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朱元璋:老四你咋穿咱的衣服 第1012节
综观温峤一生,南下之前,他辅佐刘琨治理并州,抵御前赵,尽心效力,疲于奔命,南渡之后,历元、明、成三帝,平王敦、苏峻两次叛乱。
内涉中枢,外任方镇,为东晋王朝的创立和巩固,立下了丰功伟绩,充分地显示出他出将入相、文要武备的过人才干,诚为挽狂澜于既倒的国之勋臣。
“而且说起来,其实温峤和庾亮的关系是很好的。”
温峤官位不高时,经常和扬州、淮中一带的商人赌博,而且常常赌输,有次输得很惨,赌完回不了家.
他和庾亮关系很好,便站在船上大声喊庾亮:“卿可赎我!”庾亮立刻送去赎金,温峤才得以脱身,这样的事发生过很多次。
萧然说道:“温峤是一个很忠勇的人,而且很有聪明才智。”
温峤被任命为丹阳尹后,担心钱凤会阻挠,便在王敦为他饯别时,故意到钱凤面前敬酒,钱凤动作稍微迟缓,温峤便装醉击落钱凤的头巾,变色道:“钱凤是什么东西,温太真行酒,胆敢不喝?”
王敦以为温峤真的醉了,忙出言劝解,温峤出发后,钱凤对王敦说:“温峤和朝廷关系密切,而且和庾亮交好,恐怕难以信任。”王敦说:“太真昨天喝醉了,对你稍有失敬,你怎么能马上就这样诋毁他呢!”
其实钱凤的想法是对的,毕竟温峤本来就是个卧底,但是因为温峤故意找茬,倒显得不管钱凤说什么都是因为私心了。
司马炎想了想,问道:“那你觉得温峤可能辅政?”
萧然点头,“自然是能的,陶侃也可以啊。”
司马炎心里有数了,他和萧然的想法差不多,庾亮,不管他是因为心胸狭隘,看不得别人好,还是因为他真的觉得苏峻有威胁也罢。
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一意孤行,多次做出错误决定,由此可见此人才能有限,不能重用,既然他不能重用,那自然就要找别人来替代他了。
只不过司马炎在人选方面有些犹豫,陶侃不错,但是陶侃不在中央,温峤也很好,但是他和庾亮的关系比较好,这又让司马炎有些迟疑。
萧然摸着下巴想了想,突然打了个响指,“除了他们两个之外,我还真想起来一个人,那就是之前也提过的卞壶。”
卞壸成年时已有名誉,司马睿未登基前,就对卞壶委以官员选拔之责,深受宠信,只不过后来卞壶因为他继母去世而离职服丧。
本来在卞壶的继母下葬之后,司马睿就命他复职,但他都一直不肯,最后更上书司马睿,陈说自己一定要守孝,最终令司马睿让他完成守丧期。
萧然说道:“其实就因为这守孝,还闹出来不少事。”
当时淮南郡中正王式有一继母,其前夫逝世后,嫁给了王式的父亲,后来王式的父亲逝世,在服丧期满后,要回前夫家中,前夫家中也有继子,对王式的继母奉养至终,后与前夫合葬。
王式自己说,在其父亲临终之前,其继母曾请求回前夫家中,而王式的父亲已经答应,于是依礼制应当服“齐衰”之丧,即服丧一年,未像对亲母一样服丧三年。
但卞壸认为这不合礼,更认为王式有错,不以礼法行事,没资格任审核人的小中正一职,最终王式经乡邑清议,终身不被任命为官。
司马炎听了半天,问道:“这卞壶....我怎么没听到你说他有多聪慧,有什么才能?”
萧然说道:“其实卞壶最大的特点,或者说长处,我说的话中已经体现出来了,那就是坚守旧礼,遵从礼法。”
“在这件事上,除了本人王式之外,卞壶还顺道弹劾了荀组和陆晔,还有胡弘,说他们不能崇正礼法,失职应被免职和削减封地,并由廷尉定罪,只不过司马睿最后下令赦免了三人。”
“而且除了他遵从礼法之外,卞壶另一个特点就是,他不畏强权。”萧然说道。
在司马绍举行登基大典的那天,王导因病而不参加登位进玺的仪式,卞壸严肃地说:“王公还怎是国家重臣!皇帝正在举殡,新君又未立,难道是人臣以病推托的时间!”王导听后便抱病赶去。
后来,朝廷召乐广子乐谟和庾珉之子庾怡分别任郡中正和廷尉评,二人都以长辈有命为由推辞,但卞壸却上书认为人臣不应以私废公,更指二人的父亲既受晋室恩宠,自己也不再是属于自己一人,其后代也是一样。
如此二人皆逼不得已而接受任命,后来又有一次,卞壶发现王导以病不上朝,却私下为车骑将军郗鉴送行,卞壸便指王导徇私枉法,无大臣的气节。
另指御史中丞钟雅曲解王典,监察不加准绳,卞壸并上奏将王导和钟雅免官,虽然最终都没有执行,但都令朝中震惊。
司马炎皱起眉头,“你这是还没说到点子上?现在我听了这么多,只知道他遵从礼法,再多的可就没有了。”
萧然“嘿嘿”一笑,“除了遵从礼法之外,卞壶身上还有最重要的一个特点,那就是他那正直的风气,或者说举措。”.
