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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二读心我慌,高阳追夫泪狂 第117节

  他站起身,走到长孙冲面前,轻轻拍了拍长孙冲的肩膀:“孺子可教也!”

  接着,长孙无忌话锋一转道:“和亲一事,事关重大,咱们能不沾就别沾!不然要是出了事,陛下怪罪下来,咱们长孙家会很麻烦的!”

  长孙冲一愣,随即明白过来。

  “孩儿这就去找窦奉节和侯元礼,让他们出手!”

  “嗯!”长孙无忌满意点头。

  暮色渐沉,江夏王府内一片愁云惨淡。

  后院闺房中,李雪雁怔怔地坐在梳妆台前,铜镜中映出一张苍白却难掩俏丽绝俗的脸,原本灵动含笑的美眸,此刻红肿如桃。

  阿耶沉重的话语犹在耳边:“吐蕃大相禄东赞,于朝堂之上,当着百官的面,向陛下代松赞干布求娶于你……”

  和亲?远嫁吐蕃?那个只在地理图志上看过的、遥远苦寒、风俗迥异的地方?

  她从未想过,自己竟会与这两个字产生任何关联。

  巨大的恐惧和茫然将她笼罩,让她娇躯直颤。

  “不…怎么会是我…为什么是我?这是为什么呀?”她喃喃自语,声音哽咽。

  她只是一个郡主,为何禄东赞会指名道姓要她?命运为何如此不公?

  “雁儿!我的雁儿啊!”一声凄厉的哭嚎打断了她的思绪。

  江夏王妃杨氏跌跌撞撞地冲进房内,一把将她搂入怀中,泣不成声。

  “那吐蕃蛮荒之地,茹毛…饮血!你怎能去得?你若去了,叫为娘怎么活啊!”

  剧烈的情绪波动下,杨氏一口气没上来,竟直接晕厥过去。

  闺房内顿时乱作一团,侍女们惊慌失措,掐人中的掐人中,唤太医的唤太医。

  李雪雁扶着软倒的母亲,看着母亲毫无血色的脸,她不能倒下,母亲还需要她。

  一阵忙乱之后,杨氏被抬回房休息,灌下了安神汤药方才睡去。

  李雪雁独自一人守在母亲榻前,眼泪无声滑落。

  夜深人静,恐慌稍褪,理智渐渐回笼。

  她想起父亲提及,朝堂上许多大臣,包括那些她自幼便听着其学问名声长大的大儒们,竟大多赞同此事。

  理由冠冕堂皇,以一人之身,换西南边境数年乃至数十年的和平,乃是为国为民之大义。

  “大义……”李雪雁咀嚼着这两个字,心中一片苦涩。

  难道皇室女子的命运,生来便是作为维系和平的筹码吗?

  她想起那些史书上记载的和亲公主,她们后来都怎样了?真的幸福吗?还是像一件被赠送出去的礼物,在异国他乡默默凋零?

  就在她心乱如麻,几乎要被这“大义”压垮之时,贴身侍女紫苏悄声走了进来。

  “郡主,”紫苏压低声音,语气急促,“您听说了吗?外面…外面全都在传!”

  李雪雁茫然抬头。

  紫苏深吸一口气,将今日里从醉月楼传出、现已席卷长安的故事和话语,原原本本、绘声绘色地复述了一遍。

  从王昭君远嫁的悲惨境遇,到被迫“妻其后母”的伦理悲剧,再到那最后石破天惊的一句话——

  “夫大国者,当有雄魄!不称臣!不和亲!不纳贡!不赔款!不割地!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此方为华夏脊梁,煌煌气节!”

  紫苏的声音并不大,却字字如惊雷,炸响在李雪雁的耳边和心间!

  她猛地站起身,因为动作太急,甚至带倒了旁边的绣墩。

  “你……你说什么?这是谁说的?!”她满脸激动,颤声问道。

  这番话,与她所听到的所谓“大义”截然相反,如此离经叛道,却又如此…痛快淋漓!像一道炽烈的阳光,猛地劈开了笼罩在她心头的厚重阴霾!

  “是…是长安伯,林平安,林郎君!”紫苏满脸崇拜的回道。

  “听说这是他写的话本,让人在醉月楼说的!现在满长安的人都在议论,好多百姓都说不该让郡主您去和亲呢!”

  “林平安?”李雪雁缓缓重复着这个名字,她听说过他。

  治愈伯母气疾的神医,诗压长安的才子,怒斥当世鸿儒的狂生,一个身上充满了争议和传奇色彩的人物。

  在一片赞同和亲的声浪中,唯有他,发出了如此截然不同、振聋发聩的声音!

  他不是空谈大义,而是真切地站在她的立场,想到了她作为一个女子远嫁后的悲惨可能!

  他想到了女子的幸福,想到了国家的颜面,想到了那不该被牺牲的“煌煌气节”!

  一股难以言喻的热流猛地涌上心头,冲垮了所有的委屈和恐惧。

  眼泪再次涌出,却不再是出于绝望和自怜,而是一种被理解、被捍卫的激动与澎湃!

  原来,并非所有人都视她为可交换的筹码。

  原来,在这长安城中,还有人记得她首先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非一个政治符号。

  原来,真正的男子汉大丈夫,并非那些满口仁义道德却要牺牲女子换取和平的迂腐之辈,而是这般有担当、有血性、敢为天下先的桀骜儿郎!

