肝穿武道,立地成圣 第309节
李仙习练武学,心中想道:“南宫琉璃所言确实有道理,我亦非圣人,情念欲念皆有。既局势这般,我何必假装君子。”
他复练四方拳、清风腿等基础武学。思绪飘零,回到一合庄情形。今日花费钱财购置一栋宅邸,总算安稳,细理近来诸事。
想得最多的,当属温彩裳…他极重感情,时而自问温彩裳待自己是否有感情,所得答案均是模糊。想起庞龙、秋月诸人,暗暗以此为戒。
又想得温彩裳待自己虽然稍有不同,但终究相似。过往杂事,浮现脑海。
李仙倏而一笑,皆已经想通。他本愿真心换明月,奈何区区蜉蝣,真心真意何其廉价。他既摆脱囚笼,本便为纵情纵性,潇洒无拘,驰骋天地。
旁人恨他爱他恼他,与他有关,却也无关。
这般犹犹豫豫…太败兴致。这般想来,他倒不比那些花贼。
李仙既已通明,便又回归本性。但想得南宫琉璃衣裳独特,行坐便已困难,便暂且不提此事。温彩裳的忧虑实在也不错,李仙若非风流,又怎敢招惹她这朵辣花。既敢招惹她这朵辣花,别的娇花、红花、绿花…难道便会怕么。
他纵不主动招惹,诸花吹来打来,凭他风流性子,又能避得几朵?
温彩裳待李仙虽偏颇狠辣。但目光确实精准,调教郎君之事,确也首当重要。
李小凡游学在外,想到老李家的担子,全压在阿哥上。更是牵花引草,乐此不彼。这诸般琐事,最后不知要闹成怎样。
……
……
[熟练度+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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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李仙清早习武,拳法淳淳,拳势浩浩。昨夜两人又有私谈,言明清楚各自处境,互相协作,共在花笼门谋求资源,谋求发展。
李仙约法三章,水坛中二人如何欢好,他日若是脱困,不可施加报复。南宫琉璃狠狠怒瞪李仙一眼,这厮提防日后脱困,她翻脸不认人。
南宫琉璃一一同意,想道:“合作便合作,等哪日我逃出升天,立即将你这花小贼忘得一干二净。你当我很稀罕吗?”
既达成协作,李仙便设法帮南宫琉璃取下霓裳流盼衣,但衣藏毫针,需独到法门,将那衣裳取下。
这日花笼门长老刘渔,将要乘船离开水坛。宅邸中设有宴席,邀请诸人做客吃饮。
院中里外摆设七座宴席。一座长老席、三座门徒席、三座劳工席。刘渔高居长老,借长老职权之便,置办营生行当。
他手中有一座蜂场,一座酒庄。需雇佣当地百姓打理,待蜂蜜、佳酿…囤够数量,再搭乘船只,运送出水坛,朝外售卖,积攒钱财。
雇工首领便受得邀请,得进府中吃席。刘渔大腹便便,面圆皮白,甚显富态,衣着甚是华贵。
叶乘、孟汉、金世昌…均应邀入席。府邸甚是热闹,佳人美眷手捧银盆,送上各色佳肴。
李仙应得邀约,行进宅邸。便听莺莺燕燕笑声传来,甚是淫糜。他循声音望去,见几男几女追逐嬉闹。
叶乘、孟汉皆携美眷而来。端庄得体,甚是优雅。刘渔更左右各揽一位美眷,被服侍吃酒饮肉,享尽欢乐香美。
刘渔招手道:“无错,来来来,就等你啦,过来坐罢。”
长老席间有一空位。叶乘说道:“无错,你怎自己来的?那小妮子还没降伏吗?”
