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谍战:我能看见情报价值 第664节

  “疾风知劲草,板荡识忠臣。你对陈家的大恩大德,实在不知该如何报答。日后若有我能帮上忙的地方,尽管开口,我绝不推脱。”

  他没有道德洁癖,事关陈鹏飞,纵使徇私枉法,亦在所不惜。

  “您言重了,这是应有之义,不敢居功。”宋应阁谦虚道。

  陈国良沉吟片刻,道:

  “应阁今年多大了?”

  “民国四年生人,二十有二。”

  陈国良拉起宋应阁的手,道:

  “你与我缘分颇深,若不嫌弃,便认我为干爹,不知你意下如何?”

  干亲在这个年代,颇为重要。

  其本质是将“利益联结”包装成“亲属伦理”,但这种关系普遍受社会认可。

  一旦认下,便是一辈子的事情。

  人心难测,陈国良此举,除了想拉近与宋应阁的关系,更是想以此对后者进行掣肘。

  宋应阁很快想通其中关键。

  但心中并不反感。

  认下这门干亲,以后再借陈国良的势,轻而易举。

  “陈院长,这……您实在是太抬举我了,我何德何能,能得您青睐啊?”

  陈国良叹息道:“铭儿遇害后,鹏飞又失踪不见,绝望之际,是你将鹏飞送回。

  如今,你又以身犯险,替玉蘅遮掩,此情义,让我大为感动。

  认下这门干亲,我们以后便是一家人了,莫要再说两家话。”

  话已至此,宋应阁再推托,就显得薄气了,于是跪地就拜:

  “应阁拜过干爹。”

  陈国良心里一松,脸上多了几分喜色,搀起宋应阁道:

  “那等我挑个好日子,宴请宾客,将仪式给办了。”

  宋应阁提醒道:

  “此事不宜大张旗鼓,否则恐会被有心之人觉察。我认为私下设宴即可。”

  陈国良正有此意,先前说大摆宴席,只是为顾及宋应阁的颜面罢了。

  “那就按你说的办。”

  宋应阁又道:

  “还得麻烦干爹唤人将嫂子请来,有些细节,还需问清。如此才好斩了日本人的爪牙,切断嫂子与日本人的联系。”

  陈国良随即遣人去唤沈玉蘅。

  沈玉蘅已经睡下,被女佣唤醒后,压下心头的疑惑,匆匆换了身衣衫,来到书房,敲门走进后,一眼便瞧见了宋应阁,心头猛然一跳。

  后者是做什么的,她自然清楚。

  深夜造访,难不成……

  “父亲,您找我。”

  沈玉蘅偷偷打量着陈国良,见他面容冷峻,心中的危机感更盛。

  “何时投靠的日本人?”陈国良冷声道。

  沈玉蘅虽有准备,但忽闻此言,亦是一阵恍惚。

  ‘这一天,终究是来了吗?’

  刹那间,她泪如雨下,泣不成声:“父亲,我、我……”

  陈国良冷哼一声,别过头去。

  宋应阁安抚道:

  “干爹此问,并非为了兴师问罪,你切莫惊慌。

  事情经过,我大体了解,但细节却无从得知。

  希望你莫要隐瞒,如实相告。

  如此,我才能抹去一切痕迹,护你周全。”

  干爹?

  宋应阁为何称呼父亲为干爹?

  沈玉蘅顾不上思考,难以置信道:“当、当真?”

  宋应阁肯定道:“如假包换。”

  沈玉蘅见陈国良没有反驳,这才彻底相信。

  “宋科长想问什么,尽管开口,我保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宋应阁道:“且详细说说陈大哥在东北遇刺,与你被捕之经过。”

  沈玉蘅眼神闪过痛苦之色,过了几息,这才开口:

  “民国十九年冬,我先生被派去奉天任职,我携鹏飞同去。

  如此相安无事过了大半年,次年五月份,我们一家三口去机场,准备乘机回金陵为父亲贺寿。

  可在去往机场的途中,却被日寇袭击。

  我先生与司机举枪反击。

  日寇似有所顾忌,不敢对我先生下死手。

  但终究弹药有限,子弹用完后,日寇一拥而上,当场杀死司机,并想绑架我先生。

  我先生性格刚烈,又认出贼人乃是日寇,于是假意投降,伺机夺取日寇的配枪。

  二人争夺过程中,意外导致枪械走火,子弹击中我先生腹部要害,没一会,他便没了气息。

  这时,日寇眼见计划失败,便急忙撤离,顺带将我与鹏飞掳走。

  我全程被蒙着黑布,不知去了哪里。

  被解开黑布之时,已到了一处似是监狱的地方。

  他们以鹏飞性命要挟,让我为他们做事。

  我迫于无奈,只得答应。”

  宋应阁道:“这么说来,日寇并非以取陈大哥的性命为目的,而是想绑架他。当时陈大哥,任什么职位?”

  陈铭于1930年去奉天,次年,也就是1931年5月份,日寇忽然行动,意图绑架。

  此时,离九一八事变仅有三个月的时间。

  宋应阁很难不把二者联系起来。

  陈国良道:“他当时任东北边防军司令长官公署的参谋。你怀疑日寇的此次行动,与九一八事变有关?”

  宋应阁点点头,道:

  “对。陈铭大哥之事,我定会追查到底,给陈家一个交代。”

  陈国良深感欣慰,但又不愿宋应阁背负太多,于是道:“尽力即可,不强求,一切以驱除日寇为第一要务。”

  沈玉蘅听见二人对话,不由得舒了一口气,无论如何,她这条命算是保住了。

  宋应阁接着问:

  “还记得你们往机场之事,与何人说过吗?”

  沈玉蘅道:

  “知情者应有不少。

  我先生之同僚,有几人知晓,我不得而知。

  但我们家中之佣人,以及我在奉天交好之友人,皆知晓此事。”

  知情者太多,只能排查出一个大概的范围,价值虽有,却不大。

  宋应阁接着问:

  “你回金陵之后,何人负责与你联系?”

  沈玉蘅不敢隐瞒:

  “多以死信箱联络,需见面之时,皆由日驻金陵领事馆的杉山博介出面。”

  宋应阁又问:“他们要求你做过哪些事?”

  沈玉蘅哭诉道:

  “日本人让我伺机窃取行政院之机密文件,我趁着父亲不备,确实偷进书房,拍过几次相片。

  他们还以做生意为名,让我联系娘家,成立了几家共同持股的洋行。

  此外,我与交际圈中的贵妇人打牌聊天之时,听来的闲事,亦要一一上禀。

  作为奖励,他们隔段时间,会拍些鹏飞的生活照,让我观看。

  但相片并不许我留下。

  我担心鹏飞安危,只得听从他们的命令行事。

  去年,鹏飞被特务处送回后,我试过反抗,但日本人用我为他们做的那些事威胁。

  我生怕事情暴露,又让鹏飞没了母亲,只能继续忍气吞声,为虎作伥。”

  宋应阁眯起眼睛,道:

  “去年鹏飞归家之后,干爹曾宴请过我与戴处长。

  赴宴归去途中,我们遭遇袭击,事后追查之时,陈公馆有一佣人失踪,从此没了踪迹。

  原本我们以为,是这名佣人被日本人策反,泄露了我与戴处长的行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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