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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季汉刘璋 第111节

  虽是正如荀适所言,荀攸的两位族叔,荀彧在兖州曹操手下任职,荀谌在冀州袁绍帐下任事,荀彧和荀谌皆是有书信递给荀攸,邀请荀攸前往兖州和冀州共谋大事。

  而不管荀攸选择兖州还是冀州,皆可得到曹操或是袁绍的重用,更别提荀攸本身就是海内名士,昔年受到过大将军何进的招揽,自是不管到哪里都是会受到隆重接待的,就像在荀攸在荆州时,受到了蒯良、蒯越兄弟的隆重接待。

  “狡兔三窟。”荀攸一字一顿的说出了四个字,言明了他的心意。

  ‘这和兔子有什么关系。’这个时候荀适难得的露出了些疑惑,不理解荀攸话中的意思,他斜着脑袋思索了起来。

  荀攸却是没有给出解释,他沉默了下来,面色淡然无比,立于船头继续望向蜀地的山川和大江。

  ——

  刘璋检阅无当飞军的校场内,无当监沈弥为刘璋所准备的节目到了收尾的时候了。

  至于沈弥所表演的节目效果,只需见到刘璋脸上若有若无的笑意,便可知道刘璋是非常满意的。

  刘璋的心情很好,只不过几个月的时间,沈弥就将懒散的青羌训练的有模有样,能根据旗帜和鼓声令行禁止,擂鼓进军和鸣金收兵看上去像是那么一回事,可见沈弥是用了心的,在训练青羌这件事上出了大力。

  虽是比起刘璋前世见过的人民军队,他面前这群青羌的队列不怎么十分的整齐,有似一条弯弯扭扭的蚯蚓,但终归还能摆出一条线来。

  刘璋没有根据前世的记忆去做过分的苛求,毕竟对于封建时代的军队,他没有那么高的要求,时代也满足不了他的高要求。在农耕为主要产出的时代,弄出一堆脱产的士卒已是不易,妄想脱产士卒贴近人民军队的严整,只怕比登天还难。

  检阅完无当飞军,刘璋领着一众将校回到了中军大帐。

  入座后的刘璋缓缓开口,无有意外的夸赞起了沈弥:“文渊这段时间辛苦了,青羌虽是悍勇好战,但生性懒散,素来不喜军中严整的号令,而文渊出任无当监不过数月,此辈便同我汉军一样,闻鼓而进,鸣金而退,称得上一句令行禁止……可见文渊是下了大功夫的,这件事上,卿是有功的。”

  “为明公效力,何谈辛苦,我出任无当监一职,自当规训青羌之辈,令此辈明了军事上的号令。”沈弥听的刘璋赞善,立即避席谢道。

  刘璋摆了摆手,微笑着摇了摇头:“训练青羌之事,虽是我任命文渊伱担任无当监的初衷,可事情做的好,自然是有功的,更别提今日我检阅无当飞军,可以道上一句喜出望外……有功不赏,岂不是说我于赏罚之事上不公道,文渊居无当监一职,又有本职的校尉,我意加‘陷阵’二字于文渊校尉之前,号为‘陷阵校尉’。”

  “谢明公。”同刘璋一样,沈弥闻言有些喜出望外,他出席向着刘璋隆重的拜谢而下,领下了陷阵校尉一职。

  居于上首的刘璋微笑着点了点头,任命沈弥为陷阵校尉一事,他思虑已久,沈弥少言语,不怎么喜欢饮酒,为人稳重可靠,所都统的二千士卒中,有八百人身披重甲,铠甲具皆精练齐整,在平定南中的战事中,所击无有不破,陷阵二字,正好符合沈弥的表现。

  检阅完无当飞军,嘉赏了无当监沈弥,刘璋继续踏上了返回成都的旅途,安坐在马车上的刘璋颇是有些自得,沈弥训练无当飞军卓有成效,对于他接下即将发起的汉中之战相当的有帮助。

