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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季汉刘璋 第89节

  且不论刘璋为了一个贱婢王姑姑,不顾他这位兄长的颜面,当着他的面指使甘宁杀了州牧府副主事李达,对他这位兄长有不恭敬的地方。其次,刘璋插手他和他夫人吴苋的事情,夫为妻纲,他不管如何对待吴苋,不礼待也好,打骂也罢,都是他们夫妻之间的事情,哪里轮得到刘璋这个弟弟来管教,使他和吴苋分居两院,夫妻不得同居一屋。

  更为重要的是,刘璋完全不把他这位兄长看在眼里,竟是有将吴苋纳入房中,盗嫂的传闻,而今就他看来,就他所观察的情形,‘盗嫂’一事称得上证据确凿了。

  欺辱兄长,悖逆人伦。

  ‘你我恩断义绝了,季玉。’刘瑁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恨意,刘璋这位弟弟不将他当做兄长来礼遇,他这位兄长也就没有必要爱护刘璋这位弟弟了,弟不恭,兄如何去友。

  更何况,这些时日以来,他算是受够了,自家作为堂堂的三公子,父亲刘焉最看重的儿子,被一些低贱的奴仆用着下贱的目光扫视着,看向他这位公子的目光,像是在审视一位犯人,这令他作呕,浑身都不得自在。

  为了得到益州牧的位置,为了洗刷戴绿帽子的耻辱,为了日后可能的天子之位,刘瑁下足了十成的决心,弟弟可以不要,或杀或囚都行,但权柄,一定要操持在自家的手上,大丈夫不可一日无权。

  失去权柄的日子,是苦的不能再苦的日子,只有拿回了权柄,才能过上好日子。

  ——

  “爹,士卒都准备好了,每个人按照计划都带上了五日粮,作为负重所用。”赵熙向他的老子赵韪禀告道。

  “动作挺快的。”赵韪赞扬了一句。

  赵熙面露微笑,带着自豪的语气说道:“毕竟都是我们赵家的子弟,这些年操练又是勤快,比起普通士卒自然是强上不少,点将聚兵这种事情,哪里需要多少时间。”

  赵韪颔首,不用赵熙解释的如此清楚,对于帐下部曲的战力,他这位统帅是最了解不过的。

  作为和德中郎将的他,有着本部军马三千人,其中最为精锐的是他安汉赵氏出身的两千人,剩下的一千人是调拨到他手下的兵丁,亲疏有别,出身赵氏的两千士卒自然是受到优待,无论是在兵饷和饮食待遇上,不是出身赵氏的千余人,平日待遇就没有那么好了,操练也不如赵氏子弟频繁,多是做一些守营和修理营寨劳务之类的苦活。

  这也是大多将帅的做法,和将帅关系近的,比较忠心的,在官职升迁方面和平日待遇方面,自然是更受将帅的偏向,官职升迁的快上一些,平日待遇优良一些。

  当然,这会导致一些风言风语,说他赵韪任人为亲,不过在赵韪看来,这些是腐儒的片面之言、愚钝之词。他不任人为亲,难道还要去任人为疏不成。

  若是上了战场,他人见情势不妙,或许会背叛他,向强敌磕头求饶,但他安汉赵氏的子弟,怎么都会围在他的身侧,不离不弃,就算是情势危急,也不会抛下他这位族长。

  其次,赵韪自认为他能得刘焉看重,得以居于重臣的位置,一方面是他弃朝廷太仓令一职,跟随刘焉入蜀的缘故,称得上是一名亲随。更为重要的一方面,则是他出身巴郡安汉赵氏,赵氏世为郡望,家中僮仆数以千计,可出披甲战士千余人。这些战力强悍的士卒部曲,才是他在刘焉帐下的立身之本。

  “爹,士卒出营锻炼脚力,往何处而出呢?还有我们什么时候去游猎。”赵熙一个问题接着一个问题的问道,想知道赵韪的布局,解除他心中的疑惑。

  赵韪轻抚着胡须,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淡然的说道:“士卒现在就出发,往沱江的方向去行军,锻炼锻炼一下脚力。”

