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玄幻奇幻 > 肝穿武道,立地成圣

肝穿武道,立地成圣 第313节

  李仙依稀说道:“先贤大才,晚辈钦佩,若能得之其一,真是天运庇护。”

  严浩说道:“是极,倘若我没记错你盛会夺魁,得奖三两功德银吧?”李仙说道:“是的。”

  严浩说道:“施总使跟我说过,盛会时你遭受惊吓,郝青蛇那贼女任性胡为,越发无度。算作补偿,允你三折购进一门武学。此事他早跟我提起,近日来我便奇怪,说你莫非将此事忘记,还不来购置武学。你若没忘记,我先忘记了,那这口头承诺,也是枉然。”

  李仙腼腆说道:“此事.确是晚辈不周,不料副总使竟会挂怀。”严浩说道:“你总算没在我忘记前来了,那口头承诺自然算数。这般说来.有一门中乘武学,你却能够试试。”

  李仙奇道:“哦?”三十四门武学,功德银皆需四十两朝上,纵使三折低价,远非李仙能触碰。乃至.寻常长老,也难染指。严浩说道:“这里还有第三十五件中乘武学。”

  他说罢,便朝一密封的匣子走去。解开暗扣,却是一张残画。被火焚烧,仅剩下一角。严浩说道:“你看。”将画作递去。

  残画色调暗沉,乍看如乌墨打翻,将原本图案遮掩。叫人惋惜叹气,细看能隐约见得极淡线条,东歪西扭,极尽潦草。李仙凝眉观望,瞧出些端倪,说道:“严副使,难道是鬼怪图?”

  严浩一愕,来了兴致,问道:“哦你怎看出的?”李仙说道:“我倒并非看出,而是有幸接触过南阳时期的画作。当时诸国混战,外敌入侵,伦理混沌。雅士喜画山水,放荡不羁。亦有怪士,致力画下世间惨状,初时画得人相食、饥荒、灭城、洪水.等惨状,后渐渐演化,变成画鬼怪,再到后来演变成流派。这类画作线条潦草,几笔勾勒,便道尽惨状。”

  严浩说道:“难得难得,你才多大,竟晓得这些?这般看来,你对史学甚精?”李仙说道:“晚辈不过是班门弄斧罢了,今朝今事我尚不了解,更何谈南阳时期。不过是机缘巧合,听到某位风采绝世的人物说过,这会儿捡来复述罢了。”

  严浩说道:“这般说来.那人物甚是博学。正如你说,今朝今时尚难清楚,前朝旧事更是云里雾中,诸多事情无从考究。这等人物.若能结交,必是极大幸事。哈哈哈,你若再遇到,别忘给我引荐。”

  李仙笑笑不答,这些话语,皆是墓藏深山,纯阳居士墓中,温彩裳观画感慨,顺口提起。李仙过耳不忘,收为己用。倘若再遇温彩裳,李仙难免有断手断脚之危,怎有闲心引荐。纵使引荐.严浩虽贵为副总使,但难免小命呜呼。

  严浩奇道:“你不怕?”

  李仙问道:“一卷残画,为何惧怕?”严浩说道:“画中鬼物,名为魍鬼。笔画间藏森森鬼气,寻常人等瞧见鬼画,必浑身不适,寝食难安。”

  李仙心想:“传闻重瞳具备喝退鬼神能耐,难道是因此,我才不觉得惊怕?”默默不语。严浩再道:“这张残图来历极大,【魑魅魍魉图】的仿作,但也临摹几分真韵。这残魍图蕴藏武学:残魍枪法,品质该属中乘,但因为残缺,比寻常中乘,却又远远不如。”

  “可真容魑魅魍魉枪.又是名动天下的武学,纵使是既残且仿的武学,放在下乘武学间,又实在有损威严,且这武学来历直指烛教。综合考量便存放三层。”

  “约莫十两功德银,便可置换。但是呢,这武学具备邪性。想来你也猜到,残魍枪虽残破,且非真迹。但日后若得奇遇,获得另外残图,或是瞻仰【魑魅魍魉图】真迹,武学翻天覆地。故而颇多知情长老,都曾用十两功德银,购置残魍枪。”

