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肝穿武道,立地成圣 第317节

  南宫琉璃脾性上来,自不愿认输。箭势愈发凌厉,尽显露狠准。二十副标靶,一人各射十副。这时已射到第七副。

  距离陡然增加。其中还有乱石遮蔽,想要射中靶子,却已极为困难。南宫琉璃沉眉射向第八靶,忽道:“糟糕。”箭忽然偏转方向,射偏了半寸,虽打中靶子,却没能正中靶心。

  李仙笑道:“琉璃姐,你要输啦。”抬箭射去,不偏不倚,正中靶心。

  原来……

  南宫琉璃箭术甚好,要射中这种距离的靶子,本不算困难。但标靶设得过高,高处风速匆急。南宫琉璃忽略此节,故而使得箭被吹偏分毫。

  这毫厘之差,恰是胜负关键。后面两处标靶,她已经有了提防,均毫无意外命中。但李仙箭术出乎他预感,同样轻松命中。

  如此这般…南宫琉璃偏差的豪厘,自然便成为败因。这场斗箭比拼,确是李仙获胜。

  南宫琉璃微感不忿,想着李仙设放标靶,定然料想到此节。故意不提醒,定是偷偷筹算以此取胜。她知道李仙聪谨,鬼点子奇多,这倒不足为奇。

  但既已失败,再多言语,也是狡辩。南宫琉璃叹道:“我输啦。”

  李仙瞧出南宫琉璃不大服气,但他对这场比试,本便不甚在意。笑道:“既然输了,琉璃姐该怎般做?”

  南宫琉璃说道:“坏小子,咱们比箭是陶冶情操,我可没与你打赌。”

  李仙笑道:“我不管。”既蛮不讲理。南宫琉璃皱眉道:“你这厮好不讲道理。”

  李仙再道:“你是我美眷,我用得着和你讲道理么?”

  南宫琉璃跺脚道:“你……你气死我啦。”声音清脆,却不含分毫恼怒。

  既无奈也欢喜,她瞧着这副面容,早便无从抵抗。再想到日日能这般同乐,连围困花笼中,也不觉得忧愁。

  但面上总归要矜持。需李仙态度强硬,连续劝她三次。三次过后,她便半推半就,什么都依从了。

  ……

  ……

  时间流逝。

  八月酷暑,蒸煮人间。

  李仙日日勤习,[残魍枪]每日积攒数百熟练度。赌约仅是精通,李仙早已达成。但武道是为自己修习,且花笼门当属邪派,副总使性情古怪,他自当竭力做得最好。

  他具备[天道酬勤],所得造诣,皆一滴一点堆积而得。自然不惧猜疑,且世间天骄甚多,有人一夜顿悟,武学刹那圆满。他这勤苦修习,实在正常不过。

  这般缓慢积攒…

  残魍图的草木荒石,皆已经化做枪法。经李仙长久熬练,熟练至极。

  “疾风韧草”“西风送寒”“老树昏鸦”“人影憔悴”“探草惊鬼”“残鸦败月”……

  招招演化,可堪完美。李仙愈悟越深,自残魍图中无关紧要的景色,渐渐附着鬼气…

  他开始从尸首演化枪法。残魍图中描画的残尸,共有七具。三具细致描绘,藏枪道意蕴极浓,四具藏在深处,唯有观察入微,才能勉强窥见。

  这些尸首能演变何种枪法,却需看悟性。如此这般,枪法深湛,舞枪时鬼雾了然,阴森寒冷。兼之“字如其人”、“武学亦如其人”。

  李仙纵性潇洒,命若蜉蝣。施展枪法时,恰似孤魂野鬼。他曾修行“残阳衰血剑”、“罡雷指”、“铁铜身”诸多正统正派武学。亦潇洒缥缈,有模有样。有此等基础,再修习“残魍枪”本该隐隐不适。

  但他这性情无拘,兼之天道酬勤。倒显得颇为契合,邪气猖狂,颇具邪性。

  南宫琉璃曾误认鬼怪再寻来,李仙解释枪法,这才消她疑虑。才知李仙所练枪法,竟与“鬼物”相关。她深惧鬼物,绝不问枪法细节。

  这段时间…

  李仙总算抽出精力,筹备生财妙计。射杀兽获,换取钱财。有小钱而无大富,桃花镇的赚钱营生,几乎都被长老把持。寻常百姓都是温饱行当,与衣食住行相关。

  但总归让李仙、南宫琉璃能吃上桃花酿,吃上鲜花醉蛋…所结余的钱财,更帮南宫琉璃筹办一套新衣裳,丝绸面料,甚是热辣。南宫琉璃推阻几回,倒也穿上了。

  赌约之日渐渐接近。

  水坛局势也有微妙改变,有两位花笼门长老,驾驭花船回归。分别名为“安伟成”、“韩紫纱”,安伟成年近七十,但容貌年轻,身材微矮。韩紫纱面容姣好,是风韵犹存的妇人扮相。