  “那就是往东了?”赵熙带着疑惑的语气说道,他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出口,那就是成都在西边,若是赵韪有所想法,不应该将士卒部曲往西而行,趁着城中无备夺下成都。

  赵韪点了点头,肯定道:“是往东,往东向沱江方向而行。”

  “爹,你莫不是搞混了,成都在西边。”赵熙贴上前去,道出了他心中疑惑,问上了一句。

  “为父还没老糊涂呢?就是往东。”一贯独断专行的赵韪,见到他被自家的儿子质疑,面色不和的反问上一句,并再次肯定了赵氏部曲锻炼脚力的方向。

  见赵韪即将动怒的样子,赵熙的身子往后缩了一缩,不再纠结部曲拉练的方向,他扯起了其他的话题:“爹,那我们何时去游猎。”

  “不急,且再等等。”赵韪拿起一册竹简,面色无有波澜的看起了书来,今天是要办一件大事的时候,他虽然养气多年,但事关家族的存亡、自家的大业,他的心情终归有些激荡,这时候要是不干点什么,只怕会胡思乱想起来,不如将心思转到书上。

  赵熙见状,按捺下心中的疑问,转头出了中军大帐,吩咐部曲出营,往东向沱江方向而行,而后他又回到了中军大帐,呆呆的看着目光和注意力皆在竹简上的赵韪,静候他父亲的动静。

  四分之一个时辰后,赵熙听到了门外传来的动静,随后他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中军大帐的门后,是府中的主事,赵熙认出了来人。

  只见赵府的主事正欲施礼,却见上首的赵韪向他招了招手,于是赵府主事放下抬起的手,一边向前走,一边向坐在一旁的赵熙示意见礼,赵府主事走到上首赵韪的身侧,俯下身来,向着赵韪的耳边低语了几句,随后躬身退了下来,站到了下方。

  “走吧,今日风高气爽,正宜游猎。”赵韪对着面露疑惑神情的赵熙说道,不待赵熙发问,他率先走了出去,到了中军大帐外。

  赵熙放下心中的疑惑,放弃了打探府中主事同他父亲耳语所说的消息,起身忙不迭的跟在赵韪的身后。

  不多时,一行百余骑的队伍,从赵韪本部军营中奔出。

  ——

  “赵中郎将营中情况如何。”黄权发问道,他此刻正待在成都城外东州兵和蜀兵的驻军大营的中军处,以中领军的身份,调度着各个营寨内的一切事务。

  斥候拱手向着黄权道:“禀黄主薄,赵中郎将所统部曲往沱江而去,此外赵中郎将并不在这伙什伍中,而是留在了营中。”

  黄权点了点头,他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的意外,赵韪拉练士卒部曲的事情,昨晚是知会了他的,若是刘璋在的话,倒是可以驳回赵韪的请求,但以他的身份,却是不太好决绝赵韪的,而且就算拒绝,凭赵韪和德中郎将的身份,或许赵韪会自行其是,不遵他的命令,照样派士卒部曲出营拉练,锻炼士卒的脚力。

  “这赵中郎将,让自家帐下的儿郎去行军劳苦,自己却是躲在了营中安享。”校尉阴溥吐槽了一句,对赵韪不与士卒同甘共苦的行为,表示了鄙夷。

  听到阴溥这话的黄权面上露出微笑,竟是帮赵韪解释了一句:“赵中郎将身份贵重,为明公帐下第一大将,为武官之首,不和士卒部曲一同行军,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直性子的阴溥闻言,面色上对黄权的解释不以为意,但也没有再开口反驳,去驳斥黄权这番话。面前黄权的妹妹黄婉,可是和他的顶头上司刘璋约了婚姻,眼见得黄权的权势地位一日贵过一日,他虽是性子直,但也知道轻重,和黄权争辩只怕是自讨没趣。

  “今日有劳阴校尉巡视诸营,有什么事情尽管报上来。”按照规划,黄权拱手向阴溥道了一句,派遣阴溥前去执行今日份的巡视任务。

  “诺。”阴溥拱手应了一声,作为武将的他喜欢四处奔走,倒是不太喜欢在营帐内安座,领命后的他立刻动起身来,直接出了中军营帐。

  阴溥出营后,黄权眉头微微皱起,面色上露出一副深思的模样,赵韪拉练部曲的举动有些让他不安,尽管赵韪只是派遣了士卒部曲去拉练,赵韪本人留在了营中,像是过往一样,看上去只是简单的一次拉练部曲的行为。

