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上京讨债，老赖竟是朱元璋 第230节

不会，就是不会！

江浙一带的大儒们，早就将陈数这个提议算学入科举的连山侯骂的狗血淋头。

书院的大儒被逼得没办法，只能将目光望向那些会算学的人才。

民间算学还行的人有哪一类，商人呀！

这些高高在上的大儒和又功名在身的秀才举人，不得不低下高傲的头颅，去求教一些商人。

但这些，终究只是权宜之计。

天下算学人才最多的，还是国子监。

国子监这个机构，有大堆功名考不上，在里边就喜欢研究一些杂学的秀才举人。

在师资这边，他们胜过天下各大书院数倍。

以前的国子监，里边的监生大概率分为几种人，一种是皇帝命令地方报上来的优秀学子，一种是官员公侯的后代，一种是靠捐钱进入的商人后代。

国子监有优秀的学子，但许多天才，尤其是江浙一带的学子，却往往喜欢选择本地大儒的书院。

在算学这个恶魔面前，国子监的吸引力，瞬间大了许多。

等官员们反应过来，才发现李善长虽然不回中书省，但俨然已经是许多人要求的对象。

而皇帝改革中提高的另外一个重要的改革，就是加强所谓的技术官僚。

户部这种重要部门，户部尚书可以换，但许多专门负责钱粮管理的官吏，内部升迁。

而且，国子监可以推举许多有功名，但却考不上进士的秀才和举人，入朝为官。

当然，前提是你在算学和财务管理方面，有特殊的天赋。

后世那种类似直管的单位，在大明朝第一次出现。

技术官僚，四书五经等经略，八股文先放在一边，重点是关于财务知识的掌握。

制度需要人去执行，而人才的培养，就在国子监。

国子监里，有大量没靠山进士的举人和秀才。

在大明，举人就有资格当官，但不通过进士，举人得到的职位，大部分都是很小很小，且很偏远的官。

这也是许多举人不想通过安排，宁愿赖在国子监的原因。

如今皇帝的改革，等于给了他们另一条不通过考进士而留在中枢的机会，还是六部……

这种机会，谁忍得住了？

而他们的举荐权，又在李善长手里。

等于说，国子监子在李善长手里，由一个清水衙门，变成一个香饽饽。

许多人，尤其是淮西的老兄弟开始，提着礼物上门。

不过，他们都被李善长以忙于改革的理由，闭门谢客。

李善长这种态度，让不少人气急败坏，也让胡惟庸放心不少。

自己这位老师不知道吃错什么药，居然隐约决心跟过去做切割，让他白得了淮西的人心。

淮西公侯都上不了李家的门。

其他官员自然就够不上。

国子监原本可以通过捐钱进入，可是一夜之间，进入国子监的捐钱数额，提高十倍。

但这和李善长都没有什么关系。

被皇帝收拾过后的韩国公，仿佛是天下最清廉的官员。

为了讨好李善长，人们很快将目标放在斗破身上。

《斗破穹顶》乃是李善长是失意的时候的明志之作，那句莫欺少年穷，很是鼓动人心。

有不少士子，以前不喜欢，或者说看不上斗破。

如今为了了解韩国公的心理，开始购买斗破这本书。

而且，有些商人为了给韩国公留下一个好印象，直接上百本上千本的搜刮。

江南首富沈万三，为了给族中后辈一个进入国子监的机会，四本斗破，他每本都买了一万本。

新一版的斗破，赫然卖出十万本的高销量。

富商们买下来的书，自然不会拿去烧了，

他们本着废物利用的原则，给家族中的后辈每人发了一本，如果发不完的，沈万三就拿去送。

一时间，

但凡识字的人，他们都人送一本。

一时间，斗破成为大明朝的国民读物。

莫欺少年穷，深入人心。

斗破的销量就连陈数都看傻眼了。

他不关注朝堂，并不知道其中的八卦。

只是有钱不赚白不赚，陈数马上通知书局加码。

“这一期，斗破第一册卖出十万本，第二册八万本，第三册七万多本，第四册十五万本！”

“玛德，邪门！”

“李二这个混蛋，赚翻了！”

“四册斗破，卖了四十多万册，合计赚取银两二十一万五千两两……”

“这特娘的，算什么？”

“前世的超级畅销书，都没这玩意卖得多呀！”

陈数自己都没想到，他用来打压李二的一个小手段，居然如此牛逼。

二十一万五千两，李善长分二成，就是四万三千两，其中他抽走八成用于还债，再去三万多两。

可就是陈数这样雁过拔毛，李善长依然还赚了八千六百两。

这《斗破》的赚钱能力，都快赶上青霉素了。

“老刘，去通知那家伙来领钱！”

陈数算好账之后，就通知刘伯温。

刘伯温也是一脸羡慕，陈数搞不清楚斗破销量暴涨的秘密，但他自然是知道的。

其实说白了，这就是一种变相的贿赂李善长。

他找到李善长，把这件事告诉对方。

李善长沉默了。

玛德，八千六百两，他想都不敢想。

而且可以预计，斗破第五册出的时候，保底销量不会低于二十万本。

以前那些读书人看不进去这本书，大部人的士子看了个开头就把书丢了。

不过有了韩国公莫欺少年穷的传奇经历做背书，硬着头皮看下去的读书人，大部分人是觉得真香。

爽文这种东西，一旦你陷进去，就很难出来了。

“以后，韩国公就是斗学大家！”

刘伯温传话的时候，还不忘调侃李善长，李善长一听说“斗学家”三个字，老脸通红，恼羞成怒。

他虽然是斗破的作者，可也明白这东西毕竟是消遣之物。

比不上圣人经典，也比不上主子那本红楼。

“刘伯温，你个狗东西，你要没事可以滚了！”

李善长越生气，刘伯温越高兴：

“你要赶我走，还得经过皇帝同意！”

“你李善长会算学吗？”

“会财务吗？”

“如今这国子监的学生，还不是指着我教？”

“要不是我从钱庄和工坊那边把掌柜的都调来给你讲课，你国子监的算学能支棱起来？”

刘伯温一席话，瞬间让李善长泄气了。

这老家伙这么讨厌，他却无法甩开他。

“这斗破的钱，可是有不少是那些人刻意讨好你！”

“老夫倒是羡慕你能合法贪污呀！”

刘伯温一提醒，李善长也明白这高销量之后的意义。

不过他冷哼一声，道：

“那又如何，他们买番薯土豆的书，和老夫何干？”

李善长美滋滋，他今年已经靠斗破赚了上万两银子了，而且陈数那边也还上不少钱。

这钱来得干净，皇帝都说不得他什么？

他忍不住感慨：

“这不比贪污好赚多了？”

贪污赚的银子，花不敢花，还有风险。

如今自己这样，还逍遥快活一些。

李善长带着方孝儒跟着刘伯温，回到陈府。

陈数又烧上火锅，跟观音奴两个人吃着呢。

观音奴如今，已经可以坐下来陪同陈数一起吃饭，这得益于最近陈数和她的关系又亲密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