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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季汉刘璋 第99节

  “如幼宰所言,杀一老妪何足言哉,当举兵汉中,军威临于南郑,逼迫张鲁俯首系颈出降,而后将张鲁明正典刑,方才称得上是正道。”刘璋表达出了认可董和建议的意思。

  “如明公言。”生性倨傲的彭羕坦然的接受了下来,若是旁人他自当据理力争一二,但对于刘璋的命令,他是没有任何的意见,他只会忠实的去完成刘璋下发的命令。

  对于彭羕的态度,刘璋满意的点了点头,他补充了一句:“但是也不能让我们的张师君过的太惬意了,永年,你代我写一封有关开战的书信,发给这位张师君,书信上面点明一点,就是来年夏收后,不,写开春后,本使君将引大军征讨汉中,以报他这段时间来的厚恩,至于书信中该有的威胁性的词语,你自个琢磨一下,写上一些个就行……此外再弄一封通俗易懂的檄文,令间细传播到汉中各县,看看能不能号召一些有志之士,一起好好款待我们的张师君。”

  “诺。”彭羕大声的应了下来。

  ——

  徐州,郯城。

  正值一场冬雨过后,天色依旧还停留在下雨的时候,灰蒙蒙的云朵层层叠叠的垂挂在天际,实是密不透风的紧,不见一缕冬日的暖阳泼洒下光辉,这也就导致了郯城的县寺笼罩在一片清寒的氛围中。

  而寒意更深的是徐州牧陶谦的两名儿子陶商和陶应的内心,二人跪坐在床头,目光紧张的看着躺在床榻上的徐州牧陶谦。

  卧躺在床榻上的陶谦呼吸十分的轻,不认真注意的话甚至感觉不到他的胸腹在呼气排气,他的面色如同白纸一般,苍白的脸上没有多少的血色,一双眼睛半开半合,谁也不知道下一刻是不是就永远闭上,不会再睁开了。

  时年六十三岁的陶谦病了、老了、很快就要死了。

  陶谦死了后,就会出现一个问题,那就是徐州牧的位置会出现空缺,这种情况一般都需要上报朝廷,而现在的朝廷在凉州贼人李榷、郭汜的手里操弄着,或许李榷、郭汜不会搭理徐州牧空缺的问题,又或许李榷、郭汜会安插一个极为糟糕的人担任徐州牧。

  这类的情况都不是陶谦所希望看到的,所以他行权宜之计,为徐州牧的继任者挑选了一个他自认为十分合适的人选,一个能镇的住徐州场子的人选。

  陶谦侧过头来,目光略显柔和的看向自家的两位犬子,问上了一句:“陈校尉动身了吗?”

  “父亲,校尉今早就动身了,陪同他一起的还有糜别驾。”作为长子的陶商近前应了一句,肯定了陶谦所吩咐的让典农校尉陈登拜见刘备一事已经在进行中了。

  “那就好,为父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就如同风中落叶一般,不知什么时候就凋零了,徐州牧一职,当是需要早点定下继位人来,刘玄德已是推辞了两三次了,也该允了为父了……人家都说长者赐,不敢辞,可为父三番两次想将徐州牧的位置让于刘玄德,可他偏是不受,真是何等的仁义。”陶谦有些感慨。

  “装模作样,假仁假义。”年岁较小的陶应在一侧嘀嘀咕咕了一声,他对刘备屡次拒绝徐州牧一职的行为表达出了自己的看法,并没有同陶谦一样认为刘备是仁德之人,而是认为刘备在假装推辞而已。

  “嗯?”陶谦眯起眼睛,有如鹰隼一般的看向陶应,这一刻,他不再是病体娇夫,而是拿出了往日的气势,往日那个坐镇徐州、克定黄巾祸乱、威震一州的徐州牧的气势。

  “竖子,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陶谦的话很是直白和严厉,并没有因为陶应是自家的儿子,因而在言语上有些缓和,这也是他一贯的性子,刚直无比的性子。昔年他受司空张温表为参军,但他轻蔑张温靠行贿谋得司空一职的行为,因此在百官宴会上公然羞辱张温,不把张温放在眼里,司马他尚且不放在眼里,更何况是自家的小子,他更得好好教训。

