮食价格不满,对奸商菲利普,以次参好感到痛恨,他们也有亲人在挨饿,自然不可能驱赶为他们说话的杰拉德。

  杰拉德打完菲利普之后,他高高举起刚才行凶的“武器”,让所有议员都看清他所谓的凶器。那是一块颜色深黑、表面粗糙、坚硬如石头的黑面包。

  他嘲讽的声音响彻大厅:“污蔑?诸位请看!这就是从我们‘尊贵的’菲利普爵士面包店里买来的‘面包,如果这能算作行凶的武器,那么我在此举报,菲利普爵士正在公然贩卖可以用来行凶的‘武器’给伦敦的市民!”

  四周的议员们看着他手中那块足以当砖头使用的“面包”,再看到被它砸得头晕目眩、狼狈不堪的菲利普,一些与菲利普不睦或有隙的议员忍不住发出了低低的窃笑声,菲利普居然被自己的面包给砸晕了,这一幕太具有喜感了。

  他们平日食用的是精细柔软的白面包,从未想过底层民众赖以活命的黑面包,竟能坚硬到如此地步。

  然而,那些自身也有面包房的议员,脸色则变得异常难看。在面包里掺杂沙石,是行业内心照不宣的“传统”,是盘剥底层、最大化利润的手段,但历来是“只能做,不能说,更不能在议会说”。杰拉德这个不按规矩行事的“野蛮人”,彻底撕碎了这层遮羞布。

  一位名叫罗素的议员试图缓和紧张的气氛,他站起身,用安抚的语气说道:“杰拉德先生,请冷静。我们都知民众的苦难。但现在是战争时期,我们的商路受到王党舰队和欧陆诸国的干扰,粮食短缺和价格上涨是无奈的现实。只有赢得战争,恢复秩序,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我们当前一切应以战事为重,以大局为重。”

  “罗素议员说得对!有些人就是缺乏大局观,总是借题发挥,试图扰乱议会的秩序!”立刻有议员附和道,话语中充满了对杰拉德的讽刺。

  这些人大多是拥有广阔庄园的农场主和土地贵族,一年前杰拉德推动,将公地分给无地农民的《土地法案》,以及战前废除的《收容法案》,早已让他们对杰拉德恨之入骨。

  杰拉德发出一声冷笑,声音盖过了嘈杂:“大局?我正是为了大局,为了赢得这场战争,才站在这里提出这些议案!前线为什么屡屡受挫?

  因为我们的士兵缺乏斗志。

  他们为什么缺乏斗志?

  因为他们的心被后方的饥饿撕碎了!他们的妻子在乞讨,他们的孩子在夭折!

  你们知道,就在这个冬天,伦敦城活活饿死了多少人?”

  他抛出的问题让许多议员面面相觑,他们确实不了解,也不关心具体的数字,一群低贱的流浪汉,伦敦城哪一年不会冻死,饿死这样一批人,这已经是他们习以为常的事情,自然就不会有人在意。

  杰拉德的声音带着沉痛和愤怒,一字一句道:“去年十一月,饿死一千三百人!十二月,一千五百人!今年一月,超过一千八百人!就在刚刚过去的二月,依然有一千一百多个灵魂被饥饿夺走!而昨天,就在昨天,伦敦城又有三十二人饿死,其中二十个,是年龄不到十二岁的孩子,他们是我们英格兰的希望,但这些希望还没成长起来就夭折了。”

  他的目光扫过那些漠然或尴尬的脸庞:“先生们,伦敦正在被饥饿吞噬!这些死去的人,很多都是前线士兵的父母、妻儿!在这样的情况下,你们指望我们的士兵如何怀着必死的决心去战斗?”

  议员罗素脸色凝重的站起道:“在场所有的议员,我建议议会暂停5分,让我们所有人为这些饥饿而死的人,祷告,愿天堂没有饥饿。”

  现场几百议员面色严肃的站立去,脱帽祷告。

  5分钟过后,所有议员坐下,罗素无奈道:“战争没有结束,伦敦城缺乏粮食,即便是我们也变不出粮食,现在只能希望前线战胜国王军,结束这场战争,伦敦才能恢复原来的秩序。”

  杰拉德冷笑道:“伦敦城有粮食。根据我的统计,菲利普爵士,你和你的同伙囤积的粮食,足够二十万伦敦市民吃上半年!”

