肝穿武道,立地成圣 第324节
李仙连忙收起,甚是欣喜。此后再翻找房屋,又寻到一张‘水图’,记载如何出湖靠岸。李仙心思迭起,他知道总要离开水坛,这份水图或有用处。但绝非现在。
他取出花笼门的水图。眉头微沉,他此刻若依照水金窝水图,以此处为起始,可驾船施离洞然湖,可若是先回水坛,等日后时机成熟,准备充足,再想重走一程,先自水坛抵达水金窝,再从水金窝离开洞然湖,却是难上加难。
因为水坛抵达水金窝的水图,牵涉五行,是时时变化的。他今日能依照水图,寻到水金窝,过两日再重新出发,依照水图,按照原定路线,却到不了水金窝了。
“也罢,慢慢从长计议便是,我这般逃走了,且不说自己如何,便是南宫琉璃,不得骂死我。我总不能随意抛开她。”
将水图收好。
之后的收获再无奇处,都是珠宝云云。途中他更体会水匪凶残。这些水匪久居湖中,以鱼为食,吃得腻烦后,竟想着烹人。性情残暴,更想尝试‘二境武人’的滋味。有一尊二境武人,竟这般憋屈身死,已成水匪口粮。
待诸事料理清楚。李仙躺在水树冠叶中,内练五脏,搬运脏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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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天方清明。
李仙跳下树冠,将金银财宝搬运上小舟,五艘装匪头功勋,两艘装金银珠宝。他寻木枝、藤蔓,将七艘小舟链接,合而为一。诸事做足,准备离去。
李仙心想:“我原先顾及洞然湖内,湖域诡谲难测。这些落难者即便脱困,大概率迷路湖中,受困不得出。带回水坛,总归能有处落脚。但既然发现水图,知晓离开洞然湖的路线,再将他们带回水坛,倒害了他们。”
李仙按照‘水金窝’水图,重新描画三份,藏在窝点各处。待他们获得水图,即便商船已毁,伐木做舟,也总能逃脱。
他做事周到,迟迟不解救众人,便是为免麻烦。倘若生了误会,起了摩擦,李仙双拳双腿,情况便复杂了。是以等到白天,天已明亮,等他乘舟远遁,再设法解救。
不需见面,自然少了麻烦。
水匪窝旁的废弃商船中,配置数门火炮。里头存有火药炮弹。李仙将火药炮弹取出,固定在树笼上。随后驾驶舟船,离开水匪窝点。
自感距离已远后。
便将木箭点燃,随后遥遥朝水金窝射去。木箭划过弧弯,射中火药炮弹,‘轰隆’一声炸响,树笼被炸得松散,其内的受困者自然得以脱困。先脱困者纷纷冒出水面,满眼惊恐茫然。
待确定周旁无人,立即解救后脱困者,将那四名二境武人,被树根纠缠,深深沉进湖中。
也被拉出深湖,再度得见天日。他四人水中苦熬许久,数日没进食分毫,呼吸亦受阻。但水匪没真想溺死他们。
水树的藤蔓,多是中空的。可供水中呼吸,水匪时常口咬藤蔓,便潜水抓鱼。而这四人便依靠此物,苟延残喘数日。但遭脏水浸泡,外邪侵体,身体均已浮肿起泡,腥臭难闻。
众人都已脱困,立即聚拢成团,决意与水匪生死搏杀,抢夺船只。那四名二境武人,一筹莫展,正感憋屈,决意报仇雪恨。振奋心神,鼓荡雷音,将污水逼出体外。气势汹汹,已然恢复数成。但经一番搜找,却发现窝点竟无一人。
众人认为,水匪均已外出,再去劫掠埋伏过往商船。本想借此良机,搭船遁逃。但想起水中遭遇,倘若再遇水匪,难免被故技重施抓拿。便提议埋伏窝点,待将水匪全数打杀,再遁逃升天。
等得半个时辰。岂知仍无声迹,寂静得可怕。