  “他等看到藏魍图,均被图画吓得面色惨白。其中一些长老,杀人喋血、残忍成性本便是鬼魔降世,却仍被惊吓得双腿颤抖,强硬修行最后落得痴傻特征。”

  “故而这门武学,真是叫人又爱又恨。虽说现阶段效用,远不如中乘武学,但其背后来历,冥冥将人吸引难忘,颇多长老总便挂怀。叫我真不知如何处置,故而封进匣子中,断了那些妄想。”

  “十两功德银若计三折,三两便可卖你。倒真是恰好,我方才便想,这世间真有这般巧合之事,难道是冥冥缘分。便尝试给你引荐,嗯你初见残魍图,却这般淡定,或许真与此枪法有缘。”

  李仙不禁沉咛。他原本已做足筹算,欲挑选剑招、身功,尽量扬长。然眼前忽然摆设好大机缘,不由重新琢磨利害。【残魍图】定藏凶险,他却具备【天道酬勤】命格,不愁难以修习。听严浩所言,残魍图来历虽大,但因残缺不全,且此图乃仿画【魑魅魍魉图】,故而效果属于下乘武学,但比寻常下乘武学,定要厉害几分。

  李仙琢磨:

  “残魍图机会难得,错过便再难获得,而蛇肠迂回剑、软鳞游身功等下乘武学,日后未必没机会触碰。且残魍图售价十两功德银,倘若置换岂不白白节省六两功德银。这其中的功德银,寻常花笼徒众,几辈子赚不到。”

  “但是有一层极大顾虑。严浩出现巧合,这残魍枪太过刚好。他等或是有意指引,特意令我尝试这枪法?我李仙人微言轻,如何值得他人算计。纵有算计,另有所求,应该不是索我性命,否则我如何能活或许与烛教相关?再是相关,也不必害怕,我都在贼窝安家做宅啦,难道还能拜托关系么?”

  心思飞闪,刹那间已有答案,爽快说道:“好晚辈斗胆一试。”

  严浩说道:“好!有胆色气魄!看多了奸诈小贼,再瞧你这小子,倒怪是顺眼的。这图卷你拿去罢!”

  李仙神情甚惊,武道典籍向是机密,一合庄的闲武阁,记载虽为基础武学、下乘武学.但已严禁私带武学。花笼门三教九流,更该严防。严浩笑道:“怎么?难道我还担心你跑走吗?这水坛之中,你能跑去哪里?”

  李仙明悟,笑道:“严副总使气魄如海,实在叫人敬佩。”他顿了顿,再道:“还有一事,不知当不当讲。”

  严浩说道:“说之无妨。”他对李仙并无恶感,这‘残魍枪’与烛教颇有关联,施于飞有意嘱托严浩,借机引荐试探,且看李仙如何择选,与烛教缘分深浅。李仙若择残魍枪,证明缘分更深。他便更深考量。

  李仙说道:“晚辈前些时候,曾得到一副五行令旗,但学识甚浅,五行不精,令旗作用甚浅,晚辈知道严副总使,五行道行通天惊神,想着倘若能跟学一二,真是求之不得。晚辈也知道这想法,实在不知好歹。但不亲口问问,总难心安。”

  严浩皱眉冷笑道:“你这小子,心思未免太杂太乱,刚占得便宜,得到残魍枪,转头又想染指我五行奇遁。我便是肯教你,你捡芝麻丢西瓜,既耗我精力,也误你前程。”

  “且我五行奇遁,又岂是好学。”

  忽感微烦,原见李仙表现,料想他性子沉稳。此言出口,不免再重新考量。李仙自知此话出口,定会惹人不喜。更知今日能得见严浩,或是施总使嘱令安排,下次再来问武阁,严浩再不主动现身,谁也难见到。故而机会务必尝试,纵使惹人嫌,却也无妨。纵使遭拒绝,更是无妨。

  李仙顺势再道:“严副总使原来是担心我捡了芝麻丢西瓜。那晚辈倘若有能耐,在残魍枪精进之余,抽出精力修习五行奇遁,前辈便肯传教一二?”他脸皮极厚。

  严浩淡淡瞥来:“你这般贪多性情,怕也难以真正在残魍枪取得造诣,恐怕将自己练得痴傻未定,你且离去罢。”

  李仙说道:“晚辈斗胆想与前辈赌一赌。倘若残魍枪真能取得造诣,想请前辈给晚辈一个,讨教五行奇遁的机会。”

  严浩不耐烦道:“你一个月后,将残魍枪练到精通,再说其他罢,真是竖子不知所谓。多少长老,获得残魍图,日夜端详,难得要义,最后门都没入,便落得痴傻结局。你竟敢说,在残魍枪上取得造诣?”

