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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让你死谏,你怎么真死啊 第195节

  不过,明天开始,就是高能剧情了。

第162章 老朱慌了,害怕真相了!

  宋忠几乎是踉跄着冲出那间令人窒息的刑房,冰冷的汗水浸透了他的飞鱼服内衬,紧贴着皮肤,带来一阵阵寒意。

  他脑海中不断回响着那些诡异的线索,以及那个骇人听闻的推论。

  【太子殿下的死……与他自己有关?】

  这个念头如同梦魇,挥之不去。

  不多时,他就来到了蒋瓛所在的诏狱值房。

  值房内烛火摇曳,将蒋瓛那张常年阴冷的脸映得明暗不定。

  宋忠垂手立于下方,尽可能用最平直、最不带个人情绪的语调,将自己查到的关于王钺、李公公、兰心三人诡异的时间线,以及所有处置命令最终都指向太子朱标本人的发现,逐一禀报。

  每说一句,蒋瓛脸上的肌肉似乎就僵硬一分。

  当宋忠最终说出那个连自己都感到骇然的推论时,值房内的空气仿佛彻底凝固了。

  蒋瓛猛地抬起头,那双如同鹰隼般的眼睛里,第一次出现了近乎错愕和难以置信的神色,甚至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恐。

  他死死地盯着宋忠,仿佛要确认他是不是在胡说八道。

  “你……确定?”

  蒋瓛的声音干涩无比,甚至带上了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沙哑:

  “所有的调令、批红、处置记录,都核实无误?时间点确在太子病重之前?”

  “卑职以性命担保,所有卷宗、口供、印信皆已反复核对,绝无差错!”

  宋忠重重低下头,后背已被冷汗浸透:“时间点确凿无疑。王钺、李公公被处置时,太子殿下虽偶有小恙,但绝未到病重不起的地步。”

  闻言,蒋瓛沉默了。

  他缓缓坐回椅子里,手指无意识地、极其用力地敲击着坚硬的桌面,发出‘笃、笃、笃’的声响,在死寂的值房里显得格外刺耳。

  不知不觉间,他的眉头越皱越紧,眼中闪烁着极度复杂的光芒。

  惊愕、疑惑、不解、以及一种深沉的、难以言喻的寒意。

  【太子殿下……自己清理身边人?】

  这完全颠覆了他之前所有的推测和想象。

  【如果这是真的,那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太子在事发前很久就察觉到了危险?意味着他可能知道是谁要害他?意味着他甚至在暗中进行过反抗和布置?】

  【但……那怎么可能?!】

  【太子殿下仁厚之名天下皆知,他若察觉阴谋,为何不直接禀明皇上?】

  【以皇上对太子的宠爱和信任,以及对阴谋的零容忍,定然会以雷霆手段扫清一切障碍!】

  【除非……除非太子殿下察觉到的危险,来源极其特殊,特殊到他无法、或者不敢直接向皇上言明?】

  【甚至……他认为皇上不会信?或者……】

  一个更加可怕、更加匪夷所思的念头,如同毒蛇般悄然钻入蒋瓛的脑海,让他瞬间不寒而栗。

  他不敢再想下去。

  良久,蒋瓛才缓缓开口,声音低沉得可怕:“此事……还有谁知道?”

  “除卑职及直接经手的几名绝对可靠的缇骑外,再无他人知晓。”

  宋忠连忙回答:“所有卷宗和口供也全部封存了。”

  “很好。”

  蒋瓛点点头,眼神变得极其锐利和凝重:

  “这条线,暂时到此为止。你的人,全部撤回来,不得再深入调查。”

  说到这里,他意味深长地看着这名属下,继续道:

  “尤其是关于太子殿下批红处置的细节,绝不允许再提,更不许记录!”

  “是!卑职明白!”