  “刘玄德大仁大义,昔日北海孔融为黄巾贼所围,一封书信发至刘玄德处,刘玄德即引兵救援,这次徐州逢难,亦多亏刘玄德引兵来救,见人危难,不顾己身的施以援手,这样的人,就算他心存其他的想法,但光做出这等事来,便称得上是一个豪杰了……为父作为徐州牧,却是为徐州引来几番的杀戮,致使百姓受难,任命的一些人,如筰融之辈,也是些奸邪害民的小人,实在是惭愧,刘玄德有文武大略,又有仁德之心,当可以善待徐州百姓,弥补为父的过错一二。”

  陶应被陶谦的气势一慑,埋着头不敢再发一言,小的安静了下来,但大的陶商却是站了出来。

  “父亲,孩儿却是不懂,就算刘玄德是一豪杰,于徐州亦有恩情,但父亲你表他为豫州刺史,又与丹阳精兵四千人充为他的部曲,想来足可以报答刘玄德的恩情……为何现在又要将徐州牧一职让于刘玄德,这样做岂不是太过了些,如今宇内大乱,州牧如同春秋战国时候的诸侯一般,独掌一州之权柄,文武之事,皆可预之,何不如将徐州牧一职传于子孙,为后人着想。”

  闻言陶谦脸上露出极具讽刺的微笑,而且重病的他竟是不顾身体的笑出了声,但很快因为狂笑导致胸腹不适的他咳嗽了起来,脸上抹过一阵潮红。

  这让陶商和陶应不由有些手忙脚乱,二人关切的上前为陶谦抚起了胸膛,想着为陶谦平复下气息。

  好一阵,陶谦才平复下心境,脸色平静了下来,他的脸上夹杂着苦笑和欣慰的神色,他温言道:“为父知道,伱二人因为为父将徐州牧一职让于刘玄德之事,一直耿耿于怀,想当然的觉得为父应当将徐州牧的位置传给你们二人中的一人坐着……毕竟常言道,疏不间亲,刘玄德一介外人,哪里比得上自家的子嗣贴切。”

  陶应大大咧咧的附和道:“父亲,正是这个道理,徐州地处平原、土壤肥沃,而且毗邻东海,享有鱼盐之利,虽然遭受了曹贼两番屠戮,但人口算起来少说还有百万,可出步骑十万之众,这样的强州,不与子嗣,而与外人,实是可惜……况且天下大乱,诸侯日寻干戈,是我辈建功立业的好时候。”

  “诶,想我陶谦一世英杰,竟是生了两个豚犬。”陶谦叹息了一声,可毕竟是自家的子嗣,他还是详细的解释了起来,没有闭口不去应答:“徐州东临大海,西靠豫州,北连青兖,南接扬州,称得上是南北交通的要冲,可有利必定有弊,有好的一面肯定有坏的一面……徐州地势平缓,没有山川和河流作为险阻,敌骑往来如同在家中一样,虽有百万之众,不足守也。”

  “曹孟德两次兴兵攻打徐州,为父尚且如此狼狈,险些遇害,几欲遁走回丹阳……曹孟德虽说现下在和吕布纠斗,但依为父的看法,吕布为人重利轻义,不是曹孟德的敌手,更何况曹孟德有袁本初为后援,吕布这厮早晚落败,只怕日后曹孟德会再引兵向徐州,若是为父故去,你二人坐领徐州,曹孟德再引兵来,凭你二人扪心自问,可否守住徐州。”

