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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季汉刘璋 第107节

  这边刘表在关爱蔡氏,那边蒯越在散会后,亦是急不可耐的往蒯氏客人留居的别院走去。

  这时的蒯越,想着好好的答谢荀攸一番,若不是荀攸前次告诫,告诫他不要因为立有大功而去得意忘形,今日蒯祺哪里会得到镇抚房陵的重任,只怕还会因为他兄弟二人张扬肆意,招了刘表的忌讳,阴搓搓的打压蒯氏一门。

  只是踏入荀攸所在别院的蒯越,却是看到一幕他不愿见到的场景,只见荀攸正在收拾晾晒在院中的竹简,吩咐着仆人将竹简一一分类用布帛装好,似是在整理行装。

  “公达,你这是何意。”蒯越单刀直入,向着荀攸问起了他的意图。

  正在一门心思收拾竹简的荀攸闻言,他抬起头转过身来,在见到蒯越的第一刻面露微笑,而后回应了蒯越的问询:“正如异度所见,收拾行装,攸不日就要远行了。”

  “远行。”蒯越踏前一步,来到荀攸的跟前,扯着荀攸的衣袖说道:“公达,可是我招待不周,故而舍我而去。”

  “非也,非也,实是停留襄阳日久,有些乏了,打算换个地方游山玩水。”荀攸自是不会认下蒯越给出的理由,他拿出了自己的说辞。

  蒯越眉头皱了起来:“换个地方,公达莫不是要归乡……不对,如今曹孟德和吕奉先于兖州交兵,胜负尚且未分,中州目下大乱,却不是归乡的好时机。”

  排出了荀攸归乡的选项,蒯越仔细分析起了荀攸可能的动向:“扬州眼下淮南由袁术所占,而江东则由各地郡守纷纷割据,此辈干戈日起,交战竟月,亦不是什么好去处……荆南之地宗贼遍地,且长沙地方卑湿,多有时疫,也不是什么好地方。”

  “公达莫不是要入蜀。”蒯越给出了一个他认为荀攸最有可能前往的地点。

  荀攸只是微笑,却是不答。

  ——

  不同于像是一张被拉满弓弦的汉中,呈现出紧绷无比的态势,现下的蜀地的氛围是轻松快意的,这不,身为益州牧的刘璋,还有闲情雅致出外游玩,到达了蜀地的富顺县游历一番。

  富顺县所在的位置是后世的自贡市,自贡出产井盐,可谓是天下皆是知名的。

  四川盆地能够成为天府之国,并且在军阀混战时往往能得以割据一方、独立成国,除了成都平原依仗都江堰灌溉产出丰富的米粮之外,自贡井盐也是重要的支撑因素。

  盐是人体不可缺少的物质。如果人体不能摄入正常的盐量,就会出现低钠综合征,全身软弱无力,腹胀不适,还有低氯性碱中毒等。而益州作为内陆地区,不临近大海,没有煮海为盐的条件,能依仗的只有去开采井盐了。

  蜀地开采井盐的历史由来已久,秦时蜀郡太守李冰治蜀期间,使用中原地区打水井的技术,开凿了蜀地的第一口盐井——广都盐井,开创了井盐的生产方式。此后,凿井采卤生产井盐的文法在蜀地广泛传开。

  到了东汉章帝时期,富顺县开凿了自贡历史上的第一口盐井,标志着自贡井盐业的开端。因该井产盐多、获利大,被人们称为“富世盐井”。

  作为金曹的王连,着手于用盐铁富国,自然而然的将目光放到了富顺县,月余以来,他都在富顺县设立各项制度,监管井盐的产出和销售。

  王连向着前来视察的刘璋介绍着他月余来所做出的成绩,他指着一个大口径的盐井和一个小口径的盐井说道:“明公且看,这昔日的大口井,开凿的技术粗陋无比,所耗人力、物力、财力甚多,且稳固盐井非常不便,多有坍塌的情况……而依着明公前面所言的开凿小口深井的方法,我着人手多番测试,现下已是有些成效了。”

  “这富顺县境内有竹,粗若碗口,将竹节淘空,可形成一筒,而筒筒相连,便可深入地下百米,捞取到地底深处的卤水……此外竹木有大小之分,以大竹木凿洞,再续之以小竹木,一则大竹木可以隔绝地下泉眼,二则可以稳固井壁,一面小口深井自是可以用上许久。”

