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唐朝当神仙 第40节
清虚观的道士持着木剑,端着净水,绕地诵经,驱除邪祟。
火焰冲霄,进行祭拜。
一番仪式下来,便开始立碑造庙了。
山神捋须笑了笑,道:“这些人还为先生设了庙。”
“先生可要现身与他们一见?”
“不必了。”
江涉收回目光,人骑在马上,目光望向郁郁葱葱的山间。唐代植被旺盛,气候湿润,水草丰美,林木高大。
“我们走吧。”
“小神送先生一程——”
车马行路,李白和江涉骑在马上,猫闹着过来,挤着睡在江涉怀里,扒拉一会衣裳,很快就睡着了,幼猫就是这样觉多。
硬凑着过来的元丹丘有模有样地驾车,两个随从坐在另一辆车上。
老鹿山神步履蹒跚,可三五步之间,却走过数丈。不比骑马坐车慢。
元丹丘瞧到老者行在路上,扬起声。
“山神来车上吧。”
老鹿山神笑呵呵的:“那便却之不恭了。”
车马缓缓驶离襄阳,江涉骑在马上,低头,瞧着睡在他怀中的猫,一直快要钻到袖子里去,扶了一把,免得让猫跌进去。
耳中还能听到元丹丘、李白、与老鹿山神的说话声。
元丹丘忽地想起来一事:“太白,你是不是也漏了,孟夫子那处还未告知,他还不知我们已经出门了。”
李白的确忘了。
他道:“这有什么,等到了驿站,写封信使钱请人送过去。”
“书信与孟夫子说一声便是。”
江涉与留在原地的黑石山地祇望了一眼,微微颔首。
地祇恭敬行了一礼。
目送着车马离开。
再远处,锣鼓爆竹声依旧,道士驱邪作法,刺史县令亲自前来,上了一炷香。凡人立庙树碑,为之庆贺。
上有言曰:
“开元十三年,岁在乙丑,襄州韩使君、程令治下,年丰民乐。有仙者过焉,衣白袍,执玉麈,丰神俊逸,行止若云,州人见之,恍然有出尘之想……”
小猫叫什么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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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纸驴
他们此番,要往西北向走,先到洛阳瞧瞧。
洛阳应当是如今世上最大最繁华的城市之一,诗酒风流,胡风昌盛。唐人崇盛牡丹,便以洛阳为最。
他们走的是官方驿道,也称大道,路是黄土夯的,算作平顺。
出门在外,江涉本就不打算用什么饭了,未想到,竟然是浩浩荡荡这么些人一起出行。李白和元丹丘更是置办了好些东西,元丹丘缺了马匹,嘟囔着说到下个县城再去买。
于是中午,几人便停在附近的一个村子里,借了几个地方。
他们人高马大,又带着马车,瞧着让人生畏。
问了几户人家,才得以入门。
正是此村大户,姓赵,年岁三十几许,膝下有二子二女。家中有个夫人,还有位老太太。
见到这几个客人,几个孩子都好奇张望。
村里少有人来,少见外人。更何况他们还有猫,还有马。
那就更稀奇了。
江涉笑着拂过稚子想要摸猫的手,温声道:“这猫喜欢自在,恐怕不喜与人过于亲近,小娘子莫要伤到自己。”
那小娘子一身襦裙,梳着双髻,脑袋上戴着红色的绒花,一看就是疼宠的女儿。
赵二娘一眼不眨盯着猫儿。
很小声问:“二娘不摸它,可以在这看看它吗。”
“当然可以。”
这赵庄主很是热情,给的饭食都是好的,桌上还有一碗羊汤,几人整顿行囊,短暂歇歇脚。
饭菜还没上齐。
李白与赵家借了桌案,从箱笼里寻出笔墨和纸来。
简单把事由写给了孟浩然。
又添上一句,此去一年,院中还有桃李石榴可熟,滋味甚佳,孟夫子可以一尝。
又笑道,离开的时候,听见了打鼓敲锣的声音,好多人祭拜。听鹿山神说是刺史和县令想要为江先生立庙。
那些人却不知他们游历于山林之间。
仙凡之别。
也就在其中得见了。
李白落笔极快,和写诗一样,几乎不需要思考,一挥而就,而从人倚马可待。他写完吹干上面墨迹,收进箱子里放好。
李白问赵庄主:“最近的驿站还有多远?”
“约莫十七里,客人一直往北走便是。”
此时驿站三十里一驻,根据南北和地方差异会有不同,但襄阳这边是通衢之处,往来商路频繁,驿站设立便严格遵循此法。
赵庄主远观这几人,气度不凡,衣衫样貌,瞧着是读书人,身边又有一个老翁,年岁极大,一举一动让人心颤。
莫怪乎其他村户人家不敢相迎。
这些人携带之物必有贵重的,还有一位耄耋之年的老者,若是出了什么差池,那要如何算?
赵庄主问:“几位客人要往何处去?”
江涉道:“去洛阳。”
赵庄主抚须:“洛阳好啊,是去寻亲访友?”
江涉笑了笑。
赵庄主就像得了什么答复似的,他见几人是读书人模样,又把两个儿子叫过来,大的十三岁,小的九岁,都是虚岁。叫他们背《尚书》和《孝经》给客人听。
两个小儿正在外面疯了一样跟马玩。
被下人抓来过,大儿子有些发蔫,小儿子周身像是刺猬一样,怒发冲冠,就快要喷火了,两人还惦记着外头的大马,一时不定神。
见到是客人,才开始背书,神情有些可怜。
江涉不禁笑了。
他打断小儿背诵,道:“乡先生儿女教导的好。”
赵庄主红光满面,理着衣袖,直笑,嘴上自谦:“哪里哪里,都是两个小灾星,成日净是让人操心不断。”
说了许多话,几人有些熟悉了。
赵庄主想了想,格外劝说一句。
“这话按说是不当讲,但今日几位客人要不在此歇下,明日整装待发,再行路到下下个驿站,中途莫停。”
“客人是不知,那近处的驿站这两年可闹鬼,有说道着!”
赵庄主看了一眼几人,目光落在那老者身上。
劝说道:
“尤其是你们还有位老人家,自是不能受这种折腾波折。还是歇息一宿,明日快些行路!”
老鹿山神未想到自己有一日会成了累赘。
笑着捋了捋胡须。
江涉来了兴趣。
“是什么样的鬼?”
赵庄主怎的会打听这种东西,避还来不及,摇摇头,“这如何知道去?”
此时最后两个盘子端上来,是蒸豚肉,葱醋鸡。
赵庄主热情心实,桌上饭菜香气四溢。一筐胡饼,一大碗荠菜饽饦,也就是面片汤。韭菜,菘菜,羊肉汤,再加上最后送来的蒸豚肉,葱醋鸡,当间摆着料碟。
猫也有自己的吃的,是一小份肉,江涉自己带来的。
他请人单独给她摆了个小案台,猫吃的狼吞虎咽,也不怎么会嚼。
“多谢赵庄主。”
“乡先生人太厚道。”
几人谢过,方才用饭。
猪是和乡人买来杀的,鸡是自家养的,菜是地里种的,从摘下来到上桌入口,总算不过一个时辰,新鲜可口,吃着有股别样的香气。
见到那位被称作“先生”的年轻人给猫也摆了一方小小的案桌。
几人俱笑。
赵家幼子问:“猫也要像人一样用饭吗?”
“要的。”江涉说,“猫儿虽小,也通人心,自当好生善待。”
“那我们吃的猪呢?它会不会疼?”
江涉想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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