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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朱元璋:老四你咋穿咱的衣服 第945节

  推出曾担任赫连昌手下太史的张渊、徐辩出面劝阻。

  张渊的理由是:“当年是已己年,属于‘三阴之岁’,‘太白在西方’,故不能举兵,否则必定失败。”

  他年轻时以劝阻苻坚南伐而名噪一时,群臣认为如今天时、人事都不和谐,不能轻举妄动.

第984章犹豫不定!

  拓跋焘经此劝说后,犹豫不定,于是命崔浩与张渊等当庭辩论,崔浩针锋相对.

  说:“阳是恩德,阴是刑杀,所以出现日食时,君主要积德,出现月食的时候,要注意刑罚。帝王使用刑法,对犯罪的人则绑缚肆市处决,对于犯大罪的敌国,就应该使用甲兵消灭它们。

  今天出兵讨伐有罪之国,正是加强刑罚。我观察天象,近年以来月亮运行遮盖昴星,到现在仍然如此。这表明,三年之内天子将大破旄头星之国。柔然、高车都是旄头星的部众,希望陛下不要犹豫。”

  张渊等羞愧难言,辩解说:“柔然,是远荒外不确定的东西。我们得到他们的土地,也不能耕种收获粮食,得到他们的百姓也不能当做臣民驱使。而且他们疾速往来,行动没有规律,很难攻取并彻底制服,有什么事如此急迫,要动员大队人马去讨伐他们?”

  崔浩说:“张渊、徐辩如果谈论天文,还是他们的本职,至于说到人间的事情和当前的形势,恐怕不是他们能确切了解的。这是汉朝以来的老生常谈,用在今天,完全不切实际。为什么呢?

  柔然本来是我们国家北方的藩属,后来背叛而去。今天我们要谋杀叛贼元凶,收回善良的百姓,使他们能够为我国效力,不是毫无用处的。

  世上的人都信服张渊、徐辩深通天文,预知成功或失败。那么,我倒想问问他们,在统万城没有攻破之前有没有溃败的征兆?如果不知道,是没有能力;如果知道了却不说,是对陛下不忠。”

  当时前夏主赫连昌在座,张渊等自以无先言,惭不能对,拓跋焘非常高兴,对大臣们说:“我已决定了,亡国之臣不可以同之相谋划,确实是可信的呀。”

  拓跋嗣想了想,“若是依你之见,这仗,该不该打?”

  萧然说道:“我不赞同战争,因为我生活在和平的年代,但你是皇帝,该不该打,你觉得呢?”

  拓跋嗣叹息一声,“开疆扩土,谁不想呢?崔浩的话很有道理,张渊等人本就是忘国之臣,他们不可信,那群大臣也是,竟然都没了心气,连仗都不敢打!”

  萧然说道:“其实也不是不能理解,毕竟自从北魏建国以来,几乎一直在打仗,就没停过。”

  拓跋嗣沉默下来,过了好一会才说道:“那这一次赢了?”

  萧然点了点头,“赢了,但是也没完全赢。”

  为了打消拓跋焘最后的疑虑,崔浩又进言:“刘义隆今日君臣,非刘裕时可比,他们如果敢来,譬如小马小牛斗虎狼,有何畏惧?’如今夏季,柔然的习惯分散放牧,秋天牲畜肥壮,方才集中,天寒时南下掳夺,出其不意,大举袭击,必定成功。只怕诸将不肯深入,不能全胜’。”

  崔浩口若悬河,舌战群臣,终于令拓跋焘彻底打消了疑虑,决计大举讨伐柔然,这次远征,根据崔浩的“出其不意,攻其无备”的谋略,果然取得了关键性的胜利,柔然主力溃败,提出和亲。

  从此不再是北魏的主要威胁,也正如崔浩的担心,当魏军进到琢琊山,诸将怕有伏兵,劝拓跋焘停止进军,七月,魏军班师,后来得到情报,再前进两天,就可以把残部消灭光,拓跋焘为此后悔不已。

  萧然说道:“崔浩完全是一个主战派,只要讨论战争,就算所有人都反对,崔浩也会支持。”

  拓跋焘灭亡了北燕之后,就剩下西北角的北凉苟延残喘。

  于是便召集群臣讨论伐谅之事,群臣反对,尤其是安西将军李顺反对得最厉害。

  李顺作为拓跋焘的特使,曾出使北凉十二次,对北凉的情况了如指掌,也曾在拓跋焘面前预言,北凉沮渠氏离败亡不远,但是此人贪财,逐渐被北凉人用重金收买,拓跋焘此前数次想对北凉出兵,但都被李顺劝阻。

