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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夕千悟,从杂役弟子开始 第714节

  段融扭过头来,看着商象语茫然惊愕的目光,微微笑道:“看来商师真是贵人多忘事啊,这十来年未见,商师竟将我给忘得一干二净了!”

  商象语脸色疑惑地端详着段融,许久后,他的双目陡然圆睁,目中涌出难以置信的光来。

  “段融!?”

  “你是段融!?”

  段融忽然呵呵一笑,却道:“不错。商师到底还是记起我这个徒弟来了,也不枉我们师徒一场。”

  商象语如同见鬼一般看着段融,近乎尖着嗓子,叫道:“不可能!你不可能还活着!?”

  段融冷道:“我的确还活着,只不过潘雍他们都已经死了。”

  “潘雍?!”商象语听到了这个名字,竟微微感觉有些陌生。

  段融见了商象语的那表情,不由冷笑道:“看来商师不仅心狠手毒,记性也不太好啊。算了,本来想来跟商师叙叙旧,既然你记性不好,我们就只聊聊秽血教的事吧。”

  “秽血教!?”

  商象语的目色陡然冷冽,身体紧绷。他记得段融给他做记名弟子,不过就是十来年前的事。十年间,就算段融再苦修,天赋再强,大概也就是元气境的境界罢了。商象语也是元气境,而且这些年他还修炼了秽血神功,猝然而发,或许还有机会。

  商象语忽然笑了一下,道:“我加入秽血教也是被逼无奈……”

  商象语说着,忽然手一翻,但他的手方一抬起,下一刻,便脸色陡变,因为那一瞬间,他忽然发现,他竟然整个人都动不了了。

  段融笑道:“商师不急。秽血教的事,我们就不在这儿聊了。这事,我们回了宗门,再慢慢聊吧。”

  商象语的脸色已经变成了猪肝色,极度的恐惧和身体的僵硬,让他的呼吸变得急促。他眼神惊恐地看着段融,此时,他才发现,他太低估段融了。

  段融绝不是元气境,甚至就算是气旋境也不可能如此这般地,直接禁锢他的全身。

  “难道?!是……”商象语博览群书,见识超人,如此诡异的手段,让他想到了法则之力,但随即他就否定了这个答案。

  不可能?!

  不过堪堪十年而已。这怎么可能!?

第700章 连傅易的一个影儿都没摸着

  商象语心神还在震惊之中,只见一点诡异的萤火竟无端浮现而出。那萤火甫一出现,便直向他的面门射来。

  洞穴黯淡,那萤火颇为明亮,商象语一眼望见便大惊失色。但自然知道这必是段融的手段,要不然这昏暗的洞穴内,怎会无端就闪出一抹萤火。

  只可惜,他全身被禁锢,竟一丝不能动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点萤火没入自己的眉心。

  那点萤火在商象语的眉心处消弭,只一瞬间,商象语惊惧的眼神便变得茫然。

  段融随即携了他,施展法则之力,钻入岩层。

  两人一前一后,如鬼魅般,钻出了岩壁后,便向山寨的大门口处闪去。

  段融以法则之力裹着商象语在山寨大门前的空地上落下,此时只见门口一大片黑鸦鸦的人群,俱已被上了锁链,黝黑的铁链子穿梭在人群中,闪着凛冽的冷光。

  朱鹤站在那里,看了一眼段融身侧的那人,问道:“此人就是宗门叛徒商象语?”

  段融道:“正是。”

  朱鹤并不认识商象语,只是点了点头。

  段融随即将商象语推向那黑压压的人群边,道:“将此人也锁了。”一人闻言过来,从一教众的腰上,扯出一条孩童手臂粗的锁链,缠在了商象语的腰上。

  段融目色在大门口处扫过,随即问道:“怎么没见吴师兄?他人呢?”

