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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二读心我慌,高阳追夫泪狂 第115节

  “来不及了!”李世民摇头,接着看向禄东赞,沉声道:“两国和亲,事关重大,容朕再细细思虑两日!”

  话落,李世民起身,拂袖离去。

  这一次,李世民虽然再次采取了拖字决,但却给出了时限,两日!

  禄东赞欣喜若狂,一众文官纷纷朝其拱手道贺。

  一众武将则是朝其怒目而视。

  李道宗更是一颗心都沉到了谷底,脑子嗡嗡作响。

  想到自己的宝贝闺女要远嫁高原去吃沙子,他心痛如绞,虎目瞬间泛红。

  “王爷,不必如此忧虑!”就在这时,李勣来到他身边小声说道。

  “英国公,你足智多谋,能否救救雁儿?”六神无主的李道宗犹如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死死抓住他的衣袖,满脸哀求。

  李道宗顿时满脸绝望。

  “王爷,你放心!有那小子在,这和亲必然成不了!”李勣出声提醒道。

  “李兄的意思是林家小子——”李道宗下意识问道。

  “多谢英国公提醒!我这就去林府拜会一番!”李道宗拱手道谢,随即快步离去。

  林府后院,一方被精心打理过的田地上,绿意盎然。

  阳光和煦,林平安卷着袖子,正手持一个改良过的木制喷壶,小心翼翼地给植株根部浇水。

  “姐夫姐夫!”一个穿着粉色襦裙、扎着双丫髻的小身影,像只快乐的小蝴蝶般围着田垄打转,正是晋阳公主李明达。

  她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满是好奇地盯着田里的土豆苗。

  “这些真的能结出好多好多能吃的果果吗?比尚食局的蒸饼还要多吗?”

  林平安微笑点头:“当然能!等它们长大了,地底下结出的土豆,一个就比兕子的拳头还要大呢!”

  “到时候,别说蒸饼,姐夫给你做炸土豆条、土豆泥、烤土豆,保证兕子吃得停不下嘴!”

  “真哒?”小兕子惊喜地拍手,随即又歪着脑袋,问出她今天第二十八个问题。

  “那它们为什么长在土里,不像梨子一样挂在树上呀?”

  面对小兕子连珠炮似的,充满童真的提问,林平安总是极有耐心,用最浅显易懂的方式解释着根茎繁殖等概念。

  虽然小兕子多半听不懂那些术语,但林平安生动形象的比喻总能让她听得津津有味。

  一旁,柳如烟挽着竹篮,篮子里放着干净的布巾和一小壶清水。

  她并未多言,只是安静地看着林平安,一双眸子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见他额角渗出细汗,便适时递上浸湿的布巾,见他讲解得口干,便默默送上清水。

  偶尔与林平安目光相接,她便会微微脸红,低下头去,嘴角噙着一抹羞涩而幸福的笑意。

  阳光洒在三人身上,气氛一片温馨和谐。

  可就在这时,前院突然传来一阵急促而略显慌乱的脚步声,来人显然心急如焚,竟直接闯到了后院门口。

  “长安伯!长安伯可在?!老夫李道宗,有十万火急之事相求!”

  林平安闻声抬头,只见江夏王李道宗正站在后院月门处。

  这位平日威严持重的王爷,此刻竟是发髻微乱,额上见汗,全无平日的半点沉稳风范。

  林平安心中诧异,面上却不动声色,将水壶交给柳如烟,迎了上去,拱手行礼。

  “原来是江夏王驾到,有失远迎,还望王爷恕罪!不知王爷何事如此焦急?”

  李道宗也顾不上什么礼节了,一把抓住林平安的手臂,急声道:“长安伯,救救小女!救救雪雁那孩子吧!”

  “任城郡主?郡主她怎么了?”林平安一脸懵逼。

第153 章夫大国者,当有雄魄!(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

  “是吐蕃!是那禄东赞!”李道宗声音发颤,几乎是吼着说道。

  “那厮在朝堂上,当着陛下和文武百官的面,指名道姓要小女去吐蕃和亲,那些腐儒和文臣都纷纷附议!”

  “陛下…陛下似乎被他们说动了,说要两日后再议!这分明就是要答应了啊!”

  他越说越急,虎目之中隐有泪光闪现:“谁不知道那吐蕃乃是苦寒之地,蛮荒不堪!雪雁她自小体弱,怎受得了那等折磨?”

  “此一去,无异于羊入虎口,此生再无归期!老夫可就这么一个女儿啊!”

  “长安伯,你素有急智,求你想想办法,救救小女!”

  “只要你能保住雪雁,不让其远嫁吐蕃,我江夏王府上下,必感念你的大恩大德,日后但有所需,老夫万死不辞!”

  说着,这位沙场骁将、大唐郡王,竟对着林平安这个后辈深深一揖,姿态放得极低,全然不顾一旁还有小兕子和柳如烟在场。

  林平安连忙扶住他,心中已是波涛汹涌,果然,历史的原有轨迹不会因他而改变,该来的还是会来!

  “王爷不必如此!就算王爷不说,我也不会让禄东赞得逞!”

