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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季汉刘璋 第95节

  李思拿亲卫做挡箭牌的操作,让在第一轮箭雨下侥幸活下来的亲卫恐慌不已,这些幸运儿纷纷四散开来,不敢聚拢在李思的身边,唯恐被李思扯去当了挡箭牌。

  这个时候赵韪指挥着弓箭手再次拉开弓箭,他不打算派甲士近身同李思一行人搏斗,而是干干脆脆的依仗弓箭手射杀了李思一行人。

  眼见第二轮箭雨就要如期而至,心中慌乱的李思左顾右盼了起来,被他拿来当挡箭牌的亲卫,由于死去后身体肌肉松弛、软弱无力,已是不能举在身前,拿来做第二次箭雨的挡箭牌了。

  于是李思想着找第二个挡箭牌,可惜他在第一批箭雨下活下来的亲卫,早就因为他拿亲卫挡箭的行为,分散到离他十来步的距离,一时间不能扯来应急。

  突然斜刺里,李思看到了身侧的刘瑁,刘瑁刚才由于瘫坐在地上,更是有他这一行人挡在前面,侥幸活了下来。

  李思脸上露出喜色,略有武勇的他,矫捷的一把拽起刘瑁,将刘瑁挡在了自家身前。

  与此同时李思脑中思考起了退路,等这第二轮箭雨落下后,第三轮箭雨未发的时候,他有时间,往后跑十来步退入别院中,但别院已是被赵氏的甲士包围的如同铁通一般,他就算进了别院,可以逃脱一时,但终究还是会被杀。

  进入别院逃避的路子堵死了,李思从刘瑁的背后探出头,看向了离他三十余步的赵韪,眼中杀意大盛,但只是一探,他就将头缩了回头,害怕被第二轮箭雨射杀。

  “发。”赵韪看着被李思举到身前的刘瑁,他没有任何的迟疑,只手一挥,就让手下这群赵氏的弓箭手发出了手中的箭矢。

  面对漫天的箭雨入目,丧失求生意志的刘瑁内心恐慌不已,他想逃跑,逃离这必死的局。

  自心底生出了一股力气,原本被李思双手夹住的刘瑁挣扎了起来,生死存亡之际,刘瑁临近死亡前的爆发,力量是如此的大,让身为壮汉的李思都难以钳制住。

  “你别动。”李思有些情急,朝着刘瑁大喊道。

  可刘瑁这个时候怎么会听李思的命令,在箭矢的头部寒光临近的时候,他剧烈的挣扎了起来,致使他和李思二人都明晃晃的出现在了箭雨的打击范围内。

  瞳孔中一支闪着寒光的箭头不断的放大,李思露出绝望至极的表情,临死前的他悔恨了起来,悔恨自己贪图校尉的职位,俯逆赵韪,如今落得万箭穿心的下场。

  刘瑁的表情同样绝望无比,他也在悔恨,悔恨不该贪图益州牧的位置,同赵韪这样的人合谋,更多的,他怀念起了虽是被刘璋监视,但仍能飞鹰走马的日子,至少还能活着,现在却是死到临头。