  这次他看到拓跋焘决心很大,只好编造谎言说:“从温圉水以西直到姑臧,遍地都是枯石,绝对没有水草。当地人说姑臧城南的天梯山上,冬天有积雪,深达几丈,春季和夏季的时候,积雪融化,从山上流下来,形成河流。

  当地居民就是引雪水入渠,灌溉农田。如果凉州人听说我们大军开到,一定会断绝渠口,让水流尽,我军的人马就无水可用。姑臧方圆百里之内,土地因无水寸草不生,我军人马难以久留。”

  崔浩反驳说:“如果那里没有水草,牲畜怎么繁殖?另外,汉朝绝不会在没有水草的土地上兴筑城郭,设置郡县。

  况且,高山冰雪融化以后,只能浸湿地皮,收敛尘土,怎么能够挖通渠道,灌溉农田呢!这种话实在是荒谬不可信。”李顺恼羞成怒地说:“耳闻不如眼见。我曾经亲眼看到,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辩论?”

  崔浩一针见血地说:“你接受了金钱贿赂,就想要替人家说话,你以为我没有亲眼看到就能被你蒙蔽吗?”

  后来拓跋焘决意亲率大军讨伐,当看到姑臧城外水草茂盛,便十分痛恨李顺,对崔浩说:“你当年说过的话,今天果然应验了。”

  萧然说道:“除了我刚才说的这些事以外,崔浩在平息薛永宗、盖吴暴乱,征讨吐没骨部落,吐谷浑以及南征刘宋等战争中屡献奇谋,屡建奇功。”

  拓跋焘曾对崔浩说:“你才智渊博,历事我的祖父与我父亲,尽忠三世,因此我对你特别看重。希望你凡有所思,直言相告,助我治世。我有时脾气不好,也许不能采纳你的建议,但过后静思,却总觉得你说得很有道理。”

  他还曾指着崔浩,对新归降的高车酋长们说:“你们别看此人纤弱不堪,手无缚鸡之力,但他胸中所怀,却远远胜过甲兵。但我征战前犹豫不决之时,都是他使我下定决心,而且总是大获全胜。这都是他的功劳!”.

第985章礼贤下士!

  甚至还曾召集众尚书,下令道:“日后凡属军国大计,你们不能决定的,都应先征询崔浩的意见,然后再可实施’。”

  拓跋焘对崔浩不仅是信任,而且很亲近,他有时到崔浩家中向他请教,崔浩接待拓跋焘仓促之间,来不及制作精美的食品,就搬出家常菜肴,拓跋焘总是高兴地拿起来就吃,崔浩进宫见驾,地点也不限于朝堂,可以出入寝宫.

  拓跋嗣笑着说道:“这都是崔浩应该得到的,身为帝王,礼贤下士是很重要的。”

  其实拓跋嗣对自己这个儿子,还真就挺满意的,不过他还有些在意萧然最开始说的话。

  “我记得你刚才说我这个儿子是个暴君?”

  萧然说道:“其实怎么说呢,是,也不是吧,拓跋焘晚年,酗酒成性,喜怒无常,而崔浩也觉得自己有拓跋焘的宠信,所以提出了一系列的改革,但这确实触动了贵族的利益,所以最后崔浩被拓跋焘杀了。”

  在镇压盖吴起义的过程中,崔浩曾亲见寺僧藏匿武器,崔浩本身就笃通道教,于是主张废佛,拓跋焘由此下令关闭长安沙门,焚烧寺院,捣毁佛像,史称“三武之祸”。

  寇谦之以杀僧过多,曾苦求崔浩,阻止灭佛,崔浩不但没有听从,反而极力劝告拓跋焘要加大打击佛教的力度,当时“一境之内,无复沙门”,朝野间怨声载道。

  崔浩掌权后,企图按照汉族的世家大族的传统思想,整理、分别和规定氏族的高下,早在神麚三年时,崔浩便“欲大整流品,明辨姓族”,他的卢玄劝阻他说:“创制立事,各有其时;乐意做这件事的人,能有几人!请你要三思。”

  但崔浩没有听从,从而得罪了众多的鲜卑贵族,崔浩之弟崔恬的女儿嫁给了王慧龙,太原王氏是名门大族,世代遗传齇鼻,在江东被称为“齇王”。

  崔浩见王慧龙时,一看到他的齇鼻,就说:“的确是王家男儿,真是贵种!”又多次对朝中的鲜卑诸公称赞他长得俊美。

  但这让长孙嵩听了大不高兴,就向拓跋焘告状,说王慧龙是从南方归降的,崔浩叹服南人,是“有讪鄙国化之意”,拓跋焘大怒,把崔浩传来训斥,崔浩脱帽叩头,自责了一番才得到宽恕。

