谍战:我能看见情报价值 第708节
宋应阁直起腰,撸起袖子道:
“佐藤课长,俗话说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我自幼便混迹江湖,师傅遍及大江南北。但他们手上的那些技术,我看两眼便能学来,余下的,皆靠自学。您若不信,我可以证明。”
佐藤锐来了兴趣,道:“你怎么证明?”
宋应阁道:“敢问佐藤课长平时里会小赌两把吗?”
“自然。”
“赌什么?”
“掷骰子,猜大小。规则最简单,但玩法最刺激。”
“有骰子吗?”宋应阁问。
佐藤锐看向山前木藤,后者会意,匆匆跑出去,不一会儿,气喘吁吁地抱着骰盅回来。
宋应阁道:“请佐藤课长摇盅。”
佐藤锐拿起骰盅,随手摇了几下,而后扣在桌上,做了请的手势。
宋应阁弯腰道:“一三六,十点小。”
佐藤锐将信将疑地打开盅盖。
三个骰子的点数,正是一三六。
他脸色一沉,看向山前木藤,寒声道:
“你俩串通好了?”
山前木藤大呼冤枉,道:
“佐藤课长,我怎么敢与外人合伙欺骗你?这个骰盅就是平日里咱们用的那个,骰子也没有任何问题啊。”
佐藤锐拿起骰子仔细观察一番,确实没发现端倪,不由得好奇道:
“你是怎么做到的?”
宋应阁躬身道:
“千术最重天赋。手疾眼快耳聪只是基本,记忆力还要好,最重要的是要有颗大心脏。然后经过长年累月的刻苦训练,便能达到我这个水平。”
(不熬夜,早点睡。现在也没全勤了,写多少,就多少吧。)
第340章 杀杀杀
“江湖虽大,但似我这般,仅凭耳力便能听出骰子点数之人,却寥寥无几。”
宋应阁上前一步,接过骰盅,脸上露出讨好的笑容道:“佐藤课长想要什么点数?”
佐藤锐将信将疑道:“三个六。”
“易如反掌。”宋应阁单手持盅,随意摇晃两下,而后扣在桌上。
山前木藤走上前,就要抬手揭盖,却被佐藤锐制止。
“别动!”
说完,他上前一步,亲自掀开盅盖,赫然见到三个六点的骰子。
“啪啪啪……”
佐藤锐鼓掌,赞叹道:“真是神乎其技!”
“江湖把戏,且博佐藤课长一笑。”宋应阁谦虚道。
佐藤锐将骰盅推到一旁,道:
“纵使你的赌术青出于蓝胜于蓝,又能证明什么?你还是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宋应阁无奈道:
“这一行,乃是下三流。我们老千向来低调行事,从不肯以真实身份示人,否则无异于自寻死路。
我口中的那些师傅,多无处可寻,惟有沪市的一位师傅,我知其住址,您可派人查证。
若还有疑虑,可在奉天打听一下刘三手,这是我曾用过的名号,当地想必还有人记得。
此外,北平、金陵、沪市,亦有我用过化名,一查便知。”
他说的这些,即便去查证,也不是一两日能查出来的。
宋应阁丝毫不惧。
佐藤锐又仔细盘问一番,但前者早做好了准备,又怎会露出疑点?
“小人原本打算干完两票,得些财物,便离开天津。来翻译班任职,也是山前组长所提出。若佐藤课长放心不下,且当没有这回事吧。小人多有叨扰,这便告辞。”
闻言,佐藤锐出声挽留道:
“走些流程罢了,葛桑不要介意。只要调查清楚,你加入翻译班,并非什么难事。”
顿了顿,他又道:“恰好我今晚有个赌局,不如你与我同去,如何?”
宋应阁迟疑道:“课长相邀,小人本不该拒绝,只怕学艺不精……”
佐藤锐笑道:“太过谦虚不是件好事。我相信有你在,今晚我保准能大杀四方。”
这厮也是个赌徒。
他与山前木藤的差别在于,他赌得更大。
“小人愿为课长效犬马之劳。”
当晚八点,佐藤锐带上宋应阁前往法租界巴黎饭店,参加了一场高端赌局。
在宋应阁的帮助下,佐藤锐赢得盆满钵满,不觉间得意忘形,多饮了几杯酒,但尚能保持清醒。
宋应阁以放心不下为由,连同两名警卫,将佐藤锐送回了海光寺兵营时,并得以进入。
此时,已是深夜十一点多。
佐藤锐拍了拍宋应阁的肩膀,夸赞了几句,而后对着身边的警卫道:“下田,你亲自开车将葛桑送回去,他现在可是我的聚宝盆,一定要好生招待,明白吗?”
“嗨伊!”