  “你若真取得造诣,今日话语,倒算是不卑不亢,天资不俗,这等人物,传你五行奇遁,原也不算委屈。但你若取不得造诣,难以入门,落得痴傻结局,那可真是痴心妄想,活成笑话,也敢染指我五行奇遁,可笑至极。”

  李仙毫不恼怒,笑道:“那好.晚辈便当赌约成立了,晚辈告辞。”严浩拂袖离去,再懒得言语。

  待李仙远去后,施于飞从旁走出,身旁还跟随一名女子,身材窈窕,头戴斗笠,边缘垂下如水轻纱,将身形尽数遮掩。更看不清楚面容,但施于飞甚是敬重,竟慢她半个身位。

  严浩朝女子躬身,再朝施于飞说道:“施总使,这回你是看错人啦,这小子早前表现确实不错,危险中尚存静气,但正所谓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人之性情,需日久接触,才能得知。方才话语,你也听到了。”

  施于飞看向身旁女子,问道:“楚姑娘你怎看待?”

  那女子姓‘楚’名为柳清,与花笼门全无关系,但与烛教莫深关联。她数日前,抵达水坛。与施于飞会面,将在岛屿中静修行一月。施于飞恭敬答允,为她筹备上好住所,绝无人打搅。

  与她闲谈中,施于飞说到李仙。楚柳清不甚在意,但因借居别地,便答允瞧两眼,倘若实在合适,与烛教缘分莫深,稍稍引荐无妨。

  但此节旁听,已轻轻摇头,淡淡说道:“照我看来,已不必在此子身上耗费精力了。我看得出他出身贫苦,故而奋力向上爬。这类人物皆有共性,因为幼年贫瘠,眼界甚是狭窄,不知天高地厚,纵年少时存有心气,也是因为无知。待侥幸爬到高处,难免心气折损。”

  “今日之事,岂不活例。倘若换一位,出身世家的弟子,便绝不敢妄谈。正因这人不知深浅,在浅池里打滚,可做浪一时,但到更大场合,见得真正天骄豪雄,便意气受挫,再难翻身。”

  “他越到高处,局限性越是突显。”

  “烛教覆灭,便是这类人太多,倘若不想重蹈覆辙,需要做出应变。”

  施于飞说道:“哎,此子确叫我失望,当初我观他生死危险,颇有风度,实力亦是不错,这般看来,我需重新考量考量了。”

  楚柳清淡淡瞥来,浑然不在意道:“考量也不必了。”

  李仙藏好残魍图,划船驶离内岛。这时天色乌黑,阴气森森,颇令人不适。李仙仰头观月,被云雾遮挡,不显露分毫。

  他想起南宫琉璃,不想购置武学竟用这般久。腹中饥饿难耐,料想南宫琉璃也是这般。路过路边池塘,捻起四枚石子,抛到池中。“啪啪”几声,水花四溅,四条一斤重的草鱼,被打得昏厥,肚皮朝上,浮出水面。

  李仙隔空击掌,掌劲将草鱼推到岸边。用金豹筋穿过草鱼口器,拎着赶回宅邸。他快步急踏,速度迅疾,很快便见桃花镇。桃花镇不设宵禁,岛屿隔绝外世,犯案者无路遁逃,故而安宁祥和,偷盗之事甚少。

  今夜路中却无人迹。李仙暗呼奇怪,却没想太多,朝青牛街赶去。越走越感陌生,这路似走过又似没走过。走了半柱香,竟没能回到宅邸。

  他暗感奇怪,心中戒备。已知不同往日,脚踏轻功,加急速度,置身茫茫巷道,自顾自打转。桃花镇不大,但街道不少。这旁弯弯绕绕,倒真将人绕得迷糊。

  李仙眉头紧锁,心想:“小小鬼魅,敢遮我眼?”

