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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季汉刘璋 第74节

  益州郡,滇池县的县寺中,傍晚时分开始举行的宴会到了结束的时候,一众益州郡的郡吏各回各家,各找各妈,远来平叛的将校官吏则入住到了县寺内的客房中,或是前往城外的军营中居住。

  作为益州牧的刘璋,自然是居留在了县寺中,在这深秋兼入夜的清冷时分,刘璋于走廊下停留了片刻,就只觉一股彻骨的寒意侵入体内,他伸出手交叉着紧了紧身上的衣服,跟在他身后的吴班见此情景,立即走上前去,将手上的锦裘披挂在刘璋的身上。

  披上锦裘的刘璋顿感寒意大减,在心底他给这件锦裘的御寒作用打上个满分的成绩。

  有了锦裘御寒的他停驻下脚步并侧过身,抬起头看向天空,夜空上没有一片云雾,也没有一颗星辰,仿佛被洗刷过一样,碧天如水,有如旷野,碧空上只有一轮圆月悬挂在高高的天穹上。

  ‘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刘璋呢喃着李太白的诗句,可惜他的故乡在另一片时空,他现在的故乡是往北的成都,他刚穿越过来所在的地方,成都有挂念他的人,也有他挂念的人,是他和这个时代的关联。

  他想起了他未过门的妻子,不知道黄婉现在在干什么,转念他又想起了刘循,他的好大儿,喜当爹的他慢慢的接受了刘循的存在,虽然情感上说不清刘循是不是他的血脉,但养着养着也亲近了起来,再转念,他想起了他的嫂嫂,同丈夫刘瑁不合、如同寡居一般居住在州牧府的吴苋。

  想到吴苋,刘璋自然的想到了庞阙亲自来禀报的成都谣言,谣言里说他和吴苋有不干不净的瓜葛。

  虽然成都令董和还没有查出造谣的人,但刘璋大概猜了出来是出自谁的手笔,细究他的几位仇家,使用排除法就可以定位个八九不离十。

  不可能是他兄长刘瑁,没人会往自家身上戴上一顶绿帽子,就算刘瑁想打击他的声望,也不太可能使出这样的手段,再者刘瑁身边都是他的眼线,如果是刘瑁干的他早就知道了。

  更不太可能是汉中的张鲁,张鲁和他远隔数百里,对州牧府的状况是两眼一抹黑,谣言里说他将吴苋另居别院,和他儿子刘循住在一起这一件事情,张鲁就不太可能知晓,张鲁也没那么大的能量,派人到成都传谣。

  排除掉张鲁和刘瑁,那就剩下一个和德中郎将赵韪,鼎力推举他登上益州牧的重臣。

  赵韪有这个动机,同时知晓州牧府的情形,另外也只有赵韪这位重臣出手,才能让董和查不出造谣之人的蛛丝马迹。

  赵韪历事刘焉、刘璋父子两代人,虽然刘璋这段时间明捧暗贬了赵韪的权力,但赵韪终究是树大根深,于政务上赵韪有不小的能量,许多州牧府的官吏是赵韪的门生,于军事上有一群将校猥集在赵韪身边,如校尉庞乐、李异等,出身安汉赵氏的赵韪,在地方上也有力量去兴风作浪。

  ‘还真耐得住性子。’刘璋感慨了一句,赵韪在他段时间的明面亲近、实则疏远的操作下,竟是能按兵不动,没有任何的举措,和那位装疯卖傻的司马老乌龟定性只怕是有的一比。

  “嘶。”

  一阵秋风吹过,听到身后的吴班传来牙齿打颤的声音,刘璋不再驻足原地,举步朝着益州郡太守高颐给他安排的房间走去。

  不多时,刘璋踏入了一间古色生香的房间内,这间房间的装饰极佳,帘子用的是蜀锦,案几上的杯盏是上等的漆器,杯盏上的漆纹繁琐,描绘着踏足云间的龙凤形象,屋内有些装饰品是崭新的,旧有的物品,都是难以一时更换的如床铺窗棂、地面的青砖等物,不过这些东西依旧是被擦拭的一新。