  王连一边介绍,一边着人演示给刘璋看,但见在力工的操作下,一根空竹木深入小口深井中,而后又被提升而出,只是提升而出的竹木,却不再是如下井前的空空如也,而是饱含着百余斤卤水,力工在竹筒底部轻轻一钩,夹杂着大量杂质,因而呈现黑色的地下卤水就倾泻而出。

  取得了卤水,接下来就是晒卤、滤卤、煎卤等操作了,王连引着刘璋一一观赏着。

  ‘有点东西啊。’刘璋打量着王连发明创造开凿出来的小口深井,不由感叹了一声王连的才干。

  前面刘璋就是随口和王连一说,言是大口深井的不便,让王连着手去富顺县尝试开凿小口深井,并大概的将记忆里关于完全体的自贡盐井的开凿方法以及原理阐述给了王连听。

  本来刘璋并没有抱多大的希望,他不怎么认为王连有这个能力在今年之内给他整出小口深井用于捞取卤水,但万万没想到,不到一个月,王连就整出了一口小口径的深井,而且看上去和刘璋前世在某个短视频软件上刷到的自贡盐井开凿、取卤的样式大差不差,这就不由得刘璋不去感叹,王连这个历史上蜀汉的司盐校尉,的的确确是有点东西。

  要知道,开凿小口深井的技术称为卓筒井,是到了宋代才发明出来的,而王连根据刘璋的提点,硬是在这千余年前东汉末年就把卓筒井给整了出来。

  王连介绍到最后,将一桶色白纯美、品质纯正的井盐展示在了刘璋面前,他的脸上露着表功的微笑:“明公,这富顺县的井盐质量绝佳,不下于解良盐池出产的白盐……如今有了开凿小口深井的法子,开凿起来便利,取卤更是方便,且维护小口的深井,比起稳固大口的深井省力百倍。”

  言完小口深井的好处,王连打着包票:“以连的度量,今年之内若是安排人手大力开凿小口深井,至少可保证富顺县的井盐产量翻上一番。”

  “王卿真乃国士也。”刘璋赞着王连,王连给了他这么大一个惊喜,他自是不会吝啬言语上的夸赞,至于实际上的嘉奖,他打算等到王连今年做出些成绩,然后年末的时候再发下。

  毕竟一开始刘璋就给了王连金曹的职位,已经算的上是超拔了,不过月余再提拔王连的话,实在有些说不过去。

  “开凿小口深井采盐一事,一应所需人力物力,卿上条陈,我勾准字。”刘璋的话豪气万分,他表示会对王连的要求是一以允之。

  ‘国士。’听的刘璋给出的称赞,王连只觉胸膛中有一团火在燃烧,他一介流民,自荆州南阳逃难到了益州,在微末小吏的位置上漂泊数年,而得见刘璋一面,就被拔为金曹,现下更是被刘璋赞为国士。

  而且刘璋后面补上的话更是对他要求一一满足,没有任何的推脱和搪塞,对他可以称得上信任至极,没有任何的怀疑。

  同刘璋会面前的境遇和同刘璋会面后的境遇一相对比,王连只觉天差地别,他的眼眶竟是有些湿润了起来,他哽咽道:“明公,连不过是在机械一途有些巧思,算不得什么,如何当得国士之称。”

  刘璋微笑着摆了摆手:“今者王卿发明出开凿小口深井的技术,假以时日,富顺县处处皆是小口深井,灶房毗连,云蒸雾蔚,所产出的白盐比之今时今日能翻上数十倍,到时候益州就没有了缺盐的时日了,这是利国利民的事情,如何当不得国士之称……待今岁岁末,小口深井一事卓有成效,出产之盐翻上数倍,我将以卿为司盐校尉,使卿得以一展胸中抱负。”

204.今日加班,明天补上

  今日加班,明天补上

  望各位读者大大见谅

第202章 千里马

  增加赋税,收刮民间的财富是一门近乎艺术的操作。

  如果刘璋下令去征收房屋税,相当于引导百姓拆毁房屋,征收树木税的话,相当于引导人民砍掉树木,而征收六畜税,相当于引导人民杀掉牲畜,加征黔首头上的口赋和算赋的话,危害是最大的,相当于引导百姓禁欲少生。

