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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季汉刘璋 第68节

  刘璋的威势日隆,他不信赵韪能按捺的住,看着自家一步步坐稳益州牧,尽收蜀地人心。

  因此,刘璋特意将黄权放在成都,盯死赵韪的一举一动。

  不过不同于刘璋的预期,黄权在文书上说,赵韪要么在成都的赵府居家,要么就是前往成都城外,他所统领的部曲营垒中处理军务,没有什么意料之外的事情。

  这让刘璋有些意外,不过越是平静的湖面,湖底下只怕越是暗流涌动。

  刘璋批复了一句,让黄权继续盯紧赵韪后,看起了府中主事庞靖发来的文书。

  庞靖作为州牧府的主事,受到刘璋的托付,盯紧他的哥哥刘瑁。

  尽管刘璋在出任益州牧,因王姑姑一事,同刘瑁撕破脸后,将州牧府中明面上同刘瑁有干系的人清理了一遍,但难保暗地里刘瑁还有几枚棋子。

第128章 成都的内忧

  府中主事庞靖发来的文书,上面提到,刘璋兄长刘瑁这段时间来的种种行径-——居府读书,出外游猎,不曾交接宾客。

  是的,刘瑁可以外出,可以见客。

  盖因为刘璋不可能一直软禁刘瑁,这样于他的声望不利,他可以替换服侍刘瑁的侍从,并派人监督刘瑁的一举一动,但长久的如同羁押般的,将刘瑁禁闭起来,却是有些不妥。

  大汉以忠孝治天下,羁押自家的亲哥,而且是唯一剩下的一个亲哥,传将出去,有见地、有眼光的士人只怕会讥讽上一句:‘兄弟不能相容,而能容天下国士乎?’

  其次刘瑁近来一直装出一副兄友弟恭、兼之温顺的样子,让刘璋无从指摘。

  因此刘璋对刘瑁解除了禁足,大大方方的对待刘瑁,想看看自家这位兄长会使出什么手段。

  只是从刘瑁这段时间来的种种行为来看,刘瑁似乎认命了,没有做什么小动作,也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安安分分的做着州牧府的贵公子,不再对益州牧的位置有什么企图。

  “哼。”刘璋轻哼了一声,对于刘瑁当下淡然的表现不屑一顾。

  前段时间还在为益州牧的位置没有落到他手中,因此大动肝火,心性大变,在刘焉死后不久,居丧期间饮酒大醉,观看美人歌舞的刘瑁,怎么可能瞬时就变成了一个不贪图权位的隐士。

  刘瑁要是做一些小动作,干出一些出格的事情,那刘璋倒是能对刘瑁放下心来。

  可刘瑁偏偏什么都不去做,没有任何惹人嫌疑的地方,这反而令人生疑。

  看来他的这位三哥刘瑁,还是心有不甘、心有不忿,表面上没有露出什么马脚,暗地里只怕是在谋划什么。

  刘璋想了想,写了一封叮嘱庞靖的文书,文书上让庞靖这段时间注意下,好好的盯住刘瑁的一举一动。

  刘璋在成都的内忧,府里的刘瑁和府外的赵韪,如果有什么动作,有什么举动,对于他们来说行动最好的时机,就是眼下刘璋南下征讨叟夷,远离成都的时候。

  等这个时间点一过,刘璋平定南中,返回成都,挟大胜之威,刘瑁和赵韪要是再想有什么举动,只怕是不易了。

  其实说起来,刘璋倒是想让刘瑁和赵韪这两个内忧自己跳出来,然后顺手剪灭掉,若是留着刘瑁和赵韪,终究是个祸患,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爆发的祸患。

  虽然在刘璋不断的削弱下,州牧府中刘瑁的死党被清洗了一遍,州郡中同刘瑁关系亲密的文武,要么被刘璋明升暗贬,夺取了权利,要么被刘璋抓住些许把柄,贬斥掉了,但难保有几条漏网之鱼,暗中还在效命刘瑁。