  蜀道难,蜀地的道路一向不是平坦整齐,在蜀地行军时不时需要翻山越岭,于山崖间前行,而青羌作为山野里的蛮夷出身,日常的活动就是翻山越岭,甚至能够身披铁甲在山道间阔步前行,就此能胜上张鲁帐下的士卒几分。

  刘璋打定主意,就让张鲁这位天师道教的师君,尝一尝无当飞军的滋味如何,同时作为无当飞军成军后的开门红。

  而拿下汉中,日后杀出蜀地,同样需要无当飞军发挥他们善于翻山越岭的能力,出蜀的道路比起蜀地到汉中的道路可是更为崎岖难行。

  恰意的遐想了片刻的刘璋,翻阅起了成都递来的文书,当头一封是到达白水关的黄权发来的。

  黄权在文书上讲,他打算趁着夏收前,试探性的做出大举发兵攻打阳平关的姿态,让米贼张鲁感到惊慌并征调汉中百姓入伍,就此扰乱汉中夏收的节奏,为后面真正开打的汉中之战开一个好头。

  虽是黄权发来文书,但拥有刘璋赐下假节的他,在白水关拥有独断专行的权利,这封刘璋手上的文书只不过是告知一声而已,现下黄权估计已经向着阳平关发兵了。

  刘璋提笔在这封文书上写上了一个‘准’字,作为他这位益州牧同意的标志,黄权虽然拥有假节的权利,可以先行事后申报,但事后申报的文书上,刘璋必须打上自己同意的‘准’字,维护他的权威。

第210章 殷勤的刘表

  兴平二年,五月。

  在出游巡视了犍为、汉嘉、广汉等郡县后,刘璋回到了他忠诚的成都城,现下到达成都州牧府的刘璋,没有多少安闲的时间,甫一踏入州牧府后,刘璋便召见了长吏王商,同王商讨论起了即将来临的汉中战事。

  “今岁农家没有大的灾祸,待夏收之后,兵精粮足,再行征讨张鲁,想来是无往不利。”王商侃侃而谈,他先是讲明了刘璋最关心的粮草问题,而后谈及了白水关的黄权和巴西郡的吴懿。

  “黄主簿所发来的文书,明公当是已看过了,黄主簿意欲趁着夏收前出兵阳平关,扰乱汉中的夏收节奏,令米贼张鲁不得安然夏收,实在是良策也……我所居巴蜀的体量,十倍于汉中,兵员、粮草、辎重等皆是十倍于汉中的兵员、粮草、辎重。今时虽然未曾动员大众,兵临阳平关,但以黄主簿的偏师,足以撼动米贼,让张鲁惶恐,疲弊米贼之众。黄主簿的计策,是以我之长,攻敌之短也。”

  刘璋抚着手上细腻光滑的玉如意,应和着赞了一句:“公衡长于智谋,兼之督军有方,日后必成一良帅。”

  此处刘璋并不是单纯的吹嘘一句黄权,而是黄权的的确确有这样的潜质,历史上黄权在刘备伐吴的时候,是独领一支偏军,在北岸防备曹魏的突然袭击。

  而能够单独统领一支军队的人,就不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斗将了,更不用讲,历史上刘备和曹操的汉中之战,击败杜濩、朴胡,杀死夏侯渊,夺取汉中,史册上言明‘皆权本谋也’,称汉中之战是黄权的谋划,故而刘璋有这样的赞赏。

  “明公说的是,黄主簿的才干卓著,非比常人。”王商面露微笑,对于黄权这位巴郡的后进,他是很看好的,且同州之人,他自当多加伸手帮助一二,此外不必提黄权的身份,乃是刘璋日后的内兄。

  “吴(懿)中郎将昨日有文书到来,只是尚未来得及发于明公一阅,上言张鲁遣賨贼杜濩至米仓道结寨固守,阻挡我军自巴西进入汉中的道路,一时之间,吴中郎将却是没有太好的办法解决杜濩,打通进入汉中的道路……不过以商的思量,自米仓道进军汉中殊为不易,就算解决了杜濩,但由米仓道进军汉中的道路狭窄、崎岖、难行,张鲁若是于道中设伏,恐会令我军有所折损。”