第1144章博大胸怀!
卞壸兢兢业业勤于吏事,以匡风正俗为已任,不肯随波逐流,有人说他:“卿恒无闲泰,常如含瓦石,不亦劳乎?”他说:“诸君以道德恢宏、风流相尚,执鄙吝者非壸而谁!”由此可见他为国事任劳任怨的博大胸怀.
当时贵族子弟大多认为放浪形骸、清淡不倦的王澄、谢鲲等人这是为人旷达,壸却认为这些人“悖礼伤教,罪莫斯甚,中朝倾覆,实由于此。”
这个话不可谓严重,当然,以一个现代人来讲,各人有各人的性格,你不能要求所有人都是老干部的风格吧,最重要的还是看他们做了什么事。
不过身处的时代不同,想法自然也不同,所以萧然看向了司马炎,想看看身处这个时代的人,对卞壶这番话是什么感想。
结果没想到司马炎压根就没有看懂萧然的眼神,“怎么,有什么不妥吗?”
萧然无奈摇头,“没事,我还是继续说吧。”
是他傻了,司马炎能有什么感想,他身为皇帝,臣子给他办事才是最重要的,至于臣子见相互看不过眼,只要不闹大,他肯定是不会管的。
萧然摇了摇头,说道:“后来卞壶面部受伤,多次要求辞职,在庾亮想要对苏峻动手的时候,卞壶也曾阻拦过。”
当时庾亮曾说:“大将苏峻,素有狼子野心,将来一定会作乱,如果不削弱其权力,多年后必不可治,这是汉晁错劝景帝早削七国兵权的原因。”建议朝廷召苏峻任大司马,以收笼络之效,并借机释其兵权。
朝廷诸官皆无异议,只有卞壸固争以为不可,对庾亮说苏峻现拥有重兵,且离京邑较近,这样做将必定激发苏峻提前叛乱,危及朝廷,应慢慢削其兵权。
可庾亮不听卞壸所言,最终决定要实行,卞壸知道这次此举必定失败,更向温峤表示担心,司马任台亦劝卞壸准备良马作不时之需,但卞壸笑看回答说:“真到那时,要马何用?”
不久庾亮正式征召苏峻,苏峻于是联合祖约以讨庾亮为名起兵,卞壸便复任尚书令、右将军、领右卫将军。
次年,苏峻进军到东陵口,卞壸再被任命为都督大桁东诸军事、假节,加领军将军、给事中,卞壸后率领郭默和赵胤等在西陵与苏峻军大战,但没能抵挡的住,苏峻破城而入。
卞壸于是撤退,并归遇符节谢罪,等到后来,苏峻攻青溪,卞壸又与诸军抵抗,但仍战败,更被苏峻火烧宫寺。
在战斗中,卞壸背疮未合,但胸怀报国之心,身先士卒,英勇杀敌,终因不支,壮烈殉国,其二子卞眕、卞盱,见父殉国,为报父仇,相随杀入敌军,亦力战而死。
短短的几句话,涵盖了三个人,甚至数十人,数百人,数千人的死亡。
司马炎也愣了一下,随后叹息一声,道:“这卞壶一家忠烈啊!”