  重瞳既显。

第287章 恶鬼敲门,逼迫绝境,李仙救场,第二浊衣!

  鬼物……神秘诡异。

  南宫琉璃观见门外敲门鬼,寒毛登时陡立,想起她三姨丈便因某个缘由,死在鬼物手中。其死后留下“鬼录”,记载『冥河』『鬼物』相关,牵涉甚大,已归为南宫家秘录,属于家族机密。

  鬼录记载,寻常鬼物有“伥鬼”、“尸鬼”、“童鬼”…这类鬼物具备实体。伥鬼是“虎兽”生吞活吃所化,甚是低贱,倒也无甚可怕的。“尸鬼”“童鬼”虽稍不同,但均相似。名中皆带“鬼”字,但严格而分,该属于“怪”类。

  更厉害鬼物,来历成因皆神秘,南宫琉璃却不知了。『鬼录』所记载,她贵为嫡女,亦无资格旁观。她暗感惊恐,听敲门声渐响。自感霉运当头,诸事不顺,连鬼都寻上门啦。

  忙思拟计策应对。她家学渊博,鬼怪学说罕见,寻常族性亦无研究。她却恰好知晓分毫,这当口强压惶恐,脚踏轻功,落在果树冠叶中。

  她拂手摘下七枚树叶,咬破食指,在树叶间描画箓纹。箓文何意,她自不解,但依稀记得能与鬼物相关。待画好树叶,抛飞而出,钉在朱门七处。

  敲门声顿时减弱。但随后便再响起,每震响一下,便树叶便抖落一枚。南宫琉璃眉头紧锁,绞尽脑汁,再思索别计。

  当下险情,她何管真假。应对凶鬼之策,皆悉数尝试。但显效甚微,再思索别计时,忽见朱门平静。

  南宫琉璃心想:“难道走了?”微微松懈,观望天空,乌雾隐有退散,银月渐渐显露。南宫琉璃轻拍胸脯,虽不解发生何事,但总归向好。回过神来,才知浑身衣裳尽数湿透。

  南宫琉璃忽感惊恐,瞥到乌雾虽散,但圆月中心映显赤红。银白中带着赤色的月光,洒落在房瓦上。静谧至极,诡异至极。

  朱门虽仍紧紧闭合,但拜门鬼已经进到院中。南宫琉璃的汗水顺着面颊滴落,染湿胸口处的衣裳。连忙藏进厅堂中,将厅门闭合,抵上门闩。

  她武道虽不俗,眼下情形却分毫难施展。来势突然,毫无防备。她焦急等待片刻,厅门果真传来异响。

  这次听得更清晰,仅有一门之隔。森森寒气,冻得她浑身寒弊,她素来较为镇定,但所遭遇的厄运险情,皆非她所能抵挡。

  不禁甚是怨艾,莫名委屈。何故这诸般险恶,都朝她而来。青牛街千万门户,独独寻到青牛居?

  忽想:“是了…我曾听花无错提起。青牛居荒废数年,莫非便是因此缘由?哎呦…便宜的东西,果真买不得。”

  眼见敲门声渐止,拜门鬼停下动作,厅门回归平静。南宫琉璃知晓鬼物将踏进厅堂。她鼓起勇气,见堂中还有未能饮尽的茶水。挤出精血,浸润茶中,将茶水染红。手指捻着茶水,在地上描画阵法。