  已经从眩晕中缓过气来的菲利普,非但不以为耻,反而扬起下巴,傲慢地反驳:“就算我有粮食,那也是上帝保佑和我经营有方!难道要像你这个伪善的乡巴佬一样,把粮食便宜卖掉,让自己破产吗?

  听说要不是那些好管闲事的赛里斯人接济,你的那个小农场早就支撑不下去了吧!”

  他的话引来了一阵附和的嘲笑,杰拉德发放低价的黑面包,极大的影响他们的收入,有这个搅局者,他们没办法把黑面包的价格拉升到更高。

  本来他们打算看杰拉德的笑话,毕竟杰拉德只有一个1000亩的农场,还养着好几百流浪汉,根本拿不出多少面包。

  结果让他们没想到的是,杰拉德通过赛里斯人的关系,从欧洲各地运来麦子,维持住了这条救济线,让现场的议员损失了很大一笔财富,连带的现场的一员也痛恨上多管闲事的赛里斯人。

  “上帝保护所有人的私有财产,粮食价格再贵,那也是菲利普爵士自己的财产。”

  “上帝?”杰拉德目光锐利地转向那名议员道:“克劳德议员,你刚才说‘上帝保护所有人的私有财产’。那么,我想请问,英格兰的国民难道不也是上帝的子民,是上帝珍贵的财产吗?

  让上帝的子民、上帝的财产活活饿死,算不算是损害了上帝更神圣的财产?

  请问,是菲利普爵士粮仓里的谷物更神圣,还是那些被饿死的、上帝赋予的灵魂更神圣?”

  克劳德议员被他问得哑口无言,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杰拉德趁势提高了音量,抛出了他酝酿已久的方案:“在东方的赛里斯帝国,几年前他们同样遭遇了一场波及半个国家的特大旱灾,粮食极度匮乏。但他们的元首,通过一种叫做‘粮票制度’的方法,成功地度过了危机!

  他们强制征用了全国所有的粮食,然后根据每个人对国家的贡献和需求,定量分配!

  士兵,保家卫国者,优先级最高,每日口粮定额相当于我们的三磅;重体力工匠,比如铸炮厂、钢铁厂的工人,次之,定额接近三磅;妇女和老人再次,两磅;儿童,一磅半!

  先生们,我认为,我们英格兰现在正面临着类似的危机,我们必须拿出勇气,学习这种有效的办法!

  我正式提议,制定《谷物法案》,强制征收境内所有囤积的粮食,以战前的公平价格收购,然后按照士兵、工匠、妇女、老人、儿童的不同等级,统一分配口粮,确保没有人被饿死,确保前线的士兵没有后顾之忧!”

  此议一出,全场瞬间炸开了锅!

  “强制征收?这是抢劫!”

  “私人财产神圣不可侵犯!这是暴政,和查理一世的专制有何区别?”

  菲利普声嘶力竭地大喊:“他是王党分子!他想摧毁我们的自由!”

  杰拉德猛地一拍桌子,怒吼声压过了所有的嘈杂:“污蔑!当查理一世带着卫兵要来议会抓捕约翰·皮姆先生时,是我在伦敦城保护了议员的安全。我亲眼看着那个暴君在伦敦市民的怒吼中狼狈逃离!

  去年,查理一世的军队兵临伦敦城下,是我带着上千名由工匠和农夫组成的民兵战斗在最前线,我用长枪击穿了三个王党士兵的胸膛!

  我在为议会流血的时候,你们这些高喊‘财产神圣’的绅士们,又在哪里?你们杀了几个王党?”

  “想要赢得战争,就必须让粮食价格降下来!必须让前线的士兵知道,他们的家人能得到温饱!”

  “你这是胡说八道!你只是想抢夺我们的财产!”

