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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从西北再造天下 第370节

  朱由榔如同找到了宣泄口,委屈地倒起苦水:“他们让我去弄什么农家肥!你们是不知道那有多脏多臭!

  还要下地翻土,这几天更是天天逼着我摘黄瓜,一天要摘几千斤,腰都快累断了!他们就是想用这种法子把我累死,其心歹毒!这学我不留了,我要回东吁去!”

  朱由检闻言,眉头一皱,放下酒杯,严厉地看着他:“糊涂!你父亲因为逃跑,这是名誉扫地,你若连这点求学之苦都吃不得,半途而废逃回东吁,东吁文武官员谁会看得起你?届时,只怕你这太子之位都难保!”

  朱由崧也收敛了玩笑神色,诧异道:“农学院的实践课业是重些,这我有所耳闻,但不至于刻意折磨学生吧?你是不是哪里得罪了师长?”

  朱由榔更委屈了:“我没有啊!我感觉那个姓徐的先生,从开学就看我不顺眼,从来没给过我好脸色!”

  朱由崧追问:“你先生叫什么名字?”

  “徐浮远。”

  “徐浮远?”朱由崧恍然大悟,拍了下大腿,“原来是他!这就难怪了,徐浮远当年是‘几社’骨干,一心想在江南推行清丈田亩、抑制兼并,却遭到当地士绅百般阻挠,未能成功。他一位至交好友周立勋更是在后来的乱局中死于非命。

  因此,他对大明朝的宗室、勋贵、士绅阶层抱有极深的成见。你虽是东吁太子,只怕他这是把对旧朝的怨气,迁怒到你身上了呀!”

  朱由崧同情地拍了拍朱由榔的肩膀:“摊上这么个先生,你小子有的苦头吃了。”

  朱由检沉吟片刻道“罢了。过年之后,我找个机会,去和徐先生说一说。让他就事论事,教学归教学,莫要因旧怨刻意针对你。但你自己也需端正态度,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朱由检虽然也是亡国之君,但明朝的遗臣子还是比较尊重他的,因为他是真在想办法救大明,也比较像个人。尤其是有隆武天子做比较之后,朱由检好歹保留了大明的体面。

  朱由榔激动道:“多谢堂哥。”

  大同历二十一年(公元1644年)3月13日,新大陆,外海。

  “都督快到望汉城了。”舰队指挥官郑芝凤道。

  陈子昂淡然道:“我已经看到灯塔。”

  “望汉城,望汉城!以后我站在新大陆也要望着大汉的方向。”此时的陈子昂比起半年前的意气风发,显得落魄了许多。

  他本想更进一步,却没想到太过急躁,以至于一遭踏错满盘皆输,来到新大陆再想回京城那就难了。

  郑芝凤安慰道:“金山一年出产上百万两黄金,是我大同社最重要的都护府,元首派您来,显然是想让你再建功立业的,都督,您怎可颓废?”

  看到自己落魄的上司,他也只能劝说让他振奋起来,郑芝凤将会是金山都护府的舰队指挥官,上级如果颓废了,他的差事就难做了。

  半天之后,船队逐渐,靠山望汉城码头。

  新大陆都督赵胜,教喻吴亚军前来迎接陈子昂。

  陈子昂看到两位老朋友苦涩道:“让你们看到我落魄的样子了。”

  赵胜笑道:“这算什么落魄,能比得上当年你偷偷的把社里的粮食偷给自己的妻儿吃,那么艰难的时刻都熬过来了,难道是富贵的日子还过不好。”

  吴亚军也笑道:“新大陆虽然是一片空白,但却是广大天地,可以大有一番作为。”

  赵胜道:“一座金山在那里,你还担心做不出成绩。”

  陈子昂的内心稍微好一些,的确,这样的空白之地不用担心做不出成绩,有金山在手,他也不用担心没有足够的钱财让他施政。

第485章 ,战乱下的伦敦与雾都孤儿

  大同历二十一年(公元1644年)3月13日,伦敦郊区,农贸市场。

  一群穿着落魄,身上满是补丁衣服的市民,妇女,儿童,甚至一些残疾的人,天还没有亮就排着队伍。

  3月的伦敦极其寒冷,还夹杂的浓雾,排队的人瑟瑟发抖,为了取暖,亲人相互拥抱一起,另一些市民披着用麦草做的保暖衣,站立在这寒风当中,期待着望着浓雾的方向。

  英格兰的内战已经打了两年多,这场后世记载在史书当中的英国资产阶级革命,好像议会派摧枯拉朽,摧毁了英格兰的国王军队,而后建立了资产阶级的制度。

  但实际上这两年的战况却是国王军占据了上风,因为查理一世占据了道义的上风,他可以以平叛的名义,号召英国各地贵族带领军队给他作战,英国士兵上千年来接受王权思想,他们对为国王征战没有多少抵抗的心理。

