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上海滩崛起的百年豪门 第501节
“李小龙……去世了?”陈梦怡心头一震,手里的文件差点滑落。
她虽入职不久,却深知李小龙对时代影业的意义——这位以“功夫巨星”身份横扫东南亚乃至全球影坛的演员,是公司当之无愧的“票房保障”,他主演的七部电影,部部创下票房纪录,连海外发行商都要排队抢版权,好莱坞都已经崭露头角。这样一位正当红的巨星,竟以如此突然且离奇的方式离世,任谁都难以接受。
“小严,你和李姐一组,负责整理李小龙先生的公开活动资料,包括参演影片的票房数据、媒体采访记录,稍后交给公关部用于发布讣告。”钟元光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好……好的。”陈梦怡定了定神,快步走向资料室。和同事李姐一起翻找档案时,看着文件夹里密密麻麻的记录——1969年加盟时代影业的签约合同、《唐山大兄》上映时万人空巷的票房报表、海外影迷寄来的满满几箱信件,她心里涌上一阵惋惜。
“可惜了,才 32岁啊。”李姐一边整理资料,一边叹气,“他的七部电影上映不久,第八部都已经拍摄过半,这下……不仅是影迷的损失,公司接下来的排片和发行,都得重新调整。”
陈梦怡默默点头。她想起入职培训时,前辈们说过“时代影业能彻底压过邵氏,李小龙功不可没”——他的功夫电影不仅开创了全新的类型片风格,更让“香港电影”在国际上有了姓名。如今这位“票房支柱”突然离世,时代影业无疑将面临巨大的冲击,后续的影片制作、海外合作、市场份额,都可能受到影响。
整整一天,行政部都在忙碌中度过。陈梦怡跟着同事们跑前跑后,时而协助核对影迷吊唁活动的流程,时而整理媒体采访的对接名单,连午饭都只是匆匆扒了几口。傍晚时分,当她终于停下手中的工作,看着窗外渐渐暗下来的天色,脑海里闪过李小龙电影中那些矫健的身影,心里满是复杂的情绪——既有对一位巨星骤然陨落的唏嘘,也有为公司未来发展的隐隐担忧。
“辛苦了,小严。”钟元光走过她的工位,递来一瓶水,“今天大家都累坏了,早点休息,明天还有得忙。”
陈梦怡接过水,轻声道谢。她不知道的是,此刻的时代影业高层会议室里,庄铸九正和邹文怀等人紧急商议——如何应对李小龙离世带来的市场震荡,如何安抚合作方,如何填补“功夫片”的空白。
而她这位“隐身”的陈家小姐,在入职初期便经历了公司的一场大考,这场风波,也让她真切感受到了职场的复杂与影视行业的瞬息万变。
李小龙离世的消息传到邵氏电影总部时,邵逸夫正坐在办公室里。
“逸夫,有消息了!”方逸华快步走进办公室,脸上难掩兴奋,声音都比平时亮了几分,“李小龙昨晚在丁佩家里意外没了!时代影业那边已经乱成一团!”
邵逸夫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错愕,随即化为掩饰不住的笑意,他放下手中的钢笔,手指轻轻敲击桌面:“丁佩这步棋,倒是歪打正着立了大功!”
方逸华在一旁坐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语气带着几分感慨:“说起来,当初让丁佩去接触李小龙,也没指望能成什么大事。那时候时代影业靠着李小龙,把我们压得喘不过气,我想着哪怕能撬动他来邵氏合作一部,也能分点市场份额,没想到……他倒真应了那句‘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两人相视一笑,没有半分对逝者的惋惜,只有对“竞争对手失势”的轻松——这几年,邵氏的日子过得太憋屈了。
