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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开局祸害了黄月英 第42节

  江陵西郊,李严率领麾下士卒,朝着秭归,悄然出发。

  来时意气风发,回去之时默默无闻。

  李严此刻的心情是百感交集,既有怀才不遇的愤懑,又有对前途不明的迷茫。

  马蹄声急促地响起,蒯祺从后面追上了李严。

  “正方,稍等片刻。”

  李严记得蒯祺,昨日迎接刘琦之时,蒯祺站得颇为靠前。

  李严向蒯祺行了一礼,问道:“请问阁下找我有何事?”

  蒯祺对着李严回了一礼,笑着说道:“奉叔父蒯越之命,特来为正方送行。”

  李严听了,郁闷的心情稍微好受了一些,总算还有人知道自己要离开。

  蒯祺与李严,站在路旁就开始攀谈起来。

  一个有意结交,一个心情郁闷正需抚慰,闲谈之间,不时发出阵阵笑声。

  不久之后,一队马车缓缓到来,足足有六辆之多。

  蒯祺指着马车说道:“我不知道正方喜欢什么,略备薄礼,还请正方不吝笑纳。”

  李严吃惊地看着车队,受宠若惊地说道:“这还是薄礼?唯之(蒯祺的字)你真是太客气了。”

  蒯祺哈哈大笑,与李严并肩走向第一辆马车。

  蒯祺伸手掀开马车的帘子,只见车里端坐着两位千娇百媚的女子。

  蒯祺呵呵笑道:“正方少年英姿,不可无美人相伴。这两位婢女,琴棋书画,无所不通,更有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这第一件礼物,可还合正方心意?”

  李严面色微红,轻声说道:“家中糟糠之妻,于贫贱之时跟随于我,不忍舍弃,这第一礼我不能接受。”

  “无妨。”

  蒯祺走向第二辆马车,“此车内有宝剑一柄,我花费千金求蒲元打造而成,可吹毛刃断。此剑在我手中,犹如明珠蒙尘,今日赠与正方,正是宝剑配英雄。”

  李严摇摇头,说道:“为英雄者,当「运筹策帷帐之中,决胜於千里之外」,挥刀舞剑乃是莽夫之流,我不屑为之。且此剑太过珍贵,我不能接受。”

  蒯祺听了,又走向第三辆马车,说道:“此马车内,有黄金千两,玛瑙珠玉若干。”

  李严又摇头,“黄白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

  蒯祺又走向第四辆马车,“此车上乃是当世第一烈酒「女儿红」。”

  “我非好酒贪杯之人。”

  第五辆马车。

  “此车上有一木匣,木匣之内有一小瓶,瓶内之水,喷于周身,香味可经久不衰,正方可将此物送与夫人。”

  “夫人性喜朴素,此物恐不合她意。”

  蒯祺站在最后一辆马车旁,有些不敢再去掀开马车帘子,他心里腹诽:李严此人也太过挑剔,送个礼都如此艰难。

  李严见蒯祺踌躇,便笑着说道:“唯之好意,我已心领。时辰已不早,你我就此别过,他日有缘再会。”

  “等一等,这最后一件礼物,正方看过再走也不迟。”

  蒯祺见李严要走,连忙将他拉住,蒯越让他来结交李严,如今一件礼物都没送出去,回去不好交差。

  蒯祺咬咬牙,将马车的帘子掀开,一堆竹卷映入了李严的瞳孔。

  蒯祺咳嗽一声,有些赧然地说道:“此车上,诸子百家,经史典籍,应有尽有。这些竹卷,叔父一直督促我仔细研读,可惜我资质平平,即使穷尽一生,也无法读完这些竹卷。若正方当我是朋友,就把这个礼物收了吧,你就当行善事,救我脱离苦海。”

  李严看到这些竹卷,顿时欣喜若狂,他激动地说道:“我家世清贫,常想看书而不得,唯之此礼,正如雪中送炭,正合我心意。”

  李严说完,郑重地向蒯祺行了一礼。

  见李严如此激动,蒯祺一下子变得目瞪口呆。

  蒯祺出生世家,自小就在汗牛充栋的书卷之间长大,实在无法理解李严这种想看书而不可得的无奈。

  蒯祺哂笑道:“区区竹卷,正方不必多礼。”

  李严正色道:“唯之以书卷赠我,此乃良师益友所为。我向唯之行礼,非谢唯之赠礼的行为,实乃敬佩唯之不吝「传道授业」的宽阔胸怀。”

  这个时代,纸质书本尚未普及,世家藏书虽多,却也是极其珍贵之物,外人想借阅,是非常困难的事情,更别说是直接赠送一车书了。

  可以这么说,在世家横行的三国,知识是被世家给垄断了。

  所以,李严才会郑重向蒯祺道谢。

  李严的严肃使得蒯祺心情颇为复杂,他讪讪地说道:“彼之良药,吾之砒霜。书卷虽好,却非我所好。”

  “驾……驾……”

  蒯祺与李严两人正交谈之时,又有一行骑士自远处奔来,为首之人乃是裨将军刘磐。

  刘磐未等靠近,就在马上高声叫道:“正方稍等,我来与你送行。”

  刘磐与李严的身份有如云泥之别,他能亲自前来相送,让李严感动不已。

  李严高声叫道:“区区李严,劳烦上将军亲自相送,深感不安。”

  刘磐跃下战马,朗声回道:“你我同守江陵,有袍泽之谊,我来相送,乃是分内之事。”

  刘磐胸口剧烈地起伏,显然赶来之时甚急,他吐出一口气,又继续说道:“本应早点前来相送,只因我知道正方有大才,所以我先去求荡寇将军,希望他能留下正方,结果来迟了一步,幸好正方尚未离去。”

  李严听刘磐去求刘琦留下自己,内心立即充满了期待,他紧紧地盯着刘磐的嘴唇,希望刘磐大嘴一张,就说出刘琦对他新的任命。

  不料刘磐却叹息一声,遗憾地说道:“荡寇将军说秭归乃荆楚门户,非正方不足以镇守。希望正方在秭归,能勤勉克己,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

  李严听刘琦没有留下自己,心里略为失落,待刘磐说到“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时,李严又变得激动起来。

  他哆哆嗦嗦地问道:“荡寇将军果真对我期望如此之高?”

