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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为王十三年,方知是天龙 第268节

  这时叫周侗守护门外,然后开始修练,不知不觉天色已晚,战神王只观想出一半有余还未全功之时,忽然感觉体中法力一震,直冲十二重楼第三层青龙脊,竟是直接晋升了。

  赵倜感觉大自在经的法力在身体内不停流转,最后归于青龙脊这一层上,比之前竟雄厚了一倍有余,顿时惊喜交加。

  但只是几息之后,他面色微微一变,眯起眼睛,心魔在这一刻居然到来了。

  十二重楼第三层青龙脊对应的劫数是大药魔境劫,意思是魔鬼的诱惑。

  赵倜这时眼前变幻,处处朦胧无比,随后不自主地沉入到内视当中。

  而内视之下也并非经脉窍穴等内景,而是另外一座天地。

  只见是俗世之间,市井繁华热闹,一个人正拉着自己往前方一座酒楼行走。

  赵倜恍惚中感觉自己便为此方之客,同样这个名姓,似是一个书生,正在勤学苦读,想要科考出人头地。

  而前方拉着自己的则是州学的同窗,名叫莫寻,是一名富家子弟,平日声色犬马,不思进取,书读得并不算好。

  但因为前几日他要参加诗会,却作不出来,求自己给写了两首诗,在诗会之上显露风头,感激自己,此刻请自己喝酒。

  赵倜心中不由暗想,这莫寻人还怪义气,知恩图报,不像书中所说那些忘恩负义之辈,非但不会报答,甚至还会小人行径,设计陷害。

  这时来到酒楼之前,上面有一方横匾,写着太白楼三个大字,是此玉州城内最好的酒家。

  莫寻此刻转回头来,是名相貌英俊的青年,表情真挚:“赵兄,为了感激你赠诗之情,今日我将整座太白楼都包了下来,宴请赵兄。”

  整座太白楼都包了下来?赵倜闻言不由震惊,此楼作为玉州城内最大的酒楼,每日客满为患,想要全部包下不知要多少金银。

  而且这楼招待的非富即贵,有时就算有钱也未必能包得此楼,自己只知道他是富家出身,却不知竟还有所背景。

  赵倜道:“莫兄,这可使不得,在下只是写了两首诗,怎能当得如此宴请,实在是破费太多,在下还是回去了。”

  莫寻摇头笑道:“赵兄这是哪里话,此楼既然包下,赵兄进与不进钱财都已花出,何况在下诚意相请,赵兄却之则显不美了。”

  “这……”赵倜想想也是,既然钱都花了,他受不受请也要不回来了,自己并非什么迂腐之人,既然如此就吃上一顿好了。

  “赵兄,走吧,走吧。”莫寻又拉起赵倜,赵倜这次没有拒绝,跟随对方进入楼内。

  却看入眼金碧辉煌,四周布置仿佛宫殿一般,华美高贵,珠光宝气。

  赵倜见状不由微怔,他以前从来没进入过太白楼,此时未免心生疑惑,这还是酒楼吗?哪里有酒楼这般装饰的。

  “走走走,去三楼!”莫寻说道:“三楼上可以望取玉江美景,边喝酒边赏风景,当为人生一大快事。”

  玉州有一条玉江,风光秀美,从城中穿过,在太白楼上可以望见。

  跟随莫寻来至三楼,入眼竟是一座大堂,并没有桌椅板凳等物,效仿上古之时的宴请,里面摆了一张春秋时候王公贵族跪坐吃饭使用的翘头案,两侧也同样摆了此种桌案。

  莫寻道:“这三楼可是寻常人上不来的,就算有钱也不行,乃是贵人们请客的地方,效古时格调,别有一番风味。”

  赵倜点头,他颇为喜欢这种古代氛围,平时读书时也喜欢读上古的文献与著作,觉得那时候人质朴诚厚,少有欺诈,夜不闭户,路不拾遗,堪称一个美满时代。

  而他平日行事,也多以上古诸子为楷模,秉诸子之说,持身正己,绝不做任何有违道德之事。

  “赵兄,快请坐下。”莫寻说着自己走到主案后方跪坐,招呼赵倜也坐定。

  随后,两旁走出乐师,用最古老的乐器,演奏上古传下的韶乐,声音时而悠远深邃,时而清越空灵。

  赵倜不由赞叹道:“箫韶九成,凤皇来仪,先贤德政,上古文明。”

