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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季汉刘璋 第93节

  ‘张任。’赵韪有些牙疼,似张任这样一骑当千的武将,他作为统兵大将多年,竟是没有挖掘出来,收为己用。要是张任在他的手下,他的谋划就能多了一份胜算,不至于像现在这样,受制于张任。

  对于斥候给出的千余骑兵的定论,赵韪坚定了内心的想法,不能走,也不能战,只能找个地方守御。

  片刻后,赵韪仰面,心中有谋划,他勒住坐骑,停驻了起来,示意部曲改变行动方向,不再往东而去,而是朝着东北方向行去。

  “赵公,这是往何处而去。”刘瑁见状立即追问道,事关他的身家性命,以及他未来的命运,容不得他紧张。

  “公子,此处往东北有一坞堡,坞堡方圆一二里,足可以用来据守,我等可以观察一番局势后再做打算。”赵韪给出了解释,他想着先据守一地,观察观察局势,再做打算。另外就是遣使往北向张鲁派遣南下的朴胡、袁约求援,合兵一处,破开眼下的困局。

  坞堡离赵韪现在所在的位置不是很远,不多时,赵韪就到了坞堡的近前,坞堡的主人和赵韪是旧相识,见到赵韪这位中郎将前来,立马领着族内的儿郎出迎,想问清赵韪的来意,并准备好好招呼赵韪一番,说不定日后得到赵韪的说项,家里的几个儿郎能出仕一方。

  只是坞堡主人的盘算落空了,赵韪不是来做客的,而是打着占据他这座坞堡的想法,轻身迎接赵韪的坞堡主人,被李思擒获,并借此占据了坞堡的门楼,陆陆续续的,赵韪一行人进据了这处坞堡,被追赶的他们稍稍心安了一些。

  入据坞堡的赵韪,马不停蹄的派遣了几波使者,有的往巴郡去寻朴胡、袁约,有的往汉中而去求张鲁的援兵,而后赵韪开始视察起了坞堡的守御资源,作为一方豪族的老巢,坞堡内的粮草自然是囤积如山,这让赵韪不由的心中大定,不去担心粮草的问题。

  赵韪的手下除了渡口入伙的李思一批人,其他的都是他赵氏的儿郎,在粮草充足的情况下,怎么都不会发生变故,内部出现不稳定的情形。

  后面他只需观察局势,得了空子就引兵继续往巴郡而去,或者等待张鲁的援军而来。

  张任所统的百余骑,循着赵韪部曲行进的踪迹,同样的赶到了这处坞堡。

  张任继续着装腔作势的法子,他将手下的百余名骑兵分作四批,分兵在坞堡四周的林地间,马尾绑着树枝煽动起烟尘,做出坞堡四面皆有大批军队的模样,而后静候援军的到来。

  但张任过之而犹不及的做法,让站在城头上,心中稍微安定些的赵韪起了疑心,沉下心来,能静心思索的赵韪,此刻在想他是不是中计了,就算骑兵的速度快,可如果真有千余骑兵追赶,渡过沱河也许上不少时间,哪里能这么快追赶上他的脚程。

  赵韪唤来了前面侦查的斥候,详细的向他询问了起来,当听到斥候言明只见追骑后方烟尘滚滚,没有近前真实看清轻追骑数目的时候,他的眉毛拧成了一团麻。

  抬头看了看天色,见太阳已是偏向西山,赵韪放弃了现在出城对敌的想法,他打算明日派人出城对敌,至少要摸清张任所统骑卒数目的底细,不然如现在这般两眼一抹黑,处处受制于人,恐早晚为刘璋所擒。

  ——

  蜀郡江原县。

  吴懿在和汉嘉县县令杨洪的通力合作下,将汉嘉郡的万余家青羌迁徙到了江原县,九成九的完成了刘璋的命令。

  而此刻的江原县的县寺内,吴懿大大咧咧的说道:“我回去后,当向明公言明杨弟你的功绩,与你犍为杨氏增添一把光彩。”

