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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开局祸害了黄月英 第41节

  刘琦哈哈一笑,跳下战马,走到蒯越跟前,理所当然地说道:“我一路南来,见白骨盈野,赤地千里,如今叛军听闻我到来,主动退往油江口,南郡百姓因而得以喘息,异度是该谢我。”

  刘琦的话一出口,南郡文武的表情立即变得微妙起来,对刘琦这种贪功的行为,深以为耻。

  蒯越面色平静,丝毫不表露内心所想,他冲着刘琦行了一礼,说道:“幸得将军威名,吓退叛军。如今叛军盘踞油江口,南郡尚有半数之地落于贼手,请将军再接再厉,早日发兵平定叛乱。”

  面对蒯越的催促,刘琦只是点了点头,不置可否地说道:“行军作战,我自有主张,异度只需负责稳定后方即可。”

  蒯越见刘琦没有答应马上进军油江口,眉头微微皱起,嘴上却说道:“我只是一介文人,坐镇后方,粮草供应,是分内之事,必不会拖累将军。”

  “异度理解错我的意思了。”刘琦似笑非笑地看着蒯越,“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这等浅显的道理,我怎会特意嘱咐于你。”

  蒯越听了,眉头深深皱起,他不明白刘琦到底是何意思,只得出声说道:“请将军明言。”

  刘琦叹了一口气,郑重地说道:“我一路南来,见田地里的庄稼被践踏、焚烧,靠近江陵的村落,几乎不闻鸡鸣人声,百姓流离失所,朝不保夕,倘若有别有用心之人,振臂而呼,只怕后方不稳呢。”

  蒯越听了,顿时冷汗直冒,当初叛军来袭,江陵兵微将寡,他只得下令坚壁清野,退守江陵孤城。

  虽然此举使得叛军筹粮困难,却也造成了如今这等尴尬局面,如果百姓活不下去,肯定会聚众为乱。

  蒯越咬了咬牙,语气森然地说道:“之前我下令坚壁清野,已经背负骂名。如果百姓敢聚众造反,不需将军出手,我自领郡兵屠之,肯定不会让将军分心兼顾后方。后世只会骂我蒯越残暴,更不会连累将军。”

  刘琦倒吸一口凉气,他万万没料到蒯越内心如此残忍,赶紧出言说道:“百姓无法生存,皆是我等庇护不力,怎么可以妄言屠之。异度切莫吝啬粮秣,百姓只需挨过今年冬天,来年当不复为乱。”

  蒯越叹息一声,他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可是他现在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之前为了激励士卒守城,江陵府库中的财物已大多用于奖赏士卒,如今江陵还需要负责给将军提供粮草,江陵府库空虚,救助百姓,只怕力有不逮啊。”

  面对蒯越的推诿,刘琦面色不渝,暗想:“蒯越虽有才能,但与其族兄蒯良相比,胸襟着实相去甚远。”

  可是蒯越与刘琦并无统属关系,刘琦虽然内心不爽,却也不好直接出言指责。

  刘琦正在思量如何说服蒯越之际,一直跟随在刘琦身侧的蒯祺却出声说道:“我从宛城出发之时,叔父曾言,若平叛需要,族中财物可任将军取用。”

  蒯祺说完,刘琦立即喜上眉梢,蒯越却面沉如水。

  蒯越意味深长地看了蒯祺一眼,缓缓说道:“族兄之言,颇为不妥。将军率军平叛,乃是公事,以蒯氏私财济公事,只会公私不分,此例一开,将来难免出现争端。”

  蒯越尚未说完,本来已充满笑意的刘琦立刻面若寒霜。

  蒯越仿佛没有发现刘琦生气一般,兀自在喋喋不休:“我非吝啬族中财物,以我的愚见,将军的粮草还是由江陵府库供给,蒯氏族中财物则用来救济百姓,这样公私分明,才不会引起争端。”

  刘琦见蒯越说到最后,终于答应拿出财物来救济百姓,脸上怒气稍缓。

  蒯越此举,看似公私分明,实则私心甚重,无非是想以蒯氏财物收买百姓人心。

  刘琦冷笑一声,讥讽道:“异度此举大善,我定会禀明父亲,予以嘉奖。”

  蒯越呵呵一笑,连声道谢,仿佛听不懂刘琦的讽刺似的。

  刘琦与蒯越眼神对视,仿佛在进行无声的交锋。

  “将军,关于平叛之事,我忽然有个想法。”突兀的声音响起,说话之人乃是王璨。

  刘琦冲着王璨微微点头,“仲宣(王璨的字)请说。”

  王璨捋了捋胡须,面带微笑地说道:“异度坚壁清野之举,将军让我记为叛军的残暴;如今异度慷慨解粮救助百姓之举,我认为可以记为「我军以军粮救助百姓」,这样则可以体现我军之仁义。

  荆南叛乱以残暴,我军平叛以仁义,此乃顺应人心之举,且异度将不会因为坚壁清野而背负骂名。”

  刘琦听了大喜,赶紧说道:“仲宣之言,实乃双全之策。”

  刘琦说完,又看向蒯越,故作大方地问道:“异度觉得仲宣之言如何?”

