谍战:我能看见情报价值 第707节
山前木藤第三次将手枪拍在桌面上,大笑道:
“我有枪,那些中国人不敢动我。葛桑,和我合作,保证能赚大钱。”
宋应阁笑道:“我住在华界的富顺饭店,若想寻我,打电话就成。”
“好,一言为定。”
次日,严文如约找到山前木藤请假。
“木藤大尉,我老母病重,不得不归乡伺候,还望您能批准。”
山前木藤不满道:“早不生病,晚不生病,偏偏选在多事之秋。你不知道咱们翻译班人手短缺吗?你拍屁股走了,你的活谁来干?”
严文腆着脸道:“只能麻烦别的翻译多受些累了,您放心,一旦老母病情好转,我立即回翻译班报到,绝不会耽搁。”
山前木藤知道勉强不得,只能骂骂咧咧地同意了。
严文等其走后,暗啐一口。
‘狂什么狂,宋科长保准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傍晚时分,山前木藤一通电话找到宋应阁,道:“葛桑,按计划行事。”
宋应阁满口答应。
不多时,二人在日租界的一家赌馆碰面,故技重施,讹了一笔钱。
分完钱后,宋应阁道:
“山前君,今晚便到此结束吧。”
山前木藤骤然暴富,正在兴头上,又如何愿意?
“夜还早,急什么?”
宋应阁继续推辞。
山前木藤不满道:“葛桑,你为何总是畏首畏尾?方才你若不开口,我保准能让他们出到十根大黄鱼。”
宋应阁苦笑叹息道:
“您是大日本帝国的军官,他们当然不敢对你做什么。但我一介白身,又没跟脚,太过贪心,必会被人记恨在心。不小心谨慎些,早晚横尸街头啊。”
山前木藤这才恍然大悟,随即笑道:“我还当什么事呢,就这?”
宋应阁拱手道:“山前君有解决之法?”
山前木藤一副牛逼轰轰的模样,道:
“你可知我在司令部担任什么职务?”
宋应阁不好意思道:“在下孤陋寡闻,还请明示。”
“我在驻屯军参谋部情报课任职。”
“山前君是情报课长?”
“咳咳,我乃情报课下属翻译班的组长。”
“原来如此,怪不得那些赌馆老板,对您必恭必敬,原来您竟是情报课的组长。”
“哈哈,惹怒了我,他们赌馆也别想开了。”
“那是!凭您的身份,去他们赌馆消遣,那是给他们面子。”
山前木藤被捧得忘乎所以,道:
“你不就是怕被事后报复吗?”
“确是如此。”宋应阁恭敬道。
“你的日语虽有口音,但也算流利。依我看,你倒是能在翻译班当个翻译。若真能如此,有了这层身份,那些中国人还敢找你麻烦吗?”
“自然是不敢。”
宋应阁将刚分到手两根大黄鱼,递给山前木藤道:“那就劳您多费心了。”
“好说,好说。”山前木藤收下大黄鱼,脸上笑意更盛,道:“你明天且来海光寺走些流程,记得将身份材料都带上。到时候佐藤课长会对你进行问话,你如实回答即可。若一切顺利,过个几日,你就能入职。”
宋应阁大喜过望,道:
“山前组长的大恩大德,我葛松必有‘重’谢!”
“举手之劳,当不得如此。不过事成之后,要记得多带我赚些钱。”山前木藤拍了拍宋应阁肩膀,笑道:“走,喝酒去。”
“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随即二人勾肩搭背,朝着一家日式酒屋走去。
英租界,宋哲远私宅。
书房中,张自忠面色难看道:
“桥本群那边回话,日本驻屯军新任司令香月清司仍拒绝与您见面会谈。”
宋哲远略显不安,来回踱步,过了许久,一拍桌子,叹道:
“值此紧要关头,谁能想到田代皖一郎会突发恶疾,卧床不起呢?”
张自忠道:“是啊,我们与香月清司从未打过交道,对其来历、脾性,一无所知。若其是扩大派,只怕事情难以善了。”
宋哲远问:“桥本群那边怎么说?”