第172章 事变

  东汉末年是一个英雄辈出的时代。

  大家都这么说,东汉末年的英雄很多,发生的故事跌宕起伏,时代有着难以言说的魅力。

  可历数中国上下五千年,帝国的末期、王朝的衰没,和东汉末年相似的时代不知有多少。

  但中国历史上这么多的末年,这么多的乱世,偏偏只有一个三国脱颖而出,为世俗大众所推崇、所热爱,里面的每个人物单独拿出来都有一大批观众为之津津热道,争辩不休。

  究其根本,刘璋认为是东汉末年争霸天下的群雄不同寻常,群雄中每个人都有一定的理想。

  出身四世三公的袁绍有理想,想着南据黄河,北守燕、代,兼有乌丸、鲜卑之众,南向争夺天下,平定乱世,建立袁氏的天下。

  阉宦出身的曹操有理想,想着任天下之智力,以道御之,荡平天下的群雄,篡取汉室的天下。

  落莫皇族出身的刘备有理想,想着伸大义于天下,挽狂澜于即倒,中兴已经衰弱的汉室。

  武将之子的孙策、孙权有理想,孙策想着举江东之众,决机于两阵之间,与天下争衡,孙权承父兄馀业,想着做出齐桓、晋文这些人一样的功业,尊王攘夷,为天下霸主。

  和东汉末年群雄相比,南北朝和五代十国的大多数诸侯军阀简直是一群虫豸,只一味残暴虐民、满足自身的贪欲,没有爱民之心,没有平定天下的理想,没有想着去肩负开太平的重任。

  刘璋望着蒙冲船舱外的流水,不免心中轻叹了一声,东汉末年有理想的人太多,有才干的人太多,有智谋的人太多。每个枭雄都觉得自己对平定乱世有责任、有义务,群雄内卷之下,竟是无一人能克定天下,荡平宇内,只落得个三足鼎立的结果。

  魏蜀吴、曹刘孙不论哪一家,若是放到后代的乱世,想必都能取得天下,克成帝业,可惜这群人挤在同一个时代,酿就了一场悲剧。

  “明公,广都只在眼前,成都将近了。”彭羕指着前方一座临近江水的城池说道,语气带着轻松恰然的意味。

  彭羕的心情很好,离开成都前,他只是一个蜀郡太守府的书吏,怀才不遇,整日忙于案牍之间,睁开眼对着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现如今,他随着刘璋南下征讨叟夷,靠着一路积攒下来的功劳,拿下了州牧府的兵曹参军一职,名位虽然不重,但现在的州牧好比春秋时的诸侯,兵曹一职接近益州牧这个权力中心,插翅飞腾,指日可待,日后他的前途是不可估量的。

  刘璋半眯着眼看着远处的广都城,在他的前世,成都市不断扩张的情况下,眼前的广都城被成都吞并为一个区,处在成都二三环的样子,若是按前世的地域划分,他现在已经踏入了成都市的地盘,不过现在是汉代,他距着成都还有二三十里路的样子。

  这个时候,同彭羕一样,刘璋的心情同样放松了下来些许,现在他还没收到什么坏消息,成都那边想来没什么大碍,只需耐心一点,回到成都慢慢料理内政即可了。

  ——

  从成都东门出城的刘瑁,开始了今日份的狩猎,他的夫人吴苋,作为女眷,自然没有同他一起骑马涉猎,其次吴苋也不想陪同刘瑁一起行动。

  吴苋寻了一处江岸,吩咐着仆人铺开一张地毯,拿起帷幕遮挡江风,只留向着江水的一面,留作欣赏风景之用。

  面对吴苋这般敷衍的态度,刘瑁按捺下心中的怒火,向吴苋告辞了一声后,不待吴苋回话,就驾马奔驰而去。

  陪同在刘瑁身侧的二十余名刘璋安插的骑士,只两名骑士留在刘瑁的身边,其余骑士四散开来,为刘瑁这位贵公子驱赶着猎物,以便刘瑁玩的开心和尽兴。

  刘瑁驾着马,或是奔驰追逐猎物,或是停驻搭弓射猎,只是今日他的手气有点差,也可能是他的心事太重,十来发的箭矢发尽后,竟是没有得手一只猎物,和往日射猎颇丰的场面大相径庭。

