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朱元璋:老四你咋穿咱的衣服 第961节
当时仍为东晋豫章郡公的刘裕就说:“愧未有瓜衍之赏,且当与卿共豫章国禄。”。
谢方明堂兄谢混虽然有很大名声,但方明都只在节日时才去拜会他,而寒门出身的丹阳尹刘穆之虽然担当重责,每日都有很多人去拜访他,但他也以谢混、谢方明、郗僧施及蔡廓四人不与其相识而以为恨.
后来混及僧施二人因支持刘裕政敌刘毅而被刘裕杀害,使方明及蔡廓转变态度去拜访刘穆之,令穆之十分高兴,谢方明在外地时亦屡有治绩。
谢方明多年来随刘道怜府任长史,皆府内之事,其中在任南郡相时,一年年末曾经下令将江陵县的囚犯都一概放回家,让他们新年三日后才回县都到,这些人中有二十多个判了重罪的犯人,于是县府上下都对这个决定很疑惑和恐惧。
当时两名随方明自晋陵西上荆州的主簿也出言相谏,但方明还是执意而行,命令一出,囚犯和他们的家人都惊喜万分,甚至喜极而泣,感动得以为立即死了也无憾了。
过年后到了限定日期,有两个重犯还未回来,方明不急于派人抓他们,最后有一个因为酒醉,限期后两日才回来,而剩下那一个等了十日也未到,五官朱千期忍不住要奏请方明去收捕他,但方明知他来意,命人请他离去,仍声言囚犯会自行回来。
原来那个人一直留在墟里中不回去,乡中众人知道后都责备他,并送他回县,最终整件事都没一个囚犯逃走,此事传开后令远近各人都佩服他。
刘邦突然打断道:“这件事情略有些耳熟啊。”
萧然想了想,突然恍然大悟道:“我想起来了,这件事也有人这么干过来着,只不过不一样的是,那人是在押送的途中这么做的,而谢方明是让犯人回家过年,总归是不一样的。”
刘邦点了点头,“确实不一样,你继续说吧。”
萧然继续说道:“等到谢方明任会稽太守时,当地相当富饶,其为政风俗亦很苛刻,有强弱相凌、奸吏横行之事,而朝廷符书一下又会起滥捕潮,牵连甚广,一条村中有一人冒犯了官吏,可弄得全村被连坐问罪,可以说是非常苛刻你。”
方明到任后将苛细的律令都忽略掉,只存大纲治民,每当有符命下达都立即宣告,但推迟执行的期限,让其有时间查核办案,郡县的官吏不能随便外出抓人,当地贵族豪士亦不敢犯禁,另方明亦废除比伍连坐的制度,解决久久未判的案件等,一革当地刑律。
另其时南朝宋屡有战事,军需运输都是大问题,方明就在有战事时征命士庶参与,到战事结束时就让他们回归正常生活,僚属继续行苛刻残忍的事就立即撤换,地方官员有不当的都会由方明裁决其错误,办事不力的都会被贬弃不用。
谢方明如此裁汰不当官吏,大革吏风,即使任职很久的也得按理办事,故很得当地人称颂,而谢方明为政,未尝非议他人,接替职位时都不改前任的政风,即使遇到非改不可的情况,也会慢慢改变,让人们不察觉。
萧然喝了口茶,然后继续说道:“既然都说了谢方明了,那就顺口再说一下刘道怜吧。”
说着,萧然突然觉得好像有一丝丝的不太对,于是看向刘裕,“对哦,这是你弟弟啊,还用我说吗?”
刘裕也喝了口茶,然后笑着说道:“你才想起来啊。”
萧然笑了笑,“这不是说顺嘴了么,既然如此,那我就说一说我感兴趣的人吧。”
刘邦看向萧然,“你感兴趣的人?是谁?”
萧然说道:“那自然就是王弘了。”
对于王弘这个人,萧然了解的并不算多,但在萧然看来,这可是一个很清醒的人,比徐羡之他们要清醒的多。
当时刘义隆诛杀主导废立的徐羡之及傅亮,王弘却并没有受到牵连,因为当时王弘既非废废立主事者,其弟王昙首亦很得刘义隆宠信,故此在行事以前就已获通知。
当年徐羡之找傅亮的时候,也找了王弘,但王弘比较理智,他并没有掺和。
而且等刘义隆将徐羡之和谢晦等人都杀了之后,王弘便以大旱为由引咎求退,时平陆令成粲写书建议王弘减少权力,并推时为荆州刺史的刘义康入朝主政,以求安身长寿,名垂万代.
