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唐朝当神仙 第39节
元丹丘正在午间休憩。
听到动静,从床上惊起来。
听着外面脚步匆匆。
太白和江先生向来不这样走路,这脚步声也不知是两个人。
莫非是两人外出,院子里遭了贼?
元丹丘立刻从床上爬起来,披上外衫,左右环顾了一圈卧房,一只手把榻上的瓷枕端起,踩上鞋履,蹑手蹑脚推开一道门缝。
“……先生?”
元丹丘一怔,看着满院的打包好的箱笼,行走匆匆的仆从。
待了解情况。
“先生!”
……
……
隔日。
终于把碑文刻好,碑石上挂着红绸,几个力夫小心一起抬着。
刺史和程县令一前一后,走在人前,望着碧蓝色的天空,神清气爽。
两人身后,是一大众衙役,差人,其他官员。
再往后,便是襄阳的本地乡绅,尤其是那日在卢家入梦的几人,都簇拥着石碑。
两侧有差役开路,敲锣打鼓。
喝道:
“使君过路,闲人退散———”
“使君过路———”
“闲人退散———”
最终。
一大伙人,立在院门外。
瞧着这么些人,最前面的还是穿官袍的,邻里都扒着墙头张望。
刺史对着院门行了一礼。
“襄州刺史韩朝宗,前来拜会仙人——”
没查到725年襄州刺史是哪位,推估有可能是韩朝宗,就这么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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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立碑,仙与凡人
静了几息,听不见回话声。
也没见僮仆出来相迎。
襄州刺史复念一遍,又等了一会,始终听不到声响。喧闹喜庆的迎接声一下子萧然起来,被差役瞪了一眼,又继续奏乐鼓吹。
他与襄阳县令对视了一眼。
程志扬起声音:“程某前来拜会,仙……先生可在家中?”
又是无话。
一行人在院门前站了一刻。街坊邻居,大门开了小小的一道缝,见到这些大官威仪,也不敢说话。
襄州刺史又看了程志一眼。
程县令硬着头皮,心中声念仙人勿怪勿怪,伸手推开院门,打算细瞧。
他细看,发现院门已用暗匣落锁,主人家已经外出了。
仙踪不见。
到底是有缘无分。
程县令心中微微失落,对上峰小声提了一遍,襄州刺史看着那院门,隔着能瞧到里面清净的院落,院中有几棵树,树下有个桌子。
神仙平时应当就是在这里读书吧?
刺史叹道:
“仙神超然物外,凡人难睹真容。”
无有缘分啊……
收敛好复杂的心绪,刺史转过身来,看向身后跟着一众人马,“走吧,我们先去仙庙,在那处立碑。”
“今日,定要做好此事。”
看着一行人浩浩荡荡离开,敲锣打鼓的声音渐远。
街坊们才松了口气,轰然议论成一团。
“这些人是来找江先生的!”
“江先生真是神仙?”
“我早说就就是了。俺婆娘还让俺恭敬些。”
“大官也这样啊。”
“俺瞧当官的还不如俺们,俺们老能看见神仙。”
邻人说着,魁梧的脸上浮现出自得,听着邻里说话,心里美滋滋的,痛快非常。等各家快要散走,徐大犹豫,他对其中一穿着长袍的人,喊了一句。
“张夫子,有人给俺写了东西,一会你帮俺瞧瞧上头都有甚么,俺请你吃酒。”
邻人请张夫子来到家中,又稀罕地奉上一杯浊酒。
把那今天忽然出现在桌子上的红纸拿出来。
那长袍读书人年过半百,眯了眯眼睛,“好字啊。”
又仔细读了一遍。
“惟开元十三年……岁次乙丑,江某谨以盐醋二斤,干鱼四斤,聘得……徐伯金家墨色狸奴一尊……”
“一聘之后,鱼干管饱,鼠辈遁逃,冬暖毡毯,夏荫竹簟……”
“既入吾门,永为家珍。”
“两姓欢喜,天地为证。”
“恐后无凭,立此契为照……”
张夫子读完,见通篇字迹潇洒,笔意连贯,一就而成,这样的好字,让人恨之不能珍藏。
又看下面落款为江涉,前文又提到了江某,心生惊叹。
最后,张夫子只是看着,压下心中的渴求,笑呵呵道:“徐大郎这是送出了一只猫?主人家写聘书来了。”
徐伯金不知送猫这事还要写个书。
文绉绉的,讲究成这样。
他看着那字,虽然读不懂,但脸上忍不住浮出笑,看着心里高兴。等徐大郎要把这张契书收起来,就被张夫子拦住了。
“哎!这还需你落个手印。”
张夫子道:“你家没有朱泥,我回去取个来,在这里等着。”
想了想,又慎重叮嘱一句:“缘法难得,又是这样好的字,此物是可以传家的宝贝。”
“要好生对待。”
等张夫子回来,徐大郎听着他指示,落下一枚手印。
忽地想起来问。
“立契平常不都一人一份,我这边按完,江先生那边不还是没有?”
张夫子哪知道这个。
摇了摇头:“神仙的事情,老夫就不知道了。”
……
……
襄阳城外。
江涉忽地心有所感,从袖中取出那份文书。
便见到一枚指印落在上面。
他笑了笑。
鹿门山老鹿山神也见到那蜷在藤篮里,已经睡得很熟的幼猫,笑着贺喜道:“先生得一佳伴。路上有猫相陪,就有趣的多了。”
元丹丘坐在车辕上,看着那猫儿,也觉得生趣。
他凭借一手驾车的功夫,还有多年访问烟霞士养出的厚颜,苦苦求来了与江先生一同出门的机会,不至于一个人留在宅子修道。
家中的两个仆从在放置行囊的那辆车上。
听见神仙的对话,两人一声不敢吭,只贪婪的望着。
李白骑在马上,跟着一同赶路。
“这猫先生喂了也有将近一月,旁人都摸不得。”
几人正说着话,忽地听到一阵锣鼓声,极为喜庆热闹,从远处传来。
江涉望过去,几人都在张望。
他能看见,一大队人抬着巨大的石碑,身后是几个穿着官袍的中年人。再往后,便是衣着锦绣,置办的很是光鲜的乡绅富户。再后面,便是差役,随从,数十个,有的跟在官员乡绅后面,有的在奏乐,有的隔绝看热闹的百姓,教闲杂人避退。
其中几人瞧着熟悉,可以认得其中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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