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从西北再造天下 第398节
这一路从北到南各州府官吏对他们都没有什么好脸色,把他们看成丧门星,对关闭的作坊,他们用尽各种方法拖,甚至请他们向元首求情,但都被两人坚决的拒绝了,这口子开了,他们后面的事情还要不要做?
所以他们一行人走的极慢,到九月份的时候才走到了湖广行省的襄阳府。
但他们想要关闭襄阳第三纺织厂却遭到了襄阳府上下的抵制不说,连湖广巡抚沈植都出面抵制。
他来到招待所对两人诉苦道:“我们湖广行省自从纳入大同社以来,每年要往中原输入千万石以上的稻米,去年往中原输入了2700万石稻米,社里在南洋购买粮食,又是加价,又是补贴,一石三元,我们湖广的稻米却只有9角。”
“我知道这是为了救助中原的灾民,南洋是个外人,不给高价钱,他们是不会往中原运输粮食的,湖广和中原是同胞兄弟,这个责任我湖广要背,也应该背。”
“这十几年来为了保证民朝的粮食安全,我湖广行省所有的重心都放在粮食生产上,湖广上下几万官员,修水坝,修水渠,开荒种地,人家开纺织厂,我们在种地,人家修钢铁厂,我们还在种地,没办法谁让我们湖广是天下的粮仓,湖广熟,天下足,这是连小儿,都懂的话。”
但种地只能让大伙吃饱饭,想要富裕就要发展产业,第三纺织厂的确有点亏本,但不能因为这样就把他们关闭呀。
要真的按市场价来算,我们湖广一年对外输出两千多万石粮食,全部按市场价来算,一年怎么也要多出2000多万元,怎么没看到有谁把这笔钱补给我们?”
“要按市场化来经营,就全市场化经营,先给我们湖广补偿1亿元的粮食钱,不能总有我们这些种地的人吃亏,这天下没有这样的道理。”
沈植显然怨念颇深,一时间全部都发泄出来了。
从大同社攻占湖广行省之后,对两代巡抚的任务就是保粮食,湖广行省所有的资源和钱财,都用在修水库水渠开荒,增加粮食产能这些项目上。
湖广的官吏,最开始大部分都是北方人,他们知道粮食对北方的重要,湖广的粮食就是用来救活他们的亲人,他们的乡亲。
所以他们身先士卒,带着湖广农户修了十多年的水利设施和开了十年的荒地。
但北方的旱情逐步减少,对湖广粮食的需求也在减少,尤其是这两年,无穷无尽的天灾过去,去年整个民朝粮食增产一成多,元首府就放开了湖广粮食的限制,允许一定的自由买卖。
天下的农户放开肚皮吃了一年,都没把这些粮食吃完,一日三餐开始从城市向农村普及,农户现在也能彻底吃个饱饭。
今年夏收,整个民朝从南到北都是大丰收,湖广更是前所未有的增产两成,年产粮食增加了3000多万石,湖广从上到下都喜笑颜开,但官仓却通知他们,今年收的粮食要再减少一成。
当初大同社定下要储存到足够天下人吃三年粮食的宏伟目标,居然在大同社成立25年之后,真要达成了,现在官仓居然要满了。
湖广的粮食放开了限制,长到一元二角的情况下,夏收之后快速跌到一元一。
沈植的湖广官员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这是要谷贱伤农,今年秋收如果再丰收,粮食的价格只怕还会跌破一块。
湖广行省他们忧患意识很高,在大同社放开粮食的限制之后,他们意识到北方度过了这场旱灾以后不会缺粮食,湖广要想办法转型,而他们看着民朝各个红火能赚钱的产业。
钢铁行业利润虽然高,但投资太大,建设的工期太长,技术要求也高,除非有元首府的支持,不然他们弄不出来。
想要弄蒸汽机,低端的小型抽水机,锅驼机,市场饱和利润也不高,这种小厂子在湖广到处都是。