  刘璋露出一抹无奈的笑意,这人情世故哪里都免不了,他转过头吩咐着吴班:“元雄,你去将高府君请来,我有些事情和他商量。”

  “诺。”吴班闻言立即应了一声,年少之人行事带风,他没有迟疑的转身,但就在他转身之时,身后一只手按住了他肩膀。

  “等等。”

  刘璋的声音从他的身后传来,他疑惑的转过头看向刘璋,想知道他的明公是否还有其他的吩咐。

  却只见刘璋将他披着的锦裘解下,披挂到了他的身上,面露微笑的对他叮嘱道:“夜里风寒,披着锦裘,这样就不会着凉了。”

  接着刘璋像是照顾自家子侄一样,随手将披挂到吴班身上的锦裘系上,最后紧了紧系带。

  面对刘璋这样厚待,吴班先是一愣,眼睛溜圆的打着转,而后他感受着锦裘上先前被刘璋捂暖的温度,心生一阵感动,他拱手郑重的向刘璋致谢道:“多谢明公。”

  言罢,吴班脚步匆匆的向着高颐的居所走去,去传达刘璋的命令。

  见吴班远去,刘璋指挥着另几名跟在他身边,捧着一大堆竹简的亲卫,将这些竹简放到屋内的案几上,并点上多支蜂蜡。

  就着诸多蜂蜡散发出的的亮莹灯火,刘璋细细翻阅起了亲卫放置在案几上的竹简。

  这些竹简是南中地区,越嶲、益州、牂牁、永昌四郡的户口、府库、吏员、律令等资料详情,通过阅读这些竹简,刘璋就能知道南中地区的关塞险要、户口多寡、强弱形势、风俗民情等信息,对南中地区进行深入的了解。

  刘璋打量着这些竹简,这些比金银财宝更为重要的东西。

  昔日刘邦从武关入关中,攻下咸阳,当其他人争着跑向藏有金银财宝的府库时,大聪明萧何却独自跑到秦丞相御史的府邸,收集律令图书藏之。

  盖因为丞相辅佐天子,处理国家大事,御史大夫对外监督各郡御史,对内接受公卿奏事,掌握了丞相和御史的律令图书,刘邦集团对秦朝国家户籍、地形、法令就一目了然了,这就为日后刘邦集团战胜项羽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知识就是力量,知识就是财富,知识就是美人。’刘璋感慨了一句,拿起了一卷竹简,查阅起了南中的户口,这是他最为看重的一项数据。

  越嶲郡,领十四城,户十三万余,人口六十二万余。

  益州郡,领十七城,户两万九千余,人口十一万余。

  牂牁郡,领十六城,户三万一千余,人口二十六万余。

  永昌郡,领八城,户二十三万余,人口一百八十九万余。

  心头默算下总和,按照这份竹简的记录,南中几近有三百万人口,如果这个数据是真实的,刘璋估计会笑出声,笑到房梁都跟着他的笑声抖动起来。

  要知道历史上三国时期才多少人口,不过八百万左右,虽然这个八百万的数目可能不太准确,毕竟乱世之中,想去精确的统计人口数量是不太现实的事情,再者世家豪强坐大,藏匿人口,蓄养奴仆,有很大一笔人口没有被官方统计到。

  但八百万人口纵使翻上一番,也不过一千六百万人口。

  因此,南中要是有三百万人口,加上刘璋掌控的巴郡和蜀郡这两个户口大郡,刘璋能闭着眼睛碾压这个时代的所有诸侯,平定东汉末年的乱世,飞龙骑脸一波,什么曹操、刘备、孙权,鹰扬河朔的袁绍、跨蹈汉南的刘表,在他的面前,都将是弟弟。

  ‘可惜啊,可惜!’刘璋叹了一句,这份竹简上的人口数据,是汉顺帝永和五年的,也就是140年,而现在是汉献帝兴平元年,194年,隔了五十来年,人口发生了变化。

  其次东汉永和年间的人口统计有些复杂,永和年间(136年-141年)的数据有两个,分别是“口四千九百一十五万二百二十”和“口五千三百八十六万九千五百八十八”,永和总共才六年,但是不到六年时间,大汉的人口居然差上了四百七十多万。

