肝穿武道,立地成圣 第305节
正缺罕这等刚猛直接,独当一面的弟子。他心想:“我且试试他身手,看看他能多厉害。”便朝副使严浩说道:“依我之看,这般比斗,此子定胜无疑。”
严浩说道:“我看未必罢。丁泽霖几人亦属不差,武学间互相克制。胜负皆属常事,这位…”不知李仙姓名。
叶乘笑道:“花无错。”
严浩说道:“这花无错胜得狼刀,确是武学相克。未必便能胜过丁泽霖、包智贤、汪长江几人。”
施于飞暗自沉咛。严浩所眼固然颇有道理,但他目光毒辣,向来无错。且严浩精通五行八卦,风水堪舆…武学斗招诸道,却远不如他。
施于飞说道:“这般罢…这比武规矩且改一改。就由花无错站擂,余等几人随意攻擂。”
叶乘说道:“大总使…这般会不会太不公平?花无错连遭攻擂,炁力不续,定会落败。”
施于飞说道:“我记得这场盛会,奖品有三罢。美眷、功德钱、珍宝…这三套奖励,本奖赏前三者。”
“这样罢…他若能守擂半住香。便给他从三件奖品中,优先挑选一件。倘若能守住擂台,这三道奖品,便全给他了。”
叶乘微感诧异,一时弄不清施于飞是有意栽培李仙,还是特意针对他。规则既已定下,余等皆无异议。
规则既改。由李仙站擂,旁等人挑战。南宫琉璃闻听这道消息,俏脸微白,恼极了花笼门恶贼。她见李仙挫败狼刀,猜想单打独斗,擂台拼杀,获胜概率足有六成。
护擂攻擂却不同。南宫家族族宴时,亦会筹办攻守擂台。甚是激烈,护擂者如遭围攻。家族族宴尚且如此,花笼门盛会定然更为凶险。
李仙护擂台中。丁泽霖、包智贤、汪长江虎视眈眈,默契攻擂,一齐而上。
三者武学路数,各有不同。丁泽霖出手阴柔迅急,汪长江极擅袅袅仙音…招招均蕴藏仙音之妙,寻常招式皆变得不再寻常。包智贤基础夯实,身材高大,走得刚猛横练路数。但过起招来,他体魄虽强悍,但招式依旧弯弯绕绕,不敢直取直拼。
少了李仙这股锐利。
三者同时出手,来势之凶猛。前所之未有,南宫琉璃暗捏冷汗。李仙双眸游转,目力运之极致。看清三者招式细节,迅速做出应对反击。
这刹那…以一对三,竟毫不显败迹。交手数次,包智贤色变甚巨,隐约体验狼刀感受。此子招式看似轻巧,实则皆藏厚沉巨力。
他狠练体魄,对上数拳。已觉双臂生麻,越斗越是心惊。李仙陆续施展“四方拳”“清风腿”“浩淼腿”…武学,造诣皆极为厉害,浑然天成。
周旋三人众,尽显潇洒缥缈。他身姿尽显,给人潇洒俊逸之感。此前单打独斗,李仙胜得轻易,纵使是狼刀,微有焦灼,也没能尽显他风采。
此刻三人合围。三人焦急捉对,狠辣打杀。李仙翩然化解。两相对比,尽衬他非凡不俗。
南宫琉璃目露异彩,喃喃道:“这花小贼原来这般厉害啊。”
此番技惊全场。李仙兀自从容,既无欢喜也无亢奋。每一招均磨砺数万遍,出手间从容如常。三者冷汗直冒,忽脚步渐变,竟默契摆设“三角腹蛇阵”。
这阵型既是厉害。倘若阵成,实有以弱胜强之力。李仙早料到这般,故而一直戒备。借三人摆阵刹那,立即迅猛出手,击中力度攻其之一。
包智贤离他最近。首当其冲被拳芒逼近,他脚步骤乱,连忙施展“铜身一气功”招架。周身武学显异,如同围着一层铜钟。
李仙拳芒打到,只听“咚隆”一声,铜钟被巨力震响。包智贤见挡住这招,面色狂喜。李仙凝息一震,施展“铁铜身”,周身乌黑光芒震荡。
胸鼓雷音鼓声雷鸣震响,罡雷指中的第三式杀指『惊雷指』附加拳意中。他拳芒更添澎湃杀势,拳炁震动铜钟。
包智贤如被雷音包裹,在体内震荡。那“铜身一气功”告破,被狠狠砸得飞出。
丁泽霖、汪长江本欲组阵。阵型未成,已折其一。心气消散,实已经彻底输了。李仙口吐血雾,丁泽霖、汪长江均左右逃散,恐遭血火铺面。
李仙脚踏七星步,速度奇快。追上二者,先后击败。
这时香火未到一半。
旁众无不惊骇,细细琢磨,竟比独斗狼刀胜得更快。
南宫琉璃美眸流盼,眼波荡漾。
第281章 一举夺魁,得美为眷,毒花道人,烛教招揽?