宛若闹鬼,凭空消失,金银财宝、珠宝细软皆无踪迹。众人细细想后,背脊不禁发凉,水匪尽数出窝,也该留人把守,这世间再没这般诡异事情。他等改变主意,细致搜查各处,寻到水图,脱困有门路。
他们大感此地诡谲,自不久留,立即伐木造舟,十余艘小舟驶出洞然湖,因此逃脱升天。见得九月暖阳,湖风吹拂,恍如新生。
却说另一边。
李仙乘舟折返,阳光普照,他周身存放数百具头颅,煞是惊骇。行远数里,清晨白雾尽散,视野开放,见天高湖阔,碧水白云,不住嘹亮呼喊几声,抒发胸气。
湖波荡漾,这真是难得美景。洞然湖中有水瀑,有水森,有诸多奇特湖鱼,或是具备奇特毒性,或是样貌独特。这地方藏凶纳险,听闻深处湖底,还藏某些大墓,盘卧黑龙等等。
再行约莫半日,能见水坛轮廓。
这时恰是午间,岸旁比平日热闹,一艘花船停靠岸旁,船中花笼门徒众陆续下船,聚集在岸旁。
李仙站在舟头,七艘舟船被链接成一艘,一边血颅叠放,一边金银财宝。他长发飘飘,身姿俊逸。这怪异景象,顿引得众弟子惊呼打量。
纷纷交谈道:“哎呦,你们快看,那边有动静。”
“好似是一个人,啊他船中全是人头,哎呦,莫非是某位高手,发现咱们坛口,特意来此寻仇吧。”
“倒真有可能,速速通知长老,此人血气冲天,绝非善类!”
一番聒噪后。
花笼门长老‘唐风’,引渡使者金世昌,纷纷跑出船仓,如临大敌,放眼眺望。
唐风游走坛外,今日才归坛,不知李仙名号。见此情形,如临大敌,立即命人取来兵刃,说道:“金使者,大事不妙,今日有高手登门啦。我先在此处周旋,但恐非此人敌手,你速速去通知施总使,合力应对此敌!”
金世昌眉头紧锁,凝目观察,待看清样貌,笑道:“唐长老,你又怎知这是强敌,且连你都并非敌手。”
唐风凝重道:“凭我眼力、阅历,绝不会错。此人样貌年轻,俊逸非俗,这踏舟的风范气度,岂能是弱者。且水坛周旁,五行迷局,旁人怎能闯进。此人必极精通五行,可见他深不可测。”
金世昌笑道:“我看未必吧。”唐风皱眉说道:“金使者,此事不可玩笑,还需认真对待。此人携人头而来,怕是决意大开杀戒的。我等若不想成为剑下亡魂,便不可轻敌。”
正谈说间。忽听一声呼唤:“金使者!”
金世昌笑道:“无错,你这是作甚去了?”揶揄瞥望唐风。李仙如实说道:“我领了绞杀令,把水金窝水匪绞尽了。”
金世昌笑道:“原来是这样啊。”他朝唐风说道:“唐长老,你近数月没回归水坛,有些事情,恐不清楚。这位花无错是我门派新秀,可不是什么凶人。”
唐风面色尴尬,将兵刃藏在身后,老脸颇红,说道:“新秀啊.新秀好啊,我花笼门也能有这等人才啊,方才你驾舟而来,倒真吓老夫好大一跳。”
金世昌并未继续取笑,说道:“唐长老生性谨慎,这才极好。倘若真有陌生高手能脚踩木舟,只身闯进水坛,那确是大敌当头,故而唐长老的谨慎处理,才是正确的。”
这时动静已经传开,镇中弟子亦赶来瞧探。岸旁好生热闹,待李仙舟船靠岸,将水匪头颅一一搬出船身时,金世昌、唐风皆来围观,在旁细数,越数越心惊,旁等弟子更感不可思议。
捣毁窝点,说难不难,说易不易。极考验能力、手段、谋略、武功。时缝乱世,各地乱象齐出,世家公子贵女游走江湖,空有高强武道,却阴沟里翻船,被生擒活抓或是送去性命者,常见至极。
而剿匪灭窝,匪徒四散奔逃,更难灭杀干净。
金世昌、唐风皆眼界不浅,一时竟不知李仙如何做到。
金世昌惊讶问道:“无错,这.这些水匪,都是你一人剿的,当真没有帮手?”李仙笑道:“自然,我擒贼先擒王,再逐个击破,也不是很难。”
金世昌连拍李仙肩膀,叹道:“好家伙,说得容易,真要做起,即便唐长老出手,也未必能尽剿。”
唐风如实说道:“是肯定不能尽剿!”