  要知道汉代的人大多怀窜着一种心态,那就是‘士为知己者死’,轻生死,重诺言的人数不胜数,就算刘瑁现在落寞了、失势了,有些人还是会暗地里继续效忠于刘瑁,只要刘瑁活着,这群人的心就不会变,若是刘瑁死于非命,这群人还会想着法子替刘瑁报仇。

  至于府外的赵韪,赵韪作为巴郡安汉豪族出身,本身族内就有一股天然支持他的势力,再加上赵韪久居高位,在州府有一股不小的势力,像之前的校尉庞乐、李异皆是赵韪的心腹,对赵韪听之任之,反而对州牧府的忠诚度很低。

  尽管刘璋出任益州牧后,通过借刀杀人的计策,让校尉庞乐、李异前往汉中换防张鲁,促使张鲁帮他解决了庞乐、李异的亲族部曲,削弱了赵韪的势力,另外刘璋将赵韪居于高位,不任实事,雍容以待,但赵韪多少还有着一股不小的势力。

  刘瑁和赵韪在刘璋不断的打击和权术操弄下,势力虽然得以削弱,日后造成的危害可能也小了,但如《韩非子·喻老》所言:‘千丈之堤,以蝼蚁之穴溃。百尺之室,以突隙之烟焚。’

  再小的危害,都可能造成极大的破坏,刘璋怎么也不会在腹心的位置留着这些祸患,但刘瑁和赵韪二人,一个是他的亲兄弟,一个是他明面上的心腹良臣,直接下手的话,是授人以把话柄,是对他名望的巨大破坏。

  于是刘璋有两种处理措施,一是待刘瑁和赵韪干出悖逆的事情,作法自毙,这种措施疗效快,没有隐患,旁人也说不得什么;二是慢慢料理二人,这种措施所耗费的时间就长一些,并且需要千日防贼,防备着刘瑁和赵韪突然的异动。

  两种措施一对比,刘璋自然希望刘瑁和赵韪干点悖逆不道的事情,让他可以不落人口舌的,剪除掉刘瑁和赵韪这两个隐患,快刀斩乱麻,痛痛快快的解决掉腹心之患。

  但刘璋也知道,事情的发展不一定如他的意,未来这种东西,千变万化的,可能你知道些大势,但具体发生什么事情,只有仙人才知道,而刘璋只是个凡人。

  ‘且再观察一下吧。’刘璋抱着无所谓的心态,打算再观察一下刘瑁和赵韪的举动,不管两人如何行动,他都将死死的压制住两人。

  毕竟要是他连刘瑁和赵韪这两个失势的人都不能拿捏住,还谈什么争霸天下,给天下一个太平盛世。

  一念至此,刘璋将交还庞靖的文书,递给了来到南中传递文书的庞阙,同时打趣了一句:“子满,你父亲怎么让你当信使跑来跑去。”

  不同于前几次传递文书的信使,这次传递文书的信使竟是州牧府主事庞靖的儿子庞阙,这让刘璋有些讶异,这次征讨南中,他特意没有带上庞阙服侍,毕竟南中不是什么好地方,庞阙年纪不大,不如成年人抵抗力强。

  庞阙面色有些纠结,他想起了他父亲嘱咐他的事情,在胸中鼓起一团勇气后,庞阙走到刘璋的近前,用着刘璋才能听到的声音和往日对刘璋的称呼,对着刘璋说道:“公子,近来成都市井上有些流言,说是公子有‘盗嫂’之嫌。”

  原来如此,刘璋明白了,这种腌臜的事情不好著于文字,难怪庞靖派遣庞阙前来传话。

  不待刘璋回应,庞阙面色坚决,对着刘璋肯定道:“公子,我是一点都不信的,公子的为人我一项是知道的,绝不是做出这种事情的人,这肯定是宵小诋毁公子的话。”

  “我父亲和成都令董和商量了下,这种事情不好大动干戈的去刨根问底,找出谣言的根源,只是暗中派遣了一些人去查探,就是眼下还没有查出什么来。”