自从 1969年李小龙加盟时代影业,对方凭借《唐山大兄》《精武门》等功夫片横扫市场,香港票房屡屡破纪录,海外发行更是覆盖东南亚、日韩乃至欧美,时代影业的香港市场份额一度达到邵氏的两倍多,更不要说海外;1972年李翰祥重回时代影业,当年更是拍出《大军阀》这样的票房榜眼,邵氏只能在武侠片的“老本行”里夹缝求生,连方逸华亲自操盘的几部“跟风功夫片”,也因缺少李小龙这样的“灵魂人物”而票房惨淡。
“时代影业没了李小龙,就像断了一条胳膊。”邵逸夫端起茶杯,慢悠悠地说道,“他们的功夫片类型本就靠李小龙撑着,现在‘票房保障’没了,海外发行商肯定会动摇,接下来的排片计划也得全部打乱。我们的机会来了。”
方逸华立刻接话:“我已经让发行部联系东南亚的影院,把我们下半年的武侠片排期提前,争取把时代影业空出来的档期填上;另外,之前谈的几个武打演员,也该提上日程签约了,趁这个时候抢人,还能压一压片酬。”
“做得好。”邵逸夫点点头,眼中闪过精明的光芒,“还有,丁佩那边也得安抚好。不管怎么说,她算是‘帮’了我们一把,给她送点钱,让她少在媒体面前乱说话,别牵扯出太多是非,免得影响我们的形象。”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快速敲定了后续的“抢市场”计划,办公室里的气氛,与时代影业的凝重截然不同。
对他们而言,李小龙的离世不是“巨星陨落”的悲剧,而是邵氏“翻身”的契机——在香港影视圈这个残酷的“竞技场”里,商业利益永远排在第一位,所谓的“同行情谊”,早已在常年的竞争中消磨殆尽。
就在邵逸夫和方逸华忙着规划“反攻”时,邵氏的员工们也察觉到了高层的变化——平时总因票房压力紧锁眉头的老板,今天脸上终于有了笑意,部门会议上也多了“抢占市场”“扩大排片”等充满干劲的指令。
没人敢多问原因,只当是公司有了“新动作”,却不知这一切的背后,是一场因“竞争对手失势”而带来的“短暂狂欢”。
此时的香港影视圈,一边是时代影业因李小龙离世陷入慌乱,忙着处理善后、调整战略;一边是邵氏摩拳擦掌,借着对手的“阵痛期”伺机反扑。
九龙,美丽华酒店。
陈光良和庄铸九坐在一起,喝着下午茶,谈论着事情。
当初TVB筹备期间,陈光良也和庄铸九讨论,什么欢乐今宵、艺人培训班什么的,庄铸九因此也获得一些灵感。
两家本来是亲家关系,所以香港市民甚至把TVB背后也有陈氏家族的影子,来作为一个谈资。实际上,TVB股份中,陈氏家族一股没有。
当然,更多的市民也习惯将庄铸九称之为香港的‘传媒大亨’,毕竟庄铸九在1970年还被英王室册封爵士,是香港少有的几个爵士之一。
庄铸九今年74岁,身体健康方面没有问题,看来前世早死,是其它原因。
“李小龙之死,时代影业也必须有相应的对策”
庄铸九马上说道:“我和邹文怀沟通了一下,除了继续支持李翰祥外,另外就是许冠文很有潜力成为票房巨星,所以许冠文后期可以成立卫星公司,和时代影业合作。”
陈光良说道:“倒是不错,就是功夫电影少了个人,不过说不定大家的胃口也不再看单纯的功夫电影,而是喜欢看看喜剧电影呢!”
“嗯。李小龙毕竟是不可复制的。”
随后,陈光良又说道:“邹文怀他们对公司如何?”
庄铸九马上说道:“薪水那么高,想必没有什么怨言才对。”
陈光良想想,觉得邹文怀也不可能现在立刻,毕竟李翰祥、许冠文的组合,他们是跟着公司走的,又不会跟着他走;他要干独立出去,肯定没有前途。更何况,时代影业给大家的薪水,远比前世邵氏大方的多,主要是时代影业还是一家地产企业。
另外一方面,陈光良也不担心,等再过几年,杰克成冒头了,就拿着支票将他挖过来便是。当然,《蛇形刁手》和《醉拳》也要时代影业来拍。
“这次我们售出两幢物业的资金,时代影业还是向往年一样正常分红,另外便是现在电影院已经进入多厅时代,时代影业的物业很多都需要重建。重建后,不仅可以保留影院,还有更多的物业可以出租。”
时代影业今年市值高峰时,已经达到近二十亿,高出新鸿基、新世界、恒隆这些的市值不少。
为何?