  刘璋默然的点了点头,王商说的是正理,自米仓道进军汉中,不是一条好路子。若是张鲁没有防备,米仓道倒可以作为奇兵使用,就像邓艾偷渡阴平小道一样,出乎姜维以及蜀汉朝廷的意料,突然出现在了剑门关的后方。而前面张鲁派遣朴胡、袁约由米仓道进军巴西郡,张鲁自然也就会防备刘璋使出同样的手段,而张鲁的确如此操作了,派遣了杜濩于米仓道据守。

  “虽是如此,但吴中郎将一行,只需牵制住张鲁的一部分军力和心思,为大军由金牛道攻伐阳平关减去些压力,就算是有所建功了,这同时也是我的本意……但为妨吴中郎将有所冒进,在米仓道中了张鲁的埋伏,卿可发去文书,令吴中郎将小心谨慎为上。”

  “诺。”王商面色恬静的应了一声,他对于吴懿在巴西郡的作用有着清晰的认知,知道吴懿只是作为一只偏师,用来牵扯走部分张鲁防卫阳平关的力量,而他前面所言,只是为了给刘璋提个醒,避免吴懿出现贪功冒进的行为。

  在王商的思量中,若是吴懿因为冒进中了张鲁的埋伏,折损的士卒是小事,令夏收后刘璋亲领大军兵发汉中的士气因此低迷,那就是大大的罪过了,在成都真正准备好大军攻伐汉中前,当是要显露出一个平稳的局面,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谈完了黄权和张鲁,王商扯起了一个外间的人:“刘荆州有文书发来过问,言是若明公今岁有兵发汉中的想法,可以与他联络一二,他可以伸出援手,自房陵发荆州之兵,历上庸、西城威慑米贼张鲁的东面,施压于张鲁,牵扯张鲁的一二精力。”

  “我有没有这个想法,刘荆州在我蜀地安插的间细,难道没有探明清楚吗?”刘璋面露微笑,他的好同宗刘表是看破不说破,且不说他派遣黄权和吴懿前往汉中前线的事情,就说年初他发檄文于汉中,并在汉中宣扬将发兵汉中征讨张鲁一事,这么大的动静,刘表会不知道、不知情。

  刘表作为汉末的群雄之一,在史书里同袁绍相提并论:‘袁绍、刘表,咸有威容、器观,知名当世。表跨蹈汉南,绍鹰扬河朔。’

  似刘表这样的人物,虽是因为性格的缘故,只想着坐保江、汉,没有四方之志,可是能安安稳稳据有荆州十几年的刘表,又岂是能被小觑的人物。

  因此,刘璋自是对于刘表所言的话,当做了一种试探,虽说荆州和益州之间有一纸盟约,表面上维护着和平,像是没有波澜的水面,但两方在水底下,都是暗涛汹涌。

  王商性子稳重,他肯定了一声道:“年初明公发檄文于汉中,又遣黄主簿,吴中郎将分别到达白水关、巴西郡,动作很大,不是轻易能遮掩下来的,想来刘荆州当是知晓的,文书所言八成是试探明公而已,毕竟益州居于荆州上游,顺大江而下,有一日千里之势,益州有所举动,刘荆州自是不得不忧心一二……以明公之见,当如何回复刘荆州。”

  刘璋没有同刘表打哑谜的兴趣,他吩咐道:“王卿可言明刘荆州,就说我夏收后将发兵汉中,坦然言之,不必遮掩什么……至于刘荆州所言自房陵发兵汉中东面一事,且不说西城、上庸之地,由着当地的豪族申氏把控,只怕是不乐意荆州之兵过境,担心刘荆州有假途灭虢的想法,其次自房陵发兵汉中,逆汉水而上,实是不易,帮助很小,我们反而要承一番刘荆州的情,再者汉中的事情是我们自己的事情,当是我们自己解决,引入外人的话,多少有些牵扯,就不用劳烦刘荆州了。”