第1023章共参朝政!
范泰也因王弘兄弟权重朝廷,曾建议王弘藉征刘义康入朝,共参朝政,削减权势,宋文帝原本不允,但在王弘坚持下降为卫将军、开府仪同三司,王弘又上表荐刘义康,终令刘义康入朝接替自己任司徒,共录尚书。
王弘深愔治国之策,留心庶事,考虑当时需要的,所作每每都显得寛和公允,当时士人犯罪都会有很多上诉,产生宽贷则枉法,依例则士人有怨的情况。
又觉得当时监守自盗者偷五匹布、平常偷窃者偷四十匹布都要处死是过重,于是建议修改为监守者偷十匹、平常偷窃者偷五十匹才处死,四十匹则是发配去做兵役而已。
同时,王弘也认为这刑罚不应分士庶,庶人小吏偷窃可能只是无知而一时贪心,或由于轻怠而犯错,所以将稍稍提升赃物数量以宽饶其命,但作为高官的士人以身试江,乱了法纪以取利,偷了五匹才判死则已经是宽大了,不必怜悯。
随后,王弘又曾上奏修改十三岁服半役,十六服全役的制度,以当时四方无事,且平民苦于力役,已经在想办法逃避,建议将半丁年龄升至十五及十六,全丁年龄升至十七。
宋文帝都同意王弘的建议。后王弘因病而屡请告老,都不被允许,一直到王弘去世,获赐谥号文昭,以本官加赠,并给节,加羽葆鼓吹,及加班剑至六十人,更得在刘裕庙廷祭祀的礼遇,同年宋文帝又下诏增王弘食邑一千,赐其家一百万钱,一千斛米。
萧然说道:“王弘这个人很聪明,最起码他知道什么叫做急流勇退,从刘义隆杀了徐羡之等拥立他上位的人就能看的出来,遛刘义隆可不是那种会受人摆布或者忍气吞声的人,所以王弘的行为可以说是很合适了。”
“不过王弘也不是没有缺点,就比如他在经商,财务方面,那是真的不行。”
王弘的父亲王珣爱储积财宝而财物都散布在民间,在其父去世后,王弘将那些散布在外的财宝的凭证都烧掉了,不再打算收回了,又将余下家产留给其他弟弟管理。
后来王弘虽然位高权重,但都不去理财,甚至等他死后家中都无产业,故宋文帝曾下诏称:“闻王太保家便已匮乏,清约之美,同规古人。言念始终,情增凄叹。可赐钱百万,米千斛。”.
一次刘裕与大臣宴会,对众人说:“我本来只是平民,没想过能有今天。”傅亮等人当时就想写一篇辞去称讼刘裕,而王弘很直率就说:“这就是天命,求不到,也推却不了。”当时人都称他说话简要而且完备。
王弘聪明机敏而且有才思,在当时甚有民望,故何时何刻都会遵守礼法,由此其一举一动,书信礼仪都得后人模仿,而那些轻率不庄、心胸狭隘、违逆人心的人都会被王弘当面斥责。
不过他年轻时曾经在公城子野家中赌博,当权后就有一个人来求个县官,言辞急切,王弘知这人曾经因为赌博获罪,故特意诘问他:“你会在赌博中赚钱,还要做官的俸禄做什么!”谁知那人答:“不知公城子野在哪呢?”王弘无言以对。
刘裕突然笑出声,“他竟然还会被人说的哑口无言。”
萧然笑嘻嘻的说道:“毕竟事实摆在那里,他又不是那种会诡辩的人,那可不就是哑口无言么。”
刘裕笑着摇了摇头,“他确实算不得伶牙俐嘴,不过就是因为他总是直来直往,才更让人数不出话来。”
就比如傅亮等人想写辞称颂他的事,这种事也算是一种拍马屁了,但王弘直接就说了,没啥好称赞的,不过就是我的命罢了。
这可不就怼的人说不出话来么。
刘邦失笑摇头,“可见心思简洁之人,看事才更加一针见血。”
随后,刘邦又问道:“刚刚听你说到范泰,他是王弘的幕僚?”