  但议会军就不一样,英国的有产者是为了保护自己的财产为国王而战斗,但英国的农户和市民就没办法被这些有产者说服,要为了他们的财产而造国王的反。

  甚至很多议会派的士兵,在知道自己要与国王战斗,士气低落,加上议会派内部也有很多贵族,他们各自为战,这就导致了议会派的军队屡战屡败,查理一世的军队一度打到了伦敦的郊区。

  议会派惊恐无比,号召伦敦士兵组建民兵团,抵抗国王军。

  而此时已经被伦敦市民推选为议员的杰拉德,趁机拉拢一些同情农民和市民的议员,提交了《田地法》,该法案最核心的一条就是任何一个英格兰国籍的公民,都有权利开垦十英亩的荒地,并且前5年不收税,后5年只收一半的税。

  这条法案是杰拉德他们垦荒之后,英国的税收部门就马上找到他们,要他们交税,关键他们那块地才刚刚开拓,本身就付出了极大的成本,新的土地粮食产能还不高,根本交不起税,要不是有夏允彝提供了钱财,杰拉德他们刚开垦出来的田地,就要被伦敦市政府没收了,经历了这一次的事件,杰拉德才有提出《土地法案》的想法。

  最开始杰拉德的《田地法案》刚被提出,就遭到了所有议会派的否决。

  有产者甚至嘲讽杰拉德:“一个乡下的农村小子,既然异想天开的想占英格兰的便宜。”

  那段时间杰拉德成为了伦敦上层人嘲讽的对象,甚至还给他取了一个乡下小子的外号。

  但这些有产者议员高兴没几天,国王军队居然就快打到伦敦城下来,这个时候他们才忽然想到了,自己的田地,财产还需要农户和市民保护。

  杰拉德在这个时间再次提出了《田地法案》。

  并且当着所有议员的面发布演讲道:“现在是你们需要给我们一个交代,你们和国王有什么区别?

  我一个农民的儿子为什么要为你这个有产者战斗?

  伦敦城有我的房子吗?英国有我的田地吗?

  既然都一样,那我为什么要抵抗国王?”

  而在议会院之外,更有上万伦敦的市民和农户包围了议会院,现场几百名英国议员惊恐无比的听着外面的声音。

  “我们要有属于自己的田地。”

  “我们要有属于自己的房子。”

  已经被推为议长的约翰.皮姆听到议会外市民和农户的呼喊声音,一时间有种历史轮回之感。

  看到年轻的杰拉德,就好像看到另一个自己,几年前他也是用这一招,让查理一世被迫放弃了自己的心腹,声望大跌,最终他只能被迫逃离伦敦。

  而现在另一个年轻人,用相同的方法,给自己交出了一份和查理一世一样的卷子。

  约翰.皮姆显然比查理一世更明白,政治是妥协的艺术,他知道现在议会派需要伦敦的市民和农户来保护议会。再次拒绝《田地法案》,只能把伦敦的市民与农户推向查理一世,到时候他们会被伦敦市民抓住,被查理一世以叛国罪斩首。

  所以约翰.皮姆花了三天时间说服了绝大多数议员,《田地法案》以绝对多数票得到通过。

  伦敦市民和农户知道法案通过士气大振,组建了2万市民军,在伦敦郊区组织了查理一世的军队,这其中杰拉德民兵团更是身先士卒,带领一个团的民兵击溃了国王军的一个主力团,为击败国王军立下了汗马功,查理一世放弃攻占伦敦的想法。

  但这却不是战争的转折点,占据上风的依旧是国王军,议会军在战场上多次战败,1643年,甚至可以称之为议会派的苦难之年。

  7月13日,朗德韦唐战役,议会军惨败。威廉·沃勒爵士领导的议会军被保王党将领拉尔夫·霍普顿爵士击溃,议会军在英格兰西南部的力量几乎被摧毁。

  9月20日,纽伯里战役议会军遭到国王军重创。

  北部战线,阿德瓦尔顿荒原战役,议会军决定性惨败。费迪南多·费尔法克斯勋爵领导的北部议会军被纽卡斯尔侯爵率领的王党军彻底击败。此役后,整个英格兰北部,除赫尔等少数港口外,几乎都落入王党手中。