  黔首虽然没读过书,但并不是什么愚钝的人,也不是什么良善之辈,面对官府的各种苛捐杂税,黔首们会想法设法去规避掉这些压榨他们的税赋,能躲掉就躲掉,躲不掉的就尽量赖掉。

  然而将食盐定为官府垄断专营,生产、销售和定价都由官府组织执行,就算盐价涨的再高,涨上数十倍,人总归还是要吃盐的。

  世家豪族、寒门子弟、田间黔首,无一例外,皆是要吃盐的,除却人外,六畜也是要吃盐的,只要是活着的动物,大抵是需要盐来支撑生命的脉动。

  人人都离不开食盐,将官府的财税捆绑在食盐财政上,那么谁也逃不了税收。

  食盐财政作为管仲为齐桓公所立的一项制度,得到了历史上不同朝代、不同地域执政者的高度认可和政策模仿,基本上可以说是中国每个朝代的基本国策。

  刘璋作为一方军阀,在兵戈日兴、征战连年,以至于府库匮乏的当下,自然不免着眼到了白洁如雪的食盐上。

  从王连所搬出的木桶中捏了少许白盐,刘璋感受着这井盐的粗粝,总归还是技术没有到位,东汉末年的技术不足以造就前世刘璋日常所吃的食盐。前世刘璋所食的白盐,色白如雪、细腻无比,而他手里的这把食盐,多少有些粗粝的感觉,且色调不是极佳,非是纯白。

  而且就这桶食盐,能摆放到刘璋这位益州牧身前,虽是刘璋觉得王连值得信赖,但身在官场,王连多少会沾染一些官僚的习性,刘璋料想他面前的这桶井盐想必是井盐中的精品,大抵上了不少的心思才提纯到了现在的模样,普通的井盐色调、品相估计会差上不少。

  不过刘璋也没有去揭穿王连的想法,依着现在的情况,王连已经是做的很不错了,就现在王连所开发挖掘的小口盐井,就是大功一件,更不必说王连到达富顺县不过一个月,就令富顺县白盐的产量涨了一二成,桩桩件件的功劳,刘璋皆是暗记于心。

  给王连画了个年末提拔为司盐校尉的大饼后,刘璋问起了一个关键的问题:“王卿,依你之见,盐价当定为何等数目为善。”

  王连不待斟酌,关于这个问题他近来查访四方的盐价,并深入民间了解了黔首百姓的收入,以及他作为微末小吏时所见所得,对这个问题早已是成竹在胸,他应声答道。

  “禀明公,连访查四处,了解到现下盐价大抵在一石八百钱左右浮动,少点的话不会低于六百钱,多点的话大概不会超过一千二百钱……现下专营盐铁,需要用盐铁的收入充实府库,但亦须考虑民间黔首的财力,不然盐价定的太高,百姓吃不起盐,一则会滋生私盐,多有不良为了高利去触犯刑律,二则民间怨愤腾飞,有伤明公仁德之名,所以以我浅薄的见识,盐价当定在一石千钱为好。”

  “一石千钱。”刘璋重复了一遍王连给出的盐价,这个价码不算太高,毕竟盐价的高点在一千二百钱。不过一千二百钱也不是盐价的最高点,碰上战事阻挡了商贩通行的话,盐价会涨到天上去,但那种情况下人活着就行,百姓一般不会在意盐价的高涨。

  而现下是寻常时候,盐价顶点为一千二百钱,王连给出定价为一石一千钱,就不至于令百姓觉得肉疼,也正如王连所说,民间不至于因为盐价过高而生出怨言。

  更重要的是,不会因为盐价过高而生出私盐贩子,葬送了大唐的黄巢是什么出身,刘璋可记得清清楚楚,他可不想因为盐价过高,而令民间出现忽有狂徒夜磨刀的情况。

  哪怕刘璋自认百姓就算不忿盐价过高而起义,他能仗着强兵轻松镇压,但这种情况下多少会失了道义。想要肃清万里、总齐八荒,建立一个能传承数代的帝国,开国君主需要得国以正,不然就是得了天下,只怕后人也守不住。

  就像晋明帝司马绍一样,听王导解说了司马懿、司马昭、司马师三位先人的光辉事迹,以及三马同魏文帝和高贵乡公的纠葛后,司马绍将头埋在床上羞愧的喊上一句:“若如公言,晋祚复安得长远!”