  陶商和陶应默认不语,一方面是他们二人没有信心,能在凶残至极的曹操手里守住徐州,二来以子论父,他们自认才干是比不上父亲陶谦的。

  说完一大段的话了陶谦也沉默了下来,他需要缓上一缓,良久他继续开口道:“刚刚说的是只是徐州的西面,为父再与你二人讲一讲徐州南北,泰山、琅琊之地,为臧霸、吴敦、孙观等群盗所占据,前面为父身体还好,局面还算兴旺的时候,他们多少会听命于为父,可现在,这些群盗出身的货色一个个都把为父的命令当厕筹用了,这是徐州的北面……徐州的南面的话,袁公路这厮实非良人,为父和他结盟当真是打了一辈子的猎,临了被鹰啄了眼,袁公路占据扬州,竟是不知道满足,还兼领了徐州伯,对我徐州有窥伺之意,欲对为父下手,为父平生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如今徐州北、西、南,三面皆有敌寇侵扰的可能,若是你二人坐领徐州,只怕早晚落得个往东跳海的结局……这还只是外患,徐州内忧亦是甚重,陈登、糜竺等世家豪强,因为父招惹了曹孟德,为徐州引来两番屠戮,所以皆有外意,不属意你我父子,这种情况下,你二人还想着徐州牧的位置,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其次为父的那几个同乡,曹豹、许耽等人,各拥丹阳强兵,若是为父在,还能镇的住一二,为父要是不在了,你二人如何镇的住,文无徐州士人亲附,武无丹阳精兵用命,徐州牧一职,非尔兄弟所能办也。”

  沉默,良久的沉默后,在陶谦一番如同疾风骤雨般的分析击打在心头的陶商终是反应了过来,他认了命,陶谦所讲的几个问题,都不是他能应付的,若是一味的去贪图徐州牧的位置,只怕会白白丢了自家的性命。

  这个时候,陶商想知道他的归属,或者说他的未来该何去何从。他拉着陶应拜倒:“父亲,如您所言,小子二人当往何处去。”

  “待为父死后,你兄弟二人扶棺回丹阳安葬为父,守孝三年后,亦不要轻易离开丹阳,就在丹阳终老吧……天下汹汹,这乱世还只是开了个头,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出一位命世之才平定这天下的乱局,这摊乱世的水很深,不是你兄弟二人能试探清浅的。”陶谦有气无力的回复,语气上虽然软绵无力,但字字清晰的传入了陶商和陶应的耳中。

  “是,父亲。”陶商和陶应重重的答应了下来。

  说完前面一番话的陶谦,像是耗干了所有的元气,双眼安详的闭了起来,就像往常一样安静的入睡了一般。不多时,陶商和陶应察觉到了不妥,试探了起来陶谦的生机,紧接着兄弟二人嚎啕大哭了起来。

第188章 开府建牙

  成都,州牧府后院中。

  几场纷飞挥洒的阵雪过后,庭院内的地面上不见了原本的青苔石阶,也不见了原本的枯草败叶,只剩下一片白茫茫的积雪覆盖其上。

  积雪的厚度可以迈过成人的半个小腿,脚踩在积雪上面,可以很轻易的遮掩掉一双脚,像是入雪三分的行行走走。

  刘璋坐在廊下,身侧升起了一个火炉,火炉内木炭在静悄悄的燃烧着自身,散发着浑浑的热量,火炉上自然少不了一个酒壶,铜制的酒壶内添上了半壶的酒,在木炭热量的催动下,不时腾腾作响,发出响亮及略有些刺耳的蒸汽声。

  “季玉。”吴苋披着一匹纯白如雪的狐裘,看向刘璋的眉目间星光湛湛,她为刘璋满上了一杯热酒,推到了刘璋面前。

  刘璋随手接过,细水长流的慢饮着这杯热酒,同时夹带了一句:“多谢嫂……”

  闻言吴苋面色先是一红,不知是天气严寒冻的,还是性情使然,旋即她脸上露出嗔怒的表情,责问起来:“还叫嫂嫂?”

