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谍战:我能看见情报价值 第687节

  但他们的手法很干净,我们尚未寻到任何有效证据。”

  细木繁冷笑一声,道:

  “他死了,该头疼的是松井太久郎和樱井德太郎。这对我们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殷汝耕后日会动身前往盐山吊唁潘毓桂,你且把风声放出去,务必传遍平津。”

  甲斐厚道:

  “您打算利用殷汝耕来钓鱼?”

  细木繁一副胸有成竹的表情,道:

  “不错。既然他们杀了潘毓桂,没理由放会过殷汝耕。只要他们敢动手,我保准让他们有来无回。”

  甲斐厚恭维道:

  “中佐阁下英明,此计可谓是一石三鸟。成功后,一来能洗脱我们杀害潘毓桂的嫌疑,二来可抓住反日之人,三来田代司令亦会对你刮目相看。松井太久郎任期将至,说不定会让您兼任北平特务机关长。”

  细木繁大笑道:“甲斐少佐,冀东事务繁多,我若兼任北平特务机关长,难免分身乏术,到时候,我会命你前往北平,代为管理。”

  甲斐厚心里一喜,态度更加恭维,道:“多谢机关长。”

  两日后。

  盐山县盐山镇。

  潘氏作为盐山的望族,族人众多。

  潘毓桂的丧礼,自然是求大求全,极尽奢华。

  冀察当局、鲁省的时政要人、小鬼们所赠花圈、匾额、挽联堆满了街道,数不胜数。

  不明就里的人,只看葬礼规模,恐会误认为潘毓桂是什么爱国忠臣。

  宋应阁假扮成与潘毓桂交好的商人,携带白世维前来吊唁。

  在宋应阁化腐朽为神奇的化妆术下,冀察当局之人,并未将他俩认出来。

  反而客气地安排了偏房,供二人休息。

  白世维骂道:

  “妈的,我死后要是有这种待遇,也算死而无憾了。”

  宋应阁瞥了他一眼,没有接话。

  白世维又道:

  “宋股长,您说殷汝耕这个龟儿子真敢露面吗?”

  他俩昨日便赶到了盐山,前来吊唁的鬼子汉奸虽见了不少,但殷汝耕却始终没有出现。

  宋应阁笑道:

  “我要是细木繁,绝不会放过这个钓鱼的大好时机。

  他能当上通县的特务机关长,也不会是什么蠢人。

  说不定他们昨日便抵达了盐山,没露头嘛,或是躲起来布置去了。”

  就这样,一直等到临近中午时分。

  远处街道出现一辆汽车,朝着潘家老宅开来。

  宋应阁佯装抽烟,越过宾客,走到街边,不经意地一瞥,立即瞧见了坐在车里的细木繁和殷汝耕。

  ‘未见分晓之前,什么阿猫阿狗都敢自认黄雀啊。’

  若非此时杀不得日本人,宋应阁保准叫细木繁这只老狗有来无回。

  汽车停在宅院前,细木繁与殷汝耕下车后,宋哲远迎了上去,代主家接待,周思靖紧随其后,充当翻译。

  几人寒暄一番后,进了宅子。

  细木繁二人对着遗像鞠了躬,上香后,又对潘家人好言安慰一番。

  宋哲远道:“二位远道而来,无论如何请吃过丧宴再走。”

  细木繁二人没有推辞,点头答应了下来,随后由佣人领去客房歇息,等待开宴。

  宋应阁目光巡视一圈,果然见到两个生面孔朝着临时垒砌的灶台走去。

  想来是细木繁怕有人投毒暗杀,特意派人盯紧点。

  丧礼上,来人去客络绎不绝。

  也就宋应阁记忆力超群,能把每人的样貌都记下来。

  他在潘宅内外绕了一圈,在宅内见到了七八个生面孔,潘宅附近的街道路口,亦多出了许多闲散之人。

  宋应阁回到偏房,对白世维道:

  “细木繁、殷汝耕已出现,你速用电台通知陈恭澍,让他按计划布置。”

  “是。”白世维精神一振,匆匆离去。

  中午的丧宴风平浪静。

  哪怕宋应阁与细木繁迎面走过,后面亦未认出他。

  饭后,细木繁满腹疑虑地与殷汝耕离开了潘宅。

  待汽车开出盐山县城后,殷汝耕的心里总算松了一口气。

  另一边,白世维拿着刚译好的电文,道:

  “宋股长,陈站长那边确认了,殷汝耕他们确实是从天津乘火车抵达沧县,然后转乘汽车来到了盐山。

  基本可以断定,他们还会原路返回。”

  这个结果也在宋应阁的推断之中。

  从通县到盐山,若全程走公路,耗时长不说,路上的安全亦无法保证。

  而乘坐火车,不仅耗时短,还更容易布置安保。

  这个选择看似是最优解,实则恰中宋应阁下怀。

  津浦铁路途经沧县。

  这意味着,只要宋应阁能在沧县劫走殷汝耕,便可直接换乘火车南下,直奔金陵。

  到时候,纵使小鬼子反应过来了,也追不到。

第328章 计成

  沧县县城,火车站附近的旅店。

  陈恭澍拿着天津转发来的密电,满目愁容。

  这封电报乃是戴笠所发,其中内容却极为诡异:“殷有大用,抓捕行动只许失败,不许成功。此事绝密,不可传于六耳。”

  若非报文里有事先约定的密语。

  他几乎要怀疑这封电报的真实性了。

  陈恭澍思索许久,仍是举棋不定。

  他无视了“不可传于六耳”几个字,唤来天津站情报科的科长苏涛商议。

  后者乃是他心腹,亦是结拜兄弟。

  苏涛看完电文,沉吟几许后,道:

  “此事颇为蹊跷。若殷汝耕真有大用,当初处长又怎会向北平区下达命令?

  退一步说,即便是处长后知后觉。

  那这封电报直接发给宋股长就是。

  他是行动的负责人,有他叫停,我们自然会听命行事。

  又何必多此一举,把电报发给您?

  而且观电报之内容,处长似乎是让您暗中下手,破坏行动。

  这实在是太怪了。”

  陈恭澍眉头紧皱,一脸困惑。他搞行动是把好手,但对政治一知半解。

  “处长到底是什么意思?”

  苏涛没有答话,在房间踱步思考,过了许久,幽幽开口道:

  “大哥啊,恐怕处长与宋股长之间已生嫌隙。处长这么做,应当是为了敲打宋股长,扼住其风头。”

  陈恭澍道:

  “你且说我该如何做?”

  苏涛面色凝重道:

  “二选一,要么听处长之令行事,要么秘密告知宋股长。左右逢源之事,万万做不得。”

  陈恭澍叹道:

  “这个我明白。只是处长之命来得突兀,我心里没底,不知该做到何种地步?”

  “大哥已打定主意听命行事?”苏涛问。

  陈恭澍奇道:

  “处长的命令,我自当遵从,还能抗命不遵不成?”

  苏涛叹道:

  “宋股长也不是好相与的。

  我日前得到消息,毛万理已在金陵被下狱,而始作俑者就是宋股长。

  他这个人心狠手辣,睚眦必报。

  若是您从中作梗之事,被他得知,恐怕没有什么好果子吃。”

  陈恭澍半信半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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