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从西北再造天下 第331节
瑞福园这幕戏曲叫《风中奇缘》,讲的是大同军赶走吕宋侵略者的故事,故事的主角讲的是一个大同军的团长,为了减少伤亡,快速的攻占马尼拉城。
团长接到命令,去动员吕宋部落,一起来反抗西班牙人残暴的统治。
然后在经历了一系列的故事,吕宋本土人与大同军共同努力下,攻占了马尼拉城,吊死了所有西班牙的入侵者。
最后这个团长,和这个土著部落的公主成亲,从此在马尼拉过上了幸福快乐的生活。
这首戏曲一面世,就引起民朝的热潮,一方面是根据真实事件改编,大家有代入感,另一方面则是因为这几年,不管是南北都在开海,现在民朝的百姓都知道,海外虽然有危险,但也蕴藏着财富和宝藏。
哪怕没有这些去了吕宋就能分100亩土地,也引起了很多人向往,当然向往归向往,但真正敢下定决心的人并不多。
金圣叹笑道:“据说东宁府也打算编一个和《风中奇缘》差不多的戏曲,以此来吸引移民。”
张采道:“东宁倒是一个宝地,土地肥沃,物产富饶,今年东宁向中原输入了上百万石粮食,白糖,冰糖也卖了200万斤,让金陵城白糖的价格下降了三成,现在金陵普通工匠,节日也敢买一斤冰糖宴请客人。”
方以智道:“那吕宋更是宝地,当地有香料,土地也肥沃,最重要的是还有一个大铜矿。这样一块宝地不但可以养活民朝百姓,其特产还能让整个中原的百姓受益。”
雷士俊苦笑道:“唯一的缺陷可能就是移民之策太残忍了,金陵城中,只要被抽中了要去吕宋的家,无不如丧考妣,江南的百姓闻移民无不胆寒。
陈子龙却脸色严肃道:“普通百姓哪怕害怕去海外,但有100亩土地也不至于如丧考妣,真正害怕的只怕是前朝士绅,但他们害怕也要去,这既是为了偿还他们欠下的债,也是为了天朝未来。”
“天朝的未来?”众人感到一阵莫名其妙,大同社要扫除士绅他们明白,但这和天朝的未来有什么关系?
陈子龙道:“戏曲当中的西班牙帝国,距离我民朝有2万里之遥,但他们的舰队和城堡却建设在吕宋,这可是我天朝传统的藩国,爪哇被荷兰人攻占,他们还在东宁建立城池,葡萄牙人在澳门建立总督府。”
“你们不要看这些西方之人在我民朝老实做生意,却不知道他们对待弱者是何等凶残,西班牙人屠灭了一个上千万人口的国家,把这些国家的百姓,贬为奴隶,帮助他们挖矿,现在我民朝强势,他们只敢老实做生意。但当我民朝虚弱,他们就会露出凶残的面目,以这些城市为据点,进攻我民朝。”
张采内心一紧道:“这些西方人不过是几千人,不至于有如此大的危害吧。”
陈子龙无奈道:“防微杜渐,当初老奴造反也只有13副铠甲,谁又能知道他能祸乱整个辽东?”
