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上京讨债，老赖竟是朱元璋 第352节

可是他刚叫，周围的衙役，却迅速跟他拉开距离，离他远远地。

出花的人，可是会传染人的，

衙役师爷们就不怕死吗？

王知县看到这种情况，瞬间瘫倒在地上。

“你们，将他带去隔离起来，好生照顾吧！”

方克勤吩咐自己的衙役，手下点头，将王知县拖走。

“大人，救命！”

“我不会也被他感染吧！”

“我上有老，下有小，我还不想死！”

这些衙役们见到王知县都免不了出事，直接给慌了。

“早知道，我就劝老爷听李神医的话，按照李神医的方法来防疫！”

“只可惜老爷听了孔家人的话，不愿意做，怕下不了台，他害人呀！”

这些小吏一听说县太爷都天花了，慌了手脚，以至于语无伦次。

在场诸人只听只言片语，却已经明白了这王县令和孔家人的心思。

上次陈数带着方克勤过来要种痘的时候，孔家人出来反对，因为孔家的威望，所以约等于曲阜的百姓也跟着反对。

陈数等人退走，天花瘟疫却泛滥起来。

最先中招的就是孔家的几个人，然后逐渐蔓延。

本来这个时候，孔家人也应该去任城求助了，但是他们下不了台，就死撑。

而王知县，也站在他们那边。

再后来，李长生来到这里，成为孔家人的医生，他建议按照上次在松江府等地陈数安排的防疫方法处置病人，却被拒绝。

李长生只是一个医生，无可奈何。

他只能跟着徒弟们，尽人事听天命。

陈数和方克勤听闻此事，对于这个家伙的印象算是改观。

上次朱标主持救灾，他可是反面人物。

“这个李长生，如今也在孔家吧？”

“那我们就去孔家瞧瞧！”

陈数说完，几个人都点头同意。

这里虽然名义上以朱橚的身份最高，可是陈数的话，没有人会不听。

“你们想要活命，唯一的希望就是打疫苗！”

陈数突然回头，对那些衙役说道。

这些衙役一听说有救命的机会，哪还顾得了什么孔家人的话，赶紧接受了陈数带来的痘苗接种。

接种完，方克勤顺理成章接管了县城的事物，命令手下师爷带着衙役们，去寻找患者。

而陈数，这是带着人，前往孔家。

孔家，圣人家族。

虽然华夏经历数百年的改朝换代和战火洗礼，但这里依然没有被侵扰的迹象。

凭借着先祖的恩泽，孔家人生活得很好。

不过最近几年的孔家，却有点流年不利的感觉。

先是前几年，新朝建立，孔家孔希学去见太祖，虽然有一番对话，太祖也勉励一番，他们总感觉这皇帝对孔家并非信任和认可。

这让孔家人心中生出一丝阴霾，虽然大部分朝代，孔家人都只是起到一个吉祥物的作用，可是吉祥物和吉祥物之间是有区别的。

那位太祖皇帝，好像就是希望孔家人别折腾，老老实实在曲阜待着。

这和孔家在元朝末期仕途顺畅形成鲜明的对比。

这也是孔家对朱家的官员，并不上心的原因之一。

当然，陈数比其他人多知道一点，因为孔家第二次去见老朱的时候，老朱就很直白的说明你们孔家人就别指望在仕途上有出息了，老老实实当吉祥物，别折腾这个那个。

这更加加剧了孔家和朱家的离心离德。

当然，老朱表面功夫是做得很足的，就是里子根本就没给够。

而最近这次，孔家借助痘苗的事，拿捏了一下方克勤，大概的意思除了帮助南方的道友出气，更多也是趁机发泄一下自己的怨气。

可惜，这些人运气不好，又一次败给命运。

被天花拿捏！

陈数等人人未到，就听见孔府隐约有哭声传来。

显然是有人死了。

天花高达百分之三十以上的死亡率，这是个很正常的事情。

天花虽然在古代来说，其实已经跟感冒一样平常，可是偶尔形成瘟疫，也会非常恐怖。

陈数，方克勤，朱橚按照礼节，递上拜帖。

孔家人听说亲王到来，顿时陷入恐慌之中。

他们家在最狼狈的时候，方克勤竟然带着吴王殿下亲自过来？

这不是打他们的脸吗？

不过人都到门口了，孔家人不敢不迎接。

于是一家人狼狈不抗，从府邸里跑出来，恭迎吴王朱橚。

“臣孔克坚拜见吴王殿下！”

“衍圣公免礼！”

朱橚赶紧扶起这位孔家家主，第五十五代衍圣公孔克坚。

“天子派我代巡济宁，听闻天花疫情期，我马不停蹄赶往曲阜，却不曾想这里已经是如此严重！”

“这孔府都受到波及！”

“这是我的失误，也是济宁府的失误，尔等怎么不把疫苗赶紧送到衍圣公府？”

陈数此时才发现，原来历史上那位以医学出名的，看似柔弱的朱橚，也是一个狠人呀。

他看似关心，其实夹枪带棒，说的孔府上下，面红耳赤。

曲阜如今的情况，说白了还不是他们这些有私心，又读死书的腐儒造成的？

朱橚这番话，就是直接打脸。

曲阜出现瘟疫之后，衍圣公府还想用自己的影响力压下来，不去汇报济宁府。

若不是李长生的弟子买药的时候抱660怨，也不会流传出来。

如今被人觉知也就罢了，方克勤这个家伙，竟然将吴王殿下亲自找到孔府来。

孔府上下得脸，都要被打烂了。

可是被人抓了个现行，孔府上下的人也不好反驳。

“这天花可不简单呀，也不知道是孔家什么人去世？”

“所谓逝者已矣，活着的人要坚强，方克勤，你们还不赶紧将牛痘拿出来，给没有出花的人种上？”

朱橚这句话，说得孔府上下，面无血色。

这吴王朱橚绝对是故意的，这是威逼，这是嘲讽……

孔家上下所有人，都涨红了脸，不敢说话。

“别怕，我也注射过牛痘，一点事没有！”

“殿下，杏林国手李长生也在这里，要不先问问他？”

孔府的人，对陈数所谓的种痘之法，还是排斥，他们干脆将郭甩给李长生。

“那就去请李神医！”

朱橚心中冷笑，李长生的名字他听说过，上次大哥去赈灾，就是拿此人立威，如果这个老家伙还是要站在他们的对立面，朱橚也不介意拿这家伙开刀。

不多时，一个鹤发童颜的老者，从孔府里走出来。

“谁是连山候？”

李长生的表情激动，似乎忘了礼数。

秦王朱樉、吴王朱橚，方克勤等人都觉得这个杏林泰斗有些失礼。

不过陈数却没什么，他笑呵呵：

“我在这！”

“老师在上，请受学生一拜！”

李长生的反应出乎所有人的预料，他竟然朝着陈数倒头就拜。

这特娘的，就有点尴尬了。

孔家人本来还想用李长生来推辞打疫苗，但最后却变成李长生投敌。

他不是杏林泰斗吗，怎么会成为陈数的学生？

陈数心里也有这个疑惑，这是怎么回事？

“李先生，这是……？”

“去年的松江府疫情，我有幸得到您的著作，细心研读，加上这些日子全国游走，受益良多！”

“所以李长生贸然称呼您为老师，请侯爷见谅！”

原来如此，当年朱标确实有印发陈数的防疫著作，而且他这本期其实很多人都有收集。

可是一般人读了也就读了，李长生却按照这个本书的道理，亲自游走实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