萧然点了点头,没有说话,要说卞壶之死,是早有预料的,真正让人震惊的,是卞壶的两个儿子,萧然想象不到当时战场上是什么样子的,但是却又好像能看见他们奋勇厮杀的样子。
司马炎看向走神的萧然,伸出手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给萧然吓一激灵。
“在想什么?”司马炎问道。
萧然一脸哀怨的看向司马炎,“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司马炎收回手,对萧然的控诉不予理会。
萧然生气,但萧然没办法,于是萧然将这件事记在了自己的小本本上,总有一天他会报复回来的。
整理好心情的萧然继续说道:“当年卞壶上书认为人臣不应以私废公,弹劾乐谟、庾怡,此后,凡朝廷有命,不得以私害公,不得以任何借口推延,就形成了一条永久性的制度。”
“卞壶这个人为官实干,以褒贬人事为己任,并且努力工作,试图监督世间,将世道导入正轨,因而都不同意当时的风气,因此在当时都没什么称誉,而且卞壸亦廉洁节俭,生活都简约朴素。”
“但是卞壶的行为和想法,确实是对后来影响深远,就连史书上对他也多有称赞。”
青史留名,就是这样了。
司马炎心里想的却不是卞壶如何,而是庾亮。
“这庾亮可真是祸害,朝中可不能有这样的人。”
这简直就是在捣乱,一意孤行,却什么都干不成,事后就算他后悔又如何,都已经发生了,却不吸取教训。
司马炎只觉得头疼,说到底,还是因为司马衍登基的时候年龄太小了,比起王导这个外人,当时掌权的太后自然更信任自己的弟弟。
或者说,想要给自己弟弟权利。
朝堂上之所以反感外戚就是这个原因,大家都是凭本事升上来的,没本事的都在下面待着呢,但是外戚不一样,就凭一个身份,直接就站在了他们头顶。
最重要的是,很多外戚根本就没有辅佐朝政的能力,庾亮就是其中一个。
司马炎说道:“这朝堂上还是需要卞壶这一类的人啊。”
萧然说道:“哪有那么容易,谁也不是真的头铁,要是皇帝是个明君还好,都不说皇帝是昏君,就说皇帝像司马衍一样年纪小,朝政都不在他自己手里,这谁敢弹劾上面的大臣啊。”
“不是谁都有卞壶这样的勇气的,说来也是这个时候的皇权还没有那么集中,所以皇帝也好,大臣也好,大多没到一言不合就滥杀的地步。”
“要不然等到了以后,庾亮这种身份地位,哪里还会投鼠忌器,早就找个罪名把人弄死了。”
司马炎看向萧然,问道:“你怎么会这么想?难道他庾亮就不在乎背负骂名吗?”
萧然说道:“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谁敢骂他?或者说,就算私底下骂他了,他听不到又和没骂有什么区别?”
司马炎不赞同的摇了摇头,“就算是百姓不敢,还有官员,还有史书呢?难道他庾亮真的什么都不在乎?这我是不相信的。”.
第1145章篡改史书!
看着司马炎不解的眼神,萧然突然一拍脑门,“倒是我忘了,史书这个东西,向来都是由胜利者书写的。”
司马炎眉头紧皱,“莫非他还能篡改史书不成?”.
萧然伸了个懒腰,“这有何难,杀的多了,那些人自然就知道该怎么写了。”
看着司马炎不满的神情,似乎下一秒就要反驳,萧然连忙开口说道:“不过这些也都是我们的猜想,总之在这个时候,庾亮还没有那么大的胆子,也没有这种本事,不如我们先去见一见庾亮吧。”
司马炎心知萧然是不想再讨论这个话题,不过他也没有非要让萧然赞同自己想法的意思,毕竟人和人的想法总是不一样的。
再一个,他说不过萧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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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和二年。
太极殿。
司马衍坐在上位,看着下面的众人,稚嫩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法忽略的威严。
“诸位大臣对于苏峻的上书有何看法?”
庾亮率先说道:“陛下,臣以为,这苏峻分明就是狼子野心,不然为何会收留那些贼寇流民,这分明就是有所图谋,所以臣觉得,应当召苏峻回朝。”
司马衍没回话,而是看向了王导,“太傅怎么看?”
王导先是冲着司马衍拱手,随后才说道:“臣以为,苏峻如今心思不明,必定不会响应朝廷的征召,不如先容忍他。”
毕竟这件事其实说起来也是朝廷不厚道,人家拼死拼活,为了朝廷卖命,结果现在你要来摘果子了,而且态度很强硬,对苏峻来说,这就是一种威胁啊。
王导抬眸扫了庾亮一眼,又垂下头去。
如今他也是被排挤的,哪怕是想要说些什么,也要思虑再三,这庾亮搞不好还真要祸乱朝堂啊。
想到这,王导叹息一声,心中突然有了请辞的想法。
就在这个时候,卞壶突然开口道:“臣有些看法,不知当讲不当讲。”
司马衍看向卞壶,伸出一只手,“讲。”
卞壶这才说道:“苏峻实力强大,又靠近京师,行军用不了一个早上便可到达,一旦发生变乱,容易出差错,此事应该再好好想一想。”
听出来卞壶是不赞同自己的决定,庾亮抬头看了他一眼,说道:“难道我朝廷上这么多人,还怕他苏峻不成?更何况,若是苏峻不应召,那他就是抗旨!到时候朝廷自然师出有名。”
卞壶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你庾亮认为苏峻要造反,所以打算讨伐苏峻,削弱苏峻手里的权利,结果你现在这是直接把人手里的饭碗砸了,就等着人家生气好打一顿呢?这和陷害有什么区别。
有的时候卞壶真的挺好奇的,莫不是苏峻和庾亮在他不知道的时候有什么过节?不然为什么余量非要弄死苏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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