下田勇也领着宋应阁坐上车,离开了兵营。
四十多分钟后,“下田勇也”开车返回,兵营大门的警卫记得这辆车,稍作查看,便放了行。
假扮成下田勇也的宋应阁,开车进入兵营后,这才松了口气。
而后,他在夜色的掩护下,如一只野猫般,悄无声息地行走在漆黑之中,朝着日本陆军医院所在的二层联排楼摸去。
一路上,他小心翼翼地避开两波巡逻的鬼子兵,几分钟后,来到了医院楼后方,附耳在墙上倾听,一阵细碎的声音从二层最东侧的房间传来。
“香月司令,看田代中将的状态,恐怕不能正常和您交接了。我建议明日对中下层军官和士兵们宣布您的任命,此事不宜再拖了。”
“我来之前,并不知情况竟已严峻到这种地步。若不能正常交接,多少会影响士气,但田代中将病入膏肓,昏迷不醒,为今之计,只得由你来宣布军部对于我的任命。有劳桥本参谋长费心了。”
“分内之事,司令言重了。您不必担忧,今日您已经召集华北陆、海军的高级军官开过会了,只要他们稳住,就不会出岔子。
此外,宋哲远这两日遣张自忠多次与我联系,想要拜见您。您看,是不是与他见一面?”
“不急。支援驻屯军的兵团,最快十九日能抵达,咱们能拖一日是一日。”
“如此甚好。”
香月清司与桥本群又聊了几句后,便下了楼,很快消失在夜色里。
宋应阁等了片刻,待病房里一片寂静之时,单手一撑,爬上一楼凸起的窗台,继而微微屈膝,奋力一跃,身子腾空而起,抓住了二楼的窗沿,而后双臂发力,脑袋越过窗台,看见病房内的场景。
田代皖一郎双目紧闭,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
屋内有个鬼子医生靠在沙发上看书,一名鬼子兵靠在门边,盯着房顶发呆。
宋应阁能肯定房外至少还有两名鬼子兵把守,一旦房内有异动,他们必会推门查看。
但有个好消息,因为天气闷热,窗子是打开的。
这意味着,只要时机合适,宋应阁就能翻窗而入。
过了二十多分钟,鬼子医生站起身,道:“我去趟卫生间。”
“嗨伊!”鬼子兵回了句。
随后,鬼子医生开门,走了出去,病房里顿时只剩下鬼子兵一人。
宋应阁瞅准时机,趁他打盹之际,翻上窗台,似一片羽毛飘落进病房,而后潜到鬼子兵身边,一手捂住其口鼻,另一只手掐住其喉咙,用力一拧,后者脖子一歪,很快没了气息。
将鬼子兵轻轻放在地上后,宋应阁转身来到病床边,瞥了眼田代皖一郎,暗骂了一句,随即捂住其口鼻,掏出匕首,往其心脏处连捅三刀,又割断其喉咙、割下其右耳扔进空间。
鲜血喷涌而出,将纯白的被褥染红,而后顺着被单往下流……
宋应阁掏出相机,拍了张相片后,再次回到窗边,扒着窗沿,悄无声息地落地,趁着田代皖一郎被发现前,朝着汽车奔去,然后伪装成下田勇也,开车出了兵营。
车子刚离开没多久,一道尖锐的叫声从陆军医院楼里传出,随即警报声响起,整个兵营顿时陷入了莫名的恐慌之中。
宋应阁猛踩油门,车子向前窜去,一阵酣畅淋漓的笑声,在街道回荡……
凌晨,宋哲远被吵闹的铃声吵醒,他揉了揉眉心,伸手拿起了话筒。
“什么事?”
电话那头传来张自忠焦急的声音:
“军长,大事不好。田代皖一郎半个小时前,被刺身亡。桥本群将矛头指向宋应阁,叫嚣着三日之内,必踏破平津。”
宋哲远的意识顿时清醒,大脑飞速运转,道:
“桥本群有证据能证明刺杀田代之人是宋应阁吗?”
张自忠道:“他说整个北平,除了宋应阁,没人有个能力。就算不是他,也必然是中国人所为。”
宋哲远破口大骂:
“草他奶奶的,他们这是政治讹诈。鬼知道田代之死,是不是他们在自导自演?”
张自忠迟疑道:“田代虽被革了职,但毕竟是陆军中将,应当不会吧?”
他尚不知田代病入膏肓的消息。
“反正没有证据,怎么说,还不是全靠一张嘴?”宋哲远忿忿不平,随即下令道:“急电佟凌阁、秦德纯、冯治安,让他们务必严守卢沟桥和宛平县城,人在城在。北平城也要加强戒备,防止日寇偷袭。同时你们三十八师,也要做好战斗准备。”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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