  李雪雁紧紧攥住了手中的丝帕,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她走到窗边,推开窗户,夜风带着深秋的凉意涌入,却吹不散她心中那股骤然燃起的滚烫。

  她望向东市方向,一双眸子闪闪发亮,仿佛能穿透重重屋舍,看到那座声名鹊起的醉月楼,看到那个素未谋面却在此刻深深闯入她心扉的少年身影。

第156 章 大军齐出,长安震动!

  翌日,长安城的午后,原本应是坊市喧嚣之时,此刻却弥漫着一股山雨欲来的压抑。

  鸿胪寺方向,以禄东赞为首,西突厥、薛延陀、高昌等西域诸国的使者们,浩浩荡荡上百人,一个个面色阴沉,径直朝着林平安的府邸涌去!

  这些使者们昨日还在朝堂上或明或暗地附和禄东赞,意图借着和亲之事向大唐施压,攫取利益。

  岂料一夜之间,风向骤变!

  那“不称臣、不和亲、不纳贡、不赔款、不割地”的言论,以及“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的怒吼,如同惊雷般传遍长安。

  不仅煽动了民意,更将他们这些外邦使者置于一个极其尴尬且危险的境地——若大唐真的秉持此论,他们日后还如何能从大唐捞取好处?!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便是那个小小的长安县伯,林平安!

  “林平安!出来!”

  “黄口小儿,安敢妄议邦交,坏我诸国与大唐情谊!”

  “今日必须给我等一个说法!”

  禄东赞面色铁青,站在最前方,他身后的各国使者群情激愤,操着生硬的汉话或通过通译大声叫嚷,将林府大门围得水泄不通。

  府邸外围观的百姓越聚越多,对其指指点点。

  林府的大门大开,林朔带着一众护卫,刀出鞘,弓上弦,冷冷地盯着他们,脸上毫无惧色。

  而与此同时,皇宫,甘露殿。

  李世民正在批阅奏章,李君羡快步入内,朝李世民躬身急声道。

  “陛下,禄东赞带着一众藩邦使者把林府给围了,说要让长安伯给他们一个说法!”

  李世民握着朱笔的手猛地一顿。

  下一刻,“啪”的一声脆响,那支珍贵的紫毫笔被狠狠掼在御案之上,朱红的墨汁溅染了明黄的绢帛!

  “好胆!”李世民勃然大怒,猛地起身,龙目之中寒光迸射,周身散发出令人窒息的帝王之威。

  “一群跳梁小丑,安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威逼朕的臣子!真当我大唐刀锋不利否?!”

  他声音如雷,震得殿梁似乎都在嗡鸣:“传朕旨意!命李勣、程知节、尉迟敬德,即刻调兵!南北衙禁军,给朕开过去!朕倒要看看,谁敢动那小子一根汗毛!”

  站在一旁的王德见状,心惊胆战,忍不住小声提醒,“陛下,如此兴师动众,恐引发邦交……”

  “邦交?”李世民厉声打断,语气森寒。

  “靠女子换来的和平,朕不屑要!靠退让维持的邦交,朕宁可不要!”

  “那小子所言,便是朕心之所向!动他,便是动朕!快去!”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旨意一出,整个长安的战争机器瞬间被激活!

  首先得到消息的是程咬金,他正在自家演武场挥汗如雨,闻听此事,牛眼一瞪,哇呀呀一声暴吼。

  “直娘贼!一群养不熟的狼崽子,敢欺负到俺林贤侄的头上?!”

  “儿郎们,披甲!备马!跟老子去剁了那群撮鸟!”

  他甚至来不及换上朝服,穿着一身汗湿的劲装,抄起那柄夸张的宣花板斧,翻身跃上亲兵牵来的战马,一马当先便冲出了府门,家将部曲轰然应诺,铁流般紧随其后。

  几乎同时,鄂国公尉迟恭正在府中与人对弈,听到消息,黑塔般的身躯豁然站起,一言不发,直接走到院中兵器架前,取下了那对伴随他征战天下的钢鞭。

  黝黑的面庞上杀气弥漫,眼中凶光毕露:“某倒要看看,是哪个嫌命长的!”他跨上乌骓马,如一阵黑色旋风,直扑林府方向。

  与此同时,兵部衙门。

  李勣接到旨意,深吸一口气,沉声下达了一连串军令。

  “调左骁卫巡街武侯,封锁通往林府各坊街道,肃清闲杂,勿伤百姓!”

  “命玄武门当值禁军,分出一队,弓上弦,刀出鞘,速往林府外围警戒!其余人等,随本公前往!”

  他穿戴整齐甲胄,动作一丝不苟,却透着一股令人心安的铁血威严。

  他很清楚,李世民此举,既是护犊,更是借机扬刀立威!

  翼国公府,后院,厢房。

  “咳咳咳……”

  得知此事的秦琼气得剧烈咳嗽起来,苍白的脸上涌起一抹病态的潮红。

  “扶……扶我起来!披甲!”他挣扎着欲起,却被嫡长子秦怀道拉住。

  “阿耶,您身体要紧啊!”秦怀道跪在榻前哽咽道。

  秦琼喘着气,推开儿子的手,眼神却异常锐利:“老夫…老夫还没死!大唐的功臣,还轮不到番邦蛮夷来欺辱!”

  “怀道,你去!持我金令,去右武卫调兵!告诉他们,是我秦叔宝的意思!快去!”

  秦怀道含泪叩首,抓起父亲的金令,飞奔而出。

  长安城,朱雀大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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