  而且,这份竹简上记录的永昌郡的人口,竟然高达一百八十九万余,接近两百来万,在永和年间、东汉十三州的郡县中,仅次于荆州的南阳郡的两百四十四万口,以及豫州的汝南郡两百一十万口。

  南阳郡和汝南郡都是中原大郡,户口百万,人口多一些,刘璋不以为怪,但是永昌郡这一地处大汉西南的郡县,面积虽然是大了些,但人口怎么也不可能比得上南阳、汝南这些中原大郡的人口。

  另外,《三国志·后主传》记载:又遣尚书郎李虎送士民簿,领户二十八万,男女口九十四万,带甲将士十万二千,吏四万人。

  蜀汉的人口才多少,二十八万户,合计人口九十四万,就算考虑到三国时代的制度有所变化,百姓的户籍分为民户、兵户、吏户三种,对后主传中的人口数据进行分别统计的话,实际蜀汉可能的人口数据是民户二十八万+兵户十万+吏户四万,共计四十二万户,按每户四口左右计算,蜀汉约有两百万人左右,也不过相当于永和五年汉昌郡的户口数量。

  最后,晋书上宁州,也就是南中不过五万户左右,和永和五年所记载的南中人口数据对比,人口损失如此的巨大,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可见后汉书对南中人口统计存在巨大错误。

  ‘我信你个鬼。’刘璋将这卷竹简往案几上一扔,吐槽了一句。

  这份永和五年的南中地区人口统计数据,他是肯定不相信的,但他又没有其他的数据,东汉以降,皇帝年纪一个比一个小,年纪大的,比如桓灵二帝,又是亲近宦官,导致朝廷吏治昏乱,阉宦当道,庙堂之上,朽木为官,殿陛之间,禽兽食禄;狼心狗行之辈,汹汹当朝,奴颜婢膝之徒,纷纷秉政。

  再加上南中地处叟夷之地,时不时就有叟夷叛乱,是个比较混乱的地方,如越嶲被夷王高远占据了郡治邛都城,永昌郡多少年没有太守临郡治事,全靠着郡丞吕昌一力撑着。

  这种情况下,南中诸郡没闹出乱子就算是好事,人口统计这项高难度、高复杂度、高组织度的工作,在刘璋前世所处的信息化时代都算是极为困难的工作,这个时代南中自然没有哪个太守能去执行统计人口一波。

  基本上都是下面报上一个人口数字就记下,人口对比往年多了还是少了,没有人会去关注,更没有人会去细细盘问。

  刘璋揣摩着,如果蜀汉按民户、吏户、军户统计人口的话,蜀汉当有二百万人,南中地区当是占有三分之一,也就是南中有七八十万人,此外,相比蜀汉时期的南中,当时雍闿、高定、朱褒在南中叛乱连年,现在南中的叛乱,被刘璋数月讨平,没有蜀汉那种经年叛乱的的情况。

  因此,刘璋估摸着,现在的南中之地人口说不定有一百来万,当然这只是他的猜测,南中具体的人口数量,需要在南中安定下来后,让南中地区的郡守详查一番才能得出结果,现在他只能做一些无端的猜想。

  这时门外传来动静,吴班领着益州郡太守高颐回来了,坐在案几前的刘璋起身向门口走去,迎接这位在滇池忠贞不屈的太守,摆足一副礼贤的姿态。

  将高颐迎接入房内,分主宾安座。

  刘璋开口先是夸赞高颐:“高卿这些时日着实辛苦了,先前巴郡有些宵小为荆州别驾刘阖所煽动,造逆于巴地,一时间,我也未能顾上南中,致使高卿为雍氏围困于滇池数月。”

  “在外无援军的情况,高卿能于滇池坚守,未有任何动摇,不使雍氏肆意,夫子云:‘十室之邑,必有忠信’,信哉斯言。”

  “此番,高卿有大功于国。”

  “明公过誉了。”面对顶头上司刘璋的夸赞,高颐避席谢道。

  “颐为益州郡太守,先是不能察觉雍氏的谋逆之心,后又不能荡平雍氏叛军,以至于叨扰到了明公,迫使明公领兵南下,踏入南中这瘴痢之地,是颐之过也。”