“元首已经说了,几百年前西方开启了大航海时代,到处攻城略地,在我们的东方已经攻占了两块大陆,有两块大陆的资源,让西方国家国力快速增长,现在全球已经步入了大争之世,宛如春秋战国一般。
在这个时代,不变法图强而固步自封,只能被时代抛弃,变成春秋时代那些被吞并的国家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番话引起众人的巨大震动,在他们看来,天下战乱结束,再次步入盛世,大家应该享受盛世的繁华,却没想到元首目光长远,却已经看到了盛世的隐忧。
夏允彝神情严肃道:“元首目光长远,他有这样的担忧,显然这样的事情有可能发生,常言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等也的确是应该了解一下这些西方国家。”
金圣叹笑道:“听你这么一说,我也想去西方各国去看看,说不定还能写出一篇像镜花缘一样的游记。”
陈子龙道:“现在鸿胪寺招募大使和武官去西方各国建立外交联系,仲彝兄真有了解西方之志,或可报名参加。”
陈子龙也不想看到自己这一位好友,就这样一直颓废下去。去西方当大使,虽然条件艰苦,但却可以在民朝站稳脚,等夏允彝从西方归来,他也好向元首举荐委以重任。
第442章 ,进以大同改造全球,退以联邦称霸世界
大同历十四年(公元1638年)11月1日,京城郊外,足球场。
冬日的京城虽然已经有了寒气,但京郊的足球场内气氛却极其火热。场内,二十二名工匠正为一只皮革缝制的足球激烈拼抢。看台上,上万观众呐喊声震天动地,声浪几乎要掀翻临时搭建的棚顶。
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观众席上的两支“正规军”:一侧是数百名钢铁厂工人,身着统一藏蓝色短褂,喊着“千锤百炼,力贯长虹!”。
另一侧更是全场焦点,是京城第一纺织厂的“娘子军啦啦队”,几百名女工身着素色工装,却人人头扎鲜艳红巾,在领队指挥下,齐声高唱厂歌,声音清脆嘹亮,每当她们呐喊,总能引来四周球迷阵阵喝彩与善意的口哨声。
徐晨让朱斌在纺织厂内组织些文体活动,一来强身健体,二来凝聚人心。朱斌执行力极强,很快,在纺织厂内组建了足球队、围棋队、象棋队甚至读书社都建了起来。
起初只是厂内自娱自乐,但消息不胫而走,京城其他作坊纷纷效仿,那些竞技项目开始形成厂对厂的对抗赛。不过一年光景,以厂为单位的联赛开始形成,其中又以足球这对抗激烈、观赏性强的运动发展最盛。
每到休息日,各大作坊的球队便寻空地进行比赛,观者云集,蔚然成风。
直隶巡抚傅山得知此事,大手一挥,便将一处闲置校场拨出,稍加改造,成了这专业的足球场。自此,周末下午看球赛,成了京城市民雷打不动的新习俗。
今日场上厮杀正酣的,正是联赛中风头最劲的两支队伍:京城第一纺织厂队对阵京城第一钢铁厂队。
钢铁厂的队员不愧是干重体力活的,个个虎背熊腰,在场上奔跑起来如同移动的铁塔。
他们的打法大开大合,偏好长传冲吊,时不时就来一脚势大力沉的远程发炮,引得观众惊呼连连。只可惜,准头欠佳,皮球数次呼啸着偏离球门,砸起场边一片烟尘。
纺织厂队则截然不同,球员多是青年匠人,身材不如对手魁梧,却胜在灵活敏捷,传切配合默契,常常通过小范围的精妙传递,撕开钢铁厂看似坚固的防线,屡屡制造门前险情。
双方你来我往,攻防转换极快,比赛陷入胶着,也让观众大呼过瘾。
就在这时,钢铁厂一名前锋接后场长传,硬生生靠身体挤开防守,在禁区外突施冷箭!那球如出膛炮弹,划过一道低平的弧线,竟第一次精准地钻入了球门左下角!
“好!”看台最佳观赛位置上,一个虬髯大汉猛地跳起来,蒲扇般的大手拍得身旁同伴一个趔趄,正是刚从朝鲜归来的张献忠。
他黝黑的脸上因兴奋而泛着红光,声若洪钟:“这球射得够劲!直娘贼的痛快!”
他身边坐着的,是王二、贺六、朱治和周晓珊等几位老友。张献忠环顾这热火朝天的场面,不禁感慨:“俺老张才离开京城一年,竟冒出这么个好玩意!还是你们会享福!回头俺在朝鲜也组个球队,练他一年,明年也来京城,跟你们这联赛球队比划比划!”