李仙尴尬笑道:“叶长老…此女出身豪族,性子既烈且燥,尽是以死相逼,我实难奈何。”坐到席间。
旁侯的佳人上前一步,帮他清洗瓷碗,窃茶拂沫,夹菜送饭,服侍得甚好。周遭白雾袅袅,杯盏交错,酒香肉香飘飘。
刘渔说道:“这可不行。无错啊…我和你说罢。咱们武人啊,杀敌为下,败敌亦为下,唯有降敌为上。”
他说话之际,身旁美眷奉他饮酒,夹鱼羹的鱼眼喂他吃食。刘渔饮过美酒,享尽服侍,神情间已憨有醉态,说道:“你能夺得盛会头筹,在我看来无甚了不起的。但若能降伏美眷,那才是厉害。”
李仙心道:“这是什么歪理?”笑道:“长老所言有理。”
孟汉酸酸说道:“说是简单,做却很难。”叶乘笑道:“无错,机会难得,还不借机请教经验。”
李仙说道:“刘长老、孟长老…还望指教一二。”刘渔哈哈笑道:“实也不难。你只需如此这般,这般如此…”
当即大吐经验之谈,神情间自得至极。他身旁美眷名为“蒋香香”,也说道:“花公子,你若嫌麻烦,也可将她领来,咱们帮你好好教育。”
其时大武混乱,礼度渐有崩坏之势。花笼门门风开放,已成一派。
刘渔谈得兴起,更将[花索典册]、[望月无眠录][照玉描画图]…等诸多闲杂书册,赠送李仙,嘱托他务必认真研读。
李仙将书册藏进袖中,举杯敬酒,迎明月说几声送词。刘渔听得欢喜,赞誉李仙文采。叶乘兴致高涨,来回踱步,也言说几首送别词。他文道间竟颇有造诣,著得词句甚是优美,意蕴极丰。
他所携美眷崇拜望来,为他揉肩服侍。极献殷勤,贴心服侍。李仙虽不耻花笼门行当,但见诸人风流风趣,亦是微有感触。
刘渔说道:“香香,听说你学了套剑舞,且舞来给他们瞧瞧。”
蒋香香风韵正浓,剐了刘渔一眼,说道:“臭鬼头,就爱使唤人家。”款步行进房屋,名侍女取出两把细剑。
她接过细剑,既舞动剑花。她双剑朝前一递,挑起酒壶,挑飞到空中,再竖直劈叉,柔若无骨,脚尖抵住酒壶底部。
她微俯腰肢,酒壶流出琼浆。蒋香香双剑搭做桥梁,将酒水分毫不落,流进刘渔酒杯中。
其身姿婀娜多姿,这舞姿引人遐想。蒋香香本便习剑,为讨刘渔欢心,精心编创此剑舞。刘渔满面红光,啥是满意,说道:“继续。”
蒋香香红唇轻笑,既在持剑起舞。美轮美奂,叫人流连。翩然之姿,却急转如疾风,刚健如雷霆。
一曲舞毕。叶乘、孟汉、李仙皆鼓掌称赞。蒋香香额泌香汗,先看一眼刘渔,再极不着痕迹瞥一眼李仙。
这时酒宴已过半。李仙请教解脱“霓裳流盼衣”之法。叶乘说道:“无错啊…此事你先别操之过急。此女锐意正盛,倘若解开霓裳流盼衣,她定要设法遁逃。”
“皆是你若叫她逃走,再被旁人抓归,便不属于你啦。你先好生叫她适应,慢慢栽培。”
李仙说道:“此女行坐之法,尚未掌握。走个路都哀嚎叫苦,这可怎办?”
刘渔说道:“哦…她莫不是得罪了女宫。她们不传行坐窍法,我等也无奈。毕竟咱们没穿过那怪衣裳,亦不知晓办法。”
李仙说道:“所以…晚辈想帮她脱解怪衣。之后该为其他法子,限制她行动。”
刘渔颔首道:“确也有道理。”既将解开霓裳流盼衣的法子,尽数传授李仙。原来欲解开霓裳流盼衣,需先熬制“九花玉露膏”,先将露膏浸润全身,再通过“按摩行血打穴”之法,逐步将怪衣解开。
李仙既弄清楚,牢记在心底。刘渔与李仙畅聊多时,他自认志趣相投,说道:“花老弟,我明日便出岛,你要么虽我一起,出去闯荡闯荡?”
金世昌说道:“老刘,莫坏规矩。花无错既已夺魁,短期内是难离开岛屿了。”
李仙问道:“请金使者明言。”金世昌说道:“你既得美眷,还未『印花』,是不可出岛的。”
李仙问道:“印花?”金世昌说道:“此事不急,带你将你家小姑娘,收拾得服帖再说罢。”
李仙心想:“看来这世界上,那都没有讨到好处,立即便跑的道理。”既再不多问。
这时酒宴已近尾声。李仙拱手道别,行出刘府深宅。金世昌紧随其后,追上李仙,一把按住他肩膀。
李仙甚奇,说道:“金使者…您这…”
金世昌反问道:“你可还记得,夺魁奖励有三。有了佳人美眷,难道便不要这珍宝奇物了?”
李仙说道:“自然记得,难道金使者…”金世昌说道:“不错。我听施总使命令,借酒席将珍宝奇物,送到你手中。”
“但酒席人多眼杂。我众目睽睽送你,难免被人瞧见。这总归不妥,便等你告辞离席,再追上你送出宝物。”
李仙恭敬道:“多谢金使者替我着想。”
金世昌端详李仙片刻,说道:“替你着想…倒也未必。但我听施总使说,你颇有烛教遗风,倒叫我好奇得紧,故此与你接触接触。”
李仙问道:“烛教遗风?到底指的什么?”