  各带回数十名花笼门弟子。岛屿变得热闹,两位长老带回一道消息,“童三年”童长老,不幸遭敌人围剿,已经毙命啦。

  施总使听闻噩耗,眉头紧锁。有道是享其利,受其弊。近年来朝廷式微,地方管束无力。花笼门钻空子,擒捕世家女眷,惹得人人喊打。

  花笼门阵法一道十分精通,编排出“繁花似锦阵”“迷花寻春阵”“分花错影阵”,能以弱胜强。徒众弟子只需具备内炁,严格摆列阵型,便能胜过强劲武人。将江湖女侠抓擒到手。

  久而久之…上至长老,下至徒众,依赖阵法,武学定有慌怠,应变定然迟钝。

  倘若被人冲散阵型,或是遭更多人手围剿。那便束手无策,近年花笼门散命长老,已过两手数。

  施总使聚集长老,商讨要事。告知“童三年”身死消息,同时还有一要紧事决定…

  童三年身死,其财产如何处置?童三年具备“两座蜂场”、“一栋豪宅”、“三位佳人美眷”、“一片果林”、“一艘花船”……

  花船被围剿,已经遗失在外,但定是保存完好。这诸多遗财,长老皆眼红火热,恨不得剐分殆尽。

  韩紫纱抽泣道:“紫纱与童长老,交情极深。芳心早已暗许,他死在外头,这宅邸、蜂场、果林…紫纱愿意帮忙打理。”

  她红唇魅艳,衣着淡紫衣裳,双肩袒露,双腿裹着朦胧纱袜,说话时楚楚动人。

  安伟成说道:“韩妹子,话不能这般说。我与童长老是至交好友,这蜂场、美眷、花船该我来打理。”

  叶乘笑道:“蜂场我要其一,佳人美眷…我听闻童长老,有一位美眷出自剑湖山庄。我想讨过来。”

  孟汉说道:“别的我或能退让,但花船轮也该轮到我了。”

  叶乘说道:“现在外头可不平静。你要花船,是出去送命吗?”

  原来……安伟成、韩紫纱正是抱着剐分家财目的,才速速赶回水坛。众人皆望向施总使,等他做出决断。

  施于飞手指轻敲桌面,遗财分配,确该尽早决断。再等其他长老知晓,定也赶回水坛,届时更为混乱。但分配需考虑周全。

  他说到:“童长老忠于花笼门,身死坛外,老夫深感悲痛,遗财分配事大。尔等既非亲属,本无权继承。但同门长老,亲近如同家人,又有不同。”

  “即日起…叶乘你去调查童长老死因,确定是遭围剿而死后,遗财全数充入水坛。你等若有意愿,也可用功德银换取。”

  众长老皆道:“是!”皆感兴奋。

  叶乘即刻外出,探查童三年确切死因。这本不难察,他速去速回,确定童三年围剿而死,当即遣送信笺告知。

  施于飞知道后,将财产充进水坛。说是充公,实则就是分配。“充进水坛”是为堵住其余水坛外长老的嘴。免得因为财产,闹得不愉快。先充公,再由长老花费功德银购置,便可免去许多麻烦。

  从分配变为购买,自然便是“先到先得”。

  施于飞将童三年的三位美眷,分配给“安伟成”、“叶乘”、“孟汉”。花船分配给“孟汉”,宅邸分配给“韩紫纱”,“蜂场”、“果林”当属重中之重,四位长老如何刮分,却属极大难题。

  滋生隔阂,便很不妥。施于飞怎样想,都无半点办法,只得将此事暂且压下。

  转眼到八月中旬。

  [塑骨罗胚]

  [熟练度:2/100]

  服饮[黄九参]的天地精华,皆已消化干净。李仙再无“天地精华”消化,再不得到[精宝],修为便要停滞。

  他心沉气定,盘算时日,今日该履行赌约。他心想:“我人微言轻,所设赌约,严副总使未必在意,甚至已经忘却。但也罢…我想从旁人手中讨得技艺,这本便是极难的事情。”

  南宫琉璃再旁练剑。

  李仙兴致倏起,便手持桃花长枪,与南宫琉璃院中比武。他大喊一声:“看枪。”,南宫琉璃回道:“好枪。”回剑拨转,两人都施展基础招式,李仙扫、刺、拨、劈。南宫琉璃点、拨、架、闪,拆斗数十招。身姿飘逸,宛若起舞。

  南宫琉璃道:“你怎不来了?”

