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肝穿武道,立地成圣 第292节

  李仙两世为人,若说谁影响他最深。必是温彩裳无疑。亦师亦妻、亦仇亦情,似两清却纠缠…诸般夹杂。李仙摒弃杂思,端详机关图录,细细钻研。

  看得神魂疲惫,便盘坐内练,五脏运浊。练得血充血沛,再转练“吐血典”。熟练度积攒,日渐进步。

  如此这般,花船中片刻不得闲。寅卯时习练“飞蛇手”。每日休息两个时辰。

  翌日。

  再到饭时。李仙端持羹匣,盛装佳肴,毕竟身为俘虏,每日仅有一餐。李仙怜悯二女惨状,交往时虽极不客气,但菜肴尽量挑敛足量。

  实不怪卞巧巧、南宫琉璃不肯吃食。花笼门鱼龙混杂,奸诈之徒甚多。他等见二女落难,出身豪贵,虽不可摘取玩弄,但定要设法戏弄。

  便总朝菜肴中,吐几口唾沫浓痰。卞巧巧、南宫琉璃窥知此事,盛怒至极,由此绝食自裁。李仙投喂,菜肴皆新鲜出炉,喷香冒气,自然食欲大增。

  卞巧巧、南宫琉璃模糊睁眼,听闻脚步声靠近,知晓李仙到来。牢室漆黑,心中齐叹:

  “那贼厮又来了,说明又渡一日。我俩…被擒抓多久了?他们还能寻得我们,将我们救出么?倘若救不出,便一直这般困着么?”

  李仙解开麻核桃。用纸张包裹,置放在桌上。笑着打趣道:“两位仙女,看来也与凡人不无不同。馋虫作祟啦?”

  卞巧巧、南宫琉璃俏脸一红。知李仙打趣解开麻核桃时,二人腹饿至极,口津难掩,垂滴不止。

  李仙见二女长发散乱。卞巧巧马尾尚好,简而束之,除却沾染汗浊,再乱不到何处。南宫琉璃的柳风辫,大辫小辫复杂交盘,平日参宴赴会,大方得体,温柔贤淑,风韵难言。数日无打理,已稍显杂乱。便朝前数步,帮忙辫梳长发。

  他手精巧至极。很快敛弄整齐,南宫琉璃一愕,奇道:“你这贼厮,怎还会辫发?”

  李仙笑道:“我会得多着呢。”他掏出两条黑布,笑道:“今日可有点不同。”

  他说罢同时,手已伸去。趁南宫琉璃不备,将黑布缠绕而上,蒙住其双目。随后跨步一挪,如法炮制,也缠遮卞巧巧双目。

  南宫琉璃一惊,视野顿黑,极感惶恐。卞巧巧亦是这般。二女尽是谩骂,剧烈挣扎。本便难以动弹,再缠住双目,更显无助。

  李仙说道:“你们总瞪我。我怕你们对我不利,只得出此下策。”

  南宫琉璃说道:“你…”恼怒至极。但还欲言说,一口羹肴便已堵来。她张嘴欲骂,但每次欲要言说,便有菜肴堵嘴。她几次欲喷吐而出,却因腹饥至极,不忍浪费。

  吃得憋屈。

  李仙张开重瞳,观察牢室机关。

  原来…他特意遮挡二女双眼,便为显露重瞳,透视观察机关细处。见牢室内藏纳诸多细小孔洞。

  可将声音,均透过孔洞,传到别处去。李仙了然:“原来…我与她们的交谈,是这般被叶乘偷听的。”牢室内外,藏机关暗道机关。

  复杂至极。

  叶乘将二女关押此处。纵使二女解开绳索,定立即便被叶乘觉察。他通过机关暗道,立即便可杀到。

  亦可运转机关。叫道路曲折盘旋,二女纵使武道高强,弯弯绕绕路经,定将其绕晕绕迷糊。此处无人看守,恰恰守备极严。

  李仙感慨:“你二人着实倒霉,置身此处,任人宰割。想要遁逃,怕是难喽…能力有限,倘若有机会,时机成熟,我只能先考虑自己啦。”

  将菜肴喂尽,转而喂卞巧巧。借此时机,多加观察,默记心间。待任务完成,料理清楚二女,李仙立即折返卧房。

  将所观所记立即画在纸上。所记定有偏差,但六成、七成应该无错。李仙观察图纸,揣摩机关暗道。

  “倘若我揣摩出一二分,或可借此暗道,悄然脱离。”

  李仙观察图纸,习练武道,搬运脏浊。甚是充实,谋备生路出路。机关图录需长久谋划,渐渐参悟改进。

  [你搬运脏浊,熟练度+1]

  [五脏避浊会阳经·强五脏]

  [熟练度:3/1600精通]