  “就依王卿之言,暂且定为一石盐一千钱。”刘璋从善如流,顺从了王连这个专业人士给出的建议。

  同时刘璋有些庆幸,托了蜀地闭塞的地理环境,益州没有因为董卓筑造小钱,破坏了五铢钱的信用,而导致沦落到以物易物的地步,蜀地民间交易大抵还是使用五铢钱,不至于以物易物。

  要知道如今的关中和中原地区,大汉通行已久的五铢钱失去了原本的交易作用,黔首百姓不认五铢钱,而是用布匹和食盐作为货币来交易,其中尤以布匹,也就是丝、麻一类的东西,由于轻便、易运输、易保存,同时也是百姓的刚需品,近乎被当做了货币来使用。

  而民间这种以物易物,开历史倒车的行为,在经过曹魏三代君主的努力,一直到西晋初期,百姓才恢复了钱币交易。

  虽是蜀地无需担忧货币的问题,但刘璋转念一想,只怕早晚他也要面临董卓筑造小钱带来的恶果,毕竟他迟早要杀出蜀地,到时候得解决掉货币失效的问题,以物易物终究不是正途。

  再跟随着王连走访了富顺县盐场部分区域的刘璋,认可了王连出任金曹以来所创下的政绩,他给王连在心中打出了八十分的成绩单,而后刘璋和王连从盐场离开,回到了富顺县的官寺之中。

  此刻富顺县官寺的明堂内,富顺县的大小一众官吏皆是汇集于此,准备好了聆听刘璋这位益州牧的训示。

  到达富顺县官寺的刘璋当仁不让的大步踏上了主位,安然坐下。

  “明公。”在富顺县县令的带领下,一众富顺县的官吏拜服而下,向着刘璋这位益州天空上唯一的云朵表示出他们心中的忠诚。

  “诸君请起。”刘璋挥动了一下手中的玉如意,而后没有过多的客套,他直接的说道:“富顺县盐场的诸多事宜,我已全部嘱托给了王金曹,若是王金曹有什么要求,尔等当需全力满足,不可有丝毫推脱。”

  “诺。”富顺县的县令又是带了个头,领着富顺县的官吏领命,心悦诚服的领下了刘璋给出的命令。在富顺县的官吏心中,如今的蜀地,已经是上首这位益州牧的一言堂,大汉朝廷的命令都只能排第二位,刘璋说什么,他们自然是做什么,不敢有丝毫的悖逆。

  刘璋见状如此,满意的点了点头,以他如今的威望,吩咐下什么事情,不需要夹杂什么威胁的词语。例如现下这种情况,他让富顺县的官吏配合王连行动,不用去说什么要是不配合,就对相关人等喊打喊杀的话,那样只会堕了他威望,而今的他在蜀地这个地方是言出法随,出言威胁什么落了下乘。

  视察完富顺县盐场的事情,以及检验完王连这位金曹的才干,刘璋心满意足的离开了富顺县,向着汉嘉郡方向行去。

  路途上,刘璋和兵曹彭羕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打发旅途的困乏。

  “明公当真是慧眼识人,王金曹才干卓越,非同常人,有王金曹为明公总督盐铁事宜,府库充足是必然的事情,异日大军东征西讨,就不必担忧财货辎重的匮乏了。”彭羕直言着对王连的欣赏,虽是彭羕性子倨傲,但是对于有才学的人,他还是放在眼里的,不会眼睛往天上看去。

  赞赏完了王连的彭羕,念及了王连的过往,他感同身受的叹了一句:“以王金曹如此的才干,入蜀之后,却是多年沉沦下僚,若非明公慧眼,王金曹怕是要郁郁不得出头多年,只能在县丞、县尉等类的官位上打转,蹉跎日月,浪费年华。”

  “世有伯乐,然后有千里马。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刘璋念出了唐宋八大家之首韩愈在马说中的语句,马说是他曾经学过的文章,初读时并不觉得有什么惊艳,但穿越以来,结合所经历的世事,他有了很深刻的感悟。

  刘璋的帐下,如黄权、彭羕、王连等辈,都是满腹才学,才干卓著,可惜在历史上需要等到刘备入蜀后,才开始发光发热,此外还有刘备的谋主法正,在暗弱的刘璋帐下寂寂无名,但在刘备手下,却是有如耀阳一般,为刘备画策拿下汉中,令蜀汉政权不至于中途夭折。

