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上京讨债，老赖竟是朱元璋 第350节

因为这种情况的出现，很多人也会觉得天花不会出现在自己身上。

除非，天花大规模爆发。

古代人口流动少，一般爆发天花，都是一地爆发，很少会有大泛滥。

除非大灾之后，流民逃荒，才会引发一系列的问题。

所以一般说大灾之后，必有大疫，很大程度上也是因为人口流动性不够的缘故，只有逃荒，才会加剧疫情。

但凡事都有例外。

古代虽然禁止百姓流动，但做为天下的管理者，官员之间是不受限制的。

如果一旦瘟疫起来，一城一县变成人间炼狱，也是常事。

做为大明的亲王，朱樉当然不喜欢百姓有事，可是他不服气，为什么大哥明明在为百姓做事，有些人却拼命阻拦。

陈数打断了朱樉的抱怨，转移话题。

“吴王殿下，我送到皇宫里的疫苗，都给注射上了吧？”

朱橚闻言，瞬间变得尴尬起来。

“倒是，没有！”

“因为百官反对，所以……”

朱橚将皇宫那天的所见所谓，都说了一遍。

朱橚，方克勤等人闻言义愤填膺。

牛痘有没有效果，这点不用其他人验证，如今济宁的情况，他们最是知晓，

每一个种了牛痘的人，从未得过天花。

相反没来得及种痘的人，不少人已经病危了。

但他们也明白，正是因为牛痘的预防性，身为善战者赫赫无功，却反而成为被人攻讦的借口。

明明是好事，却能被人说成坏事。

“有时候，我真的希望，那些人能被打脸呀！”

朱樉的心情变得郁闷起来。

而陈数，心情却还算不错。

他对于牛痘的传播还是有信心的，哪怕就算一时有波折，他也理解。

毕竟种痘这种事，还是后世的大清在游牧过程中发现的方法。

满族人用人痘，预防天花，皇太极入主中原之后，才真正将人痘的种痘技术推广开来。

这又过了数百年，欧洲那边才从人痘的基础上，研究出更安全的牛痘。

陈数不指望现在这些人，能接受数百年后才兴起的医疗思想。

疫苗技术有没有效，老百姓自然能分辨，如果有些人去阻挡历史的潮流，那么死了关他屁事？

“先生，这疫苗之效果，究竟是如何形成的？”

朱橚等其他人说完话之后，躬身行礼，请教陈数。

他对陈数最大的兴趣，是陈数的一身医术。

陈数见他如此模样，不禁笑了。

朱橚果然是史书中他了解的朱橚，还是这么喜欢医学。

事实上，老朱家这个老五，真正让他在史书上留下一笔的很大一部分原因除了他的身份，还有他对医学的贡献。

按照原来的历史轨迹，他一生会编出四本医术，分别是《保生余录》、《袖珍方》、《普济方》和《救荒本草》，其中影响最大的《救荒本草》不但影响后世的《本草纲目》和农政全书。

甚至在近现代之后，它在植物学上也有自己的影响。

可以说，就凭一身医术，朱橚也是够在历史上留下痕迹的人。

所以他上来就急冲冲询问陈数关于医学的问题，一点都不奇怪好吧。

陈数自己是懒得去编著一些著作，不过并不妨碍他提点一下吴王。

青霉素和大蒜素不说，这疫苗之道，总要有人传播。

眼前这位亲王，正是最适合的人选。

“你以前应该看过我关于青霉素的论述？”

“嗯！”

“先生说天下有无形之虫，是病菌，能让人生病，青霉素正是针对病菌灭杀的手段！”

因为推广青霉素，陈数通过别人的笔录，确实流传出一些东西。

朱橚身为对医学有兴趣的皇子，知道陈数这些理论很正常，其实也不是陈数爱说，而是如果不解释同其中的道理，青霉素不好推广。

陈数见朱橚记得很牢靠，他继续说：

“除了病菌，这世界上还有另外一种东西，叫做病#毒……”

他开始将自己知道概念，传输给朱橚，朱橚一听，肃然起敬。

天生对医学有天分又有兴趣的他，对于陈数为他展开的世界，好奇不已。

不过其他人，就没那么有兴趣了，听得哈欠连连。

就在两人聊得兴致勃勃，其他人MMP的时候。

朱橚提起一个问题，

“先生，您说的这些我都信，可是我如何让天下人取信？”

“就如您说天花，疫苗可解，但天花在哪里，谁能相信？”

“若是无法解决这个问题，恐怕先生的理论，无法说服其他人！”

陈数闻言笑了，其实朱橚说得有道理。

想要古人理解细菌等概念，那是太强人所难了，因为人类发现细菌，也是生产力发展到很后边的时候，才通过显微镜观察出来的。

没有人会凭空相信无法验证的东西。

“殿下先去休息吧，明天我给你看一样东西！”

陈数卖了个关子，朱橚也是舟车劳顿，所以在陈数的安排下，去连山居一家已经准备好的房子里休息。

陈数第一时间，吩咐玻璃工坊的工人开始打造模具。

让他们生产一台显微镜出来0 ........

显微镜的原理其实很简单，真正麻烦的是玻璃的打磨。

望远镜也好，显微镜也罢，其实原理大家都懂。

可是当初老朱询问陈数的时候，陈数很自豪的说，就是将技术给天下人，天下人也做不出很好的望远镜，更不要说显微镜了。

这其中的原因，自然是玻璃打磨技术，这种技术和工具，可不是这个时代的人造的出来的。

自己的嫡系工人，当然很给力。

第二日，陈数约朱橚吃早餐。

以保护为名，朱樉和朱橚早就在那里等着陈数，朱棣的身份不对，不方便和五皇子接近，但其实兄弟几个，晚上都交流过了。

朱橚远远看见陈数带着一个东西过来，很好奇地看着。

这就是先生说的惊喜吗？

“先生，这是什么？”

“显微镜，能看见你看不见的东西的装置！”

陈数并没有卖关子，而是开门见山介绍这东西的用法。

朱樉和朱橚兄弟俩，迅速给吸引住了。

“殿下，你看你脚下池水，可清净？”

陈数有心要引导朱橚，指着他身边的一弯池水。

朱橚点点头，这池水清澈见底，在阳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辉。

如果这水不干净，还有哪里的水干净？

陈数让朱橚亲自取一些水过来，然后教他使用显微镜。

等他将合适的倍数调整好之后，让朱橚再看。

朱橚将眼睛凑过去，突然回头，吓得脸色苍白。

朱樉见到他这模样，也跟着吓一跳。

“虫子，水里有虫子……”

朱橚的话语，有些语无伦次。

陈数倒是有一些恶作剧。

“虫子，哪有？”

他望向显微镜之下的镜片，水底清澈。

朱樉不甘心，学着朱橚去看了一眼显微镜，他也吓了一跳。

“大哥，这是咋回事呢？”

朱樉和朱橚这两兄弟，直勾勾地看着陈数，希望他能给自己二人一个解释。

“这就是你们想看的微小之虫，人的肉眼有限，所有有些东西看不到！”

“可是玻璃加工的好，能让人的视力放大无数倍，我给前线提供的千里镜，其实也是一样的道理！”

“不过显微镜能提高的倍数更高而已！”

“我再来看看！”

朱橚赶紧走过去，再看显微镜，跟个孩子一般雀跃。

“寄生虫，病菌，病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