  [描述:你熟读纯阳总纲,明理大小经意。五脏运浊初具成效,悟得“通明”特性。心之通明,感悟万物。与“观天地”特性相得益彰。]

  李仙正自沉浸所得所获。

  与此同时,花船外,有人脚踏轻舟,缓缓使靠到花船旁。

第273章 贵女羞赧,好坏消息,重瞳再显,花笼坛会

  时值黄昏,余晖尽洒,浮光掠影,如渡金漆。那翩然轻舟靠近花船,舟中人足尖点踏,直直腾升而起,轻盈偏飞,再朝前迈步,稳稳迈进甲板。

  花船随江漂流,甲板空无人迹。船帆卷收而起,无人知道有客登门,静谧如初。

  那人径朝船舱行去,迈步间婀娜多姿,好似对船身极尽熟悉。狭窄肠道,几番择转,时而步东,时而步西。

  必精通风水堪舆,机关布置…

  叶乘忽有预感,推开身旁佳眷,众女惊呼一声,衣裳东零西落。叶乘随意拾起两件,简单披身,套上鞋袜,快步行出。

  这艘花船名为“玉花号”。花笼门出资,玉城出力造就。后门主将船赏给叶乘,船中规格舆图,机关用途,悉数交由叶乘。

  他研读数年,将机关要道均掌握熟练。只见他朝左一拐,向右一挺…脚步轻巧,瞬息间自三层独居处,拐到一层狭道。

  挡在来客身前。

  他恭敬道:“引渡使者,有失远迎,还望勿怪。”

  原来登船者乃花笼门“引渡使者”,名唤金世昌。花笼门恶迹累累,与江湖众派为敌,稍有不慎,便即倾覆。是以行事小心谨慎,每涉及门派要地,均需“引渡使者”接引,才可通行入内。

  金世昌说道:“无妨,你便想远迎,实也无那能耐。”他声音尖细,男身女态。腰肢纤细但肩膀宽厚,乌发入瀑却手臂粗壮,步姿窈窕偏偏面容粗犷。

  叶乘笑道:“也是。”

  叶乘再道:“使者请进,我设宴招待,劳您浅住些日。带我等进水坛,参盛会。”

  金世昌说道:“好。”