  整个议会大厅彻底陷入了混乱,怒吼声、斥骂声、拍桌声不绝于耳,昔日庄重的议事殿堂此刻比伦敦桥下最喧闹的菜市场还要不堪。

  若非杰拉德手中那块堪比板砖的黑面包,以及他周身那股令人忌惮的煞气,恐怕早已有激动的议员要冲上来与他进行“肢体辩论”了。

  杰拉德提出的《谷物法案》在议会投票中毫无悬念地失败了。

  然而,这个被视为“异端”和“暴政”的法案,其内容却像长了翅膀一样,迅速在伦敦的街头巷尾、咖啡馆和行会大厅中流传开来。

  尽管伦敦的权贵们对此嗤之以鼻,认为这不过是那个乡巴佬议员的又一次疯狂表演。

  但杰拉德并未气馁,他也开始发挥自己的舆论影响力。

  在夏允彝的指导下,他创办了一份名为《大同正义报》的刊物。

  最开始报刊主要是介绍赛里斯各种科学技术发展的历史,《论语》《道德经》《孙子兵法》等等诸子百家的经典。

  因为是第一份正式的报刊,《大同正义报》如洪水一般横扫整个伦敦,现在已经成为了伦敦贵族和上层人士,必看的报刊。

  伦敦的酒馆也会购买报刊,从上面了解赛里斯的故事,然后对赛里斯人的生活充满了向往,宛如在听一个成年的童话,以此逃避残酷的现实。

  这次杰拉德自己的报纸,用通俗的语言,详尽地阐述了《谷物法案》的内容和初衷,不是为了抢夺私有财产,而是为了生存,为了前线的胜利。

  报纸一经发行,立刻在伦敦中下层市民中引起了巨大反响。粮食价格翻了三倍,早已将底层百姓逼到了绝境,即便是那些原本支持议会的“忠诚市民”,也感到难以承受。

  一部分经营工坊、依赖雇佣劳动力的议员也开始对高粮价感到不满,工匠虽然可以如同牛马一样压榨,但牛马也需要饲料,

  如今“饲料”价格飞涨,他们不得不提高工钱以维持工人的基本生存,这直接导致生产成本激增,利润空间被严重挤压。在生意本就难做的战争时期,这无疑是雪上加霜。

  然而,此时所谓的“英国资产阶级革命”,其主导权很大程度上仍掌握在拥有大量土地的庄园贵族手中。

  他们可以自给自足,高昂的粮价非但无损其利益,反而能让他们通过出售余粮获得暴利,并借此打击那些依赖购买粮食的工商业竞争对手。因此,他们极力维持高粮价,并以“私人财产神圣不可侵犯”作为最有力的盾牌。

  相比之下,新兴的工商业议员在议会中的力量和话语权,远不能与根基深厚的庄园贵族相提并论。

  但杰拉德的横空出世和他掀起的舆论风暴,彻底搅动了伦敦的政治格局。

  他成功地将市民阶级和部分工商业者的不满情绪汇聚起来,矛头直指那些囤积居奇的庄园贵族。

  原本看似统一的“议会派”,瞬间分裂为两派:一方是以杰拉德为代表,支持干预市场、平抑粮价的“干预派”。

  另一方则是以庄园贵族为核心,坚决捍卫私有财产、反对任何形式强征的“自由派”。

  双方的争论从威斯敏斯特的议会大厅,蔓延到牛津大学的辩论社,再到贵族们的私人沙龙,争吵激烈,寸步不让。

  尽管“自由派”凭借其传统势力和“私有财产”的法理优势暂时占据上风。

  但杰拉德通过《大同正义报》不断发声,成功调动起伦敦市民的愤怒。民众开始有组织地聚集在那些名声狼藉的粮商宅邸外抗议,舆论战打得如火如荼,一方占据了政治高层,另一方则赢得了基层民心,粮食问题正在撕裂整个伦敦城。

  这天,杰拉德正在《大同正义报》的报馆内,与编辑们紧张地编排新一期内容,准备继续向庄园贵族开火。

  一名衣着体面、举止得体的仆人找到了他:“杰拉德议员,我家老爷希望能与您见一面。”

  杰拉德认出这是议会领袖约翰·皮姆的仆人,便放下手中的校样,跟着他登上了一辆等候在外的封闭马车,前往议长约翰·皮姆位于伦敦的宅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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