  李仙收枪定神,说道:“我有要事,出去一趟,不知多久,你自个小心。”南宫琉璃颔首答应,帮李仙整理衣物,千叮万嘱小心行事。

  [残魍枪]

  [熟练度:4235/5000小成]

  李仙残魍枪法,已取得极大精进。他与南宫琉璃闲谈几句,便出门去。将房门锁好,直奔内岛。

  他知道最近岛中弟子人多,沿途见诸多同门。李仙路过他等身侧时,他等皆侧目端详,议论纷纷。知道李仙姓名事迹者,对他颇有赞誉,不知李仙姓名事迹者,亦惊叹他容貌俊逸。

  划船渡过湖池,很快便到问武阁间。李仙心想:“这般冒进,倘若严副总使不喜,便不肯见我,到时我这赌约,那可便作废了。”不急进门,先门外踌躇片刻。

  故作犹豫,随后进阁。他走得片刻,遇到守阁小厮。李仙问道:“这位兄台,可知严副总使在何处?我有事要寻他。”

  守阁小厮说道:“实在抱歉,严副总使的动向,我也不清楚。”

  李仙无奈,四处找寻。他已知严浩不将他赌约放在心中,甚至已将此事忘却,断定他残魍枪难有造诣,但自不恼怒,心想在阁中找寻,是万难寻到。

  便退出问武阁,便在门旁守着。“倘若严副总使有事外出,我倒能见一见,或还有机会。”

  他等得半个时辰,忽听脚步声响起。严浩确从阁楼行出。李仙恭敬说道:“严副总使!”

  严浩愕然,说道:“花无错?你…”他瞥见李仙后背长枪,想起赌约诸事,不禁眉头微皱:“这小子倒真会顺杆而上。我观他并无森森阴气,想来这月里,残魍枪不得要义,与他空耗时间做甚。”

  即甩袖离开。

  李仙连忙追去,说道:“严副总使…”

  严浩忽然想道:“我此去是见施总使,听闻楚柳清也在。与他空耗不得,但他若跟来,我却不阻他。若爱出臭,那便跟来。”加快脚步。

  李仙眉头微皱,见严浩速度虽快,但不赶不急。他心道:“他似留余地,准我追去?我纵使完成赌约,他不肯教我,便是不肯教我。他本便不欠我,这是理所当然。但…何管太多,尽力而为。”

  便脚踏七星步,迅速追去。

  渐渐来到一仙雾氤氲的地方。

第290章 展示枪法,鬼气森森,天资骇人,技惊柳清!

  此地位于岛屿的东南,仙雾朦胧,翠竹清幽。有溪水悄悄流淌,芳草萋萋。再深入些许,见到一栋阁楼。

  路边摆设石碑,写着“清心居”三字。内中传有悠然琴声。

  严浩脚踏轻功,行到清心居外。见门敞开,即朝深处走进,路经一片雅致梨花园子,来到内中别院。见石亭中施于飞酌饮茶水,赏听乐曲,神情悠然。

  再循琴声望去,见到一片池塘,池塘经过精心布置,甚是雅观,中间有假山、荷花、金鲤…池塘边则是一赏景雅堂,堂中燃有香炉,炉后摆设一盏屏风,其上绣精美花纹。

  那悠然琴声,便从此处传出。

  严浩放轻脚步,走向石亭。恰是这时,琴曲弹奏了毕,施于飞快步走向屏风,说道:“楚尊…”

  楚柳清淡淡道:“不必拘谨,唤我柳清便可。”施于飞本欲喊“烛教”尊称,听到楚柳清话语,顿感失望。这话语看似亲近,实则疏远。楚柳清实是瞧不起他。

  他笑道:“柳清姑娘,早好!”

  楚柳清款步行出。她头戴镂空的斗笠,边缘垂着白纱,将身形全数笼罩。迈步时白纱盈盈摇摆,不时显露出裙摆、绣鞋…惹人无穷遐想。

  施于飞历经沉浮,自底层摸爬滚打,逐步走到高处。心性自不寻常,但见楚柳清现身,立即侧退身子,甘愿避其锋芒,尽当陪衬。

  严浩闻听此言,这才明悟:“我刚到此处,便听楚尊者弹奏琴音,认为两人早已见面。这位楚尊者在请施总使赏听琴音。不料…却是施总使不敢打搅楚尊者兴致,故而静等琴音奏毕,这才上前打招呼。”

  严浩说道:“柳清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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