  散开在刘瑁周围的骑士中,一名眼尖的骑士眯着眼睛望向远处,以便看的更加仔细,他很快看清了远处移动的物体,那是一支百余人的骑士队伍。

  这名骑士能被刘璋安插在刘瑁身边,监视刘瑁一举一动,生性自然是精细的,他对着身旁的伙伴指着远方示意了一下,原本还在驾马为刘瑁驱赶林地间野兽的伙伴,顿时和他一般警觉了起来。

  两名骑士拉紧马缰绳,不再纵马奔驰,为刘瑁驱赶着猎物,而是招呼起来四周的骑士伙伴们,汇合了起来,将刘瑁团团回护在中间,并派出一名骑士上前,去打探来骑的身份和动向。

  很快被派去打探的骑士,在同来骑接触交谈之后,撒开座下马匹的四蹄,回来通报了消息。

  “禀公子,来骑乃是赵中郎将,今日赵中郎将见天高云淡,气候不错,生出了同公子一般无二的想法,出来游猎。”探听来骑身份的骑士拱手向着刘瑁回禀道,可他絮絮叨叨这么多话,却不知是说给刘瑁听,还是更多的是说给围在刘瑁身边的一众伙伴知晓。

  刘瑁面色无有波动,只是略微点了点头,对手下这群骑士见有来人,就自主将他团团围护住的举动像是没有放在心上,若是以往,奴仆如此胆大妄为,自行其是,他当是会大发雷霆,降下责罚。

  可现在情况不同了,作为公子的刘瑁大权旁落,受制于人,却是没有能压制住这群骑士低头的权柄。

  “即是赵中郎将,他作为长辈,我当上前拜访。”刘瑁像是自言自语,但更像是在向监护他的这群骑士请求。

  刘瑁身边围护住的骑士头目闻言后,他的面色有些纠结,眉头微微皱起,没有第一时间答话。

  见到如此情形的刘瑁,面色有点挂不住了,他一介公子的身份,落得向奴仆武夫征求行动的允许,实在太过悲哀了,悲哀到了极处,他的心中是汹涌的恨意,面色不由低沉了起来。

  “公子,请。”为首的骑士思索了一番,伸出手向前示意,允诺了刘瑁的请求。他想着以赵韪的身份,当无什么意外,就算刘瑁有什么非分之想,想同赵韪交接沟通谋划什么,向来以稳重著称的赵中郎将,当是会严词拒绝。

  ‘哼。’刘瑁于心底冷哼了一声,凝质一般的杀意翻腾在眼底,他双腿一夹,坐下马匹通晓他的心意,扬起四蹄向前行去。

  不多时,刘瑁骑着马匹来到了赵韪一行骑士的面前,他的脸上堆满了笑意,笑的过头,不免显得有些谄媚,他拱手向赵韪说道:“赵公,许久不见了。”

  赵韪报以颜色,同样脸上挂着微笑:“公子,是许久不见了,你的气色比过往好多了。”

  “想开了,心中没有什么烦恼,面色自然就好了。”刘瑁说出的话很淡然,但口气却是带着一股怨念。

  赵韪点了点头,附和道:“想开了好,想开了好,人生之不如意十有八九,若是事事纠结,何时能开怀一笑。”

  一言至此,刘瑁和赵韪对视了一眼,二人仰天长笑了一阵。

  负责监护刘瑁的骑士头目,见此场景,感觉有些异样的氛围,但他不提好出首说些做些什么,他的身份,还不足以在赵韪这位中郎将面前开口说话,只能跟在刘瑁身后两个马身的距离左右,等着刘瑁和赵韪聊完。