  他刚一问出口,头顶上的高空云层之上,便传来鹰唳之声,宛如穿云裂帛一般。

  段融抬头望去,只见两头云翎狂鹰,宛如两团灰云一般,苍然而下,速度惊人。

  云翎狂鹰过处,云团尽被拍散,狂风乱卷。

  刹那间,那头云翎狂鹰便扑将下来,张开的翅膀,宛如垂天之云。

  随着狂风乱卷,吹沙走石,断枝残叶乱飞,吹得山寨门口处的诸人都眯起了眼睛。

  狂风过去,只见两头如小山的云翎狂鹰已经收拢翅膀,降落在了数丈外,吴师道从其中一头鹰背上跳将下来,走到了大门口处,向朱鹤和段融,抱拳道:“门主,段司座,两头云翎狂鹰已经到了。”

  段融看着那两头云翎狂鹰,目色微动。这头云翎狂鹰,显然早已经到了,藏在附近的某个山坳里,方才他进洞穴内会商象语时,吴师道是去将这两头云翎狂鹰给唤了过来。

  朱鹤道:“将这些秽血教众,全部押到狂鹰背上,我们回宗门!”

  “是。”门口处的人马叫道,随即押解着那些秽血教教众,往狂鹰背上而去。

  段融瞄了一眼走到的人群,忽然目色一动,扭头看向朱鹤,道:“师父,还有一事。”

  朱鹤闻言,问道:“还有何事?”

  段融道:“有一个教主亲使,名唤丁泽。他不久前,刚从傅易手中得到秽血神功第四层的秘籍,正在赶来此地的路上,要将那层功法赐给商象语。”

  “教主亲使!?”朱鹤沉吟了一番。教主亲使绝不是一般的等闲教众,身上说不定牵扯着许多秘密。若是一般的泛泛之辈,段融也不会点出来。

  朱鹤问道:“可知那人是什么境界?”

  段融道:“真气境第四重。”

  朱鹤闻言略一思量,看着吴师道,说道:“那人即是教主亲使,必定知晓很多事情。师道,你留下此地,务必将那叫丁泽的擒获。”

  “是,门主放心。”吴师道抱拳应道,随即目色一动,看向段融,问道:“敢问段司座,那人几时能到此处?”

  段融道:“估摸着路程,两三日吧。”

  吴师道闻言,道:“既如此,那属下就在此埋伏等候吧。”

  他们商量妥当,那边的宗门人马也已经将那些秽血教徒尽数押上的两头云翎狂鹰,朱鹤和段融随即和吴师道告别,各自跳上了一头云翎狂鹰。

  诸人已经上了狂鹰,宗门的训鹰师摸了摸大鹰脑袋后面的羽毛,将手中的铃铛一摇。

  两头云翎狂鹰的翅膀陡然展开,扑扇飞起。

  云翎狂鹰携带诸人穿入云层,山坳里山寨门口的空地上,只是吴师道一人孤零零地站在那里,看着头顶之上的两团灰云在云层里消失了踪影……

  云翎狂鹰一旦在高空,全力飞行起来,速度很是惊人,傍晚时分诸人就已经到了宗门,朱鹤喝令两头云翎狂鹰直接去了裁决宗正司所在的铁石峰。

  不为别的,此次抓捕的秽血教教众的人数之多,实在有些惊人,宗门内也只有裁决宗正司的地牢才关得了这么多人犯。

  而且,这事说到底,本就是段融负责,他正是裁决宗正司的副司座,关在裁决宗正司也正是名正言顺。

  铁石峰上本就有停鹰台,就在地牢的不远处。

  两头云翎狂鹰方一落下,裁决宗正司的人立马就迎了过来,段融跳将下来,说道:“去叫杨管事过来。”

  那些裁决宗正司的人,一见是段融,一边口称“司座大人”一边目色惊愕地看着两头云翎狂鹰上的那些密密麻麻的犯人。

  早已经有人去找杨易去了。其余在场的裁决宗正司的人,都在猜测着段司座这是办的何案,竟然抓了这般多的人犯。

  就在这时,朱鹤也从另一头云翎狂鹰下跳将下来,那些裁决宗正司的人一见朱鹤,立马跪拜,一叠声地叫门主。

  朱鹤却恍若未闻一般,只见身侧的段融,耳语道:“你先在这里。为师得去见老祖一趟。这秽血教的案子,到底怎么办,还得讨他老人家的一个示下才好。”

  段融道:“师父且去,这些犯人我会先关进地牢里。”他知道朱鹤说得是正理,这次还不是一般的秽血教的案子,是近乎连根拔起的扫荡,这样的案子,的确要先听听老祖的意思,才好放手去办。

  朱鹤随即化为一道黑芒,射入了高空。

  不多时,杨易便急匆匆地赶来,此时天色愈加昏暗,但灯光朦胧下,也能看到两头云翎狂鹰身上,黑压压的一大片,着实不少人犯。

  杨易一见段融,便快步而来,抱拳躬身道:“属下拜见段司座。”

  段融道:“杨管事,地牢一向是你在管。我现在要征用地牢,那些鹰背上的犯人,全部要关进去。”

  杨易啊了一声,道:“敢问大人,是何等案子,怎会抓了这多人来?”