  萧然说道:“这要是换了之前,拓跋焘肯定不会这样,但是拓跋焘当时就已经有些暴躁易怒了,而只是这件事情,还不至于让崔浩招来杀身之祸,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崔浩太过自信了。”

  “他以为自己有拓跋焘的宠信,便想要制霸朝堂。”

  当时是拓跋焘的儿子,太子拓跋晃监国的时候,崔浩自恃才略及拓跋焘的宠任,专制朝权,一次曾推荐冀、定、相、幽、并五州人士数十人,都自起家直接任郡守。

  拓跋晃对崔浩说:“早先征聘的人才,也是被作为州郡官入选的,他们担任这一职务已经很久了,辛勤劳苦却一直没得到过朝廷的报答,应该首先补充他们作郡县守令,让新征聘的人代替他们做郎吏。

  而且太守、县令管理百姓,应该由经历过世面有经验的人来担当。”崔浩固执己见,最终把他推荐的人派出去任职。

  当时,高允得知后,对东宫博士管恬说:“崔公恐怕免不了一场灾祸。为了顺遂自己未必正确的私心而同朝廷有权势的人对抗争胜,他将用什么来保全自己呢!”

  而这句话最后也一语成谶。

  但直接给崔浩带来杀身之祸的直接原因,是《国记》事件。

  在太延五年十二月时,拓跋焘命崔浩以司徒监秘书事,中书侍郎高允、散骑侍郎张伟参著作事,续修国史,拓跋焘叮嘱他们,写国史一定要根据实录。

  崔浩他们按照这个要求,采集了魏国上代的资料,编写了一本魏国的国史,据高允后来陈述,崔浩主要起到总裁大纲的作用,此外还与高允负责国史中《先帝记》和《今记》部分的编写。

  当时,拓跋焘要编国史的目的,本来只是留给皇室后代看的,但是《国记》修毕后,参与其事的著作令史闵湛、郗标建议把《国记》刊刻在石上,以彰直笔,同时刊刻崔浩所注的《五经》。

  闵湛、郗标巧言令色,平时以谄事崔浩而获得崔浩的欢心,他们的建议被崔浩采纳,于是,在天坛东三里处,营造了一个《国记》和《五经注》的碑林,方圆一百三十步,用工三百万才告完成。

  拓跋嗣皱了皱眉,“这也太过劳民伤财了些,不过也算是歌颂功绩,总不至于因此就杀了他。”

  萧然说道:“重要的当然不是崔浩花了钱,而在于他写的内容。”

  由于《国记》秉笔直书,尽述拓跋氏的历史,详备而无所避讳,其中直书了拓跋氏一些不愿人知的早期历史,而石碑树立在通衢大路旁,引起往来行人议论。

  虽然说这对后世的考古有着很大的意义,但是当时的鲜卑贵族看到后,无不愤怒,先后到拓跋焘前告状,指控崔浩有意“暴扬国恶”。

  于是拓跋焘命令收捕崔浩及秘书郎吏,审查罪状,崔浩被捕后,承认自己曾经接受过贿赂,其实他对自己所犯何罪,也不明白。

  拓跋焘亲自审讯崔浩时,他也惶惑不能应对,这让拓跋焘一度想要诛灭崔浩和他的幕僚宗钦、段承根等人,以及他们的部属、僮仆等一百二十八人的五族,共有数千人。

  后来经高允力争,这才改变想法,但最终崔浩也没有逃过一死,拓跋焘还是下诏诛杀崔浩。

  崔浩被关在囚车里,由士卒押送到平城南郊,押送的几十名士兵在他的头上撒尿,史称“呼声嗷嗷,闻于行路”,“自宰司之被戮,未有如浩者”。

  同时,“秘书郎吏及长历生”数百人也被定罪杀死,而清河崔氏同族无论远近,包括其姻亲都被连坐灭族,史称“国史之狱”.

第986章悔之晚矣!

  拓跋嗣沉思了好一会才说道:“崔浩此举确实不应当,但是...”

  萧然接过话来,“但是不至于死的这么惨,对吧?”

  他一没有叛国,二没有企图越过皇帝把持朝政.