  莫寻闻言抚掌道:“赵兄喜欢便好。”

  接着开始上酒上菜,只见酒足有几十种之多,简直汇聚了世间有名佳酿,郢州春、蔷薇露、流香酒、眉寿仙醪、白羊酒、瑞露酒,玉壶春,蓝桥风月等等。

  而菜肴多达上百道,山珍海味,飞禽走兽,鱼翅鹿尾、猴头燕窝、熊掌象拔、驼峰猩唇,世间珍馐美味,简直无所不包,无所不有。

  赵倜看着桌案上满满登登的酒菜,不由微微皱起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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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0章 酒色财气

  “莫兄,这……有些太奢靡铺张了。”赵倜道。

  原本想着吃上一顿也无妨,但却没料竟是如此豪奢的酒宴,他觉得有些过了。

  君子食无求饱,居无求安,敏于事而慎于言,就有道而正焉。饮食需适度,不好暴饮暴食,更不可过分追求珍馐美味,要避免因贪求口腹之乐而迷失本心。

  君子对口舌之欲须有所节制,约束膨胀的欲望而实现精神升华,克己复心,修身为本。

  而这种思想并非否定饮食的正当需求,而是反对纵欲与溺物,以理性与道德驾驭欲望,修持内圣外王的人格境界。

  “不奢费,不铺张。”莫寻笑着摇头:“和赵兄的两首诗比起来,这些美酒佳肴又算得了什么呢,美酒有价,学问无价啊。”

  赵倜道:“莫兄,此却不能一概而论。”

  莫寻道:“赵兄不知我在诗会上如何风头,居然得到了罗敷姑娘的赞赏,罗敷姑娘还邀我下次参加另外一场诗会呢。”

  赵倜闻言不语,罗敷是玉州城的第一才女,第一美女,是玉州别驾秦玄之的女儿,秦玄之是大乾国八大世家秦家的嫡次子。

  天姿蒙珍宠,明眸转珠辉,兰心惠质出名门,玉州才女秦罗敷。

  罗敷琴棋诗画诗酒花,剑箫笛瑟曲乐茶,无一不精通,无一不造诣极深,不但是玉州士子倾慕的对象,名声甚至传去大乾国京城乾京。

  甚至乾京的万萃楼将她评为天下十大名花之一。

  这个名花可不是青楼花魁的花,而是出身名门,既倾城倾国,又才华横溢的名花,是名门淑女中极高的称呼。

  赵倜心中自然也对罗敷倾慕,曾经远远的看过一次,但也就仅此而已,并未有其它的想法。

  君子致知、诚意、正心、修身、齐家、治国、明德于天下。

  大丈夫处世,当努力建功立业,著鞭在先,儿女之情要放于后。

  “待下次诗会之时,赵兄不妨与我同往好了。”莫寻再道。

  “莫兄,在下读书要紧,不好参与这些诗会词会,莫兄美意在下心领了。”赵倜拱手说道,脸上无喜无悲。

  人当有自制之力,不可为外物所迷,深陷其中难以自拔,当不以物喜,不以己悲,正心持身。

  诗会虽然是文人士子经常举办的活动,但多是风花雪月,攫取名声,炫耀显摆为主,于读书无益,所以哪怕有罗敷这玉州第一才女在,赵倜也不想参加。

  莫寻笑了笑,这时拍了拍手掌,道:“斟酒。”

  随着他声音落下,就看从旁侧走出一队侍女,分别去两人案前打开酒壶酒坛开始倒酒。

  酒杯则十几种之多,先满上一轮,每种酒杯对应不同的美酒。

  斟完酒后,侍女立于一旁等待吩咐,莫寻端杯道:“赵兄,这些都是天下有名的美酒,今日我们逐个尝遍,一醉方休。”

  赵倜扫了眼案上酒杯,暗自摇了摇头,早知道这般饕餮奢费,自己今天就婉言谢绝不来了,可此刻已经坐在这里,却又不好失礼。

  他端起一杯酒道:“莫兄,在下无量,浅尝辄止好了。”

  莫寻笑道:“赵兄日日只知道读书作学问,却不知读书之外世上还有许多美好畅快之事。”

  赵倜笑了笑,没有说话。

  莫寻又道:“读书所为何?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千钟粟,不还是为了这些吗?一朝金榜题名,得以高中,名声传播,酒色财气皆有,方衬当初苦读心愿。”

  赵倜想了想,道:“为国效力,报效朝廷,征战边关,佑护百姓。”

  莫寻道:“男儿若遂平生志,六经勤向窗前读,赵兄所谓为国效力,征战边关,不过是求功封万户侯,此刻虽然无此功爵,但却有美酒当前,美食当面,既不读书便可获得,赵兄何必犹犹豫豫呢?”