  只片刻间,刘瑁和李思各自发出一声凄厉的哀嚎后,纠缠在一起挣扎的二人,滑稽的相拥着倒在一起。

  见到刘瑁殒命,赵韪脸上露出了微笑,他吩咐了一声,赵氏的甲士走上了前去,将刘瑁身上的箭矢拔掉,拖入了别院里面,而后甲士们搬来几桶早已准备好的桐油。

  只是原本这处坞堡主人用来照明使用,而且价值不菲的桐油,在这个时候,被甲士们随意的四处泼洒在了别院的梁柱、桌椅上。

  待一切准备就绪后,赵韪拿起一个火把,亲自扔到了别院中,引发了一场大火。

  噼里啪啦的焚烧声,传入了赵韪的耳中,而赵韪的眼中,是冲天而起的烟尘,汹涌的烈焰如同一只猛兽一般,无情的灼烧吞噬着别院中的一切。

  这个时候,赵韪的内心安定了下来,他的心如同天上明月一样皎明,获得了难以言喻的平静,这个时候他不再去担心独子赵熙的安危了。

  身为人父的赵韪,在造逆一事失败的当下,对自身和赵氏都不怎么在意,若说他有什么在意的东西,自然是独子赵熙的生死。

  不多时,赵韪不再观察火势,留下赵府的主事后,他头也不回的掉头了,他想着好好的睡上一觉,这段时间他着实太疲惫了。至于睡醒后,无有意外的,他将出坞堡降于刘璋。

  坞堡外。

  刘璋在一众文武的拥簇下,看着坞堡内冲天而起的烟尘。

  “明公,坞堡内已生变故,任愿领兵前去夺堡。”张任斗志激昂,想着建功立业,报效刘璋一二。

  刘璋尚未答话,彭羕插了一句嘴:“不可,城中变故如何,我等未知,或许这是赵中郎将的计策,故意弄出点声势来,诱使我等前去攻打,说不定坞堡内有伏兵等着我们呢?……其次如今时辰已是‘人定’了,灯火晦明下,却是不好用兵。”

  这时候一众文武纷纷看向刘璋,想知道刘璋的决断。

  “诸君且去休息,坞堡内情形如何,明日自然能知晓。”刘璋给出了决断,他心中有些冀望,冀望坞堡内发生的事情,是如他心意的事情。

  翌日。

  天一亮,赵韪大开坞堡的堡门,命令他帐下的士卒成队列的出城,这些士卒不穿戴甲胄,不携带兵器,赵韪更是自缚其身,背上绑着荆棘条,一副负荆请罪的样子。

  此刻赵韪就跪拜在刘璋的大帐内,向刘璋磕头请罪,追悔自身犯下的过错。

  “老臣昏悖,一时犯了心疾,做出了挟持三公子出逃的事情,自出逃以来,追悔不已……今日特来向明公请死,还请明公怜惜老臣侍奉二主,只诛杀老臣一人,宽恕其他被老臣诓骗之人。”

  刘璋看着自缚出降的赵韪,赵韪没有束发,白头发乱糟糟的成了一团,脸上的皱纹比平日里多上了许多,像是个可怜的小老头。

  只是刘璋没有去怜惜这个可怜的小老头,他问起了赵韪:“赵卿,我兄长何在。”

  赵韪诚惶诚恐了起来,他磕头如捣蒜,语气凄凉的向刘璋禀告道:“三公子所居住的别院于昨夜失火,三公子不幸葬身于火中……老臣昨夜曾派多人打算入内救出三公子,只可惜火势甚大,却是无济于事。”

  “我滴兄……啊……”听到刘瑁死去消息的刘璋,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面色,他大叫了一声,竟是向后一仰,哀痛晕倒了过去。

第181章 齐桓晋文

  在因悲伤导致涕泪横流和因心中悲痛导致两眼一黑、眩晕过去,这两个听闻兄长刘瑁之死后的反应之间,刘璋选择了两眼一黑,身形往后一倒,眩晕了过去。

  无他,刘璋作为一名被泥头车创死到东汉末年的穿越者,和刘瑁并没有任何的兄弟情谊,反而因为刘瑁视奴仆如草芥的行为,对刘瑁有不小的恨意,欲杀刘瑁而后快。

  所以,在听到赵韪说出刘瑁已死的消息,刘璋现在的心情如同放烟一样,是怎么也哭不出来,他只能尽力不在脸上露出笑意,不让他人看出端倪。

  “明公。”亲卫身份的吴班第一时间反应过来,侍立在刘璋身边的他大步上前,一把撑住了刘璋倒下去的身形,避免了刘璋自由落地撞击在地上。

  对于吴班的反应,紧闭双目的刘璋在心底点了个赞,道了一声好小子,没有辜负平日里他对吴班的优待。

  “明公。”

