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上京讨债，老赖竟是朱元璋 第218节

连山二字，就是神农别称。

这位低调的侯爷，皇帝只给他一个封号，其余所有的东西，都不为人知。

在方孝儒的心里，连山侯应该是一个慈祥的长者，淡泊名利的隐士。

可当李善长将真相揭开，他却发现一切都不是如此。

一个少年，比自己大不了几岁。

同时，他一点都不低调，甚至今天，才闹得满城风雨。

“老师，这是真的吗？”

方孝儒急忙询问，虽然不是不相信李善长，可是这件事太过震撼了，他忍不住多问一次。

“此事不可对人说，正如我的身份，也不准对连山侯说！”

“皇上和连山侯的关系，很……古怪！‘

“你记得，连你老师宋濂，都不许说！”

“但连山侯的话，你最好放在心上！”

有些人只要一接触，就让人忍不住升起爱才之心，方孝儒就是这样的人。

李善长自从在国子监当老师之后，心态也逐渐改变。

遇见方孝儒这种良才，他忍不住提携一把。

当然，他也有私心，因为他看出陈数对这个孩子的关注，远超普通人。

这也是李善长在这里，卖一个人情给方孝儒的原因。

如果陈数说得不准，那自然是陈数背锅。

但如果陈数说准了，他今日的事情传出去，可以同时让“五九七”陈数和方孝儒都欠自己的人情。

老狐狸，自然有老狐狸的处世之道。

不过李善长也确实喜欢眼前这个孩子。

闻言，方孝儒再次郑重行礼：

“多谢老师提醒！”

虽然只是学生，不是弟子。

李善长也为提携这种孩子高兴。

“你若学有所成，就是足以让我们这些老家伙欣慰！“

“记得，这事不能乱说！”

“等回去，老夫要更斗破，你自顾去读书吧！”

二人正聊着，突然看到大街上开始有禁军清场。

李善长和方孝儒赶紧走出来，跪在路边。

禁军开道，是天子出巡。

此时的皇帝，要去哪里。

以前李善长遇见这种事，肯定是站在皇帝身边的那个人。

但他隐约望过去，文武百官，同僚们都在。

唯独他自己，只能跪在路边。

天子的车辇过，百官随行。

大家伙，往城外走去。

“这是，去玄武湖！”

“我大明的军队，终于要开动了！”

……

不知不觉，也有几个月过去。

李善长突然明白皇帝出城是为什么？

上次李文忠大败之后，大明也该有人去北方，杀杀那位齐王爷的锐气。

因为粮食问题，还有各种内乱，大明如今才真正处理好、。

“入冬之前，当有一战！”

李善长怅然若失。

等皇帝车辇过去之后，李善长带着方孝儒回到国子监。

虽然皇帝赐给他一个宅子，但为了防备胡惟庸，他这阵子也住在国子监。

、

国子监提供住宿，方孝儒离开之后，回到自己住宿的地方。

他跟同窗说了一些话，然后赶紧找纸笔写家书。

一份家书，跋山涉水。

等来到山东济宁之后，已经过去十多天。

“吾儿来信？”

山东济宁知府方克勤，正在济宁府衙中，盘点济宁府今年的收成。

和江南水患不同，今天山东的粮食产量，还算让人满意。

第一年上任，就遇见丰收时节，方克勤也十分愉快。

尤其是，秋收的工作，已经进行得差不多。

济宁府的账目，已经上报山东省，查验合格之后，将由运粮的主官，将粮食运往京城。

山东距离京城不算远，这还是出发晚了。

四川，云贵等地，估计早早就已经出发。

“大人，下官走之前，请帮下官盖下这印章！”

手下的师爷拿来几张空白文书，想要方克勤盖章。

方克勤点点头，掏出自己的大印盖上。

关于空印之法，他围观这半年早就有人教过他，大家都是这么做的，他没有觉得不妥。

当大印盖下之后，他才打开儿子的家书。

可是一看，方克勤脸色大变。

方孝儒给他说的，就是关于空印的事。

虽然方孝儒没有明说是谁指点的，但既然对方指出问题所在，那肯定是高人。

“回来！”

方克勤喊住济宁府的师爷，将空印的公文拿回来，直接撕了。

“本官会写出详细的公文，让你送上京！”

“可是大人，万一有错，那属下！”

“这件事不符合程序，你多跑几次，总比违法强！”

“到时候若是天子的怒火掉下来，你承当得起！”

“大人，这是惯例！”

“本官不管惯例，就按章执行！”

“你简直不可理喻！”

“你这是为难下属！”

方克勤因为坚持原则，和手下的师爷闹得不欢而散。，

他一个人坐在衙门里，看着儿子的信件，脸色阴晴不定。

儿子说的神秘人，究竟是不是真的？“

空印之事，就是杀生之祸，千万不能沾染。

可是从元朝到现在，天下的官员十有八九，都用这种方法，难道皇帝还能杀了天下的主印官不成？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就相信孝儒一次好了！”

方老爷子终于下定决心，信了方孝儒。

不过他心中也是忐忑，如果这件事不是真的，他方克勤逃不了一个不体恤下属的恶名。

方克勤不知道，他所担心的事，其实已经在京城酝酿开来。

在他给儿子回信的时候，大明朝的洪武皇帝，正拿着锦衣卫呈上来的江宁知县林县令的招供，身体颤抖。

林县令的供词，自然是关于陈数意外暴露出来的，关于对方贪腐之事。

皇帝隐约觉得，户部的工作方式有漏洞。

等仔细盘问之后，有个细节，却引起皇帝的注意。

“空印，这是什么东西？”

“标儿，你知道吗？”

皇帝询问朱标，朱标茫然摇头。

他虽然因为陈数的关系，去了解了一段时间的户部工作。

可是他去的时候，秋收的工作并没有开始。

空印之事，只是小节。

官员没有特意瞒着朱标，但也不会特意将这种小事，告诉朱标。

“这些人，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