萧然摇了摇头,“那倒不是,他劝王弘,就是单纯的劝,因为他劝谏的人也好,事也好,实在是太多了,但凡他觉得重要的,于国家有利的,他都要上书劝谏。”
就比如他上书劝谏要建立国学的事情。
范泰上表写道:“臣听说好的风气在圣哲的君主统治下才能兴起,教化训示在昌明的时代才能盛行,最高的学说都是从讲读学习开始的,很快乐的事一定要告诉朋友。
古时儿童到一定年龄就进入学校,人们相互交换子弟进行教育,寻找老师不辞遥远,背着粮食忘记辛劳,安慰父母荣耀国家,没有不是从此而来的,如果人们不走出自己的家门,那么这就行不通了。
因此,英明的圣旨刚下达,就会天下奉行,学制一颁布,全国就会遵照执行,臣不聪明,小时候就学习不广博,而今宋朝始建,伟业刚刚奠基,社会变化一新,有志之士渴望能报效国家。
但如今安置学生的制度却是取得少弃得多,开了一个不好的头,而不仅仅是糊涂啊,我从家庭推想到国家,懂得积蓄不丰,恐怕不能够宏扬大宋的雄风,不能弘扬盛世之完美。
我认为合选的家庭,即使制度上行不通,父母兄长要想让子弟进入学校的,情理上则应予以通融,其子弟即使不能早晚侍奉父兄,但入学则是大力弘扬孝道的,不懂《春秋》的害处有时会很严重。
所以赵盾忠诚却被视为弑君的人,许子孝顺却获罪,以此为戒,能不让人忧惧吗?十五岁立志学习确实是制度规定的,如果年龄稍微小一点的人有强烈的学习愿望,又何必以某种制度限制他们而不让他们上进呢?
扬乌学习《玄》实际是从牙齿尚雅嫩的年纪开始的。五十岁学习《易》也没有什么大过错。”
萧然说道:“他说的这番话里面,我最赞同的就是他说的赵盾的事,学习是一个很重要事,许多皇帝都喜欢实行愚民政策,觉得百姓只有不懂,才不会造反。”.
第1024章言之有理!
“但实际上,就是因为他们没有受到教化,才更容易被煽动,而且,孩子才是国家的未来。”.
刘裕皱起眉头,若有所思。
正当萧然以为他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却听见刘裕来了一句:“我怎么听着你像是在点我?”
刘邦和萧然双双无语,“你这么半天就想出来个这个?”刘邦问道。
刘裕轻咳两声,“那倒也不是,只不过国师大人说的有理,所以我才多想了一会。”
刘邦问道:“那你想出来什么了?”
刘裕说道:“国师大人说的话有理,建立国学我也是赞同的,只不过就算建立了国学,恐怕入学的最后也依旧是那些世家大族的子弟,平民百姓在里面难以生存。”
毕竟本身百姓的生活就已经很困难了,每一个人都是劳动力,想让劳动力去不干活去读书,恐怕没有那个家庭能同意,而且还要交学费,那更是不可能了。
萧然说道:“这些道理我自然是明白的,想要让所有人都入国学自然是不可能的,但总归建立起来国学能发现一些好苗子,而不全都是靠着别人举荐。”
刘裕想了想,“这话说来倒也是.....”
随后,刘裕又问道:“那这国学最后可建立起来了吗?”