  说完他看向刘璋的面色,并没有如同他意料之中的那样,在听到有人污蔑自己盗嫂时,刘璋情绪上不高兴、乃至愤怒起来,刘璋的脸上反而有些高兴,有一丝快意在其中。

  “我知道了。”刘璋不咸不淡的回复了庞阙,而后打发庞阙早些去休息,不然个头长不高。

  ‘看来是有人坐不住了。’待庞阙离开后,刘璋面露喜色,在听到自家盗嫂这个传闻后,他觉得说不好有机会快刀斩乱麻,麻利的解决掉腹心之患。

第129章 雍氏会议

  越嶲郡,邛都城。

  位于越嶲郡城西的雍氏大营中,中军大帐内灯火通明,亮如白昼一般,可见虽是深夜,但雍氏核心人物都尚未入睡,还在中军大帐内讨论着军情形势。

  只见眼下雍氏在讨论的事情,是关于一封书信,一封从邛都城外射到邛都城头上的书信。

  “父亲,这是赤裸裸的离间计。”雍勉之子雍闿,在看完他手上这份射到邛都城头,被他雍氏部曲拾到的书信,头都还没抬起来,就对手上这份书信的性质给下了判定。

  “孩儿问过守城的士卒,从城外射到城头的书信,不止一封,夷王高远的手下也拾取到了,刘璋小儿这是打算离间我们和高远,彼此间生出嫌隙,乃至于互相引兵攻伐,自相残杀,让邛都城不攻自破,他好坐收渔翁之利。”

  雍氏的族长雍勉点了点头,射入城内的这封用于离间的文书,上面的文字太过浅薄了,只要不是愚钝之人,一眼就可以看破刘璋这份文书的用意,纵使是愚钝之人,思索一段时间,也能猜出这封文书的用意。

  未等雍勉开口,一名雍氏的族人开口了,不像雍闿称呼刘璋为小儿,他用起了对于州牧的称呼:“族长,刘使君在书信上说只要我雍氏反正,就赦免我雍氏的罪责,我们是不是可以考虑一下,我听闻刘使君为人颇为宽宏,像是巴郡梁平县的县令盛道,先前被荆州别驾刘阖的煽动,起兵造逆,但是后面盛道反正,刘使君没有追究他的罪责,反而继续让他担任梁平县的县令。”

  “我想我们只要反正,为刘使君拿下邛都城,刘使君应该不会追究我们的罪责,或许还会殷勤款待我们。”

  这名雍氏族人的话莆一说完,中军大帐内就有不少人附和了起来,这些人心中都生出了退缩之意,造反造到一半,不想继续造反下去了。

  这也是无可厚非的情况,一来雍氏本来居住在益州郡,起事之初在益州郡攻打滇池县,那时候日子红红火火,大家都没什么缩卵的想法,但现在大老远跑到越嶲郡邛都城,远途劳累不说,眼下更是坚守没有援兵的邛都城,实属一件折磨人心态的事情。

  这二来,雍氏作为什邡侯雍齿的后人,虽然因罪迁徙到南中,但不管怎么说也是纯正的汉人,现在却是和越嶲郡夷王高远手下的夷人儿郎,一起聚集在这邛都城中,虽然大家目前有共同的强敌,但汉人和夷人相处,生活方式不太一样,这些日子来已经起了不少的摩擦,两方虽说还没达到势如水火的地步,但相看两厌是有的。

  这不,雍氏现在将营垒立在城西,夷王高远将营垒立在城东,两座营垒之间隐晦的划了条界限,颇有泾渭分明的意思,以免闹出大的冲突,全然没有起初雍氏刚到达邛都城,两边军士杂处,初见时的友善。