很简单,时代影业也是一家地产公司,在东南亚、日本、韩国都拥有自己的庞大的物业及院线、游乐场。
而去年在高峰时,卖出两座戏院物业,更是卖出1.8亿港币的天价(都是可建商业大厦的地盘),也是狠狠的‘坑’了恒隆公司一把。
怕死,恒隆这一世比前世更长时间缓过来了。
“嗯,晚一点在时代影业开开会,给大家说说这个事情。”
庄铸九知道,时代影业总归是自己的亲家公说了算,自己也从未想过争权,因为本来就是亲家公创立的;后来只是碍于影响,亲家公逐渐退出,免得陈氏树大招风。
不过庄铸九也有自己的想法,他现在是TVB的总经理,虽然利家是董事局主席,但将来TVB姓庄,还是姓利,还没有定数。他有两个孙子,说不定能培养出一个接班TVB。
当然,他需要再活20年以上,因为他最大的孙子才13岁。
第509章 石油危机
时间匆匆,转眼来到10月。
中东战争如期打响。
一开始,埃及与叙利亚分别攻击六年前被以色列占领的西奈半岛和戈兰高地。战争的头一至两日埃叙联盟占了上风,但此后战况逆转。至第二周,叙军退出戈兰高地。在西奈半岛,以军在两军之间攻击,越过苏伊士运河(原来的停火线)。
美国总统尼克松下令动用C-5、C-141战略运输机执行565架次飞行任务,运送物资包含M60坦克、反坦克导弹等。运输机在地中海航线,36架F-4战斗机经涂装后由美军飞行员直送前线。
阿拉伯国家为此对美国实施石油禁运,引发全球油价暴涨及1973年石油危机。
长实集团。
陈文杰内心最近是非常惊讶的,虽然一向以来父亲的眼光都是十分精准的,但他还是觉得父亲能预判到‘石油危机’简直太过匪夷所思。
正是父亲这次精准的预判,陈氏家族少损失多少财富,不对,应该说陈氏接下来将增长多少财富。
“爸”
陈光良放下手中的资料,对陈文杰说道:“长江工业集团一直有和加拿大帝国银行合作,晚一点你让文恺引荐一下,结交一下这家银行的CEO。可以商讨一些合作嘛,例如长实集团可以在加拿大上市部份股票,拓展资金渠道;同时,也可以和加拿大帝国银行合作,在港成立财务公司,到时候合作地产方面。通过这样的合作,我们以后可以打入加拿大,展开全球发展业务。”
长江工业集团当初塑胶花和玩具等,有一个北美很大的批发商合作多年,而加拿大帝国银行正是双方的合作银行。
陈文杰当即明白这里面的深层次含义,马上说道:“好的,我去找文恺谈这个事情。加拿大是我们华人海外首选移居国家,其对香港移民的友好程度超过澳洲和美国,以后确实是一个海外投资地。”
陈光良说道:“当然,加拿大只是海外扩张的一个地方。接下来石油危机会越加严重,新加坡的购物中心项目启动,明年抄底日本的地产和投资酒店、购物中心,以及去曼哈顿投资一两幢写字楼,初步完成一个全球化布局。当然,明年本土的地产也需要抄底。让平安银行、恒生银行等给予支持。”
“嗯。接下来,先让资产暴跌一阵,我们再开始出手。”
陈文杰也是隐隐约约兴奋起来,有父亲在,他知道这就是一个周期,未来这些资产肯定升值。而此时的长江实业,不仅手握大量的现金流,而且负债也很低。
一旦这次抄底,彻底和其他地产企业拉开距离,特别是和置地的距离。当然陈文杰也明白,香港对此时的长实集团来说,都已经是太小。
作为滴油不产的能源输入城市,在这次危机的打击下,香港自然无法独善其身。至于市民及政府可以做的,除了尽量节省、减少消耗外,似乎也别无他法。
由于此时的石油供应主要由英、美六大油商所控制,当OPEC提升油价时,香港的油商也理所当然地将成本转嫁到消费者身上,并迅速增加油价。
事实上,自踏入1973年起,由于中东局势紧张,部分产油国已减少生产,使国际油价拾级而上,而香港油价也紧跟其后。该年的1月2日,一直主导香港能源市场的英美六大石油供应商——壳牌、美孚、高富、德士古、半岛、标准,便以国际油价上涨为由,宣布在1月3日起提升石油及相关产品的售价,整体增幅达4.5%,使很多石油消耗行业如运输、塑胶生产及化学纤维制造等大受影响。
大约半年后的7月4日,这六大石油公司又再次以成本增加为由,提升售价,这次的整体加幅约为5.0%。
到了 10月25日,即中东战争发生后,油公司又以国际原油供应大减为由宣布第三次提升油价,这次的平均升幅为4.5%。
在油价日高的情况下,港府在11月10日宣布成立石油政策委员会,专职研究应付石油短缺问题的政策和措施。
当香港面对“油荒”之时,一衣带水的内地则在11月19日决定增加石油输港,以舒缓香港的能源短缺问题。对于对面政府的举动,一向立场颇为“反”的《星岛日报》,也在“大陆火水加额运到”一文中,借石油政策委员会主席兼副布政司祈廉桐之口,阐述内地燃料输港有助舒缓香港能源短缺问题的看法。
由大陆供应本港的燃料,随即响应号召,增加输入。对于他们能够如此协助本港居民,市民深为感激。事实上,大陆输港的燃料,实有助减少本港日后可能遭遇的能源短缺困难。
正当普罗市民为内地增加燃料输港而拍掌称好之时,壳牌及美孚等石油公司又在11月26日第4次宣布提高石油及相关产品的价格,这次的加幅高达13.7%,使工业生产、商业营运和居民生活等百上加斤。
在‘第四次提高石油及相关产品的价格’时,陈光良本着为香港做出一份贡献的心情,也紧急和石油政策委员会进行磋商。
此时还叫辅政司(后改名布政司)的罗弼时爵士,在会议上期待的说道:“听说陈爵士能为香港提供石油,是否如实?”