他指着众多尸首,眼中复现敬佩,说道:“我若出手,将窝点打散,倒轻易至极。他们四散奔逃,借水脱身,我亦无可奈何。”
“你且看这些水匪神情,足足数百具尸首,神情轻松怡然。这说明这数百人都是悄无声息间死去。他们到死时,都不知道自己死啦。”
此话一出,旁等弟子无不惊骇,周遭顿时嘈杂一片:“唐长老极擅武学,博览群武,素有‘武秀才’称呼,施总使都说他,武学眼光毒辣,他都这般说,想来不会出错。”
“啊这未免太惊悚,这位花无错,难道是鬼魅吗?”“
何止啊,花师兄本便厉害,前段时间盛会,也是他夺得头筹。”
“比武获胜,只能说武道强猛,但这绞杀水匪,需要的能耐更多!”
唐风极感兴趣。金世昌知晓李仙已进烛教,对其极为侧目。唐风再道:“水匪窝点一般不会太大,且明哨、暗哨极多,武道高强者,想强闯不难,但似这般悄无声息,索那数百条性命,却极不容易,你如何做到的?”
这话语真挚请教。
李仙直白道:“我拿箭射的。”唐风说道:“这可更不容易,纵使拿箭射杀,也该会有动静。”他说道:“除非你箭道卓绝,箭法把控妙到毫巅,且总揽全局,这才能做到这种程度。”
金世昌闻言,说道:“看来施总使没有看错你!”唐风敬佩道:“花小兄弟是有手段的人,唐某佩服,想不到初回水坛,便能看到这种新秀,实在敬佩。有空一起喝酒。”
一番交谈后,金世昌、唐风先行离去。
李仙看到满地头颅,甚是沉重,便雇佣几名弟子,帮忙搬运头颅。他诸番事迹,已在水坛树立威望,一招手,数名弟子便献殷勤,喊着‘花哥’‘花师兄’‘花老大’等称呼。李仙避免吓到土著居民,便另走别道,绕开城镇,走在山道间。
沿途弟子听闻风声,纷纷围观惊叹。走得数里,岂知越聚越多人,竟颇有‘夹道欢迎’之势。水坛弟子时常流动,有人知晓,亦有人不知晓。众弟子既新奇且敬怕,各种称赞颂美之词,‘哗啦啦’扑来。
花笼门弟子实力寻常,向来需依附旁人。故而形成谄媚讨好的门风,李仙实力显露不凡,自然受尽谄媚,无人敢不敬,纵使不敬,也绝不敢显露分毫。
沿道已将李仙夸赞得天上有,地上无。李仙笑笑而过,浑然不在意。他实不知,正因花笼门弟子游窜各处,闲暇时相聚,便爱胡吹大气,谈天说地。
“花无错”名号,悄然间已传出水坛。李仙初次在江湖中留下姓名,虽是奸名、骂名,但总归有些痕迹。
众旁观者间,一黑袍女子凝望李仙,眸中精芒一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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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5章 稳步精进,蚌油沐体,起鼎煮宝,有女寻门!
