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读心我慌,高阳追夫泪狂 第119节
“我大唐国力昌盛,兵锋所向无敌!四海臣服,万邦来朝!区区吐蕃,也配在此狺狺狂吠,讨价还价?!”
他猛地挥手,指向皇宫方向,又仿佛指向整个大唐的江山:“让我大唐的女子,让我天可汗的宗室血脉,挡在无数须眉男儿的前面,去换取那施舍来的和平?”
“禄东赞!你告诉我,难道我大唐没有男人了吗?!难道我大唐的脊梁弯了吗?!”
“吼——!!!!!”
此言一出,如同点燃了干柴的烈火!周围所有的大唐将士,从程咬金、尉迟恭这样的悍将,到普通禁军士兵,无不热血上涌,双目赤红,爆发出震天动地的怒吼!
战意冲天而起,撕裂云霄!
不远处被隔离的百姓们也听得心潮澎湃,激动得满脸通红,忍不住振臂高呼。
“大唐万胜——!”
“我华夏脊梁永不弯!我大唐男儿铮铮铁骨都是一等一的好儿郎!”
“长安伯说得好!”
声浪如潮,震撼人心!
林平安站在沸腾的声浪中心,青衫磊落,目光如电,掷地有声地抛出了那句足以载入史册的铮铮誓言:
“真理,永远只在弓箭的射程范围之内!和平,永远只在刀剑的守护之下!”
“想要真正的尊重和平等?可以!先问问你们自己,能否承受得住我大唐的——百万雄师!”
这话太霸道,太直接,却瞬间说进了所有军人和血性男儿的心坎里!
就连马背上的高阳,也听得美目异彩连连,望着林平安的背影,满是骄傲与倾慕。
禄东赞被这汹涌的民意和冲天的杀气逼得面色惨白,嘴唇哆嗦,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所有的外交辞令和算计,在这赤裸裸的强国宣言面前,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林平安却已不再看他,转而将目光投向气得浑身发抖的孔颖达。
“孔师!”林平安的语气稍微缓和,但依旧坚定。
“您老说修文德以来远人,敢问,若无强汉之铁骑踏破匈奴王庭,匈奴会听你讲仁义道德吗?若无卫霍之功,西域诸国肯俯首称臣吗?”
“圣人之言固然不错,但岂是让你一味退让、甚至牺牲女子来换取所谓‘和平’的借口?!”
林平安言辞愈发犀利,“儒家道统,核心在于“仁”,在于“民”!是将我华夏百姓、将我大唐子民置于首位!”
“而不是让你用来苛求自己人,去满足外人贪婪之心的工具!”
“您老的仁恕,是对自己人的仁恕,还是对外人的仁恕?”
“若对外人仁恕,却对自己人苛刻,此乃迂腐!非真仁也!”
林平安直视着孔颖达瞬间苍白的脸:“真正的儒家精神,是刚健有为,是中正自强!是“虽千万人吾往矣的气节”!而不是割肉饲鹰式的懦弱!”
“你个竖子……”孔颖达浑身颤抖地指着林平安,老脸涨红。
他一生钻研儒学,自认秉承圣人教诲,此刻却被林平安字字句句驳斥得体无完肤。
更可怕的是,对方似乎比他更懂那浩然正气源自何处!
那种坚守的道统被从根本上动摇的感觉,让他气血翻涌,头晕目眩。
“你…你…歪理邪说…悖逆…”他哆哆嗦嗦地想反驳,却发现所有的道理在对方那融合了强横实力的“大仁”面前都显得虚弱不堪。
急火攻心之下,孔颖达只觉得天旋地转,喉头一甜,“噗”地喷出一口鲜血,眼前一黑,直挺挺地向后倒去!
“快扶住他!”
现场又是一阵混乱,家仆们慌忙上前搀扶,掐人中。
林平安看着昏厥过去,被家仆抬去送医的孔颖达,微微摇头,眼中闪过一丝怜悯,却并不后悔。
这些迂腐之风,必须强力打压,须知不破不立!!
“来人!将他们押回鸿胪寺!若敢妄动不从者,杀无赦!”李勣朝身后一众禁军大手一挥道。
一众禁军轰然应喏。
上百名藩邦使者战战兢兢,连屁都不敢放一个,在禁军的押送下,朝鸿胪寺方向而去。
“林小子,你很不错!若我大唐能多几个像你这般的少年俊杰,我大唐何愁不兴!”李勣看着林平安眼中满是欣赏。
一众军卒看着林平安也满是崇拜,刚刚林平安那番话语,听得他们热血沸腾!
是啊,难道大唐没男人了吗?竟然要让一个女子挡在前面!若此次和亲成功,那大唐男人的脊梁怕是真的彻底断了!
“多谢英国公!”林平安朝其拱手致谢。
“你要谢就谢陛下吧!”李勣摆手,随即朝身后大手一挥。
得到命令的一众军卒开始有序撤退。
第159 章高阳:你方才说的可是真心话?
林府大门前的喧嚣如同潮水般退去,沉重的马蹄声和甲胄铿锵声渐行渐远,只留下满地狼藉和空气中尚未散尽的肃杀之气。
围观百姓们带着激动与热议缓缓散去,脑海中却不时回响起刚刚林平安说的那句话。
真理,永远只在弓箭的射程范围之内!和平,永远只在刀剑的守护之下!