  蒯越满脸郁闷,作为士人他怎么会甘心背负骂名,可是蒯氏的财物却拿去给刘琦声张仁义的名声,他更是不甘。

  刘琦则是有恃无恐,这个时代的士人最是爱惜羽毛,就没有不在意自己名声的,他笃定蒯越会按照王璨的提议来作出选择。

  蒯越左思右想,满脸踌躇,最终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说道:“仲宣之言,甚好。”

  刘琦哈哈大笑,与蒯越的初次交锋,刘琦完胜。

第68章 李严

  刘琦笑声未落,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响起,几骑飞奔而来。

  众人还隔得老远,马上骑士爽朗的笑声已经传来。

  “贤弟,好久不见,为兄甚是想念。”

  刘琦听得笑声,知道来人乃是刘磐,内心也是激动不已。

  刚来到这个时空之时,刘琦可以说是举步维艰,若非刘磐的庇护,他只怕早已尸骨无存。

  “兄长。”刘琦高声叫道。

  刘磐勒紧缰绳,战马尚未立定,他已一跃而下,三步并作两步地跨到刘琦跟前,哈哈笑道:“贤弟。”

  刘琦正要说话,刘磐忽然后退一步,双手抱拳,朗声说道:“末将刘磐见过将军。文聘与胡车儿正与叛军隔江对峙,不能抽身前来,特意委托我作为代表,来迎接将军。”

  刘琦赶紧上前,伸出双手扶住刘磐手臂,嗔怪着说道:“兄长,我俩兄弟见面,何至于此?”

  刘磐哈哈一笑,说道:“先叙公事,再论私宜。”

  刘磐顿了一顿,又接着笑道:“贤弟前往宛城之时,还只是校尉,再见已是荡寇将军,真是让人羡慕。”

  刘琦脸上泛起笑意,朗声说道:“从宛城出发之际,父亲有言,兄长没有坐视叛军围困江陵,虽无将令也毅然兴兵支援,兄长此举,着眼全局,有大将之风。此次平叛之后,我料定父亲必会对兄长委以重任。”

  刘琦尚未说完,刘磐已经笑得合不拢嘴。

  旁边的蒯越也由衷地说道:“当初叛军骤然来袭,是刘将军率先到达江陵,江陵才能得以坚守。等文聘将军与胡车儿将军的骑兵赶到之后,此消彼长,叛军只得退去。”

  蒯越说完,有意无意地看了刘琦一眼,似乎是在讽刺刘琦之前的贪功行为。

  刘琦却不以为意,反正刘磐、文聘、胡车儿等人现在都在他的麾下听令,他们的功劳,刘琦这个长官自然也有份。

  面对蒯越的夸赞,刘磐难得谦虚了一回,他呵呵笑道:“我麾下不过两千士卒,江陵能守住,蒯太守麾下的将士也出力不少。尤其是李严,若无他出谋划策,江陵几乎不保。”

  刘琦听到李严的名字,心里微微诧异,下意识地问道:“李严?李正方?”

  “贤弟听说过李严?”刘磐诧异地问道。

  刘琦点了点头,胡乱说道:“似曾听过。”

  蒯越听了,转身冲着站在人群外侧的李严招招手,将他唤到跟前。

  “此人就是李严。”蒯越先是向刘琦介绍李严,然后又转头对着李严说道,“正方还不快拜见将军。”

  李严内心激动不已,他万万没想到刘琦竟然听说过自己,他单膝下跪,抱拳行礼,语气铿锵地说道:“李严拜见将军。”

  “无需多礼。”