  雍勉看到帐中不少人出声附和那位欲图反正的族人,他的面色出现了些犹豫的神色,他内心在想,或许反正是一个可以选择的决定。

  只是作为族长的雍勉,不能这么草率的就下定决定,他还要听听其他人的意见,看看有没有不一样的想法,不一样的思路。

  现在雍氏全族的安危系于他一人的身上,他必须深思熟虑后下决定,若是因为他做出错误的决定,导致雍氏覆灭,那他就是雍氏千秋万代的罪人。

  只见中军帐中,又有一人出列,附和那位欲图反正的族人,并给出了他的说辞:“族长,正如公子(雍闿)所言,夷王高远定然也看到了这封书信,因而,就算族长您怀有赤诚之心,不去做背叛盟誓的事情,但难免高远会生出别样的想法,怀疑我们雍氏的诚心,说不定夷王高远的营垒内,已经在点兵聚将,就等天亮发兵攻打我们。”

  很快又有一人出列,附和道:“夷人狡诈凶悍,高远更是夷人中的佼佼者,不然也不能盘据邛都城多年,和高远这样的夷人打交道,实在不是什么明智的事情,如今既然刘使君给我们机会,我们应当把握住,要是丢失了这个机会,只怕雍氏有覆灭的危机。”

  又有一人出列道:“我们雍氏自大汉开国以来,一直传承至今,于今已经四百余年了,行事应该以稳妥为上策,不能因为一念之差,断了雍氏的传承。”

  雍勉见众议如此,他点了点头,打算以族长的身份下达决定。

  只是在他开口前,一道洪亮的声音响彻中军大帐,是雍闿,他开口了:“凡是言谈反正的人,都该杀。”

  雍闿这话一出口,中军大帐立刻就安静了下来,帐内众人都目光讶异的看向雍闿,上首的雍勉也目光有些诧异的看向自家的儿子,对于雍闿的话,众人都有些震惊。

  先是一句惊人的话,将帐内众人的目光吸引过来后,雍闿对着雍勉道了一声‘父亲’,接着转向其他人说道:“诸君。”

  他抬起手甩了甩手中的书信,凝重的说道:“这份书信是否出自刘璋的真心,我等尚未可知,其次若刘璋真想让我雍氏反正,作为内应,举邛都城降之,为何不派人私下和我雍氏沟通,反而大大咧咧的发射书信到城中四面八方,让夷人也捡到书信,这是唯恐夷王高远不知情。”

  “刘璋小儿的行径如此,可见他不是出自真心,而是打着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想法,并没有将我雍氏的存亡放在心上。”

  雍闿对着欲图反正的一伙人反问道:“如此,我等能反正否?”

  刚刚热火朝天,劝告雍勉反正的一伙人,这时候默然不语了起来,雍闿的话有几分的道理。

  见到众人不语,雍闿继续说道:“就算这份书信是真的,但诸君可得细看,刘璋说赦免我雍氏罪责的条件,一是献出邛都城,二是供上夷王高远、高定父子的首级,这明摆着就是驱使我们去和高远厮杀,流干我们雍氏的血,刘璋好不费吹灰之力,平定南中。”

第130章 我是来参加宴会的

  越嶲郡,邛都城。

  益州郡大族雍氏族长雍勉的儿子雍闿,此刻正踏步走入位于邛都城东夷王高远的营寨中,参加夷王高远举办的宴会。

  这场宴会是有由来的。

  一开始,雍氏刚刚到达越嶲郡,而后进入邛都城,当时雍氏部曲和夷王高远手下的夷人是杂处的状态,两家的营帐犬牙交错在一起,刚开始还是很和睦的。

  但一段时间后,由于汉人和夷人非是同类,风俗习惯不一样,例如夷人会用自家的妻子来待客,而汉人决然不会用妻子待客,这样一下来,有使用妻子招待雍氏部曲的夷人,从雍氏部曲那没有得到同等的待遇,觉得雍氏部曲不尊重自家,夷人和雍氏部曲之间遂生嫌隙,相互之间看不顺眼起来。