  片刻后,刘瑁似是和赵韪交谈完毕,他掉过头来,但目光并不是看向监护他的一众骑士,而是越过这群骑士,向他们的身后看去。

  ‘嗯?’心生疑惑的骑士头目,以及其余负责监护刘瑁的骑士纷纷向他们的身后望去,全然没有关注到,在他们的身后,赵韪轻轻摆了摆手,追随赵韪的百余名骑士纷纷轻声将箭矢搭在弓上。

  等到回头什么都没看到的一众监护刘瑁的骑士重新掉过头来,这片刻间,他们听到了嗖嗖不绝的声音,久经战阵的骑士头目知晓这是箭矢声,潜意识操控下,他埋下身来向着赵韪所在方向看去,只见泼洒如同雨滴的箭矢向着他们射来,无数的箭尖在他们眼中闪烁着寒光。

  “跑。”监护刘瑁的骑士头目心中露出这个唯一的念头,同时在口中大喊了出来,招呼着他手下的骑士,双脚一夹坐下的马匹,掉头飞驰而出。

  可惜这名骑士头目的反应虽然很快,发言提醒的速度却是不及箭矢发射的速度,他坐下马匹起步奔跑的加速度也比不上跟在他身后的箭矢。

  一众负责监护刘瑁的骑士,纷纷扬扬的中箭,口中发出惨叫声,他们坐下的马匹也多有中箭,扑通倒地,连奔跑逃离都做不到。

  一时间,负责监视刘瑁的骑士们,除了警觉的骑士头目动身较快,带着背上中上零散的三支箭矢,依靠着坐下马匹飞奔逃出赵韪手下骑士发出的箭网,没有落得个被射成刺猬的下场,其余的骑士,一个个落了个身上插满箭矢的境况。

  “好,好,好。”刘瑁看着面前这群监护他的骑士中箭倒地的惨状,言语恍若癫狂的连说了三个好字,同时他翻身下马,抽出腰间的宝剑,对着没有受到致命箭伤,从马上倒地,苟延残喘的骑士一个个补起刀来,他一剑一剑又一剑的刺砍着,连死尸都未曾放过,更是抬起脚来,踩向这些骑士的脸,暴虐的宣泄着心中的恨意,宣泄着被监控的苦楚。

  赵韪没有去关注疯癫的刘瑁,他皱起眉头盯着背上中箭,向远处奔逃的那位骑士头目,挥了挥手,示意了几名帐下的骑士,这几名骑士身为赵韪的亲卫,自然是一点就通,纷纷双腿一夹坐下马匹,向着奔逃的骑士头目追逐而去。

  “公子,公子。”一名青衣小厮打扮模样的人走到了刘瑁的身边,止住了刘瑁复仇的举动。

  刘瑁挥剑乱砍了一阵,也有些累了,他喘着粗气,看向了这名青衣小厮,身为贵公子的他,此刻言语间有些哽咽:“王生,多亏了你,不然我如何得以逃出生天,逃脱这群贱奴的掌控。”

  说到‘贱奴’二字的刘瑁,踢了一脚躺在地上,死的不能再死的州牧府骑士。

  作为刘瑁和赵韪之间沟通渠道的王生,闻言脸上挂满了感动的情绪:“公子,切莫这么说,我这条命都是你捡回来的,没有公子就没有我王生,如今我为公子所作的一切,也只能报答公子恩情的一二。”

  听着王生忠诚无比的言语,刘瑁的心情爽利了很多,他觉得自家以前收留王生这个本该处死的小盗贼,养活王生这条贱民,算得上是一件不亏本的生意,像王生这种鸡鸣狗盗之徒,多少有点用处。

  “王生,一码归一码,恩情是一回事,你的功劳是一回事,本公子现在鱼入大海,鸟入山林,从此不再受羁绊。这件事上你是有功之臣,我是不会亏待你的,你放心就是,跟着公子,少不了你的富贵。”

  “多谢公子,多谢公子。”王生闻言,原本大义慨然的他立即跪拜而下,向着刘瑁磕起头来,向刘瑁报恩是一回事,但这段时间来,他在刘瑁和赵韪之间传递着消息,干着掉头的买卖,拿到一点报酬也是应该的,富贵谁不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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