南宫琉璃出身豪贵,眼光既高且辣。寻常男子岂能入眼,但连遭困厄,处境甚危。见李仙逞威败敌,英姿无双,自有股难言风采,不禁极感欢喜。她既已陷落泥潭,怎敢奢求太多。又因“清袅眠眠香”勾带思绪,目中涟漪荡漾不熄。
包智贤、丁泽霖、汪长江跌落擂台,暗自惋惜“三角腹蛇阵”没能成功。拱手皆道:“花兄厉害,这盛会头筹,当是你的了,我等心服口服。”
李仙笑道:“承诸位相让,花某擂台侥幸得胜。”
施于飞等众颔首抚须。微觉满意,心思飘忽,想到别处,其时世道渐乱,世家武者割据,偏偏天骄精宝层出,前有蛟龙走水无穷精彩,后有剑派协商谋寻联合。乱世飘遥,花笼门独花难枝,既欲尝尝乱世滋味,又欲保全自身。更想到前身“烛教”光辉,煌煌余威兀自难忘。
正垂眸沉思间,忽听一声冷笑:“哦?盛会结束了吗?”
这声音甚是清脆,自远处传来,来回震荡。
那声音再道:“我倒要看看是哪位天骄英杰,能这般伤了我徒儿。”妩媚轻挑,刚刚说出“我”字时,尚且距离极远,声音轻淡细微,如被风裹挟送来。说到“徒儿”二字时,却已缭绕耳旁,如被人吹烟吐气,耳边撩拨。
忽见一紫裙狐媚女子,自远处行近。她脚步轻盈,身姿婀娜。身穿淡紫透轻纱,腰肢纤细挂金丝,裸足点地,趾甲淡红。
翩然多姿,一道转身,便已坐在某栋阁楼房檐,双腿交叠而坐,身着衣物轻盈透显,白花花肌肤裸露,居高临下,饶有兴致打量此处。
正是毒花道人…郝青蛇。
再闻风声呼呼。攀枝楼长老孟汉自远处奔近,他轻功卓绝,身影几番翩转,便已落到近前,回到座椅间。
叶乘蹙眉道:“孟汉,你弄什么鬼,这女人怎么来了?是你喊来的?”
孟汉耸肩道:“我也不清楚。叶兄高看我也,我何德何能能叫得动她?”叶乘狐疑至极,拂袖暗恼,猜知孟汉搞鬼,隐隐觉察不详,望向那楼檐女子。施于飞收回思绪,严浩眉头紧锁,郝青蛇忽现场中,气氛顿然紧张。
原来…
此节意外,确是孟汉搞鬼。他生性小肚鸡肠,被得罪后便不容易忘记,见李仙初显锋芒,想起持令晋升一事,顿感万分不忿。
更想:“这花无错可恶至极,忒不识趣。这等人物,纵使小小逞威,日后定难走远。”
余光撇到叶乘,忽然另想:“不对…这花无错是叶乘的人。莫非是叶乘故意借此,给我孟某下马威?若真是这般,我岂能咽下这口气。”
他念到此处,更感愤怒。猜想既是叶乘操控,他出面针对定然无果。便另想旁等计策。
听曾小可滚地哀嚎,凄惨骇目,妙计涌上心间。素知水坛中有尊极难招惹的存在。是刚愎自用,蛮狠无理,杀人如麻,运毒如深的人物。
便将曾小可救下。用自创药膏涂抹,愈她面皮,将她带回岛屿深处,来到毒花道人深居所在。巧用说辞,将郝青蛇引出。
郝青蛇冷瞥一眼,猜到孟汉另按心思。但见乖徒下场凄惨,万感不悦。又想徒儿受挫,损得自己面皮。她素瞧不起花笼门,便亲自到场,眺望场中比斗,找麻烦、挑事情、索性命。
严浩皱眉道:“郝姑娘…你来晚啦。这场盛会已经结束,是这位花无错花弟子取胜啦。”
孟汉闻言微愕。他方离开片刻,盛会魁位竟落花无错手中。但瞥到目藏锋芒的郝青蛇,浑然又不在意。心想你纵风光,也终是昙花一现罢了。
郝青蛇淡淡道:“是吗…我倒觉得刚刚好。”言说间,秀发钻出条淡红小蛇。小指头粗细,蛇信轻吐,暗藏锋芒。
叶乘说道:“郝姑娘有何指教,你请直接言明罢。”
李仙暗觉不妙,隐隐危急笼罩。镇定心绪之余,又好奇想道:“这些花笼门长老人物,称呼这女子是‘郝姑娘’。这称呼倒甚奇特,难道他们不是同门吗?”
郝青蛇说道:“小可,你出来吧。”
曾小可浑身缠满白锻,伤势甚重,但即使用药疗敷,静养调息,伤势自可痊愈。郝青蛇说道:“我家徒儿,参加你等盛会。这面子我已给足,你等不知好歹,欺她是女子,便这般伤她。这事需要给我说法。”
叶乘听出郝青蛇此行,意指花无错。他心想:“这花无错若按性情,实不合我花笼门。但确是难得人才。且这女人出手全无分寸,若不加阻止,实难预料。”泛起爱才之心,说道:
“擂台打斗,难免伤亡。事后追究,未免有失得体。”
郝青蛇冷笑道:“得体?我与你等花贼,何须说甚得体。”
严浩亦道:“令徒既参盛会,她亦打死数人。岂不见旁人寻她追究?”