  宋忠心中一凛,立刻领命。

  他知道,这件事的水太深了,已经深到连蒋瓛都感到恐惧的地步。

  蒋瓛挥了挥手,示意宋忠退下。

  值房内再次只剩下蒋瓛一人。

  他独自坐在昏暗的烛光下,眉头紧锁,反复推敲着宋忠带来的这个石破天惊的发现。

  【太子自知危险……自行清理……却不明言……】

  【他防的是谁?是谁能让他如此忌惮,甚至连皇上都不敢轻易告知?】

  【后宫?藩王?勋贵?还是……】

  每一个可能性都让蒋瓛感到头皮发麻。

  尤其是结合登闻鼓案牵扯出的‘宫闱禁药’和‘陕西旧案’,以及傅友文等人攀咬出的‘藩’字,还有那个神秘铁盒……

  无数的线索碎片在蒋瓛脑中疯狂碰撞、组合、又碎裂。

  他感觉自己仿佛触摸到了一个巨大阴谋的冰山一角,而那冰山之下的黑暗,深不可测,足以吞噬一切。

  这一夜,蒋瓛值房的烛火,亮至天明。

  ……

  翌日清晨,天色微熹。

  蒋瓛仔细整理好袍服,深吸一口气,怀揣着那份沉重得足以压垮任何人的调查结论和自己的分析,脚步略显沉重地走向华盖殿。

  他知道,他即将呈上的,可能不是皇帝想听的‘真相’,而是一个更加复杂、更加可怕、甚至可能引发皇室内部地震的谜团。

  殿内,老朱刚睡醒不久,还没有吃早膳就在批阅着奏疏,或者说,只是在无意识地折磨着手中的朱笔。

  那染血的铁盒就放在御案一角,像一个沉默的诅咒。

  “皇上,蒋瓛求见。”

  云明小心翼翼地上前禀报。

  “让他滚进来!”

  老朱的声音沙哑而充满不耐。

  蒋瓛快步进殿,跪倒在地:“臣蒋瓛,叩见皇上。”

  “查得怎么样了?!”

  老朱没有抬头,声音冰冷:

  “那几个该死的狗东西,到底是谁灭的口?!”

  “还有刘纯的供状,写好了吗?”

  “那个张飙,有没有再出乱子!?告诉他,别逼咱不顾一切!”

  连续三个问题,带着几乎遏制不住的杀意和耐心耗尽的怒火,听得蒋瓛头皮发麻,心神剧震。

  他知道,自己即将禀报的,不是这三个问题中的任何一个,但掀起的怒火,绝对比这三个中的任何一个都大。

  但现在这种时候,已经由不得他退缩了。

  “呼……”

  蒋瓛强压下心中的恐惧,深吸一口气,伏低身子,用尽可能平稳的语调,将宋忠的发现原原本本地复述了一遍。

  包括所有的时间点、太子的批红、以及那三人诡异的下场。

  随着他的叙述,老朱的脸色越变越难看,手中的朱笔,被他捏的嘎吱作响。

  “咔嚓!”

  朱笔最终承受不住他的力量,骤然断裂。

  他猛地抬起头,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蒋瓛,里面充满了极致的震惊、错愕和一种被颠覆认知的茫然。

  “你……你说什么?”

  老朱的声音第一次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因为过度疲惫而听错了:“标儿……标儿他自己处置的?在病重之前?”

  “回皇上……”

  蒋瓛硬着头皮回答,不敢抬头:“根据目前查证的所有文书、印信、口供……确实如此。”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老朱猛地一拍御案,霍然起身,声音因激动而嘶哑:

  “标儿仁厚!他若是发现了什么,怎么会不告诉咱?!”

  “他怎么会用这种……这种隐晦的方式?!这说不通!一定是有人伪造证据!混淆视听!”

  他无法接受这个结论。

  他慌了!他开始害怕真相了!

  这比他听到有人谋害太子更加让他难以理解和痛苦!

  这意味着他最信任、最引以为傲的儿子,在生命的最后时刻,可能对他这个父亲隐瞒了天大的事情!?可能独自承受着巨大的压力和恐惧!?

  甚至…..可能对他这个父亲产生了不信任!?

  这让他感到一种被背叛的愤怒,但更多的是一种锥心刺骨的疼痛和不解。

  “臣……臣起初亦觉匪夷所思……”

  蒋瓛深深伏地,声音干涩:“但所有证据链条清晰,时间点吻合,印信批红皆真……臣……臣不敢隐瞒。”

  “呼呼……”

  老朱听到这话,胸膛剧烈起伏,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如同被困住的受伤猛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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