  再者雍氏部曲作为汉人,天然看不起夷人,哪怕连夷王高远都不放在眼里,只不过是在面对刘璋大军给到的生死压力,权宜之下,和夷人联合在一起,因此雍氏部曲平日里对夷人都是不假辞色,面对夷人摆出一副轻视的臭脾气。

  而高远手下的夷人呢?觉得是自家收留了雍氏,对雍氏有恩,但雍氏部曲的态度又极为恶劣,让夷人不由愤慨,夷人性子又是急切,不善于言辞,些许言语不顺,便挥起拳头,或是抽出刀戈。

  故而,在这种情况下,雍氏部曲和夷人发展到刀枪相对,每日冲突流血事件不断。

  面对雍氏部曲和高远手下夷人每次摩擦、冲突和搏杀的情况,雍勉和夷王高远会谈了一番,定下夷王高远的营寨立于邛都城东,雍勉的营寨立于邛都城西,各自约束手下士卒,以免手下士卒再爆发流血事件,进而使两家不和睦。

  只是两家营寨各立一方,日子久了,两家的信任感不免缺失,又平日需要头头脑脑见面会谈军情,好一起坚守住邛都城。

  因此雍勉和高远定下约定,每隔两三日,或者三四日,轮转着邀请对方到自家营寨中参加宴会,宴会的同时谈论军情,制定作战方略,更好的坚守住邛都城。

  今日刚好是轮到夷王高远宴请雍勉,但由于昨夜一封离间的书信,雍闿决定替父出面,由他参加今日的宴会。

  雍闿对于刘璋那封离间书信的态度,是决意不去相信,也决意不打算顺从刘璋书信的意思,去献出邛都城,并为刘璋去攻杀夷王高远、高定父子。

  也因此,今日参与夷王高远宴会的,应该是他父亲雍勉更为合适,这样更能示之以诚,打动夷王高远,让高远忽视那封离间书信。

  但人心隔肚皮,夷王高远对于离间书信的态度,雍闿不得而知,这件事关系到雍氏的生死存亡,而雍勉又是雍氏的族长,轻易不能有什么闪失,所以雍闿决定毛遂自荐,由他探一探高远的口风,他是雍勉的儿子,多少有一些分量,不至于让高远觉得雍勉没有亲至而大发雷霆。

  只是雍闿领着两名雍氏族人,刚刚走进高远营寨的辕门时,他的前前后后,立刻就闪身出十来名身材高大的夷人,从四面八方扑向他和同来的两名雍氏族人。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雍闿还能稍稍安定心绪,没有惊慌失措起来,淡然的站定于原地,但跟着他同来的两人,则没有雍闿这般的定力。

  一人面色惊慌,脚步向后退缩,想转身逃回雍氏的营寨,但前后左右皆是夷人,他很快就被夷人从左右夹持了起来。

  另一人看着向他扑来的高壮夷人,脚底打滑,几欲摔倒,在被夷人左右夹住的时候,这名雍氏族人极力挣扎,并高声大呼道:“我是来参加宴会的,你们这是要干什么?”

  “肃然,莫要丢了我雍氏的脸。”同时是被夷人夹持的雍闿面色平静,训斥了一句两名惊慌不定的雍氏族人,这两人平日里自称胆气超于常人,所以雍闿赴这可能是鸿门宴的宴会,带上了这二人,但没想到,这二人是秦舞阳之流,平时自言胆气豪,一遇生死危机,就暴露了本性,现了一把他雍氏的脸。

  训斥完族人的雍闿,对着左右的夷人说道:“我要见一见高帅,有要事相告。”

  但他左右的夷人却是置若罔闻,与此同时一名夷人走上近前,掏出绳索,将雍闿捆绑了起来。

  见情形如此,雍闿有些情急,他没想到夷王高远竟是见都不见他,连沟通的机会都没有留给雍氏,关闭了对雍氏沟通的大门,可见高远这是对雍氏完完全全失了信任,打定主意和雍氏交战了。

  雍闿发急,在辕门处高呼道:“高帅,还请一见,不然你我两家,只怕都要身死族灭,没有遗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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