  他说着一口饮尽杯中之酒,继道:“这等畅快事,不必金榜题名后就能获得,赵兄何必迟疑踌躇呢?”

  赵倜见状无奈,只得喝了一口,酒味醇美,入肚叫人飘飘欲仙。

  随后莫寻连连劝酒劝菜,赵倜每种酒微尝一下便即放下,菜也只是微微品品味道就停住,并不多吃。

  莫寻不由摇头道:“赵兄太不爽利了,来人,上歌舞。”

  便见一队身穿彩衣的女子走出,个个年少貌美,媚眼如丝,露出雪白的颈子手臂,还有纤润足踝。

  而之前演奏的韶乐不知何时已经换掉,变成了欢快的舞曲,少女们随着曲调翩翩起舞,好像一只只彩蝶,美丽又充满诱惑。

  赵倜端坐案后,目光并不躲闪,静静欣赏。

  这时莫寻伸手一招,一名少女上前来竟然偎依进他的怀中,以手端杯喂他来吃,莫寻神色满意,看向赵倜再度劝酒。

  前方一个鹅蛋脸有俩酒窝的美丽少女踩着舞步走至赵倜案旁,轻声道:“公子,叫奴儿来喂你。”

  赵倜面无表情:“不必了。”

  少女楚楚可怜,满了一杯酒后往赵倜怀内靠来,赵倜急忙朝一旁躲闪:“姑娘,还请自重。”

  少女不由脸色一变,道:“公子,是没相中奴儿吗?”

  赵倜正色摇头道:“非是如此,只在下不习惯这样罢了。”

  少女闻言变换笑颜:“公子,这有何不习惯的,一次生二次熟,公子很快便会熟悉奴儿服侍的。”

  赵倜淡淡道:“还是不必了,姑娘请回吧。”

  少女看向前方坐着的莫寻,莫寻表情微微有些不悦:“赵兄,你喝也不肯喝,吃也不肯吃,此刻又拒人伺候,到底是何意?”

  赵倜苦笑道:“莫兄,在下确实是不习惯而已,平日在家粗茶淡饭,更不用人服侍,眼前这样便好。”

  莫寻沉吟道:“赵兄家境寻常,平日里读书笔墨纸砚,衣服冠履都花费不少,我请赵兄吃饭虽然能够联络感情,但实在是对赵兄没甚帮助。”

  赵倜不知他是何意,道:“莫兄此言……”

  莫寻忽然抬起手掌拍了拍:“将我给赵兄准备的礼物呈上来。”

  就看后面走出个穿着黑衣似仆从般的人,手上托着一只木盘,上面盖着一方红色绸子。

  黑衣人来至赵倜桌案前,莫寻道:“打开吧。”

  圆脸少女伸手揭开红绸,只见露出一层闪着白色光辉的银元宝,足足十大锭,官银形制,每锭有五十两。

  赵倜不由一愣:“莫兄,此为何故?”

  莫寻笑道:“赵兄不肯放开吃喝,又不肯美人服侍,在下就赠赵兄白银五百两,以为感谢好了。”

  赵倜沉默片刻道:“莫兄,在下虽然家境普通,可也居有屋,寒有衣,饥有餐,宿有床,生活不成问题,既然赠诗给莫兄,从未想过回报,同窗之谊,只要莫兄心中记得这份情谊便好,这银子在下却是万万不能收的。”

  莫寻道:“区区小钱,赵兄何必推辞呢?读书又不一定要苦读,熏炉兽炭,红袖添香,岂非更好?”

  赵倜从案后站起身,摇了摇头:“所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对在下来说眼前此道却不可取,违反了在下的本心,莫兄还请收回去吧。”

  莫寻脸上出现一些愠怒:“赵兄,我盛情款待,又赠白银,赵兄这般举动实在叫人心中不悦。”

  赵倜道:“在下感谢莫兄招待,钱却是绝不能要,此刻已然吃饱喝足,还要回去读书功课,就此告辞了。”

  他说着冲对方合袖揖手,然后绕出案后,径直向楼下走去。

  莫寻看着他的背影,目光闪烁,脸上出现一丝古怪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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