  这是“诸清荡浊阵”。以血为引,因为南宫家家学中,血液是承接九霄、连通幽冥的桥梁。添加血质,或能起妙用。

  她静静守在阵旁,等待鬼物破门踏进。踩到阵法,观察效用。倘若效用不俗,她自可慢慢观察,逐步求解。

  忽感阴风吹拂。

  南宫琉璃恍惚一愣,下意识转头看向别处。但见窗户旁的纱帘无风飘荡,阴影与月光交错间,站着一道鬼影。它模糊诡异,虚实难言,感受甚是怪异。

  原来她急迫间,竟用常理度量鬼物。鬼物既是虚体,何须破门而入。

  南宫琉璃耗费心思,在门内布置血阵。却是枉然,她既叹且恼,捻起茶杯,朝拜门鬼抛去。这一招藏南宫家家学,看似急恼之举,却是试探尝试。

  “砰”一声…

  茶杯划开窗帘,砸到旁边的书柜中。这书柜乃红木所雕凿,坚固厚实,利刀劈砍,尚难留下划痕。茶杯砸到刹那,书柜剧烈抖动,“咔嚓嚓”一声,尽数坍塌。

  南宫琉璃恍然回神,沉眸定神观察。那鬼物方才好似不在那边,可细细回想,分明又在那边。琢磨片刻,更觉得惊悚。

  鬼物的形貌,好似并非虚影。而是她模糊中,将所能看到的东西,模糊拼凑出的概相。好似“草色遥看近却无”,同样一件物事,角度方向远近不同,所见所感便不同。

  更似…具备精巧画功的画师,本是描画景色的画作,但经过特意编排,将景色中的草、木、河、石…组列的隐隐显得好似人。

  这鬼物并无凝影。南宫琉璃所见的身影,都是类似错觉,入目所见都是窗帘、桌椅、茶具…等家具,但拼凑起来,隐隐便好似一道人影站在那处。这更叫人惊恐,倘若具备凝影,纵使虚幻缥缈,但可知其方位,知其动作…虽不可触,却可见。

  南宫琉璃再别头望去。见到一灯杆。灯杆漆黑,隐约似鬼物身躯,乳白灯烛,隐约像似鬼物脸庞。周遭的座椅、装饰、光影…东添一瓦,西添一砖,共同组成一道鬼影。

  这周遭的摆设,平日里南宫琉璃瞧见千遍百遍,也瞧不出半毫鬼影。此刻却清晰至极,她已窥见这规律,更感绝望遍体,如何反抗抵挡?

  难道叫她冲去与灯杆搏杀,与灯烛比拼吗?纵使将周遭剿得糟糟乱,也难伤鬼物分毫。她心想:“难道真正的鬼物,更是骇人万状。无形无相…”

  她银牙紧咬,自后门奔逃。行到内院,欲脚踏轻功遁逃。但刚聚拢轻势,尚未跃身,便见鬼影站在墙上。实际也并非鬼影,这鬼物不具备实影,而是她目光中周旁景物拼凑出的鬼影。

  她惧恐难言,转身藏进西厢房中。将门闩紧紧闭合,手足微微颤抖。片刻后,“咚咚”响声再度响起。鬼物已到门口。

  到了此节,南宫琉璃无处可去。青牛居已被此鬼占领,自外院、厅堂、内院…步步逼迫挤压。南宫琉璃凝眸紧锁,紧紧盯着房门。

  敲门声接连响起。

  待归于平静时,南宫琉璃四面环顾,再次从周遭环境中,见得鬼物虚影:这次鬼物站床旁,纱帘、月光、镜台共同组成它的身影。南宫琉璃脑袋全空,掌心泌汗,浑身感受到无力挫败。

  这等鬼物索命,她着实无分毫办法。忽是这时,“砰”的一声,门被重重踢开。房门咔嚓一声,四分五裂,被内炁震得散碎。

  天空银月已完全变成红色,透着股妖邪诡异。红芒洒落李仙左脸,衬得满脸凶煞。

  李仙喝道:“滚!”这一声极具煞气,眉心朱痣闪烁红芒。他面容无暇,透着股难言肃穆威严。

  李仙再喝道:“给我滚!”声震房卧。威严难以形容。房中气氛渐变,那股阴寒紧迫意蕴有退散之意。似再踌躇片刻,便如潮水消退。

  南宫琉璃环顾房屋,已再无鬼影。她狂喜之余,不禁甚奇。全凭喝喊,真能吓退鬼怪?这鬼物连虚影都无,却惧活人打骂?

  南宫琉璃惊惧之余,无暇多顾,兼顾李仙不愿显眸,故而未能发觉重瞳异相。她忽遭剧变,暂脱离危险,但娇躯紧绷,仍旧坐立不动。

首节 上一节 313/389下一节 尾节 目录

上一篇:巫师,从基础魔纹肝到真理之主

下一篇:返回列表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