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上京讨债，老赖竟是朱元璋 第353节

难怪这老家伙对陈数如此推崇。

孔家人闻言，瞬间面色铁青。

如今，这压力又回到他们身上了。

“孔老爷子，你说……？”

朱橚的话音未落，孔克坚赶紧回答：

“一切由王爷安排！”.

第203章 朱家人人如龙，谁是真龙？

孔家的地位其实很尴尬。

虽然是孔子的后裔，被历代皇帝都捧着，做足了礼数。

可也正是因为他们是孔家人，皇帝在尊重之时，也有意无意隔绝孔家人参与政事的机会。

像元末孔克坚如此受到重视的情况，其实相对来说属于少数。

而孔家跟元朝亲近，等到老朱上台，自然就不会给你好脸色。

孔克坚明白一个道理，他在曲阜小打小闹为难方克勤可以，如果朱樉摆明车马要支持牛痘，他们也不敢反对。

没错，除非孔家想丢弃维持了近千年的荣耀，不然他们根本就没有什么立场去反对一个皇子。

“一切听从吴王安排！”

朱橚亲口所言，他自己都打了疫苗，孔家人自然不敢拉出什么身体发肤受之父母那套来为难朱橚。

他们将朱橚请入孔家，果然，孔家已经有好几个人去世了。

而没有去世的人中，也有几位已经出花。

“全部隔离，然后用药，接下来就看他们的造化了！”

“还有，没有出花的人，全部种痘！”

陈数有条不紊的安排下去，孔家人只能老老实实在陈数面前种痘。

大家彼此有仇怨，陈数也不会给他们最好的天花疫苗。

他用最朴素的方法，将从牛痘生采集来的痘种，划开孔家人的手臂，将痘种进去。

这些人被割了一刀，疼的龇牙咧嘴。

不过发现自己没什么事，孔家人都安静下来。

此时的李长生，开始观察，学习陈数的种痘之法。

其实关于种痘的方法，陈数早就广而告之，李长生也有耳闻。

可是听说，和亲自见证，就是两回事。

“世上尽然有如此神奇之法，不知道这其中有什么道理？”

“道理其实很简单，先生说过，人身体有元气，可以免疫许多疾病，但是如果病来得太急，可能身体还没来得及调动力量，就被病魔冲溃了！”

“先生将这些元气，称呼为免疫系统，就像守城的士兵一般！”

“而疫苗，就是将很微小的病菌注入体内，让身体认识他们，识别他们……”

朱橚对医生天然有好感，尤其李长生对陈数很尊重。

他这么一解释，周围的孔家人也听个分明。

恐惧来源于无知，哪怕这些人自认为饱读诗书，对于痘苗的事情，跟无知小儿并无区别。

陈数对于免疫系统的描述，这套理论在后世其实早就烂大街了，可是对于大明的人来说，却十分新奇。

免疫系统的说法，和中医的理论其实隐约印证，又有所不同。

人类大部分的疾病，其实并不是药物治愈的，而是免疫系统治愈的。

但免疫系统识别和做出反应，需要时间，这就要靠药物去延缓疾病的发展速度，或者刺激免疫系统。

等朱橚给李长生解释完免疫系统。

再解释疫苗的作用，所有人就明白了。

所谓疫苗，就是先放几个杂兵进去让身体认识认识，又不至于让身体直接被冲溃的手段。

有些病，因为不会变异，所以只要身体记住了这些东西，就永远不会让它入侵。

这就是出过天花的人，永远不会再出花的原因。

“老师真乃绝世天才！”

虽然陈数一句话没说，但朱橚的解释，已经将痘苗的理论说得通透。

知道了痘苗的原理，孔家人对痘苗的恐惧，也消除不少。

其中里边，有不少老人，露出痛苦的神色。

因为他们的无知，所以导致了自己的亲人，在里边受苦。

没有得天花的人，只要种了痘苗，过几天自然就好了，从此不用受天花侵扰。

可是如果得了天花，那就要去硬拼那百分之三十的死亡率，而且古代，因为卫生条件不行，天花的死亡率甚至可以在短期超过三十，达到惊人的一半以上。

可以说，哪怕你王公贵胄，在病魔面前一视同仁。

陈数让人给足了药，借助外力，大概可以降低一下病人的死亡率，可是该死的人，一样要死。

“是我愚昧，害了我孙儿…〃」 …”

“我父亲也危在旦夕！”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孔家人中，不免有些人，开始抱怨和后悔起来。

可是这些声音，落在孔克坚耳中，却让他不是滋味。

其实谁都知道，孔家人之所以反对方克勤施政，更多的原因是配合南方那些读书人，给皇帝难堪而已。

孔家人对皇帝有怨气，所以愿意和南方那些人联合。

可谁知道，这没有给自己捞着一点好处，却赔进去亲人的姓名，而且孔家这次的言行，就算在曲阜，也要威望受损。

可以说，装逼一时爽，家人火葬场。

孔家人如丧考妣的模样，对于陈数和方克勤来说，就是最大的安慰。

他们也没有过分去为难孔家人，毕竟这些人在分拣社会，是妥妥的天龙人。

打完脸，怎么也要留一线。

朱橚带着方克勤等人，退出孔家。

临走前，朱橚还说了一句：

“孔老爷子，外边瘟疫严重，为了孔家人的安危，以后您还是少出门的好！”

明明已经种痘，哪来的危险。

孔克坚却明白朱橚的意思，这是警告他少和南方那些人掺和。

孔克坚低下头，眼中闪过一丝阴霾。

但他还是低声说了一声，是！

方克勤接管了曲阜的政务，开始推行种植牛痘之法。

有皇子坐镇，百姓莫不敢从。

一开始，百姓们还恐惧，可是真的种痘之后，他们却惊奇地发现，自己真的不会得天花了。

一时间，发明种痘之法的陈数，被百姓奉为万家生佛。

而此时的另一边，朱橚和李长生这两个人，却开始忙碌起另一件事。

李长生拜见陈数之后，二人一笑泯恩仇。

虽然陈数对于他这位突然得到的便宜学生不置可否，但朱橚和李长生的关系却莫名好起来。

李长生和朱橚，都算是陈数不承认的【学生】

有了这层关系，他们开始做一件陈数懒得做的事，就是将他的理论写下来，然后广传天下。

关于免疫系统，细菌，病毒……

这些对于古人来说，都是颠覆性的东西，朱橚负责将它背出来，而李长生根据自己的经验，将它们写成自己能接受的东西！

几天时间，这本书就已经有了初稿。

朱橚让锦衣卫连夜送往京城。

“有了这本书，种痘之事，就不会被当成异端处理，你我也算是完成功德一件！”

“李老，多谢！”

朱橚对李长生帮助他完成这个稿件很是感谢，李长生摆摆手。

“王爷客气了，我去年在松江府，因为自己的固执己见，被太子殿下训过！”

“老夫出来之后，却明白了很多道理，所以这些日子，我游走全国！”

“就是希望多走走，多看看，完成老师书中的理论知识！”

“老夫虽然在杏林中也有点名声，却不擅长理论，这老师的道，我正好可以践行一下，说不定老夫日后，也能写出一本名垂青史的杏林著作出来！”

当医生混到李长生这份上，也开始追求青史留名。

朱橚闻言洒然一笑。

其实他和李长生完成的这份手稿，就足以名垂青史。

东西送走之后，李长生也要告辞了。

他的全国之旅，从某种意义上也是对松江府百姓的赎罪之旅。

既然陈数推广牛痘，他觉得自己有义务，也帮着推广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