  刘磐理所当然地回道:“那是当然,这种锦绣文章,我可说不出来。”

  刘磐说着,又从怀中掏出一匹白布,他将白布递给李严,说道:“这是荡寇将军送你的离别礼物。”

  李严恭敬地接过白布,缓缓展开,只见布上写着「人生自古多憾事,余有赎意为时晚」。

  此外,再无只字片语。

  李严愣愣地看着白布,木讷地问道:“荡寇将军这是何意?”

  刘磐摇头撇嘴,“我哪知道。”

第70章 人工呼吸再显神威

  刘磐送走李严,与蒯祺一块返回江陵城。

  蒯祺见城中百姓多面色悲苦,下意识地叹了口气:“百姓面露愁容,想是家中有战死之人。”

  蒯祺说着,又想到自己家族之中,也有许多相识之人,以后再也无法相见,不由得沉默下来。

  “这有什么?”刘磐撇撇嘴,无所谓地说道:“当初叛军围攻江陵,城中几乎家家戴孝,满城都是哭声,能传出去好几里远。”

  蒯祺没有参与江陵保卫战,可是听了刘磐的描述,也能想到当时的情景——城墙之上,刀来剑往,城池之内,哭声震天。

  刘磐见蒯祺闷不作声,出声问道:“前几日,南郡水军冒进,结果全军覆没,消息传回来,城内却没什么哭声了,唯之(蒯祺的字)可知道是为何?”

  蒯祺摇摇头,好奇地问道:“为何?”

  “因为哭麻木了。”

  刘磐说完,一提缰绳,纵马疾驰而去。

  蒯祺不似刘磐那样铁石心肠,他听了刘磐的话,心里久久不能平静。

  蒯祺找到刘琦,提出希望能以荡寇将军的名义,祭奠死去的军民。

  刘琦听了蒯祺的建议,深以为然,而且他认为,祭奠死去的军民,值得着重宣传,便将这件事交给王璨去安排。

  一日之后,诸事准备妥当,祭奠的地点,安排在江边高坡之上。

  刘琦持香站在最前面,邓义、蒯越、刘磐、文聘、胡车儿、王璨、魏延、蒯祺、徐庶等依次分列左右。

  祭文由王璨亲自操刀,文中将叛军的残暴体现得淋漓尽致,刘琦麾下平叛大军的仁义之名也随着这篇祭文,传遍了荆襄八郡。

  数年之后,刘琦仁义之名,更是传遍了九州大地。

  刘琦读罢祭文,命士卒将三牲祭礼推入江中,以供水军亡魂享用。

  三牲入水,鱼虾争相夺食,围观军民只当是水军亡魂在享用祭礼,不免又悲又喜。

  恰在此时,大江之中,出现了两艘战船,一艘战船打着「巩」字旗,另一艘战船的旗帜上则写着「杨」字。

  此时,南郡已无水军,更无战船,所以此刻出现在江中的战船,必是荆南叛军无疑。

  两艘战船见江边人声鼎沸,立即升起船帆,鼓噪前来。

  所幸刘琦早有预案,当下命令士卒护送百姓回城,弓箭手则隐藏于山坡之上待命。

  两艘战船逼近岸边,叛军士卒立于船头之上,纷纷朝着岸边高声长啸。

  显然,叛军知道南郡没有水军,所以有恃无恐。

  战船之中,鼓声响起,稀稀疏疏的箭矢朝着刘琦所在的山坡射来,结果箭矢在空中失去动力,纷纷掉落在江边。

  叛军显然也知道,刘琦所在的山坡处于高处,箭矢无法飞这么远的距离,所以战船继续向岸边逼近。

  刘琦严令,弓箭手不得命令不许放箭。

  叛军战船因为没有受到弓箭攻击,试探再三之后,便放心大胆地朝着岸边靠过来。

  蒯越见叛军战船越来越近,忍不住出声提醒:“将军,需防备敌军箭矢。”

  刘琦面无表情地点点头,对着蒯越说道:“百姓撤回江陵,需要有人主持,异度(蒯越的字)身为南郡太守,前往主持最为适合。”

  蒯越听了,也不矫情,他冲刘琦一抱拳,转身离去。

  “将军,敌船已在我们的弓箭射程之内。”一名小校前来禀报。

  刘琦挥挥手,“那就射吧。”

  刘琦知道,没有水军战船,根本无法全歼眼前的两艘敌船,他只希望能射死几个叛军,将敌船逼退即可。

  刘琦命令既下,早已准备多时的弓箭手,纷纷射出手中利箭。

  叛军猝不及防,一下子被射死了四五个士卒。

  叛军惊呼声响起,纷纷躲进船舱,同时箭矢也朝着山坡之上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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