最后他们看中了纺织厂,纺织厂投入相对来少,技术难度也不高,湖广有一定的基础,当时民朝纺织业红红火火,于是他们决定湖广原有的纺织厂要扩展,还在襄阳城再建立一个大型的作坊。
结果他们这个作坊还没建设好,新大陆的战事结束,庞大的军需订单消失了,还因为新大陆土著疯狂杀入西班牙人,一个几千万的大市场也被土著杀的干干净净,短时间内消灭了上亿的市场,纺织行业由最赚以前的行业迅速变得产能过剩。
而像襄阳第三纺织厂这种,已经处于纺织出多少布就要亏多少钱的窘境。
李富和刘宗敏两人一时间被说的哑口无言,这十年湖广贡献的确最大,他们不但要往北方供应粮食,还要往江南两广地区供应粮食。
关键大同社为了控制物价粮食的价格并不高,最缺粮食的时候,甚至不允许粮食自由买卖,而是直接定死了粮食的价格。
李富沉默半天劝说道:“你们继续坚持下去也是没用,短时间内纺织行业供过于求,不消除一些落后的产能,这种情况是不会得到改善的,你们这种新建立的纺织作坊,生产效率是比不上那些老作坊,只能陷入越生产越亏的窘境。”
沈植道:“把新建立的纺织厂就这样贩卖,其他的作坊不会用这些机器去生产布,这不一样是产能过剩,有什么不同,我只求元首府给我们一点时间,我相信襄阳第三纺织厂能做到扭亏为盈。”
刘宗敏想了想道:“如果沈执事一定要坚持,那也可以,元首说了,纺织厂以后的损失,由你们出公使钱来负责,如果还不够,就拿功臣年金和厚生金来偿还,谁挖的坑谁填,这就是元首的态度,您确定真要拿一省人的养老钱和公使钱来博一下?”
刚才开口滔滔不绝沈植沉默了,这个责任很重大,真不是他能独断专行的啦。
他想了想道:“我需要商议一下。”
李富道:“老沈,我们可以给你三天时间,这三天内给我们一个答复,我们也好向元首复命。”
沈植和湖广高层商议一阵之后,最终还是决定,以后粮食会越来越多,湖广的粮食价格还会下降,湖广要坚决转型,要保下襄阳第三纺织厂,熬过这阵寒冬。
于是李富和刘宗敏两人召集了当地商贾,带着他们找到沈植道:“老沈,既然你坚持,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们湖广行省先把欠下的债务偿还,还有我要再警告你一次,民朝《契约法令》规定,契约完成,钱货两清,因意外的最多不能超过一个月,现在你们已经欠了人家半年的账款,这笔钱也应该还了。”
沈植愕然!
第514章 ,民朝打了一个喷嚏,南中就得重感冒
大同历二十五年(公元1647年)9月25日,京城,富临戏院
富临戏院最好的包厢内,丝绒帷幕低垂,隔绝了外面的喧嚣。大同社军方的一众高层难得齐聚一堂,围坐在一张长桌旁,桌上摆放着时令鲜果、精致点心,江南黄酒。
众人的目光都被舞台上的戏曲吸引,台上演的是《夺宝奇兵二》。
剧情跌宕起伏,主角深入新大陆的雨林秘境,躲过各种惊险的机关,和贪婪的西班牙殖民者斗智斗勇,最终发现了传说中堆满黄金的古城。
紧张的配乐和引人入胜的剧情,引得包厢内这些见惯了沙场风云的将领们也连连低声喝彩。
作为东道主的张献忠感慨道:“社长写的这戏文,真是绝了,尤其是最后那黄金宝藏的那一幕,看得俺老张都心痒痒,恨不得立马带兵去那新大陆瞧瞧,是不是真像戏里演的,遍地都是黄金宝藏,随便踢块石头都能蹦出狗头金来!”
坐在他旁边的王二抿了口酒笑道:“你这厮,想去便去,如今谁还能拦着你这堂堂朝鲜将军不成,正好去给赵胜帮帮手。”
张献忠摆摆手道:“社长日理万机,却亲自动笔写这等吸引人的戏文,为啥?还不是因为中原的百姓,没几个真愿意背井离乡跑去那万里之外的蛮荒之地啃土?