  杨洪微笑着摆了摆头,谦虚道:“我寸功未立,得为汉嘉县县令,总是心有戚戚,唯恐负了明公,如今的这些功劳,不过抵了县令一职的超拔,算不得什么。”

  再交谈了几句,吴懿朝着杨洪一拱手,道明了今日登门的心意:“剩下的事情,就有劳杨弟你了……我收到文书,明公已是轻身返回成都,只这一两日估计就到了,我现下先回成都向明公复命,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能赶在明公的前面,不至于让明公等我。”

  “也好,现在无有什么要事,兄请自便,这里有我就行。”和吴懿结交,以兄弟相称的杨洪,自无不可的应下了吴懿的要求。

第178章 父子天性

  荆州来的使者蒯良,感觉到了成都城内的气氛突然有些不太对劲,换句话说,成都城内有一股凛冽的风气刮过,当然这不是在说时节入冬后的天气变化,而是蒯良在拜访成都令董和的路上,感受到的成都士庶的面色变化。

  以往的成都士庶的脸色,是轻松和快意的,天下虽是乱做一团,可蜀地依仗山川险隘,将蜀地外的狂风暴雨拒之门外。故而成都士庶生活上不像蜀地外的百姓,整日精神紧绷,惶惶不得终日,唯恐一个不慎,就落个家破人亡。

  但现在不一样了,蒯良难得的看到了成都士庶脸上露出忧心忡忡的神色,似是有什么大事在发生一样,不过一向在驿馆内安安分分、闭门读书的他却是不知眼下的局势。

  寻到董和这位老乡问上一问,蒯良打定了主意,虽然派人往成都士庶中间问上一问,也能得到答案,知晓现下成都发生了什么变故,但士庶间的传言,哪里比得上董和这位成都令知道的清楚。

  ‘嗯。’蒯良皱起了眉头,目光瞟向前方,心中有点暗自吃惊,他已是断定了成都有大变故。

  行进到此处的蒯良,面前出现了一队叟兵,成都令董和兼着中护军的职位,手下能调配指挥两千叟兵,而成都作为州治,向来平安无事,也就用不上这些叟兵。

  只今日,成都的地面上竟然是出现了叟兵巡视,那就说明,成都出现了变故,也不一定在成都城内,但一定离成都很近,而且这个变故不小,才惹出了叟兵来弹压地方,以免出现什么乱子。

  带着满腹的疑虑,蒯良来到了成都令董和办公的官寺。

  “董县令出城,不知去往何处了。”蒯良向着接待他的书佐问道,打着拜访董和想法的他,从书佐处得知了董和出城的消息,这让他不免有些失望,他还想着从董和这里知道成都发生的变故呢。

  书佐对蒯良的态度很是尊敬,一方面蒯良是荆州名士,另一方面蒯良是荆州的使者,身份贵重,容不得他轻视。可即是如此,书佐依旧没有言明董和的去向,只是大略的回复道:“小人却是不知,只知董县君昨日晚时出了城。”

  书佐说他不知道,蒯良自然是不信的,但以蒯良的身份,也不好强逼着书佐道明董和的去向。

  要不要问下书佐成都发生了什么,只一念过后,蒯良排除了这个想法,如今的成都城内沸沸扬扬的,行人交头接耳,发生的事情看起来已是很明朗的情况下,去问书佐的话,只怕会被人看轻,书佐又不是董和那一类的实诚君子,大抵都是奸猾之人,后面传扬出去只怕会跌了自家颜面。

  所见非良人,蒯良也就没了继续待在官寺的想法,他依着君子之风,客客气气的做足了礼数,对着作为小人物的书佐告辞了。

  出了官寺,蒯良打发了一名为人精细的仆从,让他去成都士庶里探听消息,而他自己,则是回到了驿馆。

  现在成都局势晦涩不明,他作为荆州的使者,身份是很贵重,但同样很惹人嫌疑,这个时候,还是老老实实的待在驿馆为好,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不多时,探听消息而回的仆人,来到了蒯良面前,一字一句的向蒯良回禀道:“言是昨日,和德中郎将赵韪挟持了三公子刘瑁往巴西郡出逃了,如今中领军、主簙黄权,正在都统众将去追赶阻拦赵韪。”