王二闻言,揶揄道:“你在日本刮地三尺,听说捞了五百多万两银子,富可敌国了,还在意这田间地头的游戏?”
张献忠脸色一肃认真道:“那是战争赔款,是朝鲜百姓用血汗换来的,每一两都要用在刀刃上,岂是俺老张的私财?”
贺六忍不住笑道:“了不得,了不得!如今开口闭口‘朝鲜百姓’,真有元首三分风范了。难怪朝鲜百姓对你如此拥戴,嚷嚷着要请你去做国王呢?”
张献忠想要做朝鲜王现在已经是公开的秘密了,大同社内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了,徐晨和刘永,李文兵也商议过,认为此事可为,一方面能加强对藩国的控制,另一方面也能安置功臣。
而大同军当中也有很多人支持张献忠的举动,大同军内部管理的太严了,元首又不愿意分封他们爵位,如果能学习张献忠在海外称王,也不失为一个好的选择。
张献忠听到这话,下意识想咧嘴笑,又强行忍住,努力板起脸道:“俺也不过是秉持元首教诲,做了些分内之事。”可他眼角眉梢压抑不住的得意,早已出卖了他。
朱治看得分明,打趣道:“行了老张,嘴都快咧到耳根子了,还装啥?心里美得很吧?”
“有吗?真那么明显?”张献忠摸了摸自己的络腮胡,终于不再掩饰,嘿嘿笑了两声,随即却又换上些许烦恼的神色,身体向前微倾,压低了声音:“哥几个都是自己人,俺要听听你们的主意。那边……确实有不少人想推俺做那朝鲜王。”
他顿了顿,眉头真正皱了起来:“可这事,俺心里不踏实。俺老张当了半辈子汉人,忽然去当朝鲜王,不成异族了?
再说了,咱们大同社讲究平等,不兴王侯将相那一套,元首他老人家都只是执政,俺跑去称王称霸,这,这还算大同社的人吗?社里会怎么想?元首又会怎么想?”
张献忠想不想当这朝鲜王,那肯定是想当了!只是元首都没当皇帝,他当这个王有点不踏实。
这个问题抛出来,几位老友都收起了玩笑之色,陷入了沉思,张献忠的顾虑并非多余。
王二最先开口,语气凝重:“老张,这事儿你得想清楚。你若真受了那朝鲜王位,莫说汉人身份,只怕大同社员的身份也难保。社内章程早已言明,大同社员人人平等,你如果称王,与社旨终究相悖。”
贺六皱眉头道:“大明那些王公贵族的混账样,大家都是见识过的,我是不想大同社也变成大明的模样,你如果真当了藩王了,我这泥腿子出身的人可高攀不起你这国王。”
张献忠默然,他担心的就是这种情况,他的根基全在大同社,没有元首支持,没有社里的兄弟支持,他这个朝鲜王是坐不稳的。
朱治沉吟片刻,忽然眼中闪过一丝亮光:“老张,你刚从日本那边过来,可见识了他们那‘幕府将军’的搞法?天皇虽然名头叫的高,但事实上却是一个傀儡,军政实权全在德川将军手里。
我看这法子倒挺适合你现在的处境。你不妨奏请元首,仿此例册封你为‘朝鲜大将军’,总揽军政。让那李朝宗室继续做他们的朝鲜王,享受尊荣,掌管祭祀礼仪,但实权归你。如此,既安抚了朝鲜人心,又避免了称王的尴尬。”
贺六惊讶道:“这,这不是南明小朝廷玩的那套资政会的把戏吗?只是换了个名头。”
“就是南明那套。”周晓珊接口道道“这套体制的关键在于实权归属资政院,若非遇上我们大同军摧枯拉朽,他们凭借这套虚君实权的体制,未必不能稳住半壁江山,所以你光当大将军还不够,还要管理好朝鲜的大同社。
但做好了,还是很有战斗力,你没见南明军队打的东吁军队一泻千里,两年时间歼灭东吁十几万大军,已经要把东吁灭国了。
此制之利,在于名实分离,便于操作。但其弊在于传承——你作为大将军,自然镇得住场面。可若想将来把权位传给你家小子,那就极大考验他自身的手段和威望了。名不正则言不顺,一旦主弱臣强,必生动荡。”
张献忠听得眼中精光闪烁,猛地一拍大腿:“妙啊。能管住俺这一代就足够了!儿孙自有儿孙福,俺儿子要是有本事,也能坐稳这大将军的位置;要是没本事,就算俺给他留下个王位,也一样被人掀下来!就这么办!做个实权大将军,比那虚名大王踏实多了!”