萧然摇了摇头,“没。”
其实范泰也已经把他要建立国学的原因和好处说的一清二楚了。
“过去中朝助教,也用官阶属二品的人,颍川陈载已被任命为太保掾,国子学让他任助教,他就是太尉陈准的弟弟,重要的在于得到人才,不应被规定的品第束缚。
教与学不明确,奖赏与鼓励不明显,如今那些无官职而学问好的人,可以给他们相应的官职,门第达到二品,应该以朝廷的名义任命他们为助教,就可以甄别他们的名位品第,也属促学的一项措施。
至于那些刚够到二品的人,自然依照过去的办法行事,现在恰逢到了入学的时候,学校却还没有建立,将筐中的土倒掉要求快速,倒车时间长了速度就慢了,有的事情似乎可以迟缓而实际应该迅速处理的,大概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只不过那时国学最终也没有创立。
萧然说道:“说起来,范泰劝谏的事情还真不少,就是被同意的次数不多。”
少帝在位时,许多事件处理失当,范泰上书极力劝谏:“我听说陛下常在后花园演习军事,宫外也能听到战鼓声,在宫廷中肆意习武,朝中也一片喧闹,却见不到作为将帅的大臣、统领军队的主帅。
这样不仅不能够威慑四方少数民族,只能使社会出现混乱,最近东部的贼寇经常骚扰生事都是想趁朝廷的乱子,现在吴郡、会稽的地位超过了汉代的函谷关和黄河,国家的根本动摇了,什么事都会发生。
如果发生水旱灾害,服役的人仍然不停止,没有贼寇却派兵戒备,这样花费越来越多,河南已不再属于我们所有,羯族的敌虏也难以情理推测他们会做什么,这就是我废寝忘食,干预职外之事的原因。
陛下登基后将政事交给宰相大臣,实际与高宗的昏暗不明一样,再加上亲近小人,自然免不了受他们的影响,我觉得远不是国家的大政方针和治理社会的办法,国君的话如同蚕丝,说出来就像丝带一样,对百姓的影响比影子和声音还要快。
臣真诚希望陛下致力于弘扬古道,遵照先帝的遗训,顺应情理不要阻挠,任用贤才不要猜疑,这样就会天下统一,宗庙国家永存。
《尚书》上说:‘天子有善事百姓就会拥护他。’天虽高远听不见,但它明察秋毫。兴与衰都取决于人,成功与失败容易明了,从未有国家治理好了而人民却造反的,臣承蒙前朝过分礼遇,现在陛下又特别爱护,实在想尽心竭诚才能稍稍报答万分之一。
不过我已年迈,发白头昏,百病缠身,总是不顾您的情面,也不顾我的后路,就我所见,陈述我狂妄的意见,陛下如能哀怜我的请求,留意我的意见,那么臣即使晚上死去,在九泉之下也无怨恨啊!!”
刘裕问道:“我那好儿子恐怕听不进去吧。”
萧然点点头,“要是能听进去,那他就不会被废了,只不过好在刘义真虽然处理朝政不行,但是好在也不是一个弑杀的人,所以他虽然没听,但也没有怪罪范泰。”
刘邦皱起眉头,“你还是说说,这范泰有什么提议是被人接受了的吧。”
要不让他怕萧然说了半天范泰的好政策,结果皇帝一个没同意,他会被气死。
萧然说道:“其实说来倒也有,那就是有关谢晦的事。”
刘裕皱起眉头,“他不是造反了吗?范泰竟然还帮着这么一个乱臣贼子说话?我那儿子竟然忍了?”
萧然说道:“一个是本身谢晦他哥,和范泰的关系就很好,再一个,范泰也并不是给谢晦求情,而是为谢晦的妻子求情,何况他还是借着蝗灾来说的。”
这年秋天大旱又遭蝗灾,范泰又上表写道:“陛下夙兴夜寐,关心人民的疾苦,判案公正,处理政事从不疲倦,理从民心而出,恩泽流布民间,百姓和顺,这些都让人觉得遇上盛世,发生灾害虽小但总有其原因。
有关官员的过失,我不能推究,上天的谴责,我也不敢无中生有,有蝗虫的地方,官府多役使百姓捕捉,这对枯败的禾苗毫无益处,反倒是杀害生灵,我知道楮等恶木的去除,不一定是人用刀斧去砍的,楚昭王仁爱,不祭神病却好了。
卓茂去除无知之虫,宋均囚禁有异常征兆的老虎,出现蝗虫是有原因的,不该扑杀,石头不会说话,星星也不会无故陨落,《春秋》的旨意,应该仔细用心体会。”
刘邦惊了,“等等,他在说什么?蝗虫不应该扑杀???”
萧然安抚道:“你别急啊,我不是说了么,他是为了求情。”.
第1025章无独断专行!
所以说完蝗灾的事情,范泰便又说道:“奉行礼制的妇女有三从的节义,而无独断专行的道理,《周书》上父子兄弟,有罪不相互牵连,女性被宽宥,很早以前就是这样了。
谢晦妻子女儿还在尚方,先前尊贵后来卑贱,情况非常悲苦,一个妇女做到这样,让人感动,我对谢氏不容有私情,承蒙国家的大恩惠,我处处想报答,私自揣度陛下的心思应当已经知道.
按礼春夏时节教《经》,没有一点间断,我最近侍坐在陛下身边,知道建学校应当在丰收的年景,陛下治理国家的方针策略刚刚初步建立,心中想着百姓的衣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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