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读心我慌,高阳追夫泪狂 第109节
然而,这份喜庆很快便被三个不速之客打破。侯元礼、窦奉节、长孙冲联袂而来。
三人衣着光鲜,一副风流倜傥的贵家公子模样,脸上却带着毫不掩饰的恶意。
侯元礼率先阴恻恻地开口,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周围人听见。
“长安伯这酒楼倒是气派,就不知这菜里有没有掺和什么别的东西?”
“毕竟长安伯惯会些奇技,别让人吃了出什么意外,那可就真是醉月楼——醉死人的酒楼了!”
窦奉节紧接着冷笑附和,目光扫过酒楼,满是鄙夷。
“侯兄所言极是!有些东西,表面光鲜,内里如何谁又知道?”
“就像有些人,靠些不上台面的手段攀上高枝,就真以为自己脱胎换骨了?”
“依我看,这酒楼怕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开不了多久!”
长孙冲手摇折扇,一副“好心”模样。
“侯兄,窦兄,你们言重了,林兄也是颇有‘能耐’之人,不过嘛…”
他话锋一转,指向街对面一家正在紧锣密鼓装修、规模不小的新酒楼道。
“这开酒楼讲究的是真本事,若没什么拿得出手的,恐怕难以长久,我们‘摘星楼’明日开业,到时还请林兄不吝赐教才是啊!”
林平安眼睛微眯,正要反唇相讥——
“哪来的癞蛤蟆,在本宫的地盘上咕呱乱叫,真是吵死人了!”
一声骄纵又清脆的呵斥从雅间内传出,只见高阳提着裙摆,气势汹汹地推门走了出来,俏脸含霜,伸出葱白玉指指着侯元礼和窦奉节两人鼻子,娇声怒斥。
“侯元礼!你还有脸提意外?你自己在流芳阁出的丑忘了吗?需要本宫帮你回忆回忆那“一戳一蹦跶”?
“窦奉节!你说谁内里不堪?我看最不堪的就是你!被罢了官还不安分,像只臭虫一样到处膈应人!”
“就你们两个手下败将,还想触我们的霉头,做梦!赶紧滚,看见你们就晦气!”
高阳骂得直接又泼辣,句句揭短,毫不留情,顿时让侯元礼和窦奉节脸色铁青。
这时,一道慵懒而妩媚的声音慢悠悠地响起,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漱儿,动这么大肝火做什么?不过是被几只苍蝇扰了清静罢了!”
众人循声望去,便见李月倚着门框,身姿玲珑丰腴,眼波流转间风情万种,可说出来的话却像淬了毒的针。
“窦驸马——哦,瞧本宫这记性,现在该叫窦公子了!”
她故作懊恼地轻轻拍了拍额头,姿态优美,却让窦奉节的脸瞬间扭曲。
“听说你最近闲得很,都有工夫操心别人酒楼的内里了?”
“也是,毕竟你以前在公主府也就只能操心操心这些外物了,这内在…的东西,你是从来都…碰不着,也不能碰!”
她这话暗示两人婚姻有名无实,且暗讽窦奉节无能庸碌,不懂内涵,恶毒又精准,气得窦奉节手指发抖,嘴唇哆嗦,却一个字也憋不出来。
李月又笑吟吟地看向长孙冲,眼神仿佛在看什么有趣的东西。
“长孙公子这‘摘星楼’的名字起得真好,志向高远!”
“只是这星星嘛,看着近,实则远在天边,遥不可及!”
“就像有些人,心比天高,奈何……呵呵,命里无时莫强求!”
“别最后星星没摘到,反而摔得更惨,那可就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得不偿失了呀!”
她巧妙地将长孙冲失去李丽质(夫人)和官职(兵)的惨状融入“赔了夫人又折兵”的成语里,讽刺的可谓是淋漓尽致。
长孙冲摇扇子的手顿时僵住,脸上的假笑再也维持不住,变得铁青。
紧接着身着一袭月白长裙,面容清丽,身姿高挑曼妙的李丽质缓步走出。
她面色平静,仿佛只是出来看看热闹,但那双清澈明亮的凤眸扫过长孙冲时,带着一种彻底的、近乎怜悯的疏离。
她声音平和,却自带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仪。
“侯公子,窦公子,长孙表哥,今日我醉月楼开业吉庆,若是宾客,自有美酒佳肴款待!”
“若是心生羡慕,欲效仿经商,也是常事,长安市场广阔,正当竞争,无人会说什么!”
她话锋微微一顿,语气依旧淡然,却重若千钧。
“但若心术不正,起始便存了嫉恨捣乱、恶意中伤之心,那非但不能成事,反而会暴露自身格局气量之狭小,徒惹人笑罢了!”
“诸位皆是勋贵之后,当知‘体面’二字如何书写,莫要行差踏错,让家族蒙尘,让己身沦为笑柄!”
她没有一句脏话,甚至没有提高声调,但每一个字都像一记无声的耳光,狠狠扇在长孙冲和窦奉节、侯元礼一行三人脸上。
尤其是那句“让己身沦为笑柄”,结合他们现在的处境,简直是终极暴击。
三位公主,或直接怒骂,或妩媚毒舌,或端庄碾压,联手之下,威力无穷!
侯元礼尚且能忍,但窦奉节和长孙冲看着前妻为了另一个男人,用如此刻薄犀利的言语羞辱自己。
那种嫉妒、屈辱和愤怒如同火山般在他们胸腔里爆发,脸色红了又白,白了又青,恨不得原地爆炸。
长孙冲再也维持不住风度,猛地合上折扇,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我们走!”