  刘璋对于刘表想帮帮场子的想法,没有任何的兴趣,人生在世,最怕陌生人突然的关心你,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再者让刘表掺和到了汉中的事情来,徒然无故生出一些事端来。

  “诺。”王商领下命来,重要的事情和刘璋都已经通报过了他,起身打算告退,继续处理他手里繁杂的政事去。

  而就在王商欲拱手告辞的时候,刘璋叫停了王商,在王商疑惑的神情中,令人将一个布袋递到了王商手上。

  王商的记性很好,加上这个布袋封口印有他的印章痕迹,他自是一眼就认了出来,这是他递给刘璋关于他和荆州牧刘表以及荆州大儒宋忠,往来交谈经学的书信的复件,而且看封口的情形,这个布袋并没有被打开。

  只一刹那,王商思虑万千,他的心里有了些暖意,不过秉着臣子的本分,他开口道:“明公,这……”

  但见刘璋摆了摆晶莹剔透的玉如意,打断了王商接下的话,紧接着刘璋温言道:“王卿学问广博,见多识广,名声显赫于益州,外州之人,亦是多闻王卿之名,外州士大夫雅敬王卿,递来书信问候,一月之内,只怕有百份之多,难道要我一份份的看吗……我即任卿为长吏,自是用人不疑,此类经学上研探的书信,就不必递到我的案头了……此外眼下汉中之战即将开幕,别的事情,需王卿去办,我的事多,要把精力放到兵事上面。。”

  “商领命。”王商一脸的倾心,面带感动的向着刘璋领命道,现下刘璋的表现实是超乎了他的意外,他自认以刘璋的为人,或许不会在他同刘表和宋忠书信往来一事上细究,但没想到,刘璋竟是连书信看都不看,直接递还给了他。

  ‘得主如此,夫复何求。’踏出议事厅的王商举目看向天上的天蓝白云,只觉人生无憾。

  ——

  新阳平关。

  军司马李休在中军大帐内摆开席宴,欢迎着一位客人-孟达孟子敬。

  起初李休因为孟达的父亲凉州刺史孟佗,是通过勾结权贵,贿赂宦官才得到凉州刺史一职,故而在接待法正和孟达二人时,对大儒玄德先生法真的子嗣法正热情有加,而对孟达言语淡漠。

  但在同孟达交接了一段时日后,因孟达进见闲雅,才辩过人,因此李休对孟达的感官大为转变,接待孟达时,亦是热情无比,就比如眼下,李休亲自为孟达斟着酒,同时劝说着孟达痛饮。

  孟达不着意的开口道:“前番阳平关的张(卫)大祭酒,对我关中之人不能信之,借助我辈关中人之力修筑好新阳平关后,就将我辈送到了阳平关后居住,而现在张大祭酒却是改了性子,竟是发文书令我辈关中人前来新阳平关襄助李司马,征用起了我辈关中人的力量,不使我辈空耗粮草,却是无所事事……前日退之,今日进之,可见君子豹变,张大祭酒果然是辅教良人,天师道有张大祭酒,当可兴旺无比。”

  “什么君子豹变,辅教良人。”多喝了两杯的军司马李休不屑的摇了摇头,他眼神浑浊,打了个饱嗝后,压低声音向着孟达说道:“孟君,这件事我就对你一个人说,张大祭酒那是因为驱逐非天道教的人远离阳平关,动静闹的太大,弄得汉中人心浮动,惹来了师君(张鲁)的不满,而后师君遣人训诫了张大祭酒一番后,张大祭酒才做出了变动……不过张大祭酒还是固执,只是将你们这些关中之士送到了我这新立的阳平关内,却是没有将伱们放入旧阳平关,可见我们的张大祭酒,还是对你们这些南下关中人有猜忌,不敢对你们放下心来。”

  李休痛饮下一杯酒,同孟达偷偷摸摸说着这些私密的话,让他浑身有说不出的舒坦,有种难以言喻的刺激感。

  孟达露出一副感动的模样,他试探的反问了一句:“如此机密,达如何能听的,其次李君不担心我私底下告诉张大祭酒吗?”