  刘璋哑然一笑,他看着嗔娇的吴苋,以及入耳吴苋有若撒娇般的责问,摆了摆手说道:“口误,嫂嫂莫怪。”

  “哼。”见到刘璋一副装傻充愣的模样,吴苋轻哼了一声,接着又屈身给刘璋续上了一杯热酒。

  刘璋感受着热酒入腹,以及这股酒水带来的热气,仿佛是流窜了四肢和全身,令他整个人倍感舒畅,更不要说还有吴苋这样一个大美人服侍在侧,可以谈情骂俏,称得上十分的快活。

  只是还有一个问题,那就是他和吴苋二人深层次的关系还没透露到官面上来,毕竟刘瑁才刚死不久,他还需做出一副兄友弟恭的表现,这样可以遮掩掉大部分的是非。总不能那边兄长刚死,这边就大大咧咧的将嫂子收入房中,成何体统不是。

  这时,庭院里一阵幼童的呼呼喊喊的声音此起彼伏,刘循、吕乂、孟琰三人一个个穿的如同小肉球般,在雪地里奔来跑去,随手搓弄起一个雪球,向着他人的方向砸去,同时小心闪躲着向自身击来的雪球。

  刘璋打量着在场上玩的不亦乐乎的几个小孩,刘循一双大黑眼睛滴溜溜的直转,整个人十分的机灵活泼,灵活的躲避着击来的雪球。

  吕乂则是木讷稳重,不轻易扔出手中的雪球,只有在十成有八九成的把握下,才会发出手中的雪球,更是只有在确信自身没有被击中的可能下,才会考虑发出雪球攻击。

  孟琰,这位南中孟氏的子弟,一副虎头虎脑的样子,和刘璋的亲卫吴班很像,一点都不畏惧击来的雪球,只望着多甩出几发雪球进行攻击。

  ‘三岁看老啊!’再度饮下一杯热酒的刘璋,在心底不禁感叹了一句,老话还是有些道理的。

  虽说人是会变的,但能真正洗心革面,改变自己的人少之甚少,大多不过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按照自己某个阶段固定下来的秉性存活至死。

  因此有了一句名言,许多人三十岁就死了,直到八十岁才埋,余生不过是循环重复而已。

  “那个孟琰,倒是和我的族弟吴班很像,不止是容貌,连性子也大差不差。”吴苋同样看了出来,将孟琰这位新收入州牧府养育的南中孟氏子弟和他的族弟吴班做了比较。

  “和吴班很像,那就是也有将才了。”刘璋附和了一句。

  吴苋眼神一亮,整个人明媚动人,她身形贴近刘璋,旁敲侧击道:“季玉这是说吴班日后可以做将军吗?”

  “自然。”刘璋给出了肯定的回答,其实何止是将军,若是按历史走向,吴班在蜀汉是坐到了骠骑将军的位置,虽说一方面有着吴苋这位先主皇后的面子,但更多的吴班的统帅能力也是十分达标的。

  此时门外来人通禀,别驾王商已经在候着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偷得浮生半日闲。”刘璋起身舒展了一下身腰,而后嘱咐了一句吴苋,别让刘循、吕乂几人玩的太过头了,毕竟都是小孩子,抵抗力差些,感染了风寒就危险了。

  “嗯。”吴苋应了一声,她同样起身,为着刘璋整理了一下衣摆,而后将刘璋送出了别院。

  不多时,刘璋来到了议事厅,见到了今日约见的别驾王商。

  “明公。”面容清癯的王商,照常一板一眼的向着刘璋施礼,没有因为是重臣和宠臣的身份自矜,一言一行就是没有逾制,称得上是恰到好处。

  刘璋自然没有慢待王商,他施施然回了一礼,单刀直入的向着王商说起了今日所要讨论的第一件事:“荆州使者蒯良那里递上刘荆州的话,说是欲表我为镇西将军,不知道这件事王卿你如何看。”