他是上个月才从律政司,转到辅政司,也是开了香港的先河。而辅政司说白了就是相当于‘总理’,如今香港经济因为石油危机而出现大幅滑落,他自然也是焦急。
陈光良说道:“能。我在日本、新加坡、马来西亚都投资了油库,且海上航行的油船亦有12万吨石油。如果允许,我也能向香港提供一定的石油。”
此举也不算得罪壳牌、美孚、高富、德士古、半岛、标准(它们也是环球的客户),毕竟香港市场对他们来说,小的不能再小;更何况这六家石油公司的背后国家,自己都缺石油,根本顾及不到香港。
石油政策委员会的成员,纷纷露出喜色。大家都知道陈光良是‘世界船王’,和中东国家的关系也是非常的好,但却没想到能搞到如此多的石油,以及建了那么多的油库。
罗弼时爵士高兴的说道:“如果可能,我们希望陈先生马上拨出那12万吨的石油供港,另外明年再至少提供20万的石油,以此缓解油荒。手续方面,港府会马上给予,一切从快从简的放行。”
“好”
陈光良很爽快,本身也是在赚钱,谈不上什么做好事。但现在的关键是,有钱也不一定买得到石油,说是已经涨到13美元每桶,但运到香港就不是这个价格,更重要的是,全球资源紧张,能搞到石油才是厉害。
就连美国的总统转机,都要省着石油,可见全球石油的紧张性。
正当陈光良忙着协调石油供港事宜时,一通来自东京的越洋电话打破了节奏——日本首相办公室正式发来邀请,希望他即刻赴日会面。
消息传开,外界只当是陈氏家族在日投资深厚,获官方礼节性接见,却没人知晓,这场会面的核心,是那座鹿儿岛储油库里 200万吨石油的归属。
彼时的日本,已被石油危机逼至墙角。作为几乎无本土能源的国家,中东石油禁运让其工业生产非常危机的程度,而陈光良在鹿儿岛投资的储油基地,恰是当时日本为数不多“有油可用”的现成储备。
日本政府虽急盼拿下这批石油,却投鼠忌器——陈光良不仅是“世界船王”,在全球航运与能源领域影响力深远,更是合作多年的伙伴,贸然施压只会得不偿失,唯有以“官方邀请”的姿态,寻求协商解决。
陈光良并未摆谱,很快飞抵东京。会面当日,日本能源大臣带着石油公司高管与三井物产社长,早早等候在会议室,脸上满是难掩的急切。
刚落座,能源大臣便直奔主题:“陈先生,眼下日本能源紧缺,急需您鹿儿岛油库的 200万吨石油,还请您同意即刻出售!价格方面,我们一定给出合理对价,绝不让您吃亏。”
话音未落,三井物产社长紧接着开口,抛出更重磅的提议:“为长远解决能源储备问题,我们希望收购鹿儿岛储油基地八成股权!今后这座基地将全面服务日本能源储备需求,还请陈先生成全。”
要知道,这座储油基地本就是环球航运(占股8成)与三井物产(占股 2成)合资共建,三井此时提出收购八成股权,实则是想彻底掌控这座“应急油库”。
陈光良心中早有盘算,表面却不动声色:“日本一直是我看重的投资地,石油出售给本土企业,我自然乐意。只是储油库刚建成不久,三井为何突然急于收购股权?”
三井物产社长见瞒不住,索性坦诚相告:“石油危机爆发后,日本已决定大规模扩建石油储备基地,鹿儿岛这座现成的基地,能帮我们节省大量时间与成本。您这次投资,确实解了日本的燃眉之急,我们定会给出丰厚补偿。”
陈光良清楚,此时与日本政府、商界交恶毫无意义,更何况出售石油与股权,本就在他的计划之内——当初建油库,便是看中石油危机带来的溢价空间,如今时机正好。
他当即点头:“既然是为日本能源稳定,这两项交易,我们可以好好谈。”
会议室里瞬间松了口气。
众人都清楚,这 200万吨石油的分量——彼时全球石油紧缺,即便有钱也难买到,若非陈光良早在去年下半年就凭借与中东各国的深厚关系,敲定采购合约并于年初运抵日本,此刻日本怕是近乎无油可求。
这场看似“礼节性”的官方会面,最终以私下谈判的形式,敲定了石油与储油库股权的交易框架。对日本而言,200万吨石油解了燃眉之急,储油库股权的收购则为长期能源储备奠定基础;对陈光良而言,不仅通过石油溢价赚取了可观利润,更以合理价格出售了非核心资产,进一步巩固了与日本商界、政府的关系,为后续在日投资铺平了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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