  “赵韪,确定是赵韪吗?”蒯良眉头紧锁,不敢确信的问道。

  这名精细的仆人肯定的点了点头:“确定,小人刺查了好几处,都是这么说的……成都百姓议论纷纷,都在说刘益州待赵韪十分的恩厚,在益州只别驾王商可以追比一二,而赵韪却是狼心狗肺,干了这等的悖逆之事,言语间对赵韪甚是不直。”

  “还有其他的议论吗?”蒯良追问了一句。

  仆人继续补充道:“有人说刘益州今年时运不太好,先是大兄和二兄为凉州贼李榷、郭汜所杀,接着故益州牧刘焉过世,现在仅剩刘瑁这一位至亲兄弟,却又被赵韪挟持,不知生死如何,如是赵韪丧心病狂的话,三公子刘瑁命不得保,刘益州只怕要孑然一人了。”

  再问询了一些话后,蒯良摆了摆手,让这名仆人下去领赏了。

  ‘赵韪。’蒯良喃喃着这个名字,赵韪他是知道的,称得上是刘璋手下第一大将,是第一个有称号的中郎将,不止在刘璋主政的时期,在故益州牧刘焉主政时,赵韪就已经是重臣兼领兵大将了。

  这样一个人突然的谋逆,难怪今日成都街面上的士庶大抵都有些不安的情绪。

  不过赵韪谋反出逃,没有来夺成都城,成都眼下倒是没有什么问题,只是赵韪挟持三公子刘瑁出逃巴西郡的话,那位刘益州的麻烦只怕要大了。

  蒯良思索到这里,他拿出一张绢布,写明了如今成都城发生的事情,唤来仆从,打算传递到荆州去。

  作为荆州的使者,蒯良在担着和益州结盟的任务的同时,负着刺探益州消息的任务,事无大小巨细,他都需要传回荆州。

  ——

  吴懿领着亲卫奔驰在道路上,只是眼下他的动向不是往成都而去,而是往牛鞞渡口而去。

  从蜀郡江原县到成都的半道上,吴懿遇到了刘璋派遣来的使者,使者向他告知了赵韪和刘瑁合谋造反,以及刘瑁派遣王生一行人欲图杀死吴苋一事。

  这里刘璋存着小心思,官面上他所讲的是赵韪挟持刘瑁,但派遣给吴懿的使者,自然是实话实说,有利于吴懿忠诚度的提升,死心塌地的追随于他。

  听到如此惊心动魄消息的吴懿,自是愤怒至极,吴苋是他亲妹,是他的掌上明珠,是他往日精心护着的对象。而刘瑁竟敢做出伤害他妹子的事情,这不由的他不暴怒。

  因此吴懿立即改变了前往成都的打算,改为直趋牛鞞,渡过沱河,追赶往巴郡而逃的赵韪、刘瑁一行人。

  面色阴沉,有如夏日暴雨前沉重铅云的吴懿,在看到了牛鞞城后,面色稍稍缓和了一些。他没有进入牛鞞城,而是直接到了牛鞞所在的沱河渡口处。

  “吴中郎将,是否要渡河?”牛鞞的守将刘璝此刻正值守在渡口处,他认出了打马而来的吴懿,并直接了当的问起了吴懿。

  吴懿同样直接了当,没有和刘璝客套一番:“正是要渡河,不知眼下局势如何,刘校尉是否收到什么消息。”

  刘璝先是招手安排了一名小吏去准备吴懿渡河的船只,而后向吴懿说明了情况,他的语气中透着轻松:“昨日赵中郎将被张校尉追上了,惊慌失措下,赵中郎将夺了一处坞堡据守,如今兵曹参军彭羕领着两千楼船之士,以及校尉阴溥带着三千人,还有张校尉帐下千余骑卒,将那处坞堡团团围住了……料想赵中郎将已是插翅难飞了,只能束手就擒。”