将心比心,俺要是普通小民,看着这京城一日比一日繁华,各种新奇玩意层出不穷,谁愿意抛下这好日子,去新大陆跟毒虫猛兽、生番土人打交道?开荒?那是拿命在搏前程。”
朱治没好气道:“老张,你今天是诚心来唱反调、给大伙心里添堵的是吧?新大陆在蛮荒那也是实打实的500亩土地,能开拓出来一个家族几百年的基业就立下了,这么好的事情,也就是我民朝才有,我就想不明白了,这些农户怎么就只守家里的几十亩。”
张献忠哈哈一笑,压低了声音:“哪能啊!我老张是来给诸位,给社里排忧解难的!”他环视一圈,见众人都望过来,才慢悠悠道:“这样,我在朝鲜地界上,想想办法,动员百姓,争取给新大陆弄过去一万人,帮着社里开荒拓土,充实边疆。”
众人刚想对张献忠说几句好话,但他很快就暴露了自己的底色。
“俺老张立下这么大地功劳,社长论功行赏,怎么也得从新发现的那几座大银山里,分俺一个矿坑的开采权?不多要,一个就成!”
贺六闻言指着张献忠笑骂道:“好你个张蛮子,绕了半天在这等着呢!做梦去吧你!社长和元首府早就明示了,这次拍卖银矿,首要目的是为了筹措资金,偿还之战争国债!你有钱,到时候就去拍卖会上堂堂正正地拍一个,白嫖就不要想了。”
这时,一直沉默孙可望开口了。“若是拍卖所得,在偿还国债之后尚有盈余,关中连通西域的铁路,是不是该提上日程了?”
他五年前被调任为西域都督,这几年他在西域经营的有声有色,西域都护府的地盘不断扩大,人口增多,唯一的麻烦就是哈密没有一条联通关中的铁路,就极大限制了西域的发展。
“西域,乃是我西北屏障,丝路咽喉。如今虽有驿道,但补给艰难,控扼不易。没有铁路贯通,大军机动、物资转运便受制于人,西域之地,终是易得而复失之患。”
王二点头表示赞同:“西域的确是战略要地,西域的棉花产量越来越高,已经成为关中纺织业重要的来源,修一条铁路,不管是经济上,政治上都已经是必须的事。”
孙可望在5年前调为西域都督,他在任上干起了老本行,挖坎儿井,开荒种地,同时大力推广棉花种植业,5年下来区的棉花田地扩张了200多万亩,种的都是优质棉花,关中的纺织工坊,现在两成以上的原料指着西域供应。有力的支持了关中的纺织业发展,
加上王耀文在西域期间,大力推广的葡萄种植与石油加工产业,西域对民朝来说已经不单单是军事的战略价值,其经济价值也逐步提升。
朱治盘算道:“西域铁路的预算,大概在四千万元左右。比起李过嚷嚷的、预算三亿元的殷洲跨地峡运河,还有苏伊士那边开口八千万的运河,算是小巫见大巫了。
只要这次拍卖会成果丰硕,偿还国债后能挪出这笔钱,西域铁路立项应该问题不大。”
田见秀忽然道:“我们西南不要铁路,给我们修修路也好啊,有条沥青马路我们就满足了。”
周晓珊苦笑道:“你这比李过要求还高,西南地区修路,那是整个民朝财政都填不满的坑。”
其他人都深以为然,西南地区天无三日晴,地无三尺平,在那种地方修路,那是一座桥连着一座桥,一座山跨过一座山,成本比修铁路还要高。
贺六摇头道:“西南唯一的出路就是把百姓迁出来,去更富裕的南洋,除此之外没有其他的出路。”
张献忠听得咂舌不已:“俺老张真是老了,跟不上趟了?现在的小辈都这么生猛?开口就是三亿、八千万?
想当年俺老张为朝鲜那边的事,找社里借个五百万元,都琢磨了半年,才敢下笔写报告!果真是后生可畏,这天下,终究是年轻人的了!”