金世昌说道:“世人皆称烛教为魔教。烛教遗风…自然便是魔性,无恶不作。”李仙笑道:“这我恐怕没有。”
金世昌笑道:“当然,那是世人的浅显认知。烛教真正的禀性,该是‘无法无天,独尊吾意’‘我行我素,意荡九霄’。”
“只是无法无天不是行恶,独尊吾意不是自负,我行我素不是欺霸,意荡九霄不是狂妄。”
“烛教还在时,教众理解便有偏差。失了这股气度。施总使隐约瞧你,颇有这股雏气。”
李仙浑然不在意,他实力尚弱,与无法无天、独尊吾意、我行我素、意荡九霄…可相差甚远。但他欲求无拘,遵守本心,却也冥冥暗合。
金世昌笑道:“本来珍宝仅有一件,但你运气好,临了又多一件。你在二者中挑选一件罢。”
第284章 五行令旗,牵涉五行,服饮鹤丹,神效显露
金世昌送来两道珍宝奇物,分别为“五行令旗”、“滋血宝杯”。滋血宝杯是原先要奖赏的珍宝,呈淡红色拇指粗细的小银杯。朝杯中滴加鲜血,加入颐养气血草药,杯壁消食药性,滋长血质,承满杯子。
既可饮用杯血,补壮血气。宝杯具备消食药力用途,更可试验药性,用于医道。
“五行令旗”则效用简单,分为五杆巴掌大小的旗帜,对应“金木水火土”五行,可用作风水布置,安家镇宅,布置迷阵…
金世昌说道:“这五行令旗乃近来偶得,施用之道,可寻副使严浩请教。纯以品质用处,滋血宝杯更强一筹。”
李仙心想:“我修行五脏避浊会阳经,五脏运浊,滋长精血,与滋血宝杯享用相重。这五行令旗藏风水、阵法、五行玄奥,我更为好奇,花笼门擅长五行八卦,我若有机会…更该学习此类技艺,行走江湖、立足江湖…唯有诸道皆通,才可遇事从容。”
既决意拿“五行令旗”。金世昌微微意外,细细端详李仙。五行令旗、滋血宝杯品质相近,滋血宝杯滋血强体,更易作用。五行令旗妙用无穷,但需精通五行,结合地形地貌,门槛甚高,否则便如同废旗,唯有落得变卖下场。
他自不多言,将令旗抵过,转身即离去。
……
……
青牛居。
李仙五脏运浊,挥泄酒气。将门闭合,无人打搅。南宫琉璃厅中静坐等候,见李仙安然无恙,微松一口气。
南宫琉璃说道:“宴席怎样?他们刁难你么?”李仙说道:“这倒没有,还得了件珍宝。”
将五行令旗取出。旗杆鎏金彩纹,三角旗帜无风飘动。李仙、南宫琉璃一同研究,琢磨令旗妙用。
南宫琉璃说道:“这东西牵涉五行道理,需精通五行,依托环境格局,才可起得妙用。”她慧眼识珠,眼界辽阔,很快辨出此物效用。
李仙说道:“我正欲研究此道,故而选来瞧瞧。”
南宫琉璃恨铁不成钢说道:“你却好任性,你当珍宝好易得么?”
李仙笑笑不语。盘摸令旗,质感温热,做功精细。珍宝奇物乃天地蕴养,这“五行令旗”、“滋血宝杯”都经过后天雕琢,折了些先天自然灵秀气韵。
他想起这座宅居布局,东栽青木,西滩流水,顶铸金瓦,地有敦泥…便牵涉五行之玄奥。
即将五行令旗,插在对应位置。忽见令旗飘扬,渐渐隐进环境。周遭风水一变,李仙隐隐觉察变化,但是何种变化,却很难说出。
南宫琉璃说道:“啊!这是…”李仙说道:“这是什么?”
南宫琉璃说道:“我二伯很喜欢布弄风水,这是‘定风定水局’。”
李仙将令旗拔出,再反着插置。金旗插土,土旗插水,水旗插草,木旗插火…胡乱倒插。旗插脱手即隐,旁人极难辨识。
忽感甚是闷气,浑身极不舒适。静等片刻,房间如同蒸笼,无比闷热难耐,开窗通风后,吹来却是燥风。这房屋再华美,这等格局风水,也难以久居。宁愿住土房。
南宫琉璃说道:“坏啦…格局变啦,这五行颠倒布置,久居定然霉运当头。”
李仙立即拔出令旗,等待片刻,无形变化回归平常,明悟令旗妙用:“令旗藏五行,我通过五行布置,依托环境,摆设格局,影响风水,布置迷阵,可起到诸多玄妙用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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