  “明公。”

  面对刘璋看似因兄长逝世而悲痛到晕眩的情况,中军大帐内唤动‘明公’的声音此起彼伏。

  如黄权、吴懿,自认和刘璋关系非凡,有着姻亲的关系,二人面色紧张,大步上前查看了起来。

  如张任、彭羕等人,若非刘璋的提拔,一个个都是屈身小吏,不得一展才华,这些人同样面色紧张到了极点,大步上前想知晓刘璋的情况。

  场面一下纷乱了起来,乱糟糟的如同菜市场一般。

  这时候身为主簙兼中领军的黄权站了出来,一面令吴班带着几名亲卫抬着刘璋到帐内休息,一面指挥着的诸多文武各司其职,现下赵韪出降,大局是定了下来,但是还有很多收尾工作需要做。

  一是关于赵韪所言刘瑁已死的情况,黄权没有偏听偏信,他安排着人手细细盘查赵韪帐下的部曲,以免出现刘瑁假死藏匿的情况,同时派人到坞堡内昨夜刘瑁所居住的别院,死要见尸的收拾起了被焚毁的别院,打算挖掘出刘瑁的尸体做印证。

  二则坞堡内上上下下需要检索一遍,防止出现一二名赵韪的忠诚下属藏匿其中,日后生出是非来。同时随着赵韪出降的部曲也需拆开分居看管起来,不使这些人出现联合作乱的机会。

  到了下午,一具焦尸从昨夜被焚毁的别院废墟中挖掘了出来,通过一枚刘瑁随身携带的玉印,以及焦尸的根骨以及牙齿,这具焦尸的身份被认定为了刘璋的兄长刘瑁。

  平复了心中欣喜、从眩晕中苏醒过来的刘璋,这个时候,他不顾恶心脏乱的抱着焦尸痛哭了起来,只是一边哭,刘璋一边打量着焦尸的身上,焦尸的骨头上有着几处不同寻常的地方,被他观察到了,那是利器造成的损伤。

  刘璋心里叹了一声,赵韪做事真是不利落,明晃晃的把柄都露出了出来,若不是他不想去细究刘瑁的死因,忽略了这些焦尸骨头上的创伤,换做任意一个仵作来检查尸体,赵韪都逃不掉一个杀人犯的嫌疑。

  哀哉尚飨,魂兮归来。刘璋悲悯兄长刘瑁,撕心裂肺痛哭的一幕,落到众人眼中,令众人不免欷歔惆怅。

  只不过令众人更为唏嘘的是中郎将吴懿的悲痛,吴懿此时正弓着身子埋着头,身体不停的抖动,像是因为妹夫刘瑁的死,悲痛万分的样子。

  “都说吴中郎将和三公子关系不太好,如今看来,所言皆虚。”校尉阴溥感叹了一声,他之前听闻刘瑁由于没得到益州牧的位置,撒气到吴苋身上,因此吴懿看刘瑁不顺眼,现在看吴懿悲痛的样子,阴溥认为传言不可窃信。

  然而校尉阴溥不知道的是,吴懿是因为见到刘瑁的焦尸,过于喜悦,但又不敢在刘璋悲情的时候露出笑意,因此只好埋头做出痛哭的样子来掩饰。吴懿更是因为刘瑁一死,自家妹子吴苋同刘璋一起就不受羁绊,导致他整个人兴奋到抖动了起来。

  刘璋并没有哭泣多久,他很快收起了泪痕,安排人手去打造一副上好的棺材,以及招来相士为刘瑁去寻一处佳穴,再择一个吉日埋葬刘瑁。

  日落西山,众鸟归林的时候,刘璋没有在中军大帐内,他这个时候立于一座山丘上,举目看向远处将小半边脸隐匿到了大山后的太阳,苍山如海,残阳如血,有时候,刘璋自认日落比起日出,更有一份凄切的美感。