球赛终场的哨音响起,人群在喧闹中逐渐散去。张献忠心中已有了决断。
是夜,张献忠径直求见徐晨。张献忠毫无隐瞒,将自己既渴望抓住机会安定朝鲜,又不愿背离大同社初衷的纠结,以及朱治等人提出的“朝鲜大将军、虚位朝鲜王”的构想和盘托出。
徐晨静静听完,手指轻轻敲着桌面,沉思良久道:“解决你身份的问题好办,大同社可以保留你汉人的身份。”
双国籍又不是什么新鲜事物,他还打算驱逐所有西方人之后,统合整个东方世界建立一个联邦体,再以此来让大同制度在全球推广,大同社控制朝鲜也有好几年时间,倒是可以用它来做个榜样和范例,在不引起反抗的情况下,大范围的瓦解东方世界的封建制度,建立工业化的现代制度。
用大同社元老逐步控制各个藩国,这也算是徐晨一点私心,对天朝文明的一个保底,进则以大同之志改造全球,退则以东方联邦称霸世界。
得到徐晨的认可,张献忠心中一块大石终于落地。他走出徐晨的书房,望着京城璀璨的星空,只觉得前途一片开阔,那朝鲜的千里江山,正等待着他以“大将军”之名统治。
大同历十四年(公元1638年)11月2日。
公民议会正式开启,以刘永为首的总理大臣府,宣读了大同社这一年的财政收入和财政开支。
而后督察院汇报了一年,抓捕到贪官污吏案件。然后就是户部尚书郭铭详细说了各项税收增长情况~~~。
六部加水利部,纺织部。轨道部纷纷说了下一年发展的计划。
下面的巡抚听到有铁路或者作坊这喜笑颜,没有大工程的则眉头紧皱。
这其中河南行省受益最大,一半的铁路建设项目都在他的境内,而为了提供铁轨,工部还在河南建立了一个五万吨级的大型钢铁厂。
没办法铁路对地形的要求太高,在关中修一里铁路要花20000两银子,但在中原只要五千两,再加上地形的优势,现阶段大同社铁路网络是以京城和开封为中心,辐射到四周行省。
在会议即将落下帷幕之际,两出意想不到的“大戏”接连上演,将整个会场引向了新的焦点。
就在徐晨做最后总结陈词前,一名身着朝鲜传统服饰的代表——崔勇,疾步走出朝鲜代表团的席位,在万众瞩目下,“扑通”一声跪倒在主席台前,神情激动,双手高高捧起一卷用素白棉布条精心缝制而成的长卷。
“元首大人,请您为我朝鲜百万生民做主!”
崔勇猛地将布卷展开,上面密密麻麻盖满了红色的手印,写满了或工整或歪斜的汉字。熟悉东方政治的人都清楚,这是“万民书”。
崔勇高声道:“朝鲜王李倧,昏聩失德,致女真多次入侵,生灵涂炭,此乃我朝鲜‘壬辰之乱’后又一国耻!
幸有天朝上将张献忠将军,仗义出兵,救我朝鲜于水火之中,先带领我朝鲜勇士剿灭了金国大敌,今年更亲率我朝鲜子弟,跨海东征,大破倭国于其巢穴,迫其纳款五百万两,雪我国耻,扬我国威!此等恩德,天高海深!”