  “坚守滇池,不屈身于贼,是颐身为益州郡太守的职责所在,实在算不得什么功劳,明公说我有功,着实让我汗颜。”

  听读者大大的话合章啦(●''●)

  听人劝,吃饱饭~

第145章 殆天授乎(二合一)

  汉中,南郑。

  县寺内的明堂上,坐在上首的张鲁,目不转睛的阅览着手中的文书。

  这是一份从南边,也就是成都,由他安插在成都的细作传回来的文书。

  现在成都和汉中明面上还没有发生什么冲突,两家保持着和和气气的状态,但私底下两家早已是势同水火,暗流涌动,只不过刘璋优先考虑平定南中,而张鲁也有所顾虑,想着将汉中打造成坚不可摧的堡垒,所以两家目前还没有撕破脸皮。

  这段时间张鲁派遣了不少细作南下到成都,极力收集成都方面的动向,以及正在进行中的南中战事的情况。

  将手中的这份文书一列列的阅读下来,张鲁的面色变的越来越凝重,眉间积起一层郁色,他的眼神直勾勾的全然倾注在这份文书上,连呼吸都轻了一些。

  “呼呼。”等看完这份文书,张鲁重重的从鼻孔呼出一口气,现在的时节已经是深秋了,他身上的衣服也不是很厚,但由于这份文书上文字,致使他感觉到一股燥热的气息从丹田升起,游转全身,直冲头顶的卤门,让他只觉的浑身燥热难耐,心中烦恼不已。

  张鲁将这份文书递给身边服侍的侍从,让他转交给坐在席间的功曹阎圃。

  阎圃看到张鲁这幅模样,心中大概猜到了这份成都来的文书,只怕传递过来了一些坏消息,所以才惹的张鲁一脸沉郁,整张脸都拉了下来,他接过侍从双手捧着,毕恭毕敬递过来的文书,细细的阅览了起来。

  趁着阎圃观看文书的这段时间,张鲁拿起放在面前案几上的酒杯,侍从服侍张鲁多年,眼力见自是非凡,他在张鲁伸手拿向酒杯的时候,就提起了放在案几上的酒壶,等张鲁握起酒杯,他已是精准且契合的倾斜着酒壶,向酒杯中倒入酒水,并恰好的在扶正酒壶时,往张鲁手中的酒杯中倒满了一杯酒水,不多不少,刚刚好满上一杯。

  张鲁待侍从添好酒水后,他豪爽的将酒杯中的酒水一饮而尽,借着入喉由食管直至腹中的清凉酒水,他稍稍的压制住了心头的躁郁。

  天师道不禁饮酒,他在汉中没有设立官职,而是设立‘祭酒’和‘治头大祭酒’等职位,由祭酒各领部众,管理地方政务,其中祭酒一词来源于商周时期,为飨宴时酹酒祭神的长者,乃德高望重者才能担任,被他沿用了过来。

  张鲁一杯接着一杯酒水下肚,五六杯后,虽然心头燥火还没有浇灭,但他还是放下了酒杯,盖因天师道虽是可以饮酒,却不可醉酒,放纵妄为。

  所谓上行下效,作为师君的张鲁,自然不会违背自家定下的规矩。

  这时候,阎圃一目十行的看完了成都来的文书,并将这份文书平摊在他面前的案几上,眼睛半眯着,在脑中急速的思考了起来面前这份文书带来的影响。

  这份成都来的文书,正如阎圃所猜想的一般,上面记录的不是什么好消息,文书上说,刘璋南征的大军兵分三路,刘璋统主力征讨越嶲郡夷王高远,吴懿督徐猛等校尉征讨益州郡雍氏,甘宁向牂牁郡讨伐郡丞朱褒。