  “如此甚好。”吴懿抚掌赞了一声。

  “吴中郎将要不在牛鞞休息片刻,我好设宴招待,然后再去也不迟。”刘璝客套了一下,想尽一下地主之谊,以免被人说成刻薄无礼。

  吴懿笑着拒绝了:“军情紧急,懿还是先赶赴阵前,日后若有机会,同校尉畅饮。”

  “那就日后再说。”刘璝是个明事理的,没有强求吴懿留下来。

  此时渡河的船只准备好了,吴懿向刘璝拱手告辞后,登上了船只,目光眺望向远方。

  ‘可恨。’良久后吴懿心头叹了一声,就算刘瑁是真的谋反,在如今刘璋只剩下刘瑁一个兄长的情况下,估计刘瑁还是能逃脱责罚,安安稳稳的在州牧府圈禁度过下半生,却是杀不得的。

  ——

  站在坞堡城头上的赵韪,看着城下的敌兵士卒忙活着,忙活着在坞堡的四周立起连绵不绝的栅栏,以及挖掘宽阔难以越过的壕沟,眼见将要把他困死在这处坞堡内。

  这个时候,他应当是派遣精锐士卒出城,趁着敌军忙于搭建栅栏,挖掘壕沟的时候,杀伤一批敌军,同时破坏掉敌军想将他困死在坞堡内的打算。

  可赵韪看了看领着骑兵在四处巡视的张任,不得不放下了出城的打算。就算他能瞥见城外骑兵的空子,派遣一批精锐的士卒杀出城去,但一来可能被城外敌军缠上,二来张任所统骑兵侵略如火,百分百能趁着他手下人退回城的时候掩杀过来,甚至趁机拿下城门,那样他的大事去矣。

  因此,赵韪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城外敌军不急不缓的搭建栅栏、挖掘壕沟,将他困死在这座坞堡内。

  ‘嘶。’赵韪只觉一阵牙疼,昨日他打着占据这座坞堡用来休息,然后今天派遣人出城查探张任所统骑兵数量的想法,若是张任所统骑兵人少,那他大大方方的出城往东而去。

  可只在一夜之间,城外出现了千余骑兵,外加五六千步卒,将他这座小小的坞堡围了个水泄不通,一点空隙都不留给他,现在更是立起栅栏、挖掘壕沟,做着困死他的举动。

  赵韪用手轻轻拍着雉碟,他知道,如果等城外的栅栏立好后,壕沟挖宽挖深后,他就没有一丁点机会,能逃窜出去了,他就像是笼中鸟、网中鱼,任由刘璋拿捏。

  他现在只有趁城外还没有立好栅栏的时候,出城杀出一条血路,不过这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敌强我弱,敌军又有千余骑卒,跑的也比他快。赵韪不奢望能杀出一条血路,出城求生只会白白流干他赵氏儿郎的血。

  不能出城,那就只能守城,想到这赵韪只觉口中有些苦涩,且不说这小小的坞堡难以据守,此外外无援军,迟早城池中粮草会被吃完,然后落个沦陷的结果。

  ‘张鲁。’赵韪对派遣到张鲁处的使者,引来张鲁的援军没有多大的把握。如今已是入冬了,不是用兵的好时节,再者巴西郡有安东中郎将高沛镇守,张鲁能一路杀到广汉郡的这里,几近不可能。

  这时一阵寒风过后,赵韪只觉身心俱寒,整个人像是落入了一座冰窖中一样。

  “爹,天凉了,披上这件裘衣吧。”在赵韪内心寒如冰铁的时候,赵熙的出现给了赵韪一丝温暖,令赵韪不至于彻底沉丧下去。

  赵韪没有推辞的披上了赵熙递来的裘衣,这件用狐狸皮毛制成的裘衣一披上身后,他只觉无有寒意,整个人开始慢慢暖和了起来。

  他没有回头,继续打量着城下敌军的动静,同时开动口舌问起了话:“刘瑁那里有什么动静。”