  叶乘亲自安排。三层处整理居所,好菜好酒招待。花笼门尊崇“五行八卦”,“奇技淫巧”,“阵法迷阵”,“风水堪舆”诸道。

  叶乘沿途遁逃,欲归“水坛”。便驾驭花船,行径蜿蜒水路,甩脱众追兵。但纵使是他,也不知水坛所在。

  唯盘桓江水,静等引渡使者接应,掌舵御船,航进水坛。所谓“引渡使者”,乃花笼门一大要职。毕生不离坛口,专职引渡来往门徒。

  地位极是尊崇。

  叶乘不敢怠慢。出坛、进坛均需麻烦金世昌,故而早早备好珠宝饰物,投其所好相送。

  金世昌男身却显女态。尤爱“珠宝美器”,最喜欢当世名匠“雪侯”的珠器。叶乘未能求得,叫其稍稍失望。但诸多珠宝美器,亦购他把玩多时,故而并未生气。

  他卧坐三层。与叶乘饮酒赏画,把玩珠宝美器。叶乘素知金世昌性情,不喜女色。便将诸多美眷,悉数屏退。与其交谈珠宝美器之道。

  ……

  ……

  残阳隐淡,水面漆黑。李仙重瞳透望,见江流不息,已不知身处何处。

  大武河脉纵横交错,交织弯盘,细密如织布。其中伴随高耸山势、茂盛林丛,纵使从万丈高山俯瞰,也难理清江河脉络。

  温彩裳寻夫紧逼,李仙被逼无奈,借碧水江潜行,误打误撞上到贼船。那时起已离碧水江很远。

  再经花船数日航驶,江入河,河归江…盘转来盘转去。周遭山形地势,既非“重岭府”、亦非“穷天府”。

  李仙沉心定气,阖目歇息。待寅卯时分,随众习练武道。他进展极快,[飞蛇手]精至小成。悟性卓绝,兼之“天道酬勤”,勤必有进,进必有得。

  花船时日,枯燥充实。

  数日悄然过去。

  日日寅卯练武,余等时间修习“吐血典”“五脏运浊”。李仙与乔三言相熟。余等旁众,至今没有交谈。

  李仙既无合流之意,自不过多交情。

  若说趣事,倒是有之。每日午时投喂卞巧巧、南宫琉璃二女。李仙腹藏坏水,实不可称君子。常借势戏弄二女。

  待服饮结束。李仙收拾羹匣,这空闲时间,便敞开话题,谈天论地,闲扯杂事。

  顺势套问道玄山、南宫家情形。卞巧巧心思简单,南宫琉璃却镇定深沉。故而道玄山常有闲谈,知悉些许要闻。但南宫家却甚是神秘,始终少有吐露。

  南宫琉璃借李仙投喂次数,暗记遭擒时日。经李仙交谈,渐燃志气。不愿就此沉沦,心思敏捷,时刻思拟遁逃之策。

  但花笼门擒捆之法实在精巧。始终难以破开桎梏,身随船摆,憋屈难言。

  李仙行为受限制。

  花船狭道复杂,若无允准,不可随意行走。

  李仙虽比较自由,但能去的地方,仅有独居的卧房、甲板、底层牢室、食斋堂四处。

  卧房处机关极少,无甚研究价值,但壁质坚韧非常。甲板、食斋堂人多眼杂,显露重瞳,自寻死路。

  唯有底层牢室,可窥见诸多机关。斟酌其中奥秘,虽不知能否有用,但既有闲余,便尽量多为。

  他遮挡二女眼睛,便为显露重瞳。窥探机关。

  其间难免瞥到二女身躯。透凝之力无意“中伤”,窥尽旖旎奥秘。暗道南宫琉璃不愧年龄稍长,看似端庄闲雅,实则内藏燥火。

  其时春去夏至。渐感闷热,烈日曝晒,花船如水中蒸笼。二女更闷热难言,发梢间滴垂汗津。卞巧巧足蹬兽鞣长靴,自然英姿飒爽,美观不失便捷。此节却遭大难,热得双足难耐。她侧瞥南宫琉璃时,反而羡慕她绣鞋掉落一只,虽赤足外露,总归清凉。这情形羞于启齿,只得忍耐。

  这日午间,李仙手提羹肴,穿行迂回窄道。思索近来局面。他怜悯二女遭遇,言辞交谈间知晓,卞巧巧生性娇纵、南宫琉璃大方得体,均非奸恶之徒,倘若条件允许,自愿着手相助。

  然愈感局势复杂,自身尚且难保。

  船不着岸,水域辽阔,望不到地面。好似已抵一道湖泊中。然湖面若海,数丈浪花扑腾。夜间碧月当空,水域银光流跃。

  舱中瓜果蔬菜、菜肉均已吃尽。亦不靠岸采买,皆就地捕鱼而食。

  所擒江鱼,皆牙尖嘴利。性情凶猛,遇人便咬。李仙纵使具备碧水珠,也再难潜江遁逃。不需花船众人搜捕,凶鱼撕咬,便是莫大凶危。

  清晨白雾笼罩,紧锁浩湖。时能见绿色植被,自水中生长而出。

  李仙猜想已到一片隐秘流域。再想遁逃,恐怕极为困难。恰恰他窥探机关,隐有所得。不禁踌躇犹豫。

  卞巧巧、南宫琉璃“呜呜”两声,晃动身子。虽不耻李仙行径,骂他“贼厮”“孙贼”“淫贼”…但受擒时起,无事可为。李仙言语有趣,每来投喂,闲聊打趣,确能解闷许多。

  李仙熟练解开铁索,推开牢门,将羹肴盛放桌面。帮二女松解口舌。卞巧巧、南宫琉璃吐出麻核桃。当真恼极此物,恨不得碾碎剿成粉末。

  卞巧巧转动脚腕,罗袜已经湿透,燥热至极。面颊红晕,被蒸得衣裳染汗。她说道:“花小贼,今天怎来这么晚?”

  李仙说道:“奇哉怪哉,你怎知我来得晚了。这处又无刻漏。”卞巧巧说道:“我猜得,不行么?”

  南宫琉璃沉咛道:“我姐妹二人,遭你等所擒。难以遁逃,总这般吊至空处,着实劳累。你能否替我两朝上禀报,叫这身绳索,稍稍松散几分?”

  李仙说道:“倒是可以。但成或不成,需全听叶长老决定。”

  南宫琉璃说道:“那便谢了。”着感苦闷。能稍轻松分毫,愿意说软话。

  李仙打开羹匣,内盛鱼羹,砰砰热气。卞巧巧蹙眉道:“怎又是鱼?我已经吃好几日鱼了。”李仙说道:“船中物资紧缺,有鱼吃便不错啦。”

  南宫琉璃凝眸,听船姿紧缺,立时猜想船行极久,未曾着岸,故而物资难以补充,需打江鱼吃食。家族恐难相助,茫茫江波…彻底掩其踪迹。世上再没“南宫琉璃”这号人物。

  李仙说道:“好啦,吃饭菜罢。”夹着鱼肉,递喂过去。卞巧巧红唇抿筷,品鉴鱼肉。肉质稍腥,但烹煮手艺尚可,调料搭配适度,实不算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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