  刘璋兵分三路,三路都是捷报频频,刘璋于安上县大破旄牛王狼谭,吴懿攻定朱提郡,甘宁在鸭池河夜袭破敌,均有摧枯拉朽的势头。

  根据文书上的信息,阎圃料想如果没有什么意外的话,刘璋今年年底就能荡平南中,领着征讨大军北还,然后修整大军数月,就可以考虑对付汉中的他们了。

  阎圃默默的在心里叹了口气,也难怪张鲁看到这份文书后,面色不虞,败坏的心情几近表露到了脸上,多年修道养气的本事今日差点破了功。

  和张鲁相处多年,张鲁的志向阎圃是知道的,张鲁没有什么争霸天下、宇内称雄的想法,他的这位师君想的不过是割据汉中,于汉中一地称王称霸,推行天师道的道统而已。

  只是就眼下的局势看来,张鲁只怕难以在汉中安座,新任的益州牧刘璋有如下山猛虎,前次旬月讨平巴郡由荆州别驾刘阖引发的叛乱,这次南中叟夷、汉人大族纷纷起事,声势浩大,阎圃他们远在汉中也有所耳闻,但南中叛乱这么浩大的声势,在刘璋引兵讨伐之下,就如同烈阳下的冰雪,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融了起来。

  巴郡、南中这两个钉子,一个接着一个的被刘璋锤平,下一个,毋庸置疑就是他们汉中这颗钉子了。

  见阎圃看完了文书,张鲁开口了,他有些困惑:“功曹,夷王高远、益州郡雍氏、牂牁郡朱氏,你说这些人在南中之地树大根深,盘根错节多年,如何月余的时间,就溃败连连,竟是没有给刘璋带去一点小挫?”

  “嗯……”阎圃斟酌了一下,开口回答了张鲁的疑问:“师君,高远、雍氏等辈虽然扎根南中多年,但彼辈人心不齐,散在诸郡,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难以成什么大事,前面彼辈得以肆意,喧嚣南中,是因为刘璋在巴郡征讨叛逆,而今刘璋引兵南下,彼辈自然无能为力也。”

  阎圃点明了南中群贼最大的问题,各打各的,各造各的反,没有联合起来,他接着说道。

  “其次,益州郡太守高颐、牂牁郡太守景毅等人,均是未曾与高远、雍氏合流,而是与高远、雍氏等相抗衡,此其内忧也,内有忧外有患,导致现下刘璋兵锋所指,势如破竹,自然不足为怪。”

  解答了张鲁的问题,阎圃给出了一段话激励面色有些沮丧的张鲁,他拿起汉中和南中进行对比。

  “和南中不同,汉中在师君宽仁的治理下,众人已是服膺,百姓黔首多信仰我天师道,乐为用命,万众一心,师君得人和也,若刘璋引兵起来,当是无能为力。”

  阎圃说的并不是什么吹捧的话,而是事实,张鲁虽然崇信鬼道,不得士大夫欢心,但由于张鲁治理汉中甚为宽仁,因此颇得汉中黔首之心,连賨人渠帅杜濩、朴胡、袁约等都倾心张鲁,领着手下的賨人部落来依附张鲁,替张鲁阵前搏杀、出生入死。

  张鲁点了点头,面色略微好上了一些,但他心中实是有些感慨,他拍着大腿对阎圃感叹道。

  “功曹,初平二年,刘焉造乘舆车服千馀,僣拟至尊,天子遣刘璋入蜀劝谏时,路过汉中,你我都是见过的,当时我观刘璋为人,性情懦弱,非有兵略,不过一庸人尔,却不想此人一出任益州牧,竟是性情大变,勇于任事,胆略超群,敢于亲自领兵征讨巴郡,于梁平一役平定巴郡,如今南下,大军似疾风席卷南中之地,有若孙、吴在世,兵略无对,这难道是上天传授的吗?”

  听到张鲁这番话的阎圃默然不语,刘璋入蜀,路过汉中的时候,他陪同张鲁见过刘璋几面,刘璋给他的印象,不过一中人之才尔,没有什么出彩的地方,就一个普普通通的宗室子弟罢了。

  但观刘璋现在的所作所为,在刘焉猝然病死,刘璋仓促上位之后,没有举措失宜的地方,外平群贼,内安黎庶,坐稳了益州牧的位置,这哪里是一个中人能做出的事情,唯有非常之人才能有这般的手段。

  阎圃也有些怀疑,怀疑可能正如张鲁所说,刘璋得了上天的传授,但是他自然不能这样说,作为谋臣,他除了出谋划策以外,还需要考虑到张鲁的心境,不能使张鲁垂头丧气,得用言语充足张鲁的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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