  “登高望远,游目骋怀,明公好雅兴。”一侧侍立的和德中郎将赵韪恭维着刘璋。

  闻言刘璋嘿然一笑,回首看向被他招来的赵韪:“说起来今日能有如此的雅兴,还需多谢赵卿,若不是赵卿为我除却心腹之患,我哪来这么好的兴致。”

  赵韪低着头,却是没有答话。

  “赵卿不想说些什么吗?我兄长到底是怎么死的。”刘璋追问了一句。

  “三公子是因失火而死。”赵韪肯定的说道,接着他平淡的叙述了起来:“当然也有一种可能,三公子或许是因为不甘心自身被我挟持致使明公放不开手脚,故而引火自焚。”

  “噗呲。”刘璋脸上露出微笑,露出压制不住的笑意:“赵卿,你如何改了性子,成了爱说笑的人了。”

  赵韪面露微笑,有些谄媚的说道:“讨明公的欢心,是我做臣子的本分。”

  “你可不是什么安安分分的臣子,也不是什么忠心的臣子,如此媚颜奉上,失却了你的本心。”刘璋摇了摇头,感叹了一声。

  “时移世易,成王败寇,这个时候老臣如何还敢充体面,当然是说什么话能讨好明公,我就说什么了。”赵韪一副认输的样子。

  见赵韪这幅表现,刘璋默然不语,赵韪闭口,陪同着刘璋一起沉默了起来。

  良久,刘璋问起了一桩事情:“赵卿是什么时候有谋逆的打算的……前面那我虽是削去了赵卿的权柄,可对赵卿是十分的优待,就如此享受荣华富贵,难道不好吗?”

  刘璋道出了他肺腑之言,对于赵韪不够忠诚的情况,他根据历史上赵韪反叛一事是知晓的,但是否要除去赵韪,他是有过犹豫的,一开始他削去了赵韪的权柄,想着赵韪安安分分的享受富贵,他也会一直优待赵韪,用作他厚遇功臣的招牌。

  见刘璋挑明了,赵韪自知谋逆大罪,逃不过刀斧之刑,这个时候他也说出了肺腑之言:“故益州牧在的时候,我就有谋逆的念头了……故益州牧为人强项,不肯稍让于人,为了震慑蜀地的世家豪强,巩固自身的权势,无故屠戮豪族王咸、李权等十余家,那个时候我就在想,要是我也能掌握如此权柄该有多好。”

  “大丈夫不可一日无权,亦不可一日受制于人,仰他人鼻息,看他人脸色行事,何如自己做主。”赵韪虽是身为囚虏,但豪气不减,趁着临死之前,他一吐胸怀。

  “现在天下纷乱,宇内喧嚣,正是英雄出头之日,豪杰逞强之时。高皇帝昔年不过一亭长,趁着秦末大乱,建有汉家天下,而光武皇帝更是不过一稼夫,逢着王莽篡逆的乱局,为汉家续了二百年天下……想我安汉赵氏,世为郡望,家中子弟,遍布州郡,两千石亦有不少,家世显赫,垂名巴土,在当下的局面,我如何不能做一番事业,上则为齐桓、晋文,下不失为河西窦融……若是能再进一步,当可再为一白帝。”

  ‘齐桓、晋文、窦融。’刘璋心中默念着这三个名字,汉代的英雄豪杰莫不以齐桓、晋文为榜样,想着九合诸侯,一匡天下,稍次之诸多军阀也是打算做窦融,意图上下相亲,晏然富殖,然后归顺天命之主,一门显贵。

  所以这东汉末年乱做了一团,是个有理想的人都有搏一搏的念头,世家子弟有,阉宦子弟有,宗室子弟有,武将子弟有,谁都不服谁,还都挺能干的,到最后,更是三分天下,竟是无一人开创出一个新时代来。