张自忠道:“他说香月清司初来乍到,需要时间理清局势。让您静心等候,时机一到,自能相见。”
宋哲远皱眉沉思许久后,道:
“去约见堀内干城,我明日先与他见一面,探探口风。”
“是,我马上去安排。”张自忠领命而去。
宋哲远走到墙边,抬头凝视着那幅,他写于九一八事变时的字,脸色变幻不明。
“宁为战死鬼,不作亡国奴。”
七月十四日,晨。
宋应阁化装后,来到海光寺兵营外,鬼子卫兵上前驱逐,他道明来意后,才被容许站在大门旁等候。
八点三刻,山前木藤从兵营走出,道:“葛桑,随我一道进去吧。”
但很显然,他的面子不够大。
鬼子卫兵在对宋应阁进行严格的搜身,确保其身上没有危险物品后,这才放行。
宋应阁跟在山前木藤身侧,保持着半个身位的落后,看似目不斜视,实则用余光快速记忆内部的结构。
海光寺早就在八国联军侵华之时,便被毁灭,沦为了一个地名。辛丑条约签订后,日本驻屯军强在海光寺的遗址上建造兵营,一直至今。
日本华北驻屯军司令司部,就设在此。
兵营内部为多组二层联排建筑,每组若干幢,楼顶设有炮楼。
在兵营里走了没多久,宋应阁在路过二层一栋建筑时,闻到一阵消毒水的味道。
他微微侧目,在一楼瞥了眼身穿白大褂的鬼子。
很显然,这里就是陆军医院的所在,田代皖一郎极有可能就在这栋楼里。
宋应阁不动声色地跟在山前木藤身后,过了片刻,二人走进一栋楼里。
山前木藤道:“你且在此等候,不要乱动,我去看看佐藤课长在不在忙。”
“有劳您了。”宋应阁拱手道。
山前木藤点点头,抬步上了二楼。
‘看来这栋楼便是驻屯军司令部了,也就是说,香月清司此刻就在二楼……’
宋应阁心中的杀意一闪而过,但很快被理智劝住。
这是日本兵营,就算刺杀香月清司成功,他小命也难保,不值当。
再则说了,他此行的目标是田代皖一郎。
‘只是该如何混进日本陆军医院?若是到了晚上,趁着夜色的掩护,倒有几分可能借着外墙直接攀上二楼……’
不待他细想,山前木藤下了楼,道:“赶紧随我上楼。我好说歹说,佐藤课长才愿意给你一个机会。”
宋应阁敷衍了一句,跟着其上了二楼。
二楼房间众多,又未挂门牌,宋应阁一时间难以辨认哪个是参谋部、哪个是司令室。
宋应阁装出一副激动的心情,道:“司令是不是也在这一层?我这辈子还没见过这么大的官呢。”
“少打听。”山前木藤呵斥了一句,随即又略显得意道:“田代司令可是你们华北的天,就算是二十九军的军长见到司令,也得毕恭毕敬。”
“那是。”
宋应阁心里一动。
‘山前似乎并不知晓香月清司接任的消息。这意味着田代病重的消息,尚未公开,而香月清司也没有在兵营公开露面。’
思虑间,他来到一间办公室外,山前木藤叩门。
房内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进。”
二人推门而入,宋应阁低着头,略一抬眼,瞅见一位三十五六岁,看上去极为精明的鬼子。
“佐藤课长,葛松带到了。”山前恭敬道。
佐藤锐放下文件,目光停在宋应阁身上,打量一番后,道:
“听说你想当翻译?”
宋应阁点头哈腰,道:
“小人久慕皇军威名,早已心生向往。几年前便自学了日语,以盼为帝国效力,奈何地位卑贱,投报无门。今幸得山前组长引荐,无论成败,也算余生无憾。”
“不错!”
佐藤锐接过山前木藤递上的档案,略一翻看,而后掷在桌上,道:
“我对这些纸面的文字,向来没有兴趣。你若真是奸细,定会将档案做得完美无缺。你若不是,看档案有何意义?”
宋应阁弯腰九十度,惶恐道:“小人对皇军的忠诚,天地可鉴,绝不是什么奸细啊。”
“是吗?”佐藤锐冷笑一声,道:“我且问你,你这一身赌术,是何时何地向何人所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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