  与李严的郑重比起来,刘琦却显得很随意,他听蒯越称眼前的年轻人为正方,便知道眼前的李严与《三国演义》里的李严是同一个人无疑了。

  《三国演义》里并没有李严在荆州的经历,所以刘琦不知道李严此时竟然在荆州为官。

  李严此人,颇有能力,只是心术不正,私德有亏,贪慕权势。

  因为他押运粮草不力,致使诸葛亮第四次北伐无功而返。

  事后李严不但不敢承担责任,反而诬陷诸葛亮贻误战机,妄图逃避惩罚。

  所以面对李严的郑重参拜,刘琦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无需多礼」,而兴奋中的李严却并没有发现这一点。

  蒯越将这一切都看在眼中,他心里默默思索,一言不发。

  刘磐对李严的才能颇为欣赏,他伸手一把拉起单膝跪地的李严,冲着刘琦说道:“正方颇有将才,贤弟南下平叛,可以将正方带上。”

  刘琦脸上微笑,心里却不以为然,他装作为难地说道:“正方乃是异度麾下……”

  蒯越虽不明白刘琦为何会对李严不满,但是李严的能力,他却是亲眼目睹过的。

  经过这场战争,蒯越已经明白一个道理,显赫的家世在刀枪面前,一文不值。

  蒯氏要想在这个乱世立足,除了声望,像李严这样有能力的年轻人,更是要网罗到家族羽翼之下。

  于是,刘琦话音还未落,蒯越已经开口说道:“正方如今为秭归县令,当初江陵危急,我不得不召他前来守城。此时江陵之围已解,我本欲让其回转秭归,若将其划归将军麾下,秭归将无人镇守。”

  刘琦一听,便顺水推舟地说道:“秭归乃防御益州的屏障,不容有失。正方既有将才,乃是镇守秭归的不二人选。”

  刘琦与蒯越三言两语,就决定了李严的去留。

  听得刘琦与蒯越的对话,李严心里微微失望,不能跟随刘琦,这是错失了一条建功立业的大好捷径啊。

  刘磐也叹了一口气,他确实很看好李严,可惜蒯越不愿意放人,而刘琦也似乎无意强留李严。

  蒯祺则满脸狐疑,他记得当初在隆中之时,刘琦曾信誓旦旦地说过,益州刘璋不会兴兵来犯,此刻刘琦又说秭归是防御益州的屏障,不容有失。

  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想不明白的蒯祺,嘴巴微张,就想说出心中的疑惑。

  站在他身侧的徐庶赶紧伸手拉住蒯祺的衣襟,冲着他微微摇头,示意他不要胡乱说话。

  经过几天的相处,蒯祺已经知道徐庶谋虑深远,见他阻止自己,蒯祺便没了发问的冲动。

  可是一直到大军入了江陵城,蒯祺还是百思不得其解。

  他跑去请教叔父蒯越,结果挨了蒯越一通训斥,嫌他之前胡乱说话,使得蒯氏不仅要大出血,还赚不到名声。

  面对蒯越的训斥,蒯祺吐槽道:“那话又不是我说的,我只是转述了叔父(蒯良)的话而已。至于蒯氏赚不到名声,只要叔父(蒯越)你勇担恶名,蒯氏自然就能赚到名声。”

  蒯祺言外之意,无非就是说蒯越以家族的名声洗掉自己的恶名,有啥资格教训他啊。

  蒯祺的吐槽,又惹来蒯越的一顿训斥,蒯祺耷拉着脑袋,再也不想吭声。

  看着蒯祺的模样,蒯越头痛不已,蒯祺作为蒯氏下一代的翘楚,在族中子弟中已是鹤立鸡群。

  蒯越心里无奈地想道:“真是一代不如一代,若其能有李严一半的才华,我蒯氏当无忧矣。”

  蒯越见说教无用,只得换了一副语气对着蒯祺说道:“你可知此次荆南叛乱,我蒯氏损失如何?”

  蒯祺听了,摇摇头,表示不知。

  “叛军骤然来袭,我们蒯氏散布在南郡的各个坞堡、据点,十不存一,族人也是死伤惨重。”蒯越语气沉重地说道,“兄长(蒯良)远在宛城,不知此处情况,若其知道这种情况,定不会说出用族中财物来平乱的话。”

  蒯祺听了,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他虽然料到蒯氏会有损失,可没想到竟然到了十不存一的地步。

  蒯越见蒯祺动容,稍微觉得有些欣慰,他轻声说道:“我不明白刘琦为何会轻视李严,不过李严有才能却是无疑。明日李严启程回秭归,你代我去送送他。”

  蒯祺点点头,说道:“叔父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蒯祺虽然没有急智,但是笼络人心,结交朋友的手段还是不差的,当初他在襄阳,能和刘琦、霍峻、赵范成为酒友,可见一斑。

第69章 送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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