  李道宗闻言,顿时转忧为喜,急声问道:“长安伯可是想到法子了?”

  林平安点头,接着附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好!我这就去安排!”李道宗闻言点头,转身快步离去。

  风风火火,雷厉风行,一向是大唐武将的风格。

  林平安对此早就习惯了。

  “兕子,时候不早了,走,我送你回宫!”林平安朝李明达微笑说道。

  “嗯!”李明达乖巧点头。

  她虽然极为不舍,但也知道林平安有要事在身。

  暮色渐浓,林府后院书房。

  林平安将刚刚写好还散发着墨香的小册子递给了柳如烟。

  “如烟,明日一早,找个口齿伶俐、最懂煽情的说书先生,让他就在我们醉月楼的大堂说这个故事!”

  “告诉先生,不必添油加醋,只需照本宣科,将故事里的悲凉与无奈原原本本道出即可,尤其最后那几句,务必字字清晰,送入每个食客耳中!若讲的好,酬劳四倍结算!”

  柳如烟接过册子,指尖拂过“王昭君”三字,又看到末尾那几句惊世之言,心中已然明了。

  “郎君放心,妾身知道轻重,此事关乎郡主终身,更关乎我大唐颜面,妾身定会办得妥当!”

  她顿了顿,轻声问道:“是否需要妾身安排些人适时引导…”

  林平安微微一笑,摆手打断:“不必!真情实感,最能动人!”

  “虚假的引导,反而落了下乘!你只需确保这故事能完整传出去,剩下的事自有公论!”

  他深知,来自现代的那些凝聚了民族气节的话语,在这个时代拥有何等震撼人心的力量。

  柳如烟郑重点头,将册子小心翼翼收入袖中:“妾身这就去办!”

  翌日,午时刚过,长安城,东市,醉月楼。

  正值饭点,酒楼内人声鼎沸,香气四溢。新式的炒菜和美酒“醉仙酿”吸引来了大量食客。

  其中不乏文人墨客、殷实商贾,亦有看似普通却眼神锐利的精壮汉子——他们便是江夏王府的护卫,早已得了吩咐,今日特意来此“用膳”。

  大堂中央,摆上了一张方案,后面坐着一位精神矍铄、须发花白的说书先生。

  众人正推杯换盏间,忽见那老先生拿起醒木,“啪”地一声脆响,压下了满堂喧哗。

  一众食客好奇的目光齐齐投了过来。

  老先生清了清嗓子,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和沧桑感。

  “今日小老儿受东家所托,不讲那神怪志异,也不说那才子佳人!”

  “只为诸位客官,说一段尘封旧事,讲一位远嫁塞外的苦命红颜——”

  他语调沉缓,开始了讲述。

  从汉宫春色,讲到画工贪贿,从君王误选,讲到孤女离乡。

  他没有刻意渲染悲情,只是平铺直叙,将王昭君被迫离开故土,踏入茫茫草原的彷徨与无助细细道来。

  “那匈奴单于,年老体衰,昭君公主青春正盛,语言不通,习俗不同,终日面对黄沙孤月,唯有以泪洗面!”

  老先生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

  一楼大堂渐渐安静下来,原本的谈笑声消失了,不少人放下了酒杯,眉头微蹙。

  当说到呼韩邪单于去世,按照匈奴“父死,妻其后母”的习俗,王昭君被迫再嫁给自己名义上的“儿子”时,堂内顿时响起一片压抑不住的惊呼和吸气声!

  “这…这成何体统!”

  “岂有此理!简直有悖人伦!”

  在场的一众文人士子已是面露怒色,愤慨不已。

  老先生适时地停顿,让这种愤怒和不适在人群中发酵。

  继而,他用更加沉痛的语气道出王昭君曾上书朝廷,苦苦哀求归乡,却只得到汉成帝冷冰冰“从胡俗”三字回复的绝望。

  “…最终,这位绝代佳人,终是思乡成疾,郁郁而终,香消玉殒于那苦寒异域,至死…未能再看一眼长安的柳色,再听一曲故国的乡音!”

  故事讲完,大堂内一片死寂,落针可闻。

  许多感性的女食客早已掏出绢帕拭泪,即便是八尺昂藏男儿,此刻也觉胸中堵闷,鼻尖发酸。

  王昭君的悲剧,跨越了数百年时光,在此刻狠狠地击中了他们的心灵。

  就在这片悲愤的沉寂中,老先生再次开口,声音陡然拔高,变得铿锵有力,如同金石掷地。

  “故而,有血性者言:夫大国者,当有雄魄!不称臣!不和亲!不纳贡!不赔款!不割地!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此方为华夏脊梁,煌煌气节!”

  每念一句,他的声音便高昂一分,食客们的眼睛便瞪大一分,血液便沸腾一分!

  最后,他几乎是吼出了那震古烁今的两句:“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

  “啪!”醒木再次重重拍在案上,声如惊雷!

  整个醉月楼仿佛被这声惊雷劈中,短暂的极致安静后,轰地一下炸开了锅!

  “好!说得好!”

  “不称臣!不和亲!这才是我大唐气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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