  拓跋嗣点了点头,“是的,尤其是还牵连了那么多的人。”

  萧然说道:“事实上在崔浩死后,拓跋焘也后悔了。”

  崔浩死后不久,拓跋焘北巡阴山,后悔诛杀崔浩,当时北部尚书宣城公李孝伯病重,有传言他已经逝世,拓跋焘听说后,感叹道:“李宣城可惜!”既而又说:“朕失言,崔司徒可惜,李宣城可哀!”崔浩被杀一年后,拓跋焘反思“刑网太密”,令人改定律制。

  崔浩这个人自成一派,他对许多大众认同的事物,都有他不一样的看法。

  崔浩能为杂说议论,并不擅长写文章,而只是留心于制度、科律以及经术的言辞,制作家祭办法,排列五宗次序,制定蒸尝之礼,丰俭之节,义理明白可观。

  生性不好老、庄之书,每次读不过数十行,就丢了,说:“这些矫饰诬妄的论述,不近人情,必定不是老子所写的。老聃演习礼义,仲尼师从他,哪里会著败坏礼法之书,以乱先王之教呢?这就是袁生所谓家人筐箧里的物品,不可在王庭中宣扬。”

  崔浩与大臣毛修之交好,常常与他共同论说,讨论时,谈到《三国志》作者陈寿有古人良史风范,其所著述,文义典正,都是“扬于王廷”的文字,“微而显,婉而成章”,自班固修《汉书》以来,无人能及。

  毛修之说:“我过去在蜀地,听长老说,陈寿曾任诸葛亮门下书佐,被诸葛鞭挞百下,所以他论诸葛武侯说:‘应变将略,非其所长。”

  崔浩于是与他论说道:“承祚评述诸葛亮的时候,是有故意过美之誉,按查诸葛亮的行迹,不是不相符,不是夹带私恨。为什么这样说呢?

  诸葛亮任刘备的丞相,正当九州鼎沸之际,英雄奋发之时,君臣相得,鱼水合欢,却不能与曹氏争夺天下,舍弃荆州,退入巴蜀,诱夺刘璋,伪连孙氏,据守穷困崎岖之地,僭号边夷之间。

  这是下策了。诸葛亮可与赵陀为偶,而拿他与管仲、萧何相比,不也是言过其实?说陈寿贬抑诸葛亮并未失实。况且诸葛亮既然据有蜀地,依山势险固,不达时宜,不量势力。严威酷法,控制蜀人;矜才负能,意气矫举。

  想以边夷之众与上国抗衡。出兵陇右,再攻祁山,又攻陈仓,疏漏迟缓失去时机,大败而返;后入秦川,不再攻城,要求野战。魏兵知其意图,闭垒坚守,以不战使诸葛服。

  诸葛智穷势尽之后,郁愤攻心,发病而死。由此说来,哪能与古时善战的将帅‘见可而进,知难而退’的做法相比呢?”毛修之认为崔浩说的很有道理。

  拓跋嗣仔细研究了一下崔浩说的话,最后有些惊奇的说道:“他说的这话,我竟然觉得有理。”

  萧然笑着说道:“哈哈哈,所以说崔浩才能得到宠信啊,他并没有胡编乱造,肆意揣测,他说的都是他自己认为正确的事,而难得的是,他真的很有劝人的天赋,听他说的话,总是会顺着他的想法去想。”

  “只不过可惜,崔浩这种人,竟然也还是识人不清。”

  导致崔浩死亡的原因是因为史书,但更准确的来说,也是因为闵湛和郗标,崔浩对这两人很是信任。

  崔浩曾经注解《易经》《论语》《诗经》《书经》,闵湛、郗标就上疏建议说:“马融、郑玄、王肃、贾逵所作的注解,都不如崔浩的准确有深度,我们恳求陛下没收国内由这些人作注的各种书,颁布崔浩的注本,命令全国上下都来学习。

  请求陛下下令让崔浩继续注解《礼记》,使后人将来能看到正确的释义。”崔浩也极力推荐闵湛、郗标有著书立说的才能,而闵湛、郗标反过来又建议崔浩把他所撰写的国史刻在石碑上,以彰显崔浩的秉笔直书。

  拓跋嗣说道:“想必是这样两人自己也知道,这种东西怎么写都不好,若是过于美化,显得太过奉承,可若是真的秉笔直书,又容易惹人不快。”

  萧然点了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其实从某一方面来说,崔浩还挺天真的。”

  拓跋嗣也不得不认同萧然的话,“唉,这样的人,好,也不好,到底是我儿糊涂。”

  萧然说道:“拓跋焘晚年脾气暴躁,诛戮过多,常常在杀完人之后后悔莫及,并且由于刑罚严酷,国内曾经几度政治混乱,后又在中常侍宗爱的煽动下,逼死了景穆太子拓跋晃。”

  这话可太让拓跋嗣震惊了。

  “什么?他逼死了他自己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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