高阳仍骑在马上,一身红甲在午后的阳光下闪烁着耀眼却略显孤零零的光芒。
方才护夫心切、一往无前的悍勇之气随着危机解除而迅速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阵后知后觉的羞赧与不安。
她偷偷瞟向正与程咬金、尉迟恭等将领低声交谈几句的林平安。
又迅速低下头,看着自己身上冰冷坚硬的甲胄,再想想自己刚才指着禄东赞鼻子喝骂的“母老虎”模样,一颗心顿时七上八下。
“他……他会不会觉得我太凶悍了?一点都没有女子的柔美?”
“穿着这身盔甲,灰头土脸的,肯定难看死了……”
“完了完了……”
越想越慌,越想越觉得自己刚才的举动蠢透了,她猛地一拉缰绳,调转马头,几乎是下意识地就想逃离这个地方,逃离林平安可能投来的、带着审视或嫌弃的目光。
“驾!”她低喝一声,催促白马,只想快点回到公主府,躲起来。
“殿下留步!”
突然,一只温热的大手轻轻地按在了白马的辔头上。
高阳娇躯一颤,她僵在马背上,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林平安仰头看着她,俊朗的脸上带着一丝无奈却又温和的笑意。
“殿下这是要去哪儿?危机刚解,便要过河拆桥,丢下我独自面对这烂摊子?”
他的语气带着些许调侃,巧妙地化解着尴尬。
高阳背对着他,声音细若蚊蝇,还带着点哭腔:“你…你放开!本公主累了,要回府休息!”
林平安如何看不出她的别扭和窘迫?
这丫头平时张牙舞爪,原来也有这般心虚害羞的时候。
他非但没放手,反而轻轻拍了拍马颈,声音放缓了些。
“殿下今日巾帼英姿,令人惊叹,若非殿下及时赶到,震慑宵小,局势恐更难料!多谢殿下护卫之恩!”
他这话说得诚恳,高阳听得一愣,心跳莫名漏了一拍。
他…他在夸我?不是嫌弃?
她忍不住微微侧过头,用眼角余光偷偷觑他,只见他目光清澈,嘴角含笑,并无丝毫讥讽之意。
“真的?”她下意识地脱口而出,说完又立刻后悔,这不是显得自己很在意他的看法吗?赶紧又扭回头,强装镇定。
“哼!算你还有点良心!本公主只是……只是看不惯那些番邦蛮夷欺辱我大唐臣子罢了!才不是专门为了你!”
只是那越来越小的声音和微微泛红的耳根,彻底出卖了她。
林平安眼底笑意更深,从善如流地点头:“是是是,殿下深明大义,护卫的是大唐颜面!”
他顿了顿,声音压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引导。
“此处人多眼杂,并非说话之地。殿下不如入内稍坐,喝杯茶压压惊?也让我这个未来驸马…好好答谢殿下援手之恩!”
这个提议让高阳心尖一颤,进去?和他单独相处?
她心里有些慌乱,却又有一丝难以抑制的期待,犹豫了片刻,终究是那份想与他多待一会儿的念头占了上风。
她故作勉强地点点头:“也…也好!本公主确实有些渴了!”
她翻身下马,动作因为心绪不宁而略显笨拙,差点踩空,幸好林平安及时伸手虚扶了一下。
林平安对程咬金等人拱手示意,程咬金挤眉弄眼,露出一个“俺懂”的暧昧笑容,嘿嘿笑着带着一众家将部曲离开了,林平安这才引着高阳向府内走去。
一路无话,高阳低着头,跟在林平安身后,只觉得这身盔甲从未如此沉重碍事,走起路来哐当作响,一点都不优雅。
她甚至能想象到自己此刻头发凌乱、满面尘灰的狼狈模样,心里懊悔不迭。
进入书房,清雅的墨香和宁静的氛围稍稍驱散了高阳的不安,林平安体贴地为她斟了一杯热茶。
高阳接过茶杯,指尖微颤,垂着眼眸不敢看他,书房内一时只剩下她轻轻吹拂茶水的细微声响和她身上甲片偶尔摩擦的轻鸣。
沉默良久,高阳终于忍不住,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嗫嚅道:“你方才说的可是真心话?不觉得我那般模样,很…很凶悍,很不像女子,惹人厌烦吗?”
林平安看着她这副与平日截然不同的忐忑模样,心中微软。
他放下茶杯,走到她面前,微微俯身,目光平视着她,语气无比认真:“殿下,你可知你今日纵马驰援、红甲临街时,在我眼中是何模样?”
高阳下意识地抬头,撞入他深邃的眼眸中。
“像一团火!”林平安缓缓道,目光灼灼。
“明亮,耀眼,炽热,带着一往无前的勇气和守护在意之人的决绝!”
“那一刻,无人会觉得你不美,只会为之震撼,为之倾倒!”
他轻轻摇头,语气带着几分自嘲般的感慨:“我林平安何德何能,竟能得殿下如此倾心相护?!”
他伸出手,指尖轻轻拂过她颊边一道不知何时沾上的灰尘:“我喜欢看到的,就是这般真实的你!”
“会哭会笑,会闹会怒,敢爱敢恨,鲜活明亮,而不是被禁锢在“公主”身份壳子里,失去自我的木偶!”
“永嘉有永嘉的风情,长乐有长乐的娴雅,而殿下你,有独一无二的——光芒!”
这番话,如同最温柔的风,瞬间吹散了高阳心中所有的阴霾和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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