三人狼狈不堪地挤出了人群,灰溜溜地走向了对面的摘星楼。
林平安摸着下巴看着三位公主刚才护食的模样,笑得像只偷腥的猫。
(这软饭,真是越吃越香了!对面要开酒楼打擂台?呵呵,正好,让你们见识见识,什么叫做降维打击!)
第144 章 铁锅炒菜,烈酒问世
长孙冲、窦奉节、侯元礼三人站在还在装修的摘星楼门口,远远地盯着醉月楼的热闹,眼神怨毒。
侯元礼不甘心地啐了一口,高声叫嚣,声音刻意放大,试图挽回些颜面:“哼!开酒楼不是靠女人耍嘴皮子就行的!”
“终究要看真材实料!菜好不好吃,酒够不够醇,那才是根本!”
“别到时候金玉其外,卖的都是些狗食浊酒,那才真是让人笑掉大牙!”
窦奉节梗着脖子附和:“没错!光场面热闹有什么用?”
“我摘星楼请的可是御厨后人掌勺,酒也是最好的三勒浆、葡萄酒!你们醉月楼有什么?拿什么跟我们比?!”
长孙冲虽未大声喊叫,但看向林平安的眼神却充满了讥讽。
周围食客闻言,也渐渐从刚才公主骂战的兴奋中冷静下来,觉得侯元礼等人话虽难听,却也不无道理,酒楼,最终还是要靠酒菜的味道说话。
面对这等叫嚣,林平安却不气不恼,反而莞尔一笑,那笑容里充满了自信和一种居高临下的怜悯。
他拍了拍手,朗声道:“诸位贵客光临,醉月楼不胜荣幸!”
“口说无凭,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便知,今日开业,便让诸位尝尝我醉月楼的真材实料!”
话音未落,早已准备多时的伙计们便端着一个个盖着银盖的托盘鱼贯而出。
盖子揭开瞬间,一股前所未有的浓郁香气瞬间爆发出来,弥漫了整个街道!
“天呐!怎么这么香?闻这香味,就让人食指大动,欲罢不能!”
“不行了,不行了,我受不了了!伙计,上菜!”
刚还抱着看热闹的众人顿时被菜香味吸引,一窝蜂地冲进了酒楼,急不可耐的让伙计上菜。
伙计们将一盘盘色泽鲜亮、镬气十足的炒菜端上了桌。
翡翠虾仁、葱爆羊肉、宫保鸡丁……一道道后世经典的炒菜,借助铁锅和味精,其鲜香滋味简直让人垂涎三尺。
要知道在大唐烹饪方式主要以蒸、煮、烤、炸、焖、烩为主,直到宋代,随着铁锅的普及,炒菜才逐渐普及成为主流。
一众食客只尝了一口,眼睛瞬间瞪得溜圆!
“天!此物只应天上有!”
“这……这肉片为何如此滑嫩入味?这虾仁为何如此鲜甜弹牙?”
“妙极!妙极!我从未尝过如此美味,今日算是开了眼了!”
“谁说不是呢?以后吃饭,就选醉月楼了!”
赞美之声如同潮水般涌起,方才还对醉月楼菜品有所疑虑的人,此刻已被彻底征服。
站在摘星楼门口的长孙冲和窦奉节、侯元礼三人脸色变得无比难看。
他们没想到林平安真的能拿出如此不可思议的美味佳肴。
然而,这还没完。
林平安看着众人震惊的模样,微微一笑,再次拍了拍手。
十几名伙计每人抱着一个硕大酒坛走了出来,酒坛泥封打开,一股极其浓郁、凛冽、纯粹的酒香如同实质般冲天而起,瞬间压过了菜香气!
那酒香之烈,之醇,是这些喝惯了低度米酒、果酒的大唐人从未想象过的!光是闻着,就让人觉得有些上头!
“这…这是什么酒?这酒香竟如此浓烈?简直不可思议!”程处默猛地抽动鼻子,双眼放光,他是爱酒之人,立刻察觉出此酒非同凡响。
在众人好奇的目光下,林平安上前抱起一个酒坛将酒液倒入一个瓷碗中。
当那酒液呈现在众人眼前时,全场瞬间陷入了一片死寂!
那酒液…竟然清澈如水,毫无杂质!与他们平日所喝的浑浊米酒、黄酒、甚至颜色深沉的葡萄酒截然不同!
“清……清澈如水的酒?”程处默张大了嘴巴,喃喃自语。
“这怎么可能?!酒怎会如此清澈?!”李思文也傻眼了。
周围众人也是满脸震惊。
林平安端起酒碗,环视众人,朗声道:“此乃我醉月楼独有的‘醉仙酿’,请诸位品尝!”
话落,那十几名伙计抱着酒坛来到各桌开始给众人倒酒。
众人迫不及待地端起酒碗,先是小心地嗅了嗅,那浓烈的酒气直冲鼻腔。然后小心翼翼地抿了一口——
“嘶——!”
“咳咳!!”
“嗷!这酒……这酒好烈!”
瞬间,现场响起一片抽气声、咳嗽声和惊呼声!
那酒液入口如同烧红的刀子,从喉咙一路灼烧到胃里,带来一种前所未有的强烈刺激感!
但紧接着,一股难以言喻的醇厚甘冽和浓郁粮香便返了上来,回味无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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