  “哈哈哈。”李休大笑了几声,他又是打了个饱嗝,而后自信的说道:“我李休看人还是很准的,这段时日交往以来,想你孟君的为人,我还是能够相信的,你断不是那种朝三暮四,不忠不义的小人,而是有忠有义,光明正大的君子。”

  “李君所言,实是令达羞愧万分。”面对李休的夸赞,孟达做出一副不太好意思的模样。

  李休虽是在半醉之中,但亦是感觉说的有些过头的了,他转移了话题:“法(正)君现下于勉县县丞一职是否安好……其实以法君的出身,区区一个县丞如何能安置法君,当是一大县的县令,方能安置法君这般的人物,嗯?一县县令怕是也不能安置法君,得州郡里的要职,才能安置法君。”

  “法君安好,且甚是恰意……县丞职位虽小,但亦是一县重职,法君言常恐不任职,幸然这段时日以来未曾有什么大事,一直相安无事。”孟达往好处说起了担任勉县县丞的法正,没有将法正对勉县县丞一职不满的情绪道出,而别提他和法正怀有二心,意图造逆的心思了。

  李休重重的点了个头:“那就好,那就好……我还担心法君因勉县县丞一职而心生不快呢,现在法君自得其乐,安然于勉县县丞一职,这我就放心了……孟君可以传书于法君,就说以法君的才干,加上现下天下纷乱的局势,法君早晚会有出头之日的,这不,昨日白水关的间细传来消息,说是白水关有异动,关内正在汇集……。”

  作为听客的孟达随意的饮下一杯酒,夹起菜食慢嚼,在听到白水关异动的时候,他竖起双耳仔细的听了起来,只是令他失望的是,听到关键的地方,李休却是因为醉酒而趴倒在了案几上。

第211章 山雨欲来

  阳平关外。

  一脸沉毅的张任眉色低垂,打量着面前的残局。

  只见青青碧绿的草地上,十几名身受重创,俨然失去生机的骑卒纷乱的倒在地上,这批死去的骑卒的脸上还挂着临终前,面临死亡到来时的惊恐之色,如同一张相片一样,他们的面色停滞在了一个瞬间。

  而这批倒地骑卒所乘的马匹,在背上的主人倒地后,失去指挥的它们,正原地踏着四蹄,茫然不知所措的停留在了原地,有几匹同背上主人感情身后的马匹,来到了它们主人的尸体旁,歪着马头低垂下来,拱了拱地上的主人尸体,妄图唤醒躺在地上的主人,希望主人再度翻上马背驰骋。

  “这群汉中的骑卒真是不知死活,岂不知我家校尉的赫赫威名,乃是昔日巴郡梁平之战中,以一当千的人物……就他们这个骑术,见到我家校尉,不躲不避,反而挺枪上前,这是天师道给他们的勇气吗?”张任帐下一名什长对着地上的汉中骑卒啐了一口,语气讽刺无比的骂道。

  什长的这句话一出,顿时迎来了一阵应和之声。

  “张什长说的极是,就汉中骑卒的马术,得再练上个二十年,才能和我等的校尉打上一个回合。”

  “二十年哪里够,李六你没见到汉中骑卒在马背上是晃晃悠悠的,连马背上都坐不稳,这样的马术,就算是练上四十年,也是不够看的。”

  张任望着地上失去主人,茫然不知何往的马匹,他开口了:“切莫多言,将这些马匹牵着,至于汉中骑卒的尸体,堆叠好留下,让阳平关的守军收尸。”

  “诺。”

  “诺。”

  靠着一手蜀中无对的骑术,在军中积威甚重的张任甫一开口,他手下这群乱糟糟闲聊的骑卒就紧闭起了嘴,一个个或是点头,或是开口应诺。

  张任没有停留在原地,他打马向着一处山岗奔去,到达山岗上的他在马背上拱手道:“黄主簿,幸不辱命,阳平关派出的骑卒已被我杀了一批,剩下的奔回了阳平关……唯恐城内大军出兵接应,若是有所折损,反倒不美,所以我也就没有追亡逐北了。”