他顿了顿,声音愈发激昂:“现今,我朝鲜上至士绅,下至黎庶,无人不感念张将军恩义!李倧之德,已不足以君临朝鲜!此万民书,乃是我朝鲜万民血诚所寄,共同举荐张献忠将军,为我朝鲜‘大将军’,总摄一切军政事务,护我疆土,佑我百姓!恳请元首顺应民意,恩准所请!”
会场内一片寂静,随即响起嗡嗡的议论声。
朝鲜上上下下现在都是张献忠的心腹,底层的百姓也被张献忠用土地收买了,本来大家还有点同情李倧的。
但去年张献忠带领朝鲜的军队攻入日本,而后从日本收刮到500万两的战争赔款。几百年的大敌就这样被张献忠的带领下压在脚底了,这下所有人都觉得,还是张献忠做他们的王更好。
对日战争的辉煌胜利则彻底征服了中下层的人心,民族自豪感空前高涨。此刻,那卷沉重的“万民书”,不过是最后、也是最正式的一道程序。
徐晨面色沉静如水,看不出丝毫波澜,目光扫过全场,最后落在那卷充满恳切与力量的万民书上道:“将万民书呈上来。”
两名工作人员立刻上前,小心翼翼地从崔勇手中接过那巨大的布卷,一左一右,在全场代表和中外使节面前,缓缓展开示众。那无数鲜红的手印,代表朝鲜国家百姓的意志。
展示完毕,徐晨微微颔首,朗声道:“朝鲜之民意,浩荡如此,民心即天心。我大同民朝,尊重各国人民之自决权利。既然此乃朝鲜万民之公意,本人谨代表大同民朝,正式认可张献忠为朝鲜大将军,总揽朝鲜一切军政要务!望你谨记职责,善抚百姓,锐意革新,勿负朝鲜万民之厚望,勿负大同之志。”
早已等候在旁的张献忠,大步出列,面对徐晨,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道:“末将张献忠,领命!必鞠躬尽瘁,不负朝鲜万民之厚望。”
这一幕,让观礼席上的外国使节们神色各异,西方大使还无所谓,这套在他们西方已经是常态了,但像安南国的大使却面露忧愁,民朝如此强硬对外宣泄影响力,对他们这些藩国来说可不是好事情。
汉唐对汉人来说是前所未有的盛世,但对周边小国来说,那就是一场极其恐怖的灾难了,有多少国家就是毁灭在这两个王朝手中的,谁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成为下一个受害者。
坐在一旁的亨利奇怪询问道:“朝鲜国的将军为什么要民朝的元首来任命?”
弗朗西斯小声道:“朝鲜就是民朝的保护国,民朝的元首在东方有着至高无上的权利,不要说任命作为将军,哪怕是当地国王继位,也要得到这位元首的认可,不然就是非法的。”
亨利王子恍然大悟,眼中闪过一丝新奇的目光,
就在众人还未从刚才的震撼中完全回过神时,又一名代表踉跄着扑到台前,跪地痛哭。来人衣衫略显陈旧,面容黝黑,正是来自爪哇巴达维亚的汉人代表龙耀文。
“元首!元首大人,请您为我等海外弃民做主啊!”龙耀文的哭声凄厉道:“我等汉民,祖辈因前明海禁、战乱,漂泊南洋,世代居于爪哇,胼手胝足,开垦荒地,经营商铺,只想求一安身立命之所!然而,然而那荷兰人,视我等如猪狗!”
他猛地抬起头,泪流满面,指着观礼席上脸色骤变的荷兰大使:“他们苛以重税,对我汉人课税竟是土人五倍之多!动辄肆意抓捕,侮辱殴打!我等辛苦积攒之家财,常被其以各种名目强夺!那巴达维亚总督府,便是吸食我汉人血汗的魔窟!请元首为我等做主,还我等海外汉民一个青天白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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