  议会派只有在温斯比战役击败了纽卡斯尔侯爵的国王军。克伦威尔的骑兵战术崭露头角。

  此战巩固了议会派对英格兰东部的控制,但战场的局势依旧是查理一世的王国军占据优势,议会军为了获取胜利,已经开始讨论与苏格兰结盟的事宜。

  两年的英国内战,议会军与王国军在英格兰最繁华的地区来回拉扯,直接打崩了英格兰的经济。

  现在的英格兰贸易受阻,国内交通线受到战争威胁,货物运输变得困难且不安全。

  伦敦作为重要的商业中心,货物的流通受到极大阻碍,商人面临货物运输途中被抢劫或延误的风险,导致商品的供应和销售都出现问题。

  对外贸易也受到冲击。欧洲大陆国家对英国国内的革命局势持观望态度,部分国家出于政治和经济利益的考虑,对英国实施贸易限制。

  同时,战争导致英国海军力量分散,无法有效保护海上贸易航线,使得英国商船在海上遭遇海盗,曾经的海盗之国,现在也要苦恼他国的海盗对他们的袭扰。

  为了支持战争,议会和国王都需要大量的资金。议会通过发行债券、征收新税等方式来筹集资金,但这些措施导致财政压力增大,并且引发了民众的不满。

  伦敦的金融市场受到财政困境的影响,投资者对政府的信心下降,债券的发行变得困难,利率上升。

  银行系统也面临挑战。由于战争的不确定性,许多人担心银行的安全性,纷纷提取存款,导致银行资金紧张。

  一些小型银行甚至面临倒闭的风险,金融体系的稳定性受到威胁。

  战争期间,货币的铸造和流通也出现问题。为了满足财政需求,政府可能会增加货币的发行量,导致货币贬值。

  同时,由于市场混乱,货币的流通速度减慢,人们更倾向于储存实物而非货币,进一步影响了经济的正常运转。

  战争导致社会秩序不稳定,伦敦的市场出现混乱局面。物价波动剧烈,由于商品供应不稳定,一些生活必需品如粮食、日用品等价格大幅上涨,市场供需关系失衡。

  此外,市场上还出现了投机倒把和囤积居奇的现象,进一步加剧了市场的混乱。

  而这些市民之所以在伦敦外的市场排队,因为这里已经是他们唯一能以较低廉的价格,获取食物的地方。

  东方的云彩微微发红,一支庞大的队伍缓慢的从迷雾当中走出来。

  “来了,来了,他们来了。”这些排队的市民们激动。

  很快就有十几辆马车,来到了这些摊位前,而后把马车里面,早上烤好的面包摆出来,一时间面包的香气遍布整个市场。

  伙计大声道:“两便士一个黑面包,每人只能买两个。”

  和另一个伙计,手里拿着一个木棍,这站在排队的人一旁道:“把队伍排好,不允许插队,不允许重新返回来,敢多拿面包的,打死勿论。”

  “给我来两个黑面包。”排在前面妇女把4个便士递过去,接过两个黑面包,站在外面的伙计,就拿着一种彩色的粉笔,在她手上画了一笔。

  这是一种专门的颜料,短时间内是很难擦干净的,也是为了防止拿了面包的人又折返过来。

  就这样买面包的队伍,快速的缩短,无数伦敦的市民,买完面包或是在这里吃,或是直接带回家。

  如果他们在离开市场之前,都会来到杰拉德身边,对他躬身行礼表示感谢道:“杰拉德先生,要不是您的平价面包,我们活不过这个冬季,您是伦敦的良心。”

  杰拉德听到这赞扬只能苦笑了,他所谓的伦敦良心也只能做这么多。

  虽然他的农场已经开垦出了1000多亩的土地,而且他学习赛里斯的《农经》扫荡了伦敦城的农家肥,粮食的收成并不算太差。

  但这点粮食显然是不可能满足整个伦敦市民的需求,他还是靠着夏允彝联络大同社其他大使馆,想办法购买了一批小麦,才能勉强维持现在平价黑面包的发放,但他也快支撑不住了,想到这里杰拉德抓紧了自己写的《谷物法案》。

  他和夏允彝交流时,得知赛里斯也曾经发生过严重的干旱,半个国家都遭受干旱,而且一连干旱了十几年,当时赛里斯的元首制定了粮票制度,规定了每个人每天的口粮,保证了赛里斯几千万人度过了这场危机。

  杰拉德如获至宝,要是学习赛里斯人,能把谷物的价格压下来,英国就不用饿死这么多人。

  与此同时,有一些离开的市民,看向市场的东南角,吸了几口空气中的香气,里面的肉香,让所有的市民都感到一阵痴迷,狠狠的深吸了几口气责骂道:“那些肮脏的小崽子居然能吃肉面包,简直是在浪费上帝赐给这世间食物。”

  市场东南角,一大群雾都的孤儿,带着一种好奇且惶恐的内心看着这里,四周的香味让他们痴迷。

  他们很多人都是第一次来这里,听说这里有廉价的黑面包,还有好心的赛里斯人,发放免费的肉面包给他们这些孤儿。

  一般情况下,这些有社会经验的雾都孤儿,是不会相信有这么好的事情。

  在伦敦城当中,任何对他们友好的事情,那都是一个个陷阱,只要踩进去,他们的下场都不会好。

  但赛里斯人却是一个例外,哪怕是他们这些孤儿也知道,赛里斯人,人傻,钱多,还大方,关键是他们很善良,就像神话中的天使一样,所以他们才敢跑到伦敦城外。

  老约翰慈祥道:“来,先到这水盆来洗手,吃东西之前先洗手,这样才不容易生病,洗干净了再去排队。”

  这些孤儿很听话,一个个把手洗干净,而且去排队,李定国笑呵呵的看着这些小萝卜道:“来一人两个包子,拿了之后,到那边桌子上坐着,不吃完不允许离开。”

  这些小孩也很听话,拿了包子,就按照他指的一个矮桌那边坐过去,还有一些孤儿,根本不听,拿了包子就往外面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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