  ‘镇西将军。’王商喃喃着这几个字,片刻后他就有了决断:“明公,如今朝廷陷于李榷、郭汜的贼手,所发下来的诏令不过是凉州贼的专断独行而已,加之汉中为米贼张鲁所据,我蜀地与朝廷的道路往来断绝,天使无法至我益州,此其一也。”

  “明公今岁无日不征,定巴郡,平南中,擒赵韪,安定益州,功勋之大,足可以任命为征西、镇西将军之职,此其二也……我益州同荆州结为盟友,自相和睦,以明公和刘荆州宗室的身份,血脉相连,此其三也。”

  “如今明公有功,但朝廷无法嘉赏,而刘荆州以宗室长者、海内名士的身份,权且表明公为镇西将军,甚为合宜,商以为明公可以接下镇西将军一职……另外刘荆州以镇南将军、领荆州牧坐镇荆襄之地,而明公仅以监军使者、领益州牧与之相盟,在层级上会稍次于刘荆州,如此就有些不美了,若明公领了镇西将军一职,分庭抗礼,正是合宜的很。”

  “善,我本意亦是如此,权且领镇西将军一职,日后辅佐王室,襄助天子,再行上书言明情况。”刘璋抚掌应和了一声。

  正如刘璋所言,他本人早已下了定论,打算领下刘表表他的镇西将军一职,同王商进行商议,不过是他为了统一一下内部的思想,顺带征求一下王商可能有的其他意见,看看王商能不能进行查漏补缺。

  况且刘表的这个操作很正常,这个年头,天子不顶用,朝廷不顶用,赏罚二事有时候朝廷往往顾不太上,只能任由地方诸侯占据赏罚的权利。而地方诸侯在自身加官进爵上,要么厚着脸皮给自己加官,要么和其他诸侯互相表官,你给我升,我给你升,这样多少可以看的过去,大家好歹都是体面人。

  由着镇西将军一职,刘璋展开了延伸:“王卿,即为将军,我欲开府建牙,这件事还需伱襄助一二。”

  “开府建牙。”王商一字一顿的复述着刘璋的话。

  “正是,开府建牙。”刘璋肯定道,他现在虽然是益州牧,相比较益州刺史一职来说,拥有更大的自主权,可以自行在州郡进行募兵,拥有独立的财政权,对所属郡守自行赏罚。

  可是益州牧毕竟还是州-郡-县架构中的一层,对所属管理的郡县没有实际上的君臣名义,这个时候,开牙建府的重要性就突出来了。

  两汉的高级官员,如三公、大将军、将军等,可以建立府署并自选僚属,可以自由任免下属官员,甚至有权利制定实行律法。

  刘璋打算利用开府建牙,将原先州牧府的官吏,转到他的私人府署中,这样无论是名义上,还是实际上,操弄起来就更加方便了一些,无论是提拔还是惩处帐下文武,此外也更加的能统合手下的这批文武俊才,将他们从朝廷的官转为他私人的官吏。

  “天下汹汹,宇内板荡,如李榷、郭汜、樊稠等犬辈,竟是于庙堂上胁迫天子,得以开府,与三公所开府署合为六府,不得不说贻笑大方……我为宗亲,当行权宜之计,开府建牙,以便讨贼。”

  王商深深的点头,表示了同意:“若是明公开府建牙,做起事情来的确方便很多,这是一件非常有利,同样符合规矩的事情,商自当为明公推行此事。”

  “开府之后,有长吏一职,还望王卿任之,莫要推辞,他人难如我意。”刘璋拿出了长吏的职位,来安排面前这位从自家上任以来,一直兢兢业业做事的老臣王商。

  这段时间以来,王商在他征战四方的时候,一直做着留守大本营的活,这个活的重要程度不可言喻,王商称得上是劳苦功高,置为长吏,多少能回报王商这段时间以来的辛苦。

  此外说到底,除了王商的身份和资格,刘璋手下其他的人,也没有那个辈分和能力,能出任镇西将军开府后的长吏职位。

  闻言王商的心脏不争气的跳动频次高了些,镇西将军的长吏一职,是镇西将军下的第一人,名副其实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所掌权柄十分的重要。他现在所担任的别驾一职,虽然也相当于州牧的左右手,但细究起来,不如长吏一职权重,能名副其实的凌驾他人之上。