  说到这里的赵韪神情沮丧了起来,他叹息了一声:“却是天命在汉,宗亲中有明公这样的人物,是又一光武也,日后定能中兴汉室,为汉家再续脉统……《春秋谶》有言,汉家九百二十岁后,以蒙孙亡,授以承相。代汉者,当涂高也。……汉家如今不过四百余年天下,当是还有五百余年国祚,可见谶不虚发。”

  “往日董扶向故益州牧言称益州有天子气,所以故益州牧弃交州而往益州,当是我还以为这天子气当应在我身上,故而追随故益州牧入蜀,现在看来,当是应在明公身上……以明公的仁德,文武全才,加之益州天府之土,户口百万,去谋夺天下,易如反掌。”

  “璋不知天命,但知人心,人心顺意,天命归之。”面对赵韪所言,说他有天子气的话,刘璋给出了他的念头。

  赵韪摇了摇头笑了笑,却是没有反驳刘璋,而是回答了刘璋的后一个疑问,为何不安享富贵:“明公所言富贵,可富贵虽好,何如权柄在手,无权而享富贵,不过浮萍尔,疾风骤雨下,必将失却富贵。”

  这点刘璋是认可,他点了点头,试探的问起了赵韪现在是否有悔意:“若是能回到过去,赵卿,你还会做出今日的事来吗?”

  “未可知也。”赵韪抛出了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

  闻言刘璋和赵韪目光对视了一眼,二人相视一笑,将恩怨抛到一边,纵情欢笑了起来。

  “明公,日落西山,长夜将至,将是寒风骤起,彻骨生寒,还请回营休息。”赵韪劝谏了一句。

  打量了一眼天色的刘璋,自无意外的点了点头,他向着赵韪问道:“赵卿,侍奉二主,拥立之功,璋未尝忘记,如今你可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

  刘璋话中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作为首恶的赵韪是逃不过刀斧加身的,不过念在赵韪过往的功劳,刘璋给了赵韪一个机会,说出他未了的心愿。

  赵韪一脸的淡然,言语平静的说道:“明公,老臣闻君子不绝人嗣,我年迈,膝下唯有一独子赵熙,还望明公宽待他的罪过,免其死罪,但流放尔。其次赵氏子弟,多是为我所惑,故而引兵造逆,实是无罪,一并望明公宽宥之。”

  “皆如卿意。”

  入夜。

  赵熙盘腿坐在牢笼中,原本身为贵公子的他,此刻坐下不是暖和的布衾,而是一堆乱七八糟的干稻草,他身处的这处营帐,亦不同往日奢华的屋宅,而是四处漏风,寒意逼人。

  可是对于这些外物带来的身体上的不适,赵熙全然不在意,他眼下只在意一件事件,那就是他父亲赵韪的生死。

  昨夜赵韪羁押他在屋内,而后领着甲士走了,临别前,低声对他耳语道,会为他求一条生路。当时赵熙不解,坞堡外被刘璋大军四面重重包围,他父子是插翅难飞,早晚为刘璋所擒。而作为祸首,他父子应当皆是被刘璋枭首的结果,没有其他任何生机才是。

  等到第二天,也就是今天,陪同赵韪一同出降的赵熙,想着他父亲可能以出降为条件,换取他的一线生机。但赵熙对于这样的生机,没有任何的庆幸,他情愿同赵韪一同受刀斧之刑,于黄泉路上作伴。

  这时候,营帐门口的幕布被挑起了一只脚,赵熙面无表情,他不以为意,不管来的人是诛杀他,亦或是宣布他逃过一劫,他都不在意,他只想知道赵韪的消息。

  只是下一刻,在幕布被全部挑起后,赵熙看清了来人,他立即从地上跳起,冲到牢笼门口,他的语气中有着无比的欣喜:“爹,你还没死啊。”

  本以为以赵韪的罪过,今日就会被枭首的赵熙,看到来的人是赵韪时,眼泪不自觉的流了下来,脸上尽是开心欢喜的神色。

  听到赵熙话的赵韪皱起了眉头:“说的什么混账话,你这是盼着为父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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