周晓珊笑道:“你那朝鲜,怎么能跟新大陆比?光是现在已控制的矿区,新大陆一年产出的黄金就价值超过两千万元,白银也超过一千万元!这还只是贵金属,没算上皮毛、木材、本土那些特产。要不是朝廷眼下实在掏不出那么多现钱,我也认为那两条运河该修,尤其是殷洲那条,战略价值无可估量,早修早主动,晚修就被动。”
张献忠听得眼睛发直,连连惊叹。他虽然知道新大陆富,但没想到富到这种地步,每年光金银就值三千万!难怪社长如此重视,又是给地去新大陆的移民分五百亩地,又是开放金矿允许私人开采,甚至不惜写戏文来吸引眼球。这么一块沃土的确值得。
贺六脸上带着一丝苦恼:“关键是,宝山虽好,却缺人看守开发啊。今年靠着金银矿的噱头,还能吸引一批亡命徒和想发财的过去。等过两年,容易挖的金子挖得差不多了,剩下需要投入大量人力物力才能开采的矿藏,还有那广袤无垠的待垦荒地,还能有多少人愿意去?
这也是在场许多军方高层的隐忧。他们本有意趁西班牙人势力衰退,一鼓作气将葡萄牙、荷兰、法兰西等国的势力也一并逐出新大陆,实现民朝对南北殷洲的独占。
但现实是,大同军现有的兵力分散在广袤的疆域上,自己新得的土地尚且填不满,实在没有足够的力量和支持进行如此大规模的跨洋扩张。
王二也皱眉道:“是啊,赵胜从新大陆送来的报告每次都叫苦。说西班牙人留下的庄园、矿场,交给那些被解救的土著打理,效率极其低下,很多好地都荒废了。他看着心疼,连连催促国内多送移民过去。”
周晓珊无奈道:“等过两年应该会好一些,我观察过,这些年农村的农户拼命生娃,两三个算是少的,四五个算是平常的,多的人家生六七个甚至更多的娃都有。”
“中原农户最多有30亩地,江南的农户更少,十几二十亩不到,这点田地勉强够养家,但等下一代长大了,要成家立业,光靠这点土地就不够。”
王二摇头道:“我看够呛,这些年农户都往城里跑,天津卫有上百万人口,长安的人口也突破了百万,扬州城更是有200多万人,这些都是从农村跑到城市来的,农户现在连农村都不愿意待了,想让他们去新大陆只怕更难。”
张献忠嘿嘿笑了起来,用手指蘸了酒水,在光滑的桌面上画了一个简单的欧罗巴轮廓道:“各位,我们这里移民难,但可以换个思路嘛,看这里,西班牙、葡萄牙、法兰西、荷兰,这些西夷国家,屁大点地方,却一个个心比天高。
据我所知,他们在欧罗巴就斗得不可开交,什么三十年战争、八十年战争、百年战争,打起来没完没了。”
他用手指在欧罗巴那几个点上胡乱划拉着,“咱们大同社,稍微用点力气,比如卖点他们急需的军火物资给弱势一方,或者在他们之间散布点谣言,挑拨一下关系,让他们在欧罗巴自家门口继续打,再打个百年战争。
打得越热闹越好!他们国内打得民穷财尽,焦头烂额,哪还有多余的精力和钱财漂洋过海来跟我们抢新大陆?让他们再互相消耗百年,咱们正好稳稳当当地把新大陆消化干净!”
贺六失笑:“你这家伙,尽出些损人利己的馊主意!不过,听起来倒也有点道理,就是太缺德了。
归根结底,还是要解决我们自身移民意愿不足的问题。实在不行,恐怕真得考虑在特殊手段,看看以前地主士绅还有多少留在中原的?”