  “有劳张校尉了。”黄权面带微笑点了点头。

  有着假节之权的黄权,在到达白水关后,经过一段时日的熟悉,定下了在夏收前兵临阳平关,打乱汉中夏收的计策。

  故而黄权都统着四千人马,远远吊着阳平关驻营,今日在张任的护佑下,一行百余骑来到了阳平关的近前,准备好好的侦查一番新旧两座阳平关。

  而阳平关城内的张卫自是在城头远远望见了黄权所部,不忿黄权如此近前,甚是不将他放在眼里的行径,感到被羞辱的张卫派遣了手下的两百余骑冲出了阳平关,打着以多胜少的想法,击杀了黄权所领着的这批骑卒,振奋一下阳平关城内的士气。

  可惜的是,骑卒交锋,靠的不是人数的优劣,更多是马背上骑卒的骑术、弓马、枪法,更不必提拥簇着黄权的百余名骑卒,乃是张任精心挑选出来的亲卫,皆是有着上等的骑术和马背上的枪法。

  因此,自觉张任在侧,有所依仗的黄权只是带着七八骑立于山岗之上,由着张任统帅剩下的骑卒前去击退阳平关内张卫派出的骑卒。

  一番往来厮杀下,交战结果正如黄权所料想的一般,张卫帐下的骑卒大败而回,只恨坐下马匹只有四条腿而没有八条腿的向着阳平关狂奔,逃回了阳平关内。

  说完了一句劳烦张任的话后,黄权恰意的讲道:“今日得此小胜,只怕日后我等就是到了阳平关城楼下,城内的张大祭酒也不敢轻易派遣帐下士卒出城迎战,八成只敢依仗坚城固守。”

  “张鲁本意就是依仗阳平关的险塞,抗拒我等蜀兵,自是不会轻易出大众与我们相抗衡。”张任发表出了自己的见解。

  闻言黄权收起了恰意的表情,他举目向阳平关一侧的走马岭上望去,但见山岭上营寨连绵,依托山势延伸出十余里,正是张鲁帐下军司马李休所筑新阳平关。

  黄权不由皱起了眉头,而后又舒展开来,此时他的双眉有如刀锋一般:“张校尉所言是极,张鲁本意就是依仗山川之险,不然也不会大动干戈的在走马岭上修筑新阳平关……只是就眼前的旧阳平关已是难以攻下,而走马岭上的新阳平关高居岭上,且不说其岭山势险要,就我等攻打新阳平关,以下攻上,仰面而攻,就是一桩天大的难处。”

  张任面色深沉了起来,他亦是有些无奈:“两座阳平关互为犄角,攻打新阳平关就要担心旧阳平关内的张卫出兵,攻击我军之后,攻打旧阳平关就要担心新阳平关的军司马李休出兵,同是攻打我军之后……”

  “犄角之势,确是难以破解。”黄权半眯着眼睛,眼神飘忽不定,或是打量走马岭上的新阳平关,或是打量当道而立的旧阳平关,良久,黄权续而开口:“说起来,走马岭上军司马李休确是有些土木上的才干,竟是能于数月的时间内,在走马岭上修筑起新阳平关,可惜明珠暗投,这样的人才,竟是在米贼张鲁的帐下任事,若是能招诱其人到明公帐下,当是一件幸事。”

  见黄权起了派遣使者招诱李休的心思,张任却是叹了一口气:“只恐不易,张鲁虽是亲信李休,并立李休为军司马,且不曾强求李休加入天师道,但米贼张鲁心思深沉,将李休的一众亲属都放置在南郑居住,名义上张鲁说是为了方便善待李休的亲属,实则是将李休的一众亲属当做人质……这种情况下,派遣使者去招诱李休,九成九的难以功成。”

  “试一试吧。”黄权打着可有可无的口风,意图有枣没枣打一竿子再说,而后黄权看了看天色,原本早上晴朗的天空,此刻日头隐匿,光辉不再,墨色的乌云自四方汇集到了他头上的这片天空上,山雨将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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