  “哼。”赵熙先是冷漠的哼了一声,表达了对刘瑁不屑,才开口说起了刘瑁的动静:“亏我往日见他精明强干,以为他是个能任事的人,但今日刘瑁听闻坞堡为大军围困,竟是慌张的不能动身,连我邀他上城楼观察形势都不敢……孩儿看他已是丧胆,害怕因谋逆一事被杀,故而战战兢兢,不敢有什么举动。”

  “不会的,刘瑁怎么都不会被杀的。”赵韪摇了摇头,否认了赵熙所言刘瑁会因谋逆被杀。

  赵熙面上露出疑惑,他追问了一句:“爹,这可是谋逆罪,是夷三族的大罪,更何况刘使君和刘瑁生有间隙已久,两人早就互相看不顺眼,刘使君抓住这个把柄,怎么可能放过刘瑁,肯定是杀之而后快。”

  “夷三族,刘瑁谋反,连着刘使君一起夷灭吗?”赵韪这个时候竟然谈笑了起来。

  赵熙讷讷而言:“这怎么可能,那有夷三族,牵连到主君身上的。”

  赵韪叹了一口气,向赵熙解释了起来:“若是杀了刘瑁,刘使君固然心里痛快了,可一来这就背负了杀兄的罪名,二来刘使君父亲死了,大兄二兄死了,就刘瑁这么一个兄弟了。刘使君虽是厌恶痛恨刘瑁,但以刘使君之智,当不会做出杀害刘瑁的举动……以为父看来,顶破天,刘使君至多不过是将刘瑁囚禁起来,如同蓄养牲口一样,养着刘瑁,直到刘瑁无疾而终的那一天。”

  闻言赵熙深思了片刻,左思右想下,他认可了赵韪的说法:“爹,你说的是,看来我们这位三公子,当真是好命。”

  “他是好命,可你我父子就没有这个运数了。”赵韪的语气中带着些凄凉,他举目远眺,天高云淡,林间一片苍黄,正是万物凋零的时候,一阵强风过后,无边的落叶飘零而下,像极了他父子二人的命运。

  赵韪自觉谋逆的事情做了就做了,受死也没什么关系,可当他回头看着赵熙的时候,目光中柔情婉转,他唯有赵熙这一个独子,怎么也不想着赵熙同他一起殒命。

  扯着赵熙到了近前,赵韪低声耳语道:“今晚为父派骑卒护送你出城,现在城外栅栏还未完全立好,你有机会逃出去,逃出去后记得直往北向汉中而去。城外的敌军大半都是防着我们往东去巴郡安汉,北边的封锁应该会疏漏一些。”

  赵熙眼前一亮,但他突然想到了什么:“爹,你呢?你不同我一起吗?”

  “为父老了,奔波不动了。”赵韪摇了摇头,言明自家将会留下来,同赵氏的子弟一起坚守。

第179章 请公子赴死

  “昨夜有一支敌军,意图趁着夜色出城逃跑,不过在前面的几人被我挑翻之后,这群人就退了回去……我本意想循着敌军回城的时候,城门大开,夺下城门,但城内敌军派出了一批精锐的士卒,挡住了我的脚步,却是不能为明公夺下城池,实是惭愧。”张任向刘璋禀告着昨夜发生的事情。

  刘璋不以为意,摆了摆手道:“无妨,只要城内的人没有逃脱就好。”

  与此同时刘璋心里可惜了一声,可惜他的好兄长刘瑁不在昨夜出城窜逃的那一批人当中,不然暗夜里,朔风大作,灯火晦明,张任一枪挑翻刘瑁,可以报一个意外。自家今天抱着刘瑁的尸体哭一哭,晚上安安稳稳的搂着嫂子吴苋,那就真是岂不美哉了。

  ‘可惜啊可惜。’

  一念至此,刘璋拍了拍手中的玉如意,连着心里惋惜了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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