孙可望沉思良久道:“既然普通百姓难移民,不如试行‘军屯拓边’。每年招募十万士兵,以兵团建制,携带装备,前往新大陆,他们集中力量修建道路、港口、水利设施,开垦荒地,建立定居点,还可以就地加强新大陆的军事力量。
以军队的组织纪律性,效率远非散兵游勇的移民可比。若新大陆真如所说那般富饶,三年役满,愿意留下的士兵,给予授田和安家费,想必会有不少人动心。即便不愿留下,这三年也足以将关键地区的基础设施搭建起来,为后续移民打下坚实基础。”
朱治眼睛一亮道:“一年十万,三年便是三十万训练有素的屯垦兵!这三十万人散布在新大陆关键节点,本身就是一股强大的威慑和统治力量。哪怕他们最终只留下一半,也足以形成对任何其他殖民势力的绝对优势!此法甚好,既能缓解本土人口压力,又能加速新大陆开发,还能强化军事存在,一举多得!”
大同社现在实行的是义务兵役制,每个民朝的公民都有当三年兵的义务,三年之后再根据实际的需求决定是退役还是转职成士官。所以众人听了孙可旺的话,都觉得军田是解决现在移民困境最好的方法。
而在京城的另一处酒楼,罗汝才包下了一个雅间,宴请他的老朋友朱猛。
朱猛打量着眼前略显肥胖的罗汝才笑着打趣道:“老罗,几年不见,你这派头可是越来越足了,乍一看还以为哪个土财主。听说你这几年在南洋和天竺之间跑船,可是发了好大的财?”
罗汝才嘿嘿一笑道:“托元首的福,社里的政策好!要不是朝廷开了海禁,鼓励商贸,又扫清了沿海的魑魅魍魉,我罗汝才就算有三头六臂,也只能在河里摸鱼虾!”
两人推杯换盏,回忆往昔,气氛热络。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罗汝才才压低了声音,切入正题:“老朱,你是元首府里的人,消息灵通。跟老弟透个底,这次元首府拍卖新大陆银矿,究竟是个什么章程?
会不会早就被那些手眼通天的勋贵、大佬们内定好了,我们这些外面跑来的人,只是去陪太子读书,空热闹一场?”
不怪罗汝才如此紧张,这10来年他跑南洋,跑天竺虽然历经生死,但钱是真实实在在赚到了,家产有几百万,在江南也属于最顶级的富豪之一,他还是天竺商社会长,能调动的资源就更多了,他本以为凭自己的财力,怎么也能拿下几个银矿?
结果一来京城,他才发现天下英雄如过江之鲤,又如那满天的星斗难以数清,河套商社,西域商社,关中商贾,山西钱庄,草原上的马帮,辽东的土财主,甚至朝鲜商人,日本商人,欧罗巴各国的东印度公司,这些势力要不是财雄势大,要不就是和大同社关系亲密,他这点关系和财力来到京城之后,就像一个普通的山包仰望泰山一般。
所以他有点担心,这次拍卖银矿会被这些关系户内定,到时候他竹篮打水一场空。
朱猛闻言脸上掠过一丝不悦,随即化为鄙夷道:“老罗,你这话说的,是把我们大同社看得与前明那些‘干大事而惜身,见小利而忘义’贪官污吏。
我大同社行事,光明磊落!既然公告天下要公开拍卖,那就必然是价高者得,童叟无欺!所有的拍卖规则、矿藏储量评估报告、权利义务条款,全都白纸黑字贴在告示栏,刊印在《大同日报》上,任由天下人审视!
你放心,绝无暗箱操作,有多大本钱,就能拍下多大的矿场份额!元首和执政们盯着呢,谁敢在这事上动手脚,那是自寻死路!”
罗汝才这才彻底放下心来,脸上堆满了笑,连忙给朱猛斟满酒:“有老朱这话,我就吃了定心丸了!是我小人之心,该罚,该罚!来来来,小弟再敬你一杯!”
黄宗羲府邸,夜
刚从三司使繁重工作的黄宗羲,驾着自家马车回到住处。简单用过晚饭,正想在书房整理一下近日思绪,侯方域却前来拜见。
他将侯方域引入书房,奉上清茶。几句寒暄过后,侯方域脸上忧色难掩道:“太冲兄,小弟今日冒昧来访,实有要事相求。您能否向刘元首或李相进言一二?恳请朝廷,万勿断绝与我东吁的粮食贸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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