  ‘诶。’刘璋抚了抚手上的玉如意,他的脸上露出些疑惑,他作为益州牧已经有一年多了,但始终未见法正登门求见,私下里他也曾派人在入蜀的流民里查访过,可惜终是不见法正的名号,就好像没了法正这号人物一样。

  刘璋有些猜测,他怀疑可能是因为在他这只蝴蝶翅膀的扇动下,历史发生了改向,法正没有如史料里记载的一样,从关中迁徙到蜀地,而是说不定留在了关中。

  ‘世有伯乐,然后有千里马。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这边彭羕陷入了深思,喃喃道着刘璋给出的话,他不由重重的点了点头,这段话实在太贴切他的境遇了。

  彭羕想起了他在蜀郡太守府上担任书吏,郁郁不得志的时候,那时候的他何尝不是一匹千里马,但却是和一群如劣马的同僚共处一槽,同时还遭到同僚的排挤,没有伯乐顾看他一眼,识得他这匹千里马。

  一念至此,彭羕面带微笑的看向了身前的伯乐刘璋:“明公所言极是,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如王金曹这匹千里马,若无明公这位伯乐,却是难以有出头之日。”

  刘璋感触到了彭羕的情绪,他揶揄了一句:“永年,你这是在说王金曹呢,还是在说你自己?”

  “皆或有之。”彭羕听出了刘璋言语中的戏谑,他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关于刘琮非蔡氏所出,上一章已经进行了修改,多谢各位读者大大提点~

第203章 教化蛮夷

  汉嘉县。

  一路巡视蜀地各郡县,如今来到汉嘉郡汉嘉县的刘璋,安坐在了汉家县的蒙学中,他的手中拿着蒙学教材《急就篇》,随意的翻阅着。

  《急就篇》是流行于汉代的识字课本,全书不过两千余字,分为三个部分,第一部分是常见的姓氏名称,每句皆是三个字,第二部分是生活中的服侍器物,每句七个字,第三部分是一些文学常识,以及为人处世的道理,句式为七言和四言掺杂。

  由于《急就篇》字数不是很多,刘璋很快就翻读完毕,他有些感慨,这本《急就篇》的内容和行文方式都是打着由浅入深的理想,先从寻常的姓氏开始,而后转到一个人身边的事物,最后才介绍些许文学知识。

  《急就篇》上面没有提多的生僻字,都是生活中常用的字词,而且教材思路清晰,针对幼童爱闹腾的天性,由浅入深,生动有趣,实在是不可多得的开蒙书籍,古人在教育这方面,亦是不逊于今人。

  刘璋面色温和的向着他身前的幼童问道:“你是哪家叟夷部落的子弟。”

  秉承着刘璋下发的指示,汉嘉县县令杨洪受命而行,在他的一番运作下,汉嘉郡大半叟夷部落的族长,都将自家的子弟送到了汉嘉县开设的蒙学中读书。

  至于不愿意打发族内子弟到汉嘉县蒙学读书的部落,显然的成为了杨洪的打击对象,这段时间来,杨洪夷灭了几家作为鸡的叟夷部落,一时间,汉嘉县境内的叟夷部落,纷纷打发了族内族长或是耆老的子弟来到了汉嘉县蒙学就读。

  只见刘璋身前,这位面貌粗犷,但脸色甚是谦和的叟夷子弟一板一眼的用着汉家的礼仪应对着刘璋的问询:“禀明公,小子狼路,出身旄牛夷,不过小子非是叟夷,家父有言教下,言旄牛夷乃是蚩尤之后,亦是华夏苗裔,自当认祖归宗……小子狼路,其实早就是汉人了。”

  刘璋面色上没有任何波动,但是思绪上却是有点要憋出内伤来了,他未曾想到,之前他让杨洪传下的关于叟夷是蚩尤之后,和汉人别无二样的传销言语,这么快就起了成效。

  这蒙学中的狼路,竟然自认为自己是汉人了,而不是认为自己是叟夷。刘璋点了点头,他抬起手中《急就篇》的竹简,面带微笑的示意狼路:“你在蒙学里学了多少时日,可曾通读《急就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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