  段融道:“秽血教的案子。”

  段融的声音平静,但在场诸人却是听得心肝乱颤。

  “秽血教的案子!?”杨易不由地咽了口吐沫。抓了这般多的人,这是多大的秽血教的案子啊。段融在裁决宗正司做副司座这一年半来,几乎都不怎么露面,久而久之,裁决宗正司的诸人都当他这个副司座是个摆设罢了。

  可谁想到,他一出手,就是这般的大手笔。

  段融道:“地牢现在所关的人,除了很是危险的人,都转移到楼阁里关押,着专人看守即可。”

  杨易沉吟了一番,道:“启禀段司座,虽然我看那人犯颇多,但裁决宗正司的地牢也是够大的。未必就需要将其他人犯转移吧?”

  段融道:“这只是一批。还有另外的,很快就会押解到。”

  “还有人犯!?”人群里顿时一阵骚动。

  段融所说不差,这只是炼药之地的人犯,可还有好几处据点呢。

  段融道:“此次秽血教之案颇大,需得专案专办,和其他人犯关在一起,容易出现各种不必要的问题。还是转移了吧。”

  杨易抱拳应道:“是,属下这就去办。”

  杨易随即小跑着,返身向地牢跑去,刚入地牢,还未着手转移里面的人犯,便叫来了一个心腹,小声吩咐道:“你去竹楼里,告诉司座,就说段融似是破获了秽血大案,抓捕人犯无算。”

  那人应着,转身出了地牢,从黑影里,向杨思铉幽居的竹楼跑去。

  见那人出了地牢,杨易这才开始点人,清点人犯,做好登记,然后往楼阁那边转移关押。

  朱鹤化为一道黑芒,落在了褚无伤的那座茅屋前,此时天色已经黑魆魆的。

  平常天一黑,褚无伤就会睡觉,但今日似有例外,他竟坐在黑暗的茅屋前。因为,他早料到朱鹤会来。

  朱鹤方一落下,就已经注意到了坐在门前的一团黑影,他立马抱拳道:“褚先生,朱某求见老祖,秽血教的案子,想讨老祖一个示下。”

  黑暗中一个声音随即响起。

  “老祖已经吩咐了。秽血教的教主傅易,他会亲自审理,尔等不用过问。至于秽血教的案子,就交给段融主理,内史司和裁决宗正司的一应人马,皆听其调遣。”

  朱鹤闻言,目色微微一动,应道:“是。”

  裁决宗正司这大半年来,也未办理什么大案,地牢里所关押的都是些无关痛痒的犯人,这里面的每一件案子,杨易都门清,因为大多数都是他办的,就算不是他办的,最后的卷宗,也是他过目了的。

  杨易登记清楚,便点了两队人马,将那些犯人押往楼阁关押去了。

  这边穿着囚服的犯人被押着从地牢鱼贯而出时,杨易已经小跑着往停鹰台去,他刚到那边,只见灯光照耀下,两头云翎狂鹰已经被带走,只有黑压压的一大片人犯带着锁链站在停鹰台上。

  杨易道:“段司座,死牢内的一干人犯俱已登记,往楼阁那边转移关押了。”

  段融笑道:“杨管事果然雷厉风行。”

  段融素知杨易做事颇有些手段,而且对于裁决宗正司的事务和地牢又很是熟悉,这事交给他办,正是合适。他自然知道杨易是杨思铉的亲侄儿,但这事他原本打的就是明牌,压根就没打算瞒着杨思铉。

  杨易道:“请问段司座,这些人犯,该如何关押?”

  段融从人群里拉出一个人来,推到了杨易面前,道:“杨管事,此人你认识吧?把他单独关押。其余人等,十人一间牢房。”

  杨易借着昏黄的灯光,打量着段融推到他面前的这人来,一看之下,便觉很是面熟,但一时又想不起来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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