  在脸上闪过一丝喜色后,成熟稳重的王商,按捺下心中的喜悦,没有过多的表现出来,他没有假装推辞长吏的职位,刘璋的性子他是知晓的,他大大方方的接了下来:“多谢明公。”

  两人再商谈了一会开府建牙的细节,快要结束今日会议的时候,王商想起了一件事情,他朝着刘璋问询道:“明公可还记得故去的蜀郡都尉高靖。”

  ‘高靖。’刘璋思索了一下,想起了这么个人物,他在益州官吏的名单中看到过,当时他想着给严颜安排一个合适的职位,翻看了一下过往的官吏名单,其他就有高靖的名字。

  不过高靖这位蜀郡都尉今年早些时候就故去了,那时候他还没有出任益州牧,前身的他足不出户,没有和高靖这位蜀郡都尉打过照面,因此他对高靖只知道名字,不知道音容。

  “听闻高都尉为人清正廉明,是难得的良臣,可惜今年早些时候就故去了,璋却是没有机会,得以同高都尉见上一面。”刘璋说着场面话,他不明白王商想说些什么,所以捡些好听的话讲着,当然他也不是空穴来风,清正廉明这四个字是高靖考评拿到的评语,是州牧府里对高靖的一致认可。

  刘璋猜想着,王商和这位故去的蜀郡都尉高靖是不是有什么交情,所以王商向他问起了高靖,打着高靖这位好友立个碑的算盘什么的,不过这种请求是些无关紧要的小事,他想着准备允诺下来的。

  “高都尉的确是一名良臣,只是不幸没于任上,子嗣不在身旁,前番入土安葬,还是商同一众同僚共同办理的。”王商面露微笑,对刘璋还记得高靖感到高兴,说到这里的他话锋一转:“说起来,高都尉有一子,名曰高柔,听说高都尉过世,前不久从中州赶到了蜀郡,为高都尉治丧,商同他交谈了几番,高柔为人孝悌,明于法理,称得上是一位少年英才,又兼之为良臣的后人,愿明公收纳之,以收人望。”

  ‘高柔。’刘璋差点笑出了声,高柔这个人他还是知道的,是袁绍外甥高干的堂弟,后来袁绍败亡,归降了曹操,在魏国一路坐到了太尉的位置。关于高柔最重要的一笔事迹,乃是司马懿高平陵之变中,高柔支持司马懿一方,被司马懿夸赞‘你成为周勃了。’

  虽然高柔可能存在道德上的一些瑕疵,但这个人的的确确称得上是一个人才,不然也不能以一介河北降人,高干的堂弟,袁绍的亲属,最后在曹魏坐到了太尉的位置。

  “卿可引见于我。”刘璋微笑着应允了王商的请求,人才什么的,他是来者不拒的,只怕不够,不怕多的。

  “诺。”王商恭恭敬敬的领下了命来。

第189章 刘备跳槽

  徐州,郯城。

  城内的风气一日比一日的紧,这里有多方面的因素,一方面是天气的缘故,严寒陡峭的节气无比森然,另一方面则是前面两番兖州曹操大军过境,在徐州百姓心中引发的惊悸、惶恐等不安的情绪,到今时今日也还没有消弭掉,此外就是徐州牧陶谦的身体状况,自入冬以来,这位身体壮硕的徐州牧身体大不如从前,越发的虚弱了起来,据州牧府的医匠说,这位陶使君只怕见不到来年草长莺飞的境况。

  数日前,有关陶谦将死的传闻,终究是成为了事实,正如州牧府医匠所言,这位陶使君没有活过这个冬天,在岁暮前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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