李仙捣毁“水金窝”,用头颅置换功德钱,共得一两功德银、三百文功德币。
所得的几箱金银珠宝,则运回青牛居中。南宫琉璃昨夜独守空闺,好生清寂,往日总恼李仙满腹坏水,变着法子欺她,但真无人欺负,又觉惶恐神伤。
她自住进青牛居,便不曾与李仙分离,这小别半日,才惊觉颇已难舍。担忧整夜,时而踱步,时而舞剑,竟整夜未睡。
见到李仙,这才松了口气。待李仙体贴温柔,端茶递水,问询剿匪诸事,听闻李仙身处贼窝,但仍借机行善,不禁拍手称快,赞扬李仙做得极好。
她素手揉肩,目光瞧着李仙侧脸,心中恍惚忽想:“这坏弟弟好似真无处可挑剔,样貌俊俏,颇有底线,聪明机警,武学天资已可称为龙凤。纯罡炁衣得天独厚,倘若倘若招为夫婿,他坏虽坏,也总欺我,可.我倒不算恼烦。”
“也不知他是如何看我…”
想到此节,南宫琉璃俏脸通红,心脏砰砰直跳。但自不问询,她极知李仙禀性,回答必是甜蜜至极。她料想也不是真的。
再想:
“哼!”
“我瞧他风流得很。自十日前,有位骚浪长老,夜里登门拜访。他便与那长老走得甚近,竟同时外出,也不知商量些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那骚长老想吃了你,你难道不知道么!”
“无论那般,我与他都已经…虽说借着合作由头,可那种羞事,岂能真这般儿戏。”
她目光颇具温柔,时而又忧烦。揉肩力道忽重忽轻。
李仙添油加醋,将剿匪诸事,说得惊心动魄,如何陷进危局,如何身负重伤,如何临死反扑,如何化险为夷。南宫琉璃掀开他衣裳,见浑然无伤,又好气又好笑,真不知拿这贼弟弟如何是好。
两人温情一阵,即做正事。李仙缴收三箱珠宝,但木箱乃厚底制式,外观大空间小,珠宝仅铺满表层,里层却是空的。将珠宝揽起,铺放桌案,烛火映照,自是珠光宝气惹眼目眩,却难免抱怨几声,不符心中预期。
南宫琉璃摇头轻笑,告诉李仙珠宝美器都是这般装放。倘若真堆积成箱,搬运时会互相剐蹭,起了划痕,损了品相。
且珠宝本便稀罕,倘若成箱而放,便难彰显贵气奢侈。
更有‘水满则溢’道理。
财宝乘满,便会溢出。
李仙听得这番讲解,恍然大悟,大觉受教。
南宫琉璃研墨持笔,眉头微挑。细细记录珠宝器物。她说道:“抬高点。”
李仙照做,将一碧绿玉佩,朝高处抬起,阳光穿透玉佩,将色泽、质地、纹路全数呈现。南宫琉璃笑道:“还不错。”
字迹娟秀,提笔写下“翠碧螭吻佩”。再记载下一件珠宝,炫光乳玑、黄石玉壁、金绣云舒图……
她学识非凡,往日家族盛宴,互送美器玉器,她耳濡目染,对珠宝价位质地,全已了然于胸。此刻只需望一眼,便可瞧出品相质地名称。
记载数页,俏脸微红,甚是欢喜,估摸珠宝美器,价值足五千余两。每记录一器,便好似钱财进账,积少成多。她把持家当,这份喜悦成就,别处不曾体会。李仙笑道:“琉璃姐,你瞧瞧这里头,可有特别喜欢的么?若有便送你啦。”
“算你有点良心。”南宫琉璃往日可瞧不上这些珠宝,虽价值昂贵,却未免豪横,好似特意彰显财力,反而落进下乘。南宫家财力雄浑,已不需特意显摆。
今日心情甚好,且李仙相送,又有不同。瞧着珠光宝气,精美物具,渐生喜爱。便挑选一条颈链、两支发簪…精心插进乌鬓间,珠光映衬,更添美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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