谍战:我能看见情报价值 第688节
“只要我们做得干净些,他应该不会察觉吧?”
苏涛苦笑一声,道:
“大哥啊大哥,那宋应阁是什么人?他的事迹,您难道没听说过吗?出道至今,你何曾听见他在旁人手上吃过亏?
徐量、毛人风、徐恩曾哪个不是聪明绝顶的人物,可哪个斗得过他?
金陵、沪市、江城的日谍,在他的谋划下,被逮捕了不知几何。
日本人对其恨之入骨,可他却能安然无恙,步步高升,这还不能说明一切吗?
这种人物,岂是我们能招惹的?”
陈恭澍面色沉重,憋了半天,憋出一句话:“这、这特务处终究是处长说了算。”
苏涛双手一摊,道:
“话虽如此。但宋应阁要是铁了心找我们麻烦,恐怕处长也保不住。而且,处长也不一定会保……”
陈恭澍烦躁道:“这也不成,那也不行。你说,我们能如何做?”
苏涛道:“我有上中下三计。”
“说!”陈恭澍言简意赅。
苏涛道:
“上计名曰祸水东引。抓捕行动失败的锅,无论如何我们都不能背,否则宋股长饶不过我们。
我有一旧友在伪冀东政府任职,可借他的口,将计划透露给细木繁。
而后再将泄密的黑锅,甩给北平区。”
陈恭澍在心中衡量一番,道:“你那旧友是何人?若他事后以此要挟我们,又该如何?”
苏涛笑道:
“他名为刘平,乃池宗墨幕僚。此人是浙省人,其父母妻儿皆在老家。抛妻弃子容易,但老父老母却万万扔不得。
而且,只要我们做得干净点,不留下证据,空口无凭,他拿什么威胁我们?”
陈恭澍没着急下决定,又道:
“中下两策又该如何?”
苏涛道:
“中策说来也简单,那就是寻到宋股长,如实相告,央求他配合。下策便是听处长之命行事,尽量抹去痕迹,不被发现。
上策能明哲保身,但功过不显。
后两策会介入处长与宋股长的斗争,风险大,但收益高。
若是赌对了,那必是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陈恭澍目光闪烁,迟疑道:
“赌?言外之意便是你认为宋应阁有斗过处长的可能?”
苏涛笑道:
“处长受鞭刑之事,人尽皆知。欺君在古代可是重罪。纵使委员长宽仁大度,小惩大诫,可心生芥蒂是必然之事。
大哥可记得,郑介民前不久刚接任书记长一职?
书记长虽无实权,但毕竟带个‘长’字,岂是轻易能当的?更遑论郑介民已是副处长……
这其中若没有委员长授意,他如何能当上?
宋应阁的督察股副股长一职,亦是委员长亲自任命,提拔之心,昭然若揭。
督察股本只对处长负责,可若是委员长待时机成熟,大手一挥,将其升为党调处督察小队类似机构,处长又能如何?
依我之见,投了宋股长,反而前程远大。
论资历,且不提复兴社元老,纵是十人团,亦能稳压大哥一头。
您熬到死,恐怕也进不了核心圈。
宋股长则不同了,作为特务处新贵,正值用人之际,且此人极为护短,亦爱提拔下属,跟了他,或可一步登天。
更重要的是,即便他斗败了,亦有太多退路,不至于吊死在特务处这颗树上。”
陈恭澍先是诧异,而后低头思索。
“这么说来,中策亦可做上策?”
苏涛笑道:“我只管出谋划策,无论大哥如何抉择,我自当鼎力支持。”
他看好宋应阁,还有极为重要的一点。
那便是他听说,A科的经费多是后者自筹。
戴笠为什么能在特务处一手遮天?
最重要的原因之一,便是他有钱。
靠着蒋光头拨下来的经费,远不够特务处活动所需。
戴笠靠着走私赚钱,承担了大部分经费。
有奶便是娘。
拿了谁的钱,就替谁卖命,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亦是郑介民斗不过戴笠的原因。
宋应阁能在A科搞一言堂,亦是如此。
陈恭澍终究缺了些魄力,道:
“处长待我不薄,不可行如此苟且之事。你速去联系刘平,尽快把消息传给细木繁。切记,不可留下证据。”
“是。”苏涛低头领命,目光闪烁。
另一边,细木繁、殷汝耕出了盐山县城后,坐着汽车,朝着沧县赶去。
殷汝耕小心翼翼道:
“细木中佐,如今都出了县城,贼人莫不是不动手了?”
细木繁目露思索之色。
按理说潘宅人多眼杂,乃最适合下手的地方,可贼人却毫无动静。
‘难道猜到我暗中做了安排?又或是想半路截杀?’
一路上,他精神高度戒备,但直到开进沧县县城,亦未遭遇伏击。
就在他百思不得其解之际,在沧县留守之人,找到他禀告道:
“池宗墨密电。”
细木繁看完电报后,顿时惊出一身冷汗。
要知道,他明里暗里可是带了足足二十号人。
他千算万算,没算到宋应阁敢在火车上动手。
毕竟这么多人,车厢头尾一站,后者拿什么劫人?
“哼,好你个宋应阁,倒真有两把刷子。人人畏你如虎,但这次保准让你有来无回。”
一想到擒住宋应阁的功劳,他不由得笑出了声。
“立即回电池宗墨,让他核实消息真实性,若有纰漏,我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是。”
随即,细木繁又命甲斐厚联系沧县的日本特务支援,严密布控沧县火车站。
下午四时许,细木繁、殷汝耕等人出了旅店,乘车前往火车站。
殷汝耕不知行动细节,犹在暗自欣喜。
十几分钟后,一行人抵达站台。
甲斐厚装成旅客的模样,走到细木繁身侧站立,低声道:
“一切正常,并未发现形迹可疑之人。”
细木繁目光一沉,道:
“他们从上一站冯家口便上火车了,当真是防不胜防。若非提前获知情报,还真让他得逞了。”
甲斐厚道:“车厢地形狭隘,若特务处的人不顾平民死活,使用炸弹,我们并无任何反制手段。
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请细木机关长不要上火车。”
细木繁冷笑一声:
“我巴不得他们真炸,关键是他们有这个胆子吗?”
甲斐厚正欲答话,可下一秒,一声巨大的爆炸声从不远处的铁轨传来,震耳欲聋。
众人转头看去,只见爆炸处浓烟滚滚,看不清状况。
这时,不知谁惊叫一声。
站台上的乘客,如梦惊醒,争先恐后地朝着出站口涌去。
“呜~”
火车的鸣笛声,从另一侧传来。
甲斐厚低头看了眼腕表,只觉得嘴巴发干,不由得咽了咽口水,道:
“火车晚、晚点了。否则,炸弹爆炸之时,正是火车启程之时,我们恐怕……”
细木繁面色铁青,咬牙切齿道:
“故意放出假消息,引诱我将人手聚集上火车,事先在铁轨下埋好炸药,待火车路过之时,将我们一锅端了。好手段,好算计。”
甲斐厚冷静下来后,道:
“火车上有大量平民,他们不怕伤及无辜吗?再者说了,真炸死我们,帝国必不会放弃这个机会,说不定华北巨变就在眼前,他们怎么敢?”
细木繁面色骤变,压低声音道:
“你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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