郝青蛇说道:“我徒继我衣钵,倘若不能打死人,我反倒会责骂她。我徒胜之光明,他等死便死了,若敢追究,我便再送他们上路。岂不容易?”
严浩面色铁青。叶乘说道:“令徒虽然厉害,武人斗招,局势瞬息万变。她胜之光明,此节败之,亦是光明。”
郝青蛇森森笑道:“不见得吧。”
叶乘说道:“我等众目睽睽,皆是见得。难道郝姑娘意在责怪我等存心偏袒吗?”
郝青蛇说道:“叶长老…你巧舌如簧。我可不是找你辩道理的。胜过我徒,必是暗施了诡异手段。这一点我不需看到,也很清楚。你们即便看到,也不清楚。难道用毒一道,你们能与我相提定论么?”
叶乘面皮抽搐,这般强词夺理,还有何话好说?郝青蛇再道:“乖徒儿…你来说吧,是谁人施展卑鄙手段,将你伤的。”曾小可指向李仙,说道:“师尊,便是此贼。我本稳胜,奈何他忽施暗招。还盼师尊严惩!还徒儿公道。”
郝青蛇饶有兴致说道:“原是你这小贼。虽夺魁位,事迹败露,小命呜呼,惨兮,惨兮。”
李仙紧皱眉头。严浩沉声道:“郝青蛇…你莫要无理取闹。我花笼门筹办盛会,此子已经夺魁。你要是杀他,我等岂不成笑话?”
郝青蛇笑道:“你等当然是笑话。哈哈哈,我听得笑了,你等又待怎样?”言罢一挥袖子,一团淡蓝色毒雾飘去。
严浩面色铁青。长老刘渔、引渡使者金世昌…均不插言,但对郝青蛇极有意见。
李仙深感危急,他知郝青蛇来势汹汹,绝不容他多言。面临强敌,虽感危急,但强自镇定。
见毒雾飘来,思拟脱困之策。毒雾看似慢实则快,不等想出完全计策,便渐渐飘来。当下脱困之策,需暂且放下,凝神应对这招。
他口吐血雾,欲用血火灼烧毒雾。这毒雾却刁钻异常,将血火尽数吞去。
郝青蛇笑道:“原是这招灼烧我徒儿皮肤。对我却无用,乖乖受死罢。”已知曾小可输的不冤。
“这毒雾名为蚀骨心脑香,它腐蚀血肉,但独独对心脑二处,具备疗愈之效。将人腐蚀而净,只残留心脏、脑识。意识尚可保留。到时我再好生炮制你。”
施于飞起身道:“青蛇,够了!收了毒雾。”
郝青蛇把玩指尖毒蛇,悠哉说道:“大总使…你可没资格命令我。”
施于飞说道:“你徒儿伤势,老夫负责。此子我甚喜欢,给我个面子。”
郝青蛇神情飘忽,浑然听不见般,意说:“你的面子,我亦不给,又能怎般。”。孟汉暗道:“连大总使都挺喜欢此子。看来这决定甚对。此子倘若活着,日后岂不得势?”
暗自得意。
施于飞说道:“你还不收手?”纵身一跃,欲去将李仙带离擂台。郝青蛇一扬手,毒雾速度陡增,先施于飞一步笼罩擂台。
施于飞面色骤变,见浓雾围裹,纵使是他,也难冲进擂台。此情此景,李仙是再难活命了。纵感惋惜,却是无奈。
施于飞怒道:“郝青蛇!你为何如此?!”
郝青蛇咯咯笑道:“施大总使…你应该不会为了一死人与我生气罢?咱俩这般久交情,你这般可伤煞我心啦。”
她性情古怪,无端杀人,亦属常事。
施于飞道:“你!”
郝青蛇说道:“好啦,盛会既然结束,大不了再比一场便是,又有什么大不了。再过半个时辰,此子定会被腐蚀得只剩心、脑。这东西我便带回去,好生炮制罢。”
“此子是谁的徒儿,青蛇便抱歉啦。若要补偿,那却没有。”
叶乘面色铁青,与李仙虽无甚交情。却甚感愤怒。
施于飞见旁等弟子,无不惊恐万分。他开设盛会,实有笼聚徒众之意。如此一着,可谓前功尽弃。
施于飞幽幽叹道:“此子这般下场,已是凄惨至极,我需给他痛快。岂能再由你羞辱。”
郝青蛇轻拍衣袖,“也罢,也罢…既然大总使发话,我总不能不听,那便依你处置罢。另外人可不是我杀的,可别记怪我头上。”
正待说间,忽面色骤变。见毒雾飞快消融,一团极清之炁反噬毒雾。但见李仙毫发无损,周身清气盘旋。
隐约间见李仙身裹白色朦胧衣质。周身诸